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养了失明男主当外室+番外(21)
昨夜与他相处的氛围太好,一晚过后,她全然忘了昨天摔门而出的时候,自己还在认真的思索要不要将他送走。
若是没有那个噩梦,她昨晚不会悄悄摸进闭月楼,气也不会消的那么快,若是在那个关头再想起自己的名声这件事,她怕是不想再留他了。
不过如今,那一切都没发生。
郑姒与他一同吃了些清粥小菜,填饱了肚子之后,她开始思忖怎么和他谈翠翘这件事。
想到昨天他那副不讲理的态度,她不禁一阵头疼,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总觉得说不了两句,他又会把她气到七窍生烟。
“阿姒。”容珩主动唤了她一声,将她的注意力拉过来之后,他轻声道,“我昨日说的是气话。”
“哦?”郑姒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他问。
郑姒自然不知道,她心道,从头到尾事儿都是你惹出来的,你生什么气?
不过面上还是态度良好的配合着问了一句为什么。
总之,先听听他要说什么。
于是容珩将自己饿了一天,胃疼的不行,还被她奚落的事情说了出来。
郑姒面上从容的神情挂不住了。
好、好惨……
她摸着自己颤巍巍的良心安抚了他一番。
而后,容珩又说:“关于那只小兔子,昨天我本想解释的……”
有了前车之鉴,郑姒立马开始回忆昨日和他的对话,脑中闪过他最初说的那句风牛马不相及的噩梦,心头忽然有不妙的预感。
她想起在噩梦里,那女人唤自己——珩儿。
难道……这不单单是一个噩梦?
郑姒悄悄屏住了气,果然听到他说:
“我想,这应该与我做的噩梦有关。”
他用简单的语言将自己的梦境描述了一下,声色平淡,仿佛在说旁人的故事,不过郑姒却知道,这是他亲身经历过的事。
他脖子上的那道红痕的来历,不也由梦复现了吗?
郑姒觉得,他合该露出痛苦的神色,可他却始终没有,甚至到了最后,他还说:“抱歉,我原本没想……”
他没能说完。
因为郑姒伸手抱了抱他。
此刻,她放下了心头的顾忌,不想管这个时代对女子苛刻的要求,在她的世外桃源中,她只想顺应自己的心意。
“不用说了。”她在他的耳畔说,“这不是你的错。”
嗓音有些哑,因噩梦感同身受的窒息和绝望催的她泪下。
容珩面上闪过惊愕,而后慢慢转为无奈,似还含了一分温柔之意。
她好像,意外的,好骗啊。
第17章
这天最后,郑姒压根没提让他向翠翘道歉这件事。
相反,她临走前还去将翠翘敲打了一番,禁止日后她踏入内院一步,让汪五负责为容珩送去一日三餐。
内院月洞处的门原本是一直开着的,经此一事,又加上她的一些顾虑,便关上落了锁,除去她之外,只有汪五有钥匙。
于是,这之后许多天,容珩一直被锁在那个小院子里。
……
下午郑姒回到宝珠阁没多久,郑三娘就听到消息过来了。
“夜不归宿,跑去哪里去了?连个人影儿都找不见。”
郑姒督了一眼袖珞,她会意,轻轻的摇了摇头,于是郑姒笑道:“你的消息倒是灵通,是不是特意旁人蹲我呢?”
“没有,不过是你方才回来的时候,我身边的小丫鬟瞧见了,知道我昨晚念叨你,顺口向我提了一句。”
“那你怎知我昨晚没有回来呢?”郑姒又顺着问道。
“早上去给祖母请安的时候,听郑雪怜提了一句。”郑三娘答得很爽快,压低声音悄悄问她,“你昨晚去哪里了呀?”
“你想什么呢?我不过在星河苑住了一晚。”
郑三娘眼睛亮了亮,“听说那处园子雅致秀美,我却还没有见过呢。”
“知道了,日后有机会带你去那处玩一玩可好?”
