八零之玄学大师总想离婚(15)
“我别的也没事,你去跟同学玩吧。”
李美丽应了一声,然后拿着糖去找陈雅娟了,丁颜到教室门口,看周围没人,才小声叫赵艳玲,“赵艳玲。”
赵艳玲明显愣了愣,然后身子往后缩了缩,看样子是有点害怕。
丁颜,“艳玲别怕,我不会害你。”
赵艳玲怯生生道,“你能看见我?”
“能,我不但能看到你,还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又乖又懂事。”
赵艳玲有些不好意思,手扯着衣襟,小声道,“老师都看不见我,她让回答问题,我都答对了,她都没听见。”
“老师虽然看不见你,可她心里一直都记着你,艳玲,这里不方便,咱俩去别的地方说话好不好?”
赵艳玲,“可是马上要上课了,老师说好孩子不能随便缺课。”
“老师知道你是个好学生,就一会儿,老师不会怪你的。”
赵艳玲想了想,“那好吧。”
李美丽找到陈雅娟,把糖分给她一半,然后又跑回来,看到丁颜还在,奇怪道,“小姨你咋还没走啊?”
“我这就走。”
说完又小声招呼了赵艳玲一声,“走吧。”
赵艳玲跟着丁颜飘走了。
李美丽搔了搔头:小姨叫谁走呢?
一个女同学跑过来,“美丽,刚那个是你小姨啊?”
李美丽点了点头。
女同学,“刚你小姨站教室门口,一个人嘀嘀咕咕的,她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李美丽不高兴了,“我小姨才不傻,她精着呢。”
李美丽噘着嘴跑进了教室,然后惊讶道,“教室里不冷了。”
其他同学也发现了,“真的不冷了。”
教室里登时就热闹了起来,叽叽喳喳声一片,老师拿着课本走了进来,因为怕冷,她还特意穿了件夹袄,结果刚进教室就听到同学们在嚷嚷,说教室里不冷了,她感觉了一下,确实是不冷了,她穿着夹袄,还有点热呢。
真是怪了。
丁颜领着赵艳玲出了学校,在一个僻静的角落停下了。
赵艳玲不安地问丁颜,“姨,你要跟我说啥?”
丁颜第一次不忍心对一个鬼说出“你已经死了,不该再留恋阳世”这种话。
可人鬼有别,她这样跟同学们待一块儿,时间久了,同学们阴气入体,有损身体,而且她是横死,横死之人都会心有怨气,现在可能没表现出来,可时间久了,她对阳世越留恋,怨气就越大,一个鬼怨气太大可不是件好事。
“孩子,你有没有听到你老师和同学说你们教室特别冷?”
赵艳玲是个聪明的孩子,丁颜一开口,她就知道丁颜是啥意思了,她低下了头,小声道,“可是我想上学。”
“你现在去投胎,8年后,你又是一个好学生,和同学们坐在教室里,高高兴兴的上课,你回答问题,老师也能听的见,还会夸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赵艳玲低着头不说话,双手不停的搓着衣襟。
“孩子,我知道你舍不得你老师和同学,可人鬼有别,你天天跟他们在一块儿,他们会阴气入体,时间长了,他们会生病,身体会变得很差很差,最后连路都走不了,只能浑身发抖的躺在床上……”
赵艳玲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显然这是她没有想到的。
“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不舍得让老师和同学生病……”
赵艳玲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我不让方老师生病,方老师对我最好,给我买本子,买橡皮,还给我洗头,梳头发,美丽对我也好,她还给我吃糖,吃鸡蛋糕,彩霞给我吃白面馍馍,我不让她们生病……”
丁颜没有吭声,她等着赵艳玲做出自己的选择。
这是个善良的孩子,她不会让丁颜失望。
赵艳玲呜呜的哭了半天,抹了把并不存在的眼泪,然后很坚决的跟丁颜说道,“姨,我走。”
第13章 “她就在你背后”
