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的掌中娇(51)
“这肉咋还有一缕香味?”
给称做柳兄的人一边狼吞虎咽一边模糊问。
“啥香味?女人身上的香?”
“你他娘的可不可以不三句话离不开女人,想女人赶忙滚归家去,抱着媳妇儿不要下炕头!”
“我还未媳妇儿呢,抱你媳妇儿呀,你乐意么?”
男子们在一块谈着浑话,凌菲用心吃肉,时常随着笑几声。
夜色已浓,星子寥寥,望眼望去四处是沟火跟围着沟火吃酒玩笑之人,空气中弥散着肉香跟酒香,寒风都给熏暖,这一秒,凌菲居然觉的异常安心。
忽然一只大掌横过来,递到她脸前一酒囊,某人梗着颈子憨声道,
“夜间冷,吃几口暖暖身体好睡觉!”
凌菲望着季明呦嘻别扭的脸面,一把接过,仰头吃了一大口,赞道,
“好酒!”
季明瞅她一眼,冷呵道,
“没有见着过世面,10厘钱一大壶兑了水的酒可以好到哪里去?”
新兵蛋子经常去山中卖货的货郎那儿偷摸买酒,只须别惹事儿,都尉历来都是张一只眼闭一只眼。
凌菲斜眼瞠他,
“等着,等本少发达了请你吃1000两一壶的!”
“吹牛!”
季明显而易见不信。
凌菲笑笑不语,拿着酒囊又吃了一口,一缕唇,陶醉的叹道,
“真真是好酒!”
远处,荀获望着沟火出神,旁边是他的俩近卫,亦不敢出声儿,只默然烤肉、吃肉,给荀获倒水。
听见了远处嬉笑打闹声,荀获抬眼看到凌菲正跟身旁人说啥,笑的前仰后合,一对细眼给火光映的清亮澄澈,如含了一汪湖水。
心头莫明生了一缕烦躁,半日,终究是沉音吩咐道,
“去,把郑凌菲叫来!”
近卫承平忙领命而去,一会儿后,半大少年走过来,离的远远的便站住,笑着问说,
“元帅,你找我!”
“过来!”
荀获头未抬,淡声道。
“元帅不是命令小人离你一丈远,小人不敢抗命!”
荀获赫然抬首,死死的看着她,
“郑凌菲,你除却贪钱耍小聪明,还会啥?”
凌菲静悄悄的望着他,面色凛然,一指沟火,严肃的道,
“还会烤肉!”
“噗嗤!”
沟火旁的俩近卫垂头地笑出声儿,抬眼看他们元帅面色难瞧,瞬时收了笑,眼观鼻鼻观心,作聋哑状。
荀获深抽了口气儿,面色逐渐缓下来,呲笑一声,
“好,过来烤!烤不好,不给银钱!”
“遵令!”
因此,凌菲再一回成了荀大元帅的烧烤厨子。
诸人吃饱吃足,除却守夜的兵卒,其他人都围着沟火跟衣躺下,开始俩俩三三还有嬉笑讲话的声响,到了三更加时分,树林中终究沉寂下来,唯有叶子沙沙声响跟夜归的林鸟缩在树枝后新奇的望着这一帮不速之客。
秋末初冬,夜间寒凉,荀获骤然惊醒,见守夜的兵卒正过来加柴,在他对边,半大少年身体卷在一块,表情安详,睡的正熟。
“吵醒元帅啦?”
加柴的兵卒歉然问。
荀获轻缓摇了一下头,拾了根木柴握在手头,嘱咐道,
“你们全都去睡吧,后半夜我来守!”
兵卒一愣,还有一些犹疑,记起荀获说一不二的脾性,方屈身道,
“谢元帅!”
讲完,又鞠了一躬,才转脸去了。
荀获把火撩旺,脱下身上的斗篷盖在小少年身上,望着少年在火光下波荡的红唇轻轻出神,好久,才骤然惊醒,赫然站立起,自水壶中倒了一捧冷水扑在脸面上,完全清醒来,从新坐在火烬堆边,一直至天亮。
第65章 有求于人更加不敢计较
三天后,1001个新兵蛋子入了扬郡城。
扬郡巡抚站在城墙面上,见着荀获的队伍瞬时面色一喜,赶紧下了城墙,亲身出城迎接。
远远的便跑过去,带着属下屈身参拜,
“小官扬郡巡抚左丘明参见大元帅!”
