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的掌中娇(93)
凌菲作出防御的姿态,炯澈的眼球瞠着他,“这也是近卫兵的职责?”
符重,“这是皇太子妃为妻子的职责!”
呸!谁是你皇太子妃了谁是你妻了!
凌菲斜瞥他一眼,揭被子钻进,靠向床中,用棉被裹得严严实实,嘀咕道,“睡觉,困死啦!”
符重轻笑,胳膊轻微一勾,便把少女温身揽进怀抱中,在少女跳起来前,摁住她的胳膊,暖热的味息喷在少女耳后,在她发上轻微微落下一吻,轻声道,
“不要动,这般抱着便好!不然,今天晚上我们全都不要睡啦!”
凌菲便真真的不再动,好像一动便会心口急促的心跳,背对男人,听见了帐外虫鸣,轻缓合上眼。
灯火逐渐熄灭,帐中幽冥,静谧中,男子低缓的声音忽然传来,
“你睡觉的时候,也缠束胸?”
“恩”,花季少女的声音极轻,带着蒙眬的睡意。
“解了罢!”
“不要罢!”
“那本驾亲身动手!”
凌菲忽然转脸,和某男四目相较,怒斥,
“睡觉!”
“解了便睡!”
男子异常执拗。
“跟你何干?”
花季少女怒气汹汹。
“自然相干,关系到本驾之后的……幸福!”
男子气定神闲,凌菲却连脚指都发烫,恶凶凶瞠他一眼,身体往后一靠,
“背过身,不准偷看!”
男子点头,配合转头,只听背后一阵嘁嘁喳喳,待静谧下,才转脸把少女捞进怀抱中,轻笑说,“果真有所不同!”
凌菲翻了下白眼儿。
好久,背后男人的声音再一回传来,语调低淳,
“之后不许丢下本驾一人,更加不许跟其他男人吃酒!”
凌菲张开眼,望着川锦的纱帐在暗夜中流泄出月辉一般的淡微光彩,轻声咕囔道,
“我带酒回来想跟你吃呀,给你打了,还是玉沉呢!”
男子揽在腰际的胳膊轻轻一紧,轻笑说,“无碍,味儿我已尝到了,非常美!”
凌菲一愣,待反应过来,心跳瞬时一漏,立马合上眼,再不睡,今天晚上真真是不用睡了。
……
天蒙蒙亮,帐外逐渐有人声传来,凌菲一皱眉,张开睡眼,表情还有一些倥偬,轻轻转脸,瞬时愣在那儿。
晦暗晨光下,男子睡正熟,幽邃的黑瞳紧合,纤睫在俊颜上落下淡微微的剪影,俊俏如斯。
他胳膊横在她腰际,霸道圈揽着,昨天晚上种种,纷涌而来,凌菲抬手轻微微扶在男人精美的线条上,乃至有一些疑心昨天晚上只是一场梦。
他为啥会喜欢自己?
凌菲转着乌黑的眼球忽然蹙眉,恍然记起,他仿佛压根没有讲过他喜欢她!
冷呵一声,凌菲手一顿,却给人一把攥住。
男子轻缓张开黑瞳,静悄悄的望着她,轻微一笑,
“这一回郑团长没逃,本驾非常欣慰!”
凌菲含笑瞥他一眼,“王上这类绝色,花钱都寻不到,自愿送上门来,本少为什么要逃?”
符重深以为然点头,声音低淳道,“那本驾如今便在,郑团长要不要做些什么?”
晨辉中,凌菲明媚一笑,一对晶亮眼睛狡诈如狐,忽然凑向前去,在男人红唇上轻微微一亲,而后疾速的起身跳下地去,澄澈的声音自外室传来,
“属下去给王上去打水洗涮,不要让青大隐卫再挑本团长毛病!”
符重手扶在唇上,眼中含笑,再不见往日疏漠,高洁的面颜上一片温柔。
第120章 白果吃太多
吃过早餐,凌菲乘符重看战报遛出大帐,本想找蔺靖等人练身手,寻了半日不见身影。
大帐绵延数中,凌菲一路走去,问了几个兵卒全都不知道蔺靖等人去了何地,才想返回,远见一大帐后,蔺靖、焦槐、甘远仨人团团围坐在地下,不知道恰在商量啥。
凌菲眼球一转,悄悄接近,揭帘入了大帐,帐中无人,凌菲轻步走至大帐旁边,贴耳细听。
“此事儿不可令元帅知道,你我几人,每人挑选一名近卫兵,6人足矣!”
