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的掌中娇(297)
“我不敢再擅动,虽忧心,却是也只可以盼着他是相信爹爹的,到底爹爹飙马一生,为大祁弯腰尽瘁,不应当给人这样诬陷。”
“他收了爹爹的兵权,派军马前往边州,已成了酋长的那个混蛋,听闻他娘亲身尽,居然把所有怪在我爹爹脑袋上,在沙场上污蔑是我爹爹给的他边州部署图。
讯息传回京师,坐实了我爹爹通敌的罪状,我豆卢一族都给关入死牢,只待着择日问斩血祭边州平头百姓。
而我,也给削了皇妃的位份儿,降为答应,关在这长门宫中。”
凌菲嗓子中堵着一口凉气,淡声问说,
“因此,圣上真真的下了决心要杀你爹爹?”
豆卢容音闭了下眼,声音含悲含怒斥,
“是我太纯真,他开始说不管怎样会相信我爹爹,要我安心等待,可是到了如今,我又怎会不知,他分明是早便已忌惮我爹爹手头的兵权,现在兵权已到他手头,他又怎会放过我豆卢一族?”
凌菲寒意入骨,忧声问说,
“那你预备咋做?一直给困死在这儿?”
豆卢容音展眼望向凌菲,淡声道,
“凌菲,虽全都是魂穿而来,我却你跟你不一般,你相信么,我拥有豆卢容音的回忆,乃至在这个世间长了,我觉的自个儿就是豆卢容音。
我虽然是女人,爹爹对我却非常好,我不可以置他于不顾,何况,我还有了顺意,他们全都是我割舍不下的牵绊。”
凌菲默了一刹那,点头,
“我明白!”
讲完攥着她轻轻发白的指尖,
“安心,我会帮你,如今是啥状况?”
豆卢容音摇了下头,
“不知道,我在这宫中已没任何可以信任之人,啥讯息也没有。”
讲完紧狠的反攥住凌菲的手,请求道,
“凌菲,我已无谓,可是我不可以望着爹爹这般辱死,你帮我,即使不可以还他清白,也救他性命!”
凌菲目光澄澈坚决,郑重点头,
“安心,我必定为你爹爹沉冤昭雪。”
“凌菲!”
豆卢容音终究忍耐不住落下泪来,抱着凌菲的肩头,
“的亏,还有你!”
豆卢容音身子瘦削,面色憔悴惨白,偶而轻咳几声,凌菲不明白医术,却是也知道她如今身子非常不好,而这长门宫破敝阴冷,木窗破敝,到处漏风,跟冷宫无异,天一日天冷下去,在这般的地界住着,再好的身子也会受病。
忽然寝殿中传来婴孩的哭音,豆卢容音立马起身往寝殿中走。
顺意醒啦,找寻不到母亲,正哇哇大哭,豆卢容音抱她在怀抱中,解了衣裳喂奶,脸上再不见适才的哀伤跟凄冷,只剩一片慈蔼跟温柔。
然却顺意吃了一会,头撇开,依然啼哭不止,泪滴成串的沿着粉白的小脸蛋儿流下来,看的凌菲心口一抽抽的痛。
“咋回事儿?”
凌菲眉角蹙紧,担心的问。
豆卢容音一边哄着顺意哺奶一边道,
“皇城中的人最会踩低捧高,搬到这儿之后,衣食都逐渐疏怠,我月子中遭了寒,身子不好,如今饭食又没营养,奶越发少,顺意吃不到,便总是这般急的哭闹!”
凌菲目光清寒,
“圣上呢,他自个儿的小孩儿也不管了么?”
豆卢容音表情凄然,哂笑一声,
“边州的战事儿未平,他大概还在头痛,哪儿还想的起我们?”
凌菲一愣,看模样豆卢容音并不知道大祁帝如今忙的实际上是册立皇太子的事儿,她给关在这冷皇城中,果真对外边的事儿一无所知。
顺意依然在大哭,一张小脸蛋儿哭的红红。
“你等着,我去去便回!”
凌菲道了声,转头往门边走。
只是一炷香的工夫,凌菲便返回,背后还带着宫娥,走入寝殿,道,
“拾掇拾掇,回若英殿。”
豆卢容音抱着顺意一怔,
“若英殿?”
“是,你先前不是住在那儿?我跟你们皇上说我要住在皇城中,就住在若英殿,可要你陪着,就ok啦!”
