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沈昶青也不去瞧沈建林反应,离开老宅,在自家别墅门口,遇见一个瞧不出样子、分不清男女的人,那人全副武装,上前拦住车,使劲拍车头前的玻璃,拿下墨镜,把口罩往下扯:“昶青,别开车,让我坐进去——”
吕思怡边说边比划,沈昶青一脸为难,吕思怡眼眶中溢出泪水,倔强擦拭泪水,双手合十求他,最终,沈昶青无奈点头,吕思怡喜上眉头,从车头上滑下来,转了一个身,急匆匆开车门。
“咻——”车蹿了出去,吕思怡被车带跑了几米,她惊恐撒手,“砰”,重重爬到地上。
年桃若趴在窗户上往后望,哼哼唧唧收回视线,斜眼看了眼男人,突然发现自家男人挺坏的,就该坏,这样才能避免被牛皮膏药黏上。
车驶进别墅小区,吕思怡进不来,拼命打电话轰炸沈昶青,沈昶青拉黑她的电话,她又Q/Q、微/信、邮箱骚扰沈昶青,但凡能拉黑的聊天软件,沈昶青都拉黑了,他的世界终于清静了。
吕思怡的世界却闹哄哄的,无论她走到哪里,总是被人认出来,人们对她指指点点,能想出来的脏话,全一窝蜂涌向她,男人们送给她的别墅,被人扔垃圾,写彩色大字,许许多多人视.奸她的生活,她的生活没有任何隐私。
吕思怡:[自杀JPG.五年前,我还是一个纯洁的小姑娘,带着梦想来到大都市,我仿若身处天堂,天堂里的人们善良有爱。
我爱上了大都市,爱上了这座城市的人,却忘了有阳光的地方就有黑暗,被骗被动当小三了耶。
好吧,我们分手了,告诉自己爱护自己,不要总奢望被爱,要努力工作呦,我重生了,积极向上努力工作,却被老板潜规则,逼我当小三。
想要辞职,离开这家公司,结果老板通知我付违约金,我没钱付违约金,只能留下来继续工作,忍受被老板潜规则,被老板的合作伙伴潜规则……
我麻木了,潜就潜吧,被爱就好。
很可笑,现在我才发现我错了,错的离谱,真心对不起被我伤害的女性同胞,对不起,我得了被害妄想症,总是幻想被人杀害,结果总是自残,这是命运对我的惩戒,我接受,求大家不要讨伐我,我正自己惩戒自己。]
吕思怡很聪明,知道怎样做,大家同情她,她却忘了,仅仅平复网友的怒火还不够,还要平复那些男人的怒火,及沈建林的怒火。
那些男人要收回给予吕思怡的资产,吕思怡不还,沈建林找吕思怡索要赔偿以及还他一个老婆,吕思怡不理他,没有任何悬念,吕思怡激怒了沈建林,不仅赖在吕思怡住的地方,还随便睡吕思怡。
女人的力气自然没法和男人比,吕思怡边呕吐边挣扎:“从我身上滚下去,否则我报警告你强女干。”
“你告呀,让大家都知道你怎么勾引自己的姑父,离间姑父和亲姑姑的感情。”吕杨梅全权委托律师跟他打离婚官司,自己倒是跑的无影无踪,他找不到吕杨梅撒气,只能找吕思怡撒气,边弄她边恨,恨这对姑侄女二人,如果不是她俩,他不会妻离子散。
沈建林越想越气愤,一把扯住吕思怡的头发,使劲弄她的同时,发狠揍她,弄的越狠揍的越狠,他狰狞大笑,骂了一句脏话,早知道媳妇是敬着的,情人是随便弄的,他何至于跟李明娟离婚。
想到这里,沈建林开始恨李明娟,要不是李明娟管他管的太苛刻,他也不会被姑侄女二人骗的晕头撞向。
对,说到底都是李明娟的错,沈建林对着吕思怡的嘴踹两脚,提上.裤.子离开,开走吕思怡的车,到李家找李明娟,控诉李明娟害他沦落到这个地步。
“你爸、你弟、你妹、你儿子不认你,你为了填补公司债务,卖掉自己名下的资产,公司倒闭,你拿到一些钱被吕思怡骗走,都怨我?” 以前,李明娟想着沈建林平庸也没啥,只要心里装着她,就好,现在李明娟回想以前的自己,恨不得抽死自己,垃圾比沈建林有价值,她竟然把沈建林当做宝,被沈建林绿了,竟不愿意离婚,她真傻。
李明娟眼中的讽刺刺激到沈建林,怒火烧到神经末梢,想不起这是李家,一门心思把李明娟按到身下揍,揍到她听话为止,他又想到好久没有尝前妻的滋味,心里荡漾起涟漪,色眯眯打量前妻。