“是!人愈多反倒容易误事儿!”
甘远压轻声音道。
“甘元帅对杭郡地形熟悉,进城后,我们所有听从甘元帅部署安排!”
“恩,我们从长计议……”
凌菲愈听愈惊,这几人要潜入杭郡?
一撩大帐,凌菲走出,笑说,
“几个令末帅一通好找,原来全都在这呢!”
仨人同时一惊,赫然起身,目光闪动的望着凌菲,焦槐最先张口道,
“郑兄何时来的?怎从大帐里边出来?”
凌菲唻嘴一笑,
“见三位谈的投入,不敢打搅,有啥好事儿,也讲给末帅听听怎样?”
仨人对望一眼,甘远向前一步道,
“既然郑兄已听见,吾等便不再隐瞒。
我们仨人恰在商量今天晚上潜入杭郡,烧了杭郡的粮窖!”
凌菲缠绕在指头上的草叶骤然给扯断,眼一狭,
“烧粮窖?”
“对!”
蔺靖毓秀的面颜一凛,顿声道,
“那是我们大元的食粮,即使烧了,亦不给大瓯贼吃!”
“大瓯在杭郡的火力虽然不足3万,可他们手头有改良的飞石炮,连弩弓弩,如要攻城,也必定是一场硬战,我们如果毁了他们军粮,兴许可以要他们不战而败!”
焦槐声音一顿,继续道,
“还请郑团长不要把此事儿告诉元帅。”
“为什么?”
凌菲问。
“上一回广郡粮窖给毁后,元帅再不准我们离开大兵单独行动,因此想事儿成以后再禀告元帅!”
“私自行动可是违反军律的!”
凌菲抱胸道。
“事儿若成,吾等甘愿受处罚,如如果不成,我想我也没命回来,就当领了处罚啦!”
蔺靖年少毓秀的脸面上满满是无畏。
凌菲一扬英眉,笑说,
“可以!我同意你们不去告诉元帅,可你们要带着我一块去!”
“不可以!”
焦槐头一个站出来否决,
“郑团长现在是太子爷的近卫兵,不可轻巧犯险!”
“真真的不行?”
凌菲歪着头问。
“不可以!”
焦槐口吻坚定。
“那好,我刚好有事儿去找大元帅,顺带谈谈几个元帅今天晚上的睡眠问题!”
凌菲转脸便走。
焦槐眉角一蹙,跟其他二人对望一眼,很是无可奈何的望着少年的身影儿,半日,终究是一叹,沉音叫道,
“郑团长,我们答应便是!”
凌菲嬉笑着转脸,
“这般就对了嘛,即使届时大元帅要惩罚,也多一人顶罪啊,你们讲到哪里了,继续!”
几人围坐,甘远又把计划跟凌菲详尽讲了一遍,最终约定在夜间亥时三刻在兵营门边集合,而后分头散去。
凌菲抑制着心头的激动,向大帐走去,远远的看到主营忽然寻思到一个极关键的问题,符重会答应她参与行动么?
入了大帐,符重正坐在桌子后,提笔书写折子,抬头瞧她进来,端茶觥浅啜一口,笑说,
“去哪里了,这样长时间?”
“随意走住”
凌菲伏在桌子上,二手托腮,见莹白的奏章上,墨迹清俊苍劲,一如他人。
符重写的用心,淡微张口,
“身上的伤好啦么?”
凌菲一愣,伤势早便无碍了,为何忽然问起?
“不是要学功夫么?青癸有一套剑术轻灵漂逸,适宜轻功好之人,要他去教你!”
凌菲瞬时目光一亮,噌的站直身子,转脸便往外挣大声叫道,
“青癸!帅锅,赶忙出来!”
符重望着极快消逝的背影儿,扯唇一笑,轻微微。
青癸善利剑术,利剑一挥便是一道银光乍泻,清俊的半大少年在利剑出鞘的那一刻,气韵突变。
光华中,轻轻炸雷鼓动,那光辉似忽然化雪而降,凶猛然寒气逼迫而下,要把世间万物冻结,凌菲不禁的倒退两步,目中惊艳。
“靠,青癸,你实在帅暴啦!我要拜你师父!这样拉风的剑术必要教我!”
凌菲双眼中闪耀着两蔟崇拜的星火,流光溢彩,半个兵营都可以听见郑团长大呼小叫。
大帐中,用心写奏章的太子爷眉角轻微微一蹙,搁下笔,撩衫而起,刹那间便到了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