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的掌中娇(253)
“好!”
讲完再不断留,转头阔步离去。
豆蔻的背影逐渐隐入宫墙当中,秋凌霄才缓过心神,打开手头的信封,里边娟秀的字体写着,
“明天巳时,新月楼,邀小爷一叙,玉娘。”
秋凌霄淡微微的望着,流光闪动的桃花眼中闪动过一缕厌憎,方要把信笺丢掉,忽然手一顿又收回,体态一转,乌发泼墨一般铺展在背后,随风一荡,逐渐远去了。
隔天一早,年玉娘便开始试衣妆扮,把全部的衣裳都陈搁床榻上,一件件的试穿,最终选中一套翠绿色的刺绣妆花儿裙子,颜色鲜亮,把她原先太显娇弱的气韵衬的更加俏丽些许。
选好啦衣裳便开始描眉画腮,直忙了接近一个时辰,才娇弱的望着明镜中的女子,一对杏眼中尽是慌张跟期许。
门嗞呀一声打开,年金玲走入,笑盈盈的叫了声,
“族姐。”
年玉娘忙转头去,羞臊的道,
“进来咋也不敲门?”
年金玲娇笑一声,
“在家中习惯了,这是富贵人家的习惯,咱又不是啥小姐贵人,哪里来那样多毛病?”
好像打从年金玲来啦别苑,好像时刻全都在提示她只是个平头百姓,年玉娘目中闪动过一缕不快,淡声道,^
“你有啥事儿?”
年金玲走向前,称赞道,
“族姐今纯真好看,可是约了秋世子?”
年玉娘垂首,轻缓点了下头。
“我来为族姐梳头。”
年金玲说话间,取起木梳,轻巧的为年玉娘挽起发来。
“族姐约了秋世子在哪儿见面?”
年金玲取起一个梅花儿钗把她发顶上的发髻固定,轻描淡写的问。
年玉娘望着明镜,脸上一红,
“新月楼。”
年金玲目光微闪,随之笑说,
“我听闻过,是个好地方,族姐可要妆扮的好看些许,今天便能的偿所愿。”
年玉娘敛了杏眼,弯唇一笑。
待年玉娘出了门儿,年金玲也随之和出。
东苑墙面下有一片红梅林,此刻开的刚好,甄婉柔恰在林中采梅,见两姊妹相差一刻接连出了门不禁的一皱眉,总觉的打从年金玲来啦之后,玉娘便开始有一些不正常,作事儿也经常神思倥偬。
才想着忽然一道身影自林中过来,也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看见甄婉柔像是还吓了一条,猛然倒退一步,随之“刺啦”一声衣裳给刮破的声音。
甄婉柔失笑,
“元小爷慌乱啥?”
元宁看清是甄婉柔,懊丧的拍了下脑门,
“脑筋里想着公文,一时走了神。”
讲完,扯了下给梅枝刮怀的衣袖叹道,
“这可咋是好,我立马还是要入宫去。”
甄婉柔见他身上穿的是官服,不禁的问说,
“这个时辰元小爷咋不在皇城中?”
“回来取点东西,这便回去!”
甄婉柔淡笑一声,指了下他扯破的衣袖,
“便这般入宫?”
元宁眼睛澄澈,无谓一笑,把衣袖卷起,笑说,
“这般便好啦!”
“这成什么模样?”
甄婉柔摇首轻斥一声,搁下手头的筐子,淡声道,
“你且在这等一下!”
讲完出了树林,向西苑走去。
只是片刻便返回,手头拿着一个针纺卷,走至元宁身旁,举着他的胳膊瞧了瞧,淡声道,
“不要动,非常快便好!”
讲完取了针纺活,就站那儿,用心的缝儿绣起来。
林中空气清洌,梅香清幽清雅,女人半垂着头,乌发若云,衣衫清淡。
元宁有一些慌张的待在那儿,一动不敢动,偶而垂头,见女人穿针引线,动作娴熟,不禁的轻笑的道,
“谁要娶了婉柔娘子,定然是上一生修来的福气。”
甄婉柔轻轻一愣,随之不动音色的继续在他衣袖上走针,一会儿后,才声音安静的道,
“我已许配过一回了,此生不会再嫁!”
元宁轻轻有一些惊异,猜出女人可能是受过伤害,不敢再多问,只细微的“噢”了声。
非常快,甄婉柔便咬断了丝线,道,
“好啦!”