“嗷——”撕破声带的痛呼声刺穿云端。
沈建林全身抽搐跪趴在地,李白收回拳头,用宽阔的身体挡住沈建林,李明娟咧开嘴,握紧李白的手,牵着他进屋,两人和沈昶松擦肩而过,沈昶松微微点头,上前一把拽住沈建林后衣领,把他拖出别墅。
“爷爷通知我,别管你的事,更不要见你,你好自为之。”沈昶松把他丢出门,转身往回走,沈建林叫唤的越欢快,只是加深他厌恶沈建林罢了。
然而,沈建林却不知道沈昶松所想,在他心里,儿子天经地义赡养老子,沈昶松若不赡养他,他到法院起诉沈昶松,这样想,沈建林勉强扯出笑容,思考着每月问儿子要多少赡养费,怎么也得给一千万吧,沈建林心里美滋滋的,回老宅,老头子躲他,一直住在沈建玫家,老宅里没人伺候他,只有去找吕思怡。
沈建林就像甩不掉的鼻涕,吕思怡走到哪里,沈建林尾随到哪里,仰仗吕思怡过着挥金如土的生活,还画大饼告诉吕思怡,每月沈昶松给他一千万赡养费,事实上,沈昶松都没和他见过面,怎么可能给他一千万,沈建林一分钱也没给吕思怡,这时,吕思怡平生第一次后悔招惹沈建林,脑子里勾画千百种弄死沈建林的办法。
沈建林像开了挂一样,次次逃脱吕思怡算计,事后,他变本加厉折腾吕思怡。
两人就这样互相折磨,互相利用,熬过一天是一天。
—四年后—
沈昶松的公司在HK上市,参加庆功宴,并且接受财经媒体采访。
记者:“外界许多人猜测,你创业成功不忘家人,分股份给他们,却遗漏分给你父亲股份,是吗?”
“网上有公司创建之初入股人出资额,麻烦大家查一下,就能寻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沈昶松说完,一把拽住沈昶青挡在前面,自己带着秘书匆忙溜走。
沈昶青:“?”
“明天他回总部,你们有什么问题,到时候到总部问他。”
“沈昶青先生,沈董父亲告沈董不赡养老人,您对此有什么想说的?”财经记者里混进一个娱记,他迅速召唤团队堵住沈昶青。
“请问大伯没到退休年龄吧,没残疾吧,是一个劳动力吧,那么他为什么不赡养爷爷?我爷爷七十六岁了。”沈昶青疑惑看他。
“这——”
沈昶青从旁边挤出去,上了车,甩给沈昶松一个大白眼,他就说嘛,沈昶松干嘛非要拉他出席庆功宴,原来拿他当挡箭牌。
沈昶松惬意耸肩,示意司机开车,他们到机场赶航班。
凌晨3:00,几人到达H市,沈昶松带着他的团队走另一条路,沈昶青独自一人打的回家,他在客厅凑合一晚上,次日,他和年桃若到沈建玫家看望沈老先生,中午,沈昶松赶回来陪沈老先生吃饭,沈建华夫妻也来了。
一家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沈老先生开心说这个子女好,那个孙儿好,唯独不提沈建林,似乎忘了这个人,其实他怎么可能忘掉大儿子,只是不忍心给儿女、大孙子招惹麻烦,才只字不提大儿子,就算他去世,也没打算将大儿子唤到跟前嘱咐两句,或许,他就是一个心狠的人。
沈老先生这样想着,慈祥打量大家,都好,大家都好,和和睦睦的,有一天他走了,才有脸见妻子。
“爷爷,我们照一张照片,打印出来,摆到哥的办公室,好不好?”沈昶青掏出宝贝相机。
沈老先生连说几个好,其他人自发摆好造型,沈昶青架上三脚架,相机放在上面,调整角度和焦距,他按定时键,阔步走上前,揽住年桃若,眉眼弯弯盯着相机。
拍好照片,一家人坐下,不紧不慢吃饭,饭后,沈昶青、沈昶松陪沈老先生聊会天,才离开沈建玫家。
沈昶松回公司处理公事,沈昶青、年桃若到猫咖见蒲嘉浩、李威廉,蒲嘉浩一只手搭在李威廉肩膀上,俯身,另一只手逗李威廉怀中的橘团子,沈昶青、年桃若相望一眼,沈昶青坐到两人对面,年桃若找黑漆漆的猫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