凌菲轻笑一声,
“我看他答应时挺爽快,瞧上去对你们母女还是在乎的。”
豆卢容音垂眼呲笑一声,默然不语。
实际上也没啥好拾掇的,只拿着棉被裹了顺意,又取了些许顺意平常换洗的衣裳,一帮人仓促出了长门宫。
回至若英殿时天已黑了,华灯初上,灯火水晶,入了殿门儿,院中楼阁精巧,假石山玲珑,梨木走廊在珍贵的花草之中曲绕,曲水流觞,一派奢靡雅致之景,可见大祁帝先前对豆卢容音确实是用心。
第386章 好主子
知道豆卢容音回来,院落中的侍婢跟太监迎出,见着豆卢容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叫道,
“主子,你可回来啦!”
“主子,奴婢们担忧死你啦!”
当中特不要以一个带头的小侍婢哭的伤心,抬手去抱豆卢容音怀抱中的顺意,
“主子,要婢女抱着小公主罢!”
豆卢容音胳膊一闪,躲避开她的二手,目光凉凉的在她面上一掠,冷呵一声,阔步向着主殿走去。
那侍婢面上闪动过一缕难堪,却非常快掩匿过去,抹着泪,忙追上。
凌菲走在后边,瞧了那个侍婢一眼,偷偷记在心头。
背后的宫娥点头呵腰的和在凌菲背后,
“大人,屋子奴婢都要人打掠过了,在饭厅中已摆了晚膳,你瞧你还有啥嘱咐的?”
凌菲点了下头,摆手要他们退下。
寝殿中,软塌绣枕,青玉彩屏,珍珠为帘,檀香木的雕牡丹大床榻上悬吊着软纨冰蚕丝纱帐,帐上遍绣石榴缕金樱花儿,灯火一闪,精巧奢靡。
凌菲见这若英殿一景一物全都是穷工极巧,料来大祁帝曾经也是爱极了豆卢容音,仅是君恩无常,里边又有太多的东西掺杂进去,早便已迷了真心。
豆卢容音把顺意搁床榻上,屏退了仆人,环顾周围,目中一片悲怆,冷然笑说,
“曾经,我当是这一些足可证明他对我用心了,如今想来,两世为人,我居然还这样幼稚!”
女子遇见了情爱,哪个又不幼稚?
凌菲叹了声,
“之后呢,你怎打算?”
豆卢容音望着床榻上熟睡的顺意摇首,
“只须可以跟顺意在一块,如何都可以、咳、咳”豆卢容音说着忽然咳起,怕吵醒了顺意,忙用手捂了唇,转头去,极力的压轻声音。
凌菲倒了一杯茶给她,为她拍了下脊背,
“明天令御医来瞧瞧,咋咳的这样厉害?”
“没有事儿!”
豆卢容音大口咽了几口茶,缓了口气儿,迁移话题问说,
“你今天晚上真真要住在皇城中?”
“真真的!”
凌菲点头,
“适才去找你们皇上时,我已跟符重讲了,他如今已去了为他部署安排的行宫。”
“符重?太子爷?他跟你一块来的大祁?”
豆卢容音惊异的问。
“是!”
知道瞒不下去,凌菲轻声道,
“符重是遭了大祁帝的邀请,来参见皇太子册立礼的。”
“册立皇太子?”
豆卢容音身型轻轻一晃,目光凄冷,
“皇后的儿子?”
凌菲轻轻点头,
“是。”
豆卢容音转头去,胳膊撑着桌子,仰头,深抽气,好久面上才还原安静,转头笑说,
“走罢,我们去吃饭。”
宫娥见风使舵的能耐最高,见豆卢容音又回至若英殿,往后兴许会重获宠爱,而凌菲又是大元的重臣,大祁帝尚且礼令二分,吃穿用度上自是不敢怠慢,极尽奉承恭顺。
吃了饭回至寝殿,奶妈已喂过顺意,小娘子吃饱又睡觉了。
凌菲看的惊奇,
“她每日全都是这般睡?”
豆卢容音笑笑,
“是,她还太小,偶而醒来会玩一会,大部分时间全都在睡。”
她坐在床沿为顺意收拾衣裳,口吻温平,动作轻柔,凌菲懒散倚着床柱望着,扬眉笑说,
“你居然会作这一些,如果先前有人跟我说,我铁定不信。”
“先前也不会作的,搬到长门宫后,没仆人,我不做,谁又可以帮我,轻缓的,自个儿都学会啦!”
豆卢容音静悄悄的说话间,抑或,没爱情之后,顺意成了她所有的依托,母爱总可以是使人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