丁颜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叹了一口气,虚虚的摸了下她的头。
赵艳玲,“姨,我想再去看看老师和同学。”
丁颜点了点头,“姨在这里等你。”
赵艳玲轻飘飘的飘向学校,可刚飘到学校门口,她又飘了回来,哽咽道,“姨,我不去了。”
她怕多看一眼老师和同学,就会多一分不舍。
可她必须走,姨说了,她留下来,会害了老师和同学。
赵艳玲说完,回头看了眼学校的大门,然后毅然决然的对丁颜说道,“姨,我走了。”
说完就赶紧走了,生怕走的慢了,再害了她亲爱的老师和同学。
丁颜为她超度,看着她的身影越来越淡,直至再也看不见。
自始至终,她没有埋怨她爹娘一句,可自始至终,也没有想去见他们最后一面。
无怨即无爱,在她的心里,怕是早就没有爹跟娘了吧。
丁颜早已见惯生死,可面对这么一个可怜的孩子,她心里还是很难受,她甚至不敢给她算上一卦,就怕算出来她下辈子还是苦孩子一个。
天道轮回,罪孽天判,就算算出这孩子下辈子一样悲苦,她也只有旁观的份。
学校食堂烧饭的大婶叫马春花,倒也是个说话算数的人,答应了丁颜不在学校说赵艳玲的事,她还真就一声都没吭,不过回到村里,她的嘴可就没那么严实了,反正丁颜又没跟她说在村里也不能说。
从进村开始,她一路说到进自己家门,逢人就念叨几句,“我不是说过,我们学校三年级的教室特别冷?你猜怎么着,是艳玲的魂回去了,那可是阴魂,能不冷吗?……可不真的咋的,陈家湾的丁颜,你听说过吧,就是被他们老祖宗开了天眼那个,她亲眼看到的,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还能有假?我就说冷的不对劲……”
这事儿很快就在村子里传开了,到天黑的时候就传到了赵艳玲的娘李秋菊的耳朵里。
李秋菊心里就有点发毛。
“他爹,他马婶儿说的那事儿,她瞎说的吧?”
赵艳玲爹赵石刚蹲地上,抽了一口旱烟,半天才闷闷的回了一句,“不知道。”
“我觉着她就是瞎说,这都好几天了,那死丫头早投胎去了。”
赵石刚没接她的话,站起来佝偻着腰走了。
李秋菊还在那儿自言自语,“就算是那死丫头,死了不去投胎,那我也不怕她,我可是生她的娘,就算是她死了,我还是她娘,我能怕我生下来的小丫头片子?又不是我逼死她的,是她自个儿不当心,掉到河里,关我啥事,我把她养这么大,她一分钱还没给我挣回来呢,我不比她冤……”
正自言自语着,冷不丁的被人拉了下衣裳,吓的她嗷的一嗓子,跳起来就往外跑。
赵贵强也被李秋菊吓了一跳,他不干了,冲着李秋菊吼,“娘你干啥呢!”
听到是宝贝儿子的声音,李秋菊才回了魂,拍着胸口,“吓死我了。”她还以为是那死丫头的魂回来了。
赵贵强跑到她跟前,推了李秋菊一下,“你吓着我了!”
李秋菊把赵贵强搂到怀里,摸着赵贵强耳朵给他叫魂,“强强回来,强强回来!”
赵贵强啪的打开了李秋菊的手,“娘,我要吃鸡蛋!”
“娘这就给你煮。”
“快点!”
“好好好,娘这就去。”
李秋菊给赵贵强煮了俩鸡蛋,让赵贵强吃了。
天完全黑下来了,农村没啥娱乐活动,天热的时候,还能去外面扎堆乘凉扯闲篇儿,天冷了都不出来了,又不舍得点灯费油,都上床睡觉。
李秋菊嘴上说着不怕,可到底心虚,夜里躺在床上,就是睡不着,屋里屋外稍微有点响动,她就心惊胆颤。
越睡不着,心里就越发毛,总觉得家里哪哪儿不对劲,该不会是那死丫头真回来了吧?
李秋菊自己吓自己吓了一夜,第二天天刚刚亮,顶着俩大黑圈就跑去找马春花,“他马婶,昨儿个你说那事是真的?”
马春花很看不上李秋菊:虽说丫头片子是没小子金贵,可丫头片子再不值钱,那也是自个儿身上掉下的肉,当娘的不疼,还能指望谁疼?可看看这人,闺女死了,跟没事人似的,是亲生的吗?艳玲那丫头也是,咋不过来找她这个娘算帐?!
马春花,“可不是真的,要不咋会艳玲前脚没,后脚教室就不对劲,昨儿个人丁颜去了一趟,教室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