元宁垂头去瞧,见甄婉柔在他袖口撕破的地界绣了几节瘦竹,刚好把破口盖住,针脚细密精美,竹叶叶脉清晰,像是原本便绣在上边的一样。
“婉柔娘子手真巧!”
元宁真心称赞道。
甄婉柔淡微一笑,
“微末之技罢了,元小爷还是快快入宫去罢,不要耽误了正事儿。”
“是、是!”
元宁搁下衣袖,对着甄婉柔拱了下手,
“那我先走了,多谢婉柔娘子!”
“元小爷客气!”
元宁已出了树林,甄婉柔把针纺收起,提着筐子往西苑走。
入了苑门儿,甄婉柔抬脚上了抄手抄手走廊,便见前边一道挺拨的青影懒散的倚着檐柱,旁边树荫重叠,盖住了那个人清寒的美颜。
甄婉柔攥着花儿筐的手紧了下,向里侧一靠,在男人对边走过。
擦肩而过的刹那,胳膊忽然给紧狠攥住,甄婉柔一惊,立马抽手,
“青大隐卫这是做甚?”
青己轻轻使劲儿,不愿放开分毫,深长的丹桃花眼晦暗莫测的望着女人,声音淡而冷,
“你瞧上了那个书呆?”
甄婉柔胳膊给他捏的微痛,不禁的便生了二分火气,怒斥,
“跟青大隐卫无关!”
“不准!”
“啥?”
甄婉柔凉凉的回视。
“不准喜欢他!”
男子的声音霸道,带着二分不易觉察的慌乱。
甄婉柔转过头去,望去远处宫宫的水晶顶上还有残雪未化,表情淡漠而疏漠,
“我的事儿,我自然有主张。”
声音才落,忽然胳膊上给使劲一扯,身子旋转,忍耐不住轻呼一声,脊背抵在冰寒坚实的玉石柱上,男子胳膊支在她两边,高高在上的把她困在怀抱中,一对轻轻上挑的丹桃花眼中暗潮翻涌,一动不动的望着她。
第329章 兴乐县主
甄婉柔心口忽然一阵乱跳,莫明的有一些惊诧,咬唇平复情绪,抬头看他,凉凉张口,
“你想做甚……”
她骤然张大眼,望着压下来的俊颜,唇给冰寒的绵软堵住,惊的一时待在那。
手头的花儿筐落到地下,梅瓣落满地,给风一掠,落到她没任何饰物的乌发上,如红脂凝墨,居然是讲不出的清丽动人。
男子的吻冰寒而生涩,仅是紧狠的贴着她的唇肉,像是也给自个儿的冲动惊在那儿,不知接下来怎样动作。
“嗙!”
甄婉柔像是终究反应过来,抬手便给他一掌,腮颊绯红,一对清眼中尽是羞窘。
男子不躲不避,生遭了这一掌,眼睛一狭,抬手把女人的胳膊困住,像是忽然开了窍,启开女人紧合的齿关毫不犹疑的吻进。
直至面上有湿痕滑过,青己骤然停下,但见女人双眼紧合,一行行清泪顺着白净的腮颊嘀落,软弱无助的样子揪的他整个心都痛起。
忽然记起女人的头一回便是给强逼的,青己咬了下牙,一拳捶在檐柱上,随其后把女人紧狠拥在怀抱中,声音满满是内疚,笨拙的哄道,
“对不住,你打我好不好,不要哭!”
他的确是冲动了,可面对这般一个清寒之人,他着实不知道怎样是好?
打从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那一刻起,他便入了迷,走了心,然却,陷进去的好像唯有他一人,她始终一副清清淡微微的样子,乃至对旁人还有笑时,对他唯有冷漠跟视而不见。
尤其是今天,看见她为那个书呆缝儿衣,有说有笑的样子,妒忌刹那间冲垮了下智。
甄婉柔表情冷然,淡声道,
“放开我!”
青己坚定的摇首,
“不!”
此时甄婉柔反而沉静下来,眼虚无的望着前边,好久才声音极淡的道,
“我是不洁之人,配不起青大隐卫,请放过我罢!”
青己眼中闪动过一缕疼色,把女人拥的更加紧,
“我不在意!”
甄婉柔合上眼,不在意?女人的贞节何其要紧,咋有人不在意?
再张开时双眼又还原了一贯的清寒,淡微张口,
“青大隐卫可是逼我离开?”
“啥?”
青己一愣。
“青大隐卫若执意纠缠不放,我唯有离开别苑,离开洛阳,再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