荀获高坐立马,只淡微点了下头,打马向着城门走去。
左丘明对荀获阎罗王元帅的名头早有耳闻,有求于人,更加不敢计较,忙和在后边,一路部署安排城中平头百姓避退。
荀获径直去了驿馆,洗涮一通换了满身干净的衣裳,才来到前厅。
左丘明忙起身,恭声道,
“元帅一路劳苦!元帅亲身来扬郡,小官感激不尽。
实乃山间匪患过于猖狂,官路上打劫行人不说,还经常进城抢劫商户,如今城中人心惶惶,民不的安,小官才必得请旨,请元帅协助剿匪。”
荀获正襟危坐,沉音道,
“左丘巡抚不用客气,维护平头百姓,驱除强恶,本即是我们的职责。
巡抚还是多和我说些许野匪的状况。”
“是!”
左丘明道,
“雪峰山山内沟壑阡陌,峰峦起伏,洞窟延绵,多年来匪患不绝。
可早一些年前全都是些许散匪,俩俩三三,在山路途中劫个行人,要个过路钱,并不伤人性命,因而历任扬郡巡抚对他们全都不经为意。
然却,以前几年开始,忽然有人把这一些散匪都笼络到了一块,占山为王,逐渐形成了气候,开始到官路上打劫,近来几月更加乘夜潜进城中,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愈发猖狂。
小官曾几回派禁兵进山剿杀,无可奈何石山陡峭,易守难攻,他们藏匿洞窟中不见踪迹,每回派遣去的禁兵都损失惨重,收效却甚微。”
“可知他们大约有多少人?”
荀获问。
“顶少有1000人,每回他们在官路上劫了行人,杀的全都是老弱,妇孺跟壮年男人皆给劫到山上去,生死不明!”
荀获目光锐利的在左丘明面上掠过,冷声道,
“野匪这样猖狂,为何早不上报,要无辜平头百姓受辱!”
左丘明凉汗直下,支吾道,
“下、小官乃扬郡父母官儿,自然以保护平头百姓为己任,更加不敢对剿匪之事儿有分毫懈怠。
元帅兵务繁忙,小官不到万不的已,万不敢烦劳元帅……”
“行啦!”
荀获起身打断左丘明的话,
“把参和过剿匪的把兵都叫到驿馆来,我有话有问!”
“是!是!小官立马去!”
初冬的天儿,左丘明却汗流浃背,大气儿不敢喘,此刻听言如蒙大赦,忙屈身应了声,急急转脸而去。
左丘明才出了驿馆,荀获侍卫承平便入了前厅,禀道,
“元帅,焦副帅回来啦!”
荀获寒眼一抬,
“要他进来!”
焦槐风尘仆仆入了前厅,见了荀获行礼后立马道,
“禀元帅,滨江府亦在闹匪患,滨江府巡抚派遣人前往曦阳调兵,属下回来时,曦阳兵才到滨江。”
滨江府跟扬郡一水之隔,全都在雪峰山下,滨江在南,扬郡在西,雪峰山上的野匪同时打搅两城,是巧合还是蓄意而为?
莫非他们便不怕两城联合起来攻之?
焦槐好像知他心头所思,向前道,
“左丘明同滨江巡抚曾启早年有一些恩怨,素来不跟,兴许野匪恰是看上这一点,才两边抢劫,两边躲避,要人更加无从下手!”
荀获淡微点头,焦槐讲的不无可能,可心头仍有疑虑,嘱咐道,
“我修书一封,你亲身送至现在在凤阳秋世子手头,不的有误!”
焦槐忙屈身应是。
一炷香后,焦槐仓促而来又仓促而去,而此刻,左丘明找的人也所有都到了驿馆外。
扬郡城可拥兵500,几回剿匪后死伤好多,后来有所补全,此刻也才到400人。
统帅站在最前,见着荀获,立马全身一震,脊背挺直,叫道,
“末帅闫庆见过元帅!”
荀获点头,问说,
“你是扬郡兵统?可亲身进山杀过匪?”
闫庆立马道,
“禀元帅,这几回剿匪全都是末帅带人进山,仅是野匪太狡黠,依仗山势,东躲西躲,寻不着踪迹,我们还几回入了他们的陷阱,因此……”闫庆面上一红,窘迫道,
“因此我们现在连野匪居住的山庄全都不曾找寻到。”
荀获并无嗔怪之意,微一颔首,道,
“你可曾见过野匪,可是扬郡本地之人?”
闫庆挠了下头,思索了一会儿才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