郑三娘欣然答应,可郑姒虽这样说,心中却有几分犹疑。
她想起被她锁在深院中的那个人。
“五娘今日也回来了呢。”郑三娘想起一茬便说一茬,“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五娘便是郑姝,郑姒对她的事情有几分上心,忙问:“她怎么了?”
郑三娘摇了摇头,“今早我们从梧桐院走的时候,她还一直留在屋中,不知道是不是要和祖母说什么事。”
郑姒凝眸想了想。
书中的郑姝和其母容氏皆是悲剧人物,她们是女主成长的催化剂,她们身上发生的事,是女主在做抉择的时候的推动事件。
两人身上从一开始就插满了死亡flag,不久之后,容氏果然屈辱而死。
不过万幸的是,在读者的万人血书之下,作者对郑姝笔下留了情,给了她一个平淡安稳的结局。
如今已是二月中旬,郑姣入京已经一月余,按书中的时间线来推算,如今……正是容氏快要出事的时候。
难不成郑姝来寻祖母,与此事有关?
可容氏不是已经随郑姝住到城外的小楼里了吗?难不成即便这样,郑明义也不肯放过她?
他真的一点脸面也不要吗?
郑姒眉间染上急色,“郑姝在哪里?”
“她?”郑三娘迷惑地眨了眨眼,“她应该已经回去了吧。”
“姒娘,你也别太担心,我觉得她许是被山匪和瘟疫的事惊着了,在城外居住心中惴惴,想回本家才会这样的。”
郑姒发觉自己有点冲动了,她冷静了一下,觉得三娘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
“不说这个了。”郑三娘摆摆手,“姒娘,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什么事?”
“你想不想去茶楼听说书先生讲故事?”郑三娘暗含期待的看着她,“听说最近的《萱娘传》可好听了。”
郑姒倒真的没去过茶楼,在京城的时候,父母对她管束的严,她成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至多去两三个手帕交府上走动走动,日常消遣便是作画抚琴,和藏在枕下的话本子。
被拘束久了,如今忽然脱了笼,她也因十几年的单调生活,不如那些纨绔子弟会消遣。在这里一个多月,成日只会逛街。
“怎么样,”郑三娘蠢蠢欲动的怂恿她,“我做了一些金橘糖,咱们可以边听边吃。”
郑姒本就有些意动,被她如此一勾,自然欣然应允,“好呀。”
……
昨夜下了一场大雨,打下不少落花,空气中含着凉意,天色涔涔。
郑三娘让小丫鬟去备车,没一会儿,她却回来说,家里已经没有马车了。
“怎么会?”郑三娘有些惊讶,“家中不是有四五辆马车吗?”
“马夫说老夫人去礼佛用了一辆,二房夫人回娘家又用了一辆,不久前,二老爷也用了两辆。”
出行计划受到阻碍,郑三娘有些不高兴,“二叔他一个人,干什么用得了两辆马车。”
她随口抱怨一句,小丫鬟却以为在问她,认认真真的答:“听说二老爷带走了好多家丁呢,出门一路向北去了,不知道是不是铺子出了什么事。”
“胡说,他的铺子都在南通街那边,怎么会往北去。”
“这样啊……”小丫鬟懊恼的挠了挠头。
“三娘,今天可能不能与你一起听说书了。”郑姒忽然道。
郑三娘遗憾的点了点头,心道地上还有不少雨水,如今没有马车确实是去不成了,于是无奈的道,“真是不赶巧。”
郑姒低声吩咐袖珞将九顺和盈绫找来,而后有些匆忙的向郑三娘笑了一下,“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可能要失陪了,等改日天气好了,一定陪你去茶楼。”
“哦,好吧。”郑三娘点了点头,看到她心事重重的走了出去。
郑三娘回了自己的木香院,见自己的小丫鬟一脸困惑,时不时的瞄她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郑三娘问。
“小姐,其实还有一辆马车呀……”小丫鬟吞吞吐吐的说。
郑三娘微怒,“你怎么不早说。”
“那辆马车不是郑家的呀,是姒小姐的,旁人又没办法随意用。”小丫鬟有些想不通,忍不住问她,“小姐,姒小姐为什么不提让用她的马车呀?”
郑三娘低了一下头,“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