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的掌中娇(189)
凌菲懒的跟一个疯婆娘嚷嚷,只转身对着禁兵道,
“全都利索点,早些收工早些归家用饭!”
“是!”
十多个禁兵立马蜂拥而上。
贾曾氏伸手揽在台阶前,指着禁兵骂道,
“你们这一些忘恩负义的白眼儿狼,枉太爷平常里好吃好吃的待你们,如今墙倒诸人推是罢!所有给我死开,谁敢动姑奶奶家中一样东西,姑奶奶如今便死给你们看!”
这一些齐阳的府卫平常里给就畏怕贾曾氏,此时给她指着鼻管一顿骂,本能的倒退两步,为难的转头望向凌菲。
凌菲对背后的禁军招了招手,不耐烦地道,
“打!只须不打死,啥辣子水、鞭笞、烙铁、砍胳臂剁腿,随意使!”
贾曾氏惊诧万状的望着凌菲,强撑着一口气儿叫道,
“你敢!我不是你的犯人,你如果敢动我一下,你就不要想出齐阳城!”
讲完,对着背后的仆人骂道,
“你们全都是死人呀,个顶个待在那装蠢充怔,家给抄了,你们全都给姑奶奶吃西北风!”
那一些仆人无非是些许一般平头百姓,平常里因是巡抚府中的家奴,狐假虎威,现在贾政大势已去,面对正规的禁兵个顶个抖如筛糠,面色惊诧,全都躲在后边,哪里还敢向前多言半句。
贾曾氏生在弹丸之地,字全都不认识几个,见过顶大的官就是凌菲这个御史,平常里作威作福惯了,这时依然不知道事儿的严重性。
先前由于贾政一直哄着劝着,对凌菲的磋磨都忍了,此刻见要动她的家当,瞬时便炸了毛。
凌菲走近两步,狭眼一笑,
“我有啥不敢,跟你说,如今这儿我顶大!不服你就进京告我呀,车我全都给你备好,跟你老公一个待遇,晚间仰头就可以看见月亮,下雨就可以冲澡,还露着一个头在上边,呼息特别通畅!”
“濮呲!”
四周的人垂头憋笑。
贾曾氏面色一白,腿一软,险些摔坐在地下,嗑巴道,
“我又不是犯人,你凭啥押我?”
“就凭你是贾政的家眷!现在你还可以好生的在这站着,是贾政以贪污官吏的名单要求能争取阔大处置而且放过你,可,惹怒了本公,本公如今也不介怀要你入狱和贾政去作个伴!”
凌菲讲完,对着禁军一使眼色儿,俩禁军立马向前把惊悸中的贾曾氏架到了一边。
没有了贾曾氏的阻挡,禁兵立马冲上去,踢开各个房门儿,忍耐不住再一回惊叹,但见屋中玛瑙彩屏、瓷器字画、梨木镂花八仙桌椅。
搬出去搁院中,由许信带着人作记录。
院落中的仆人见此也不管贾曾氏,齐刷刷逃散。
贾曾氏望着自个儿的宝贝给人搬出来,而后搬出府去,瞬时哭天抢地的嚎起,
“太爷呀,我活不了了,家中进强盗了,你平常的威风呢!”
“太爷呀!”
……
屋儿中的东西般了接近一个时辰,贾曾氏也嚎了一个时辰,最终声音咝哑的发不出声儿了,还在那张着嘴的干哭。
然却古玩瓷器搬出来好多,最终银钱装在一个箱子中,居然唯有100两。
凌菲过去清点了下,问抄家的禁军道,
“唯有这一些,搜查用心了么?”
“是、大人,卑职带人前后宅全都已搜过,唯有这一些!”
凌菲思考一会,转头望向贾曾氏。
贾曾氏正竖耳听二人讲话,见凌菲看过来,瞬时拍着两腿,唻嘴又开始哭嚎。
“太爷呀,他们不给我活路了,一点银钱都未剩,我之后可咋活呀!”
“我干脆随你一块去拉倒,要杀要剐,好赖给个爽快!”
“太爷呀,为中央朝廷尽心尽力,最终却落个家破人亡的下场,天理何在呀!”
第245章 爱民如子
凌菲走向前,蹲下和坐在地下的贾曾氏平常,淡笑说,
“不要嚎了,你老公还未死,要人听了还当你咒他呢!”
贾曾氏擦了下眼尾强挤出来的两嘀泪滴,梗着颈子道,
“你啥意思?”
“我是说告诉本公贾政贪污的银钱在哪儿,交出来争取阔大处置,兴许贾政还可以保下一命,不然贾政真真的便死定啦!”
凌菲一挥衣袍,不急不缓的道。
贾曾氏目光闪动,转过头去,坚定的道,
“我们家老爷清正廉明,哪儿有贪污的银钱,你不用哄我,我一个妇女什么也不知道!”
凌菲没笑容的一笑,果真是,夫妇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她自然可以猜测的到贾曾氏的心思,贾政究竟是回不来啦,贾曾氏没有了下靠,只须攥着银钱不放,远离齐阳,后半生照样可以华裳玉食,哪儿还管的了贾政的死活!
可怜贾政还对她有二分顾念!
也不再继续问下去,凌菲起身往外走,
“收工!归家用饭!”
回至驿馆时,诸人正等着她吃午餐,凌菲一进大堂便闻到一缕肉香,不禁的深抽了一口,
“久违的红焖肉!”
符重正坐在红漆椅上吃茶,白底青花儿瓷茶觥,香味清高扑面,一见便知不是齐阳之物。
荀获从侧门进来,看见凌菲瞬时步子一顿,黑瞳一垂,沉音问说,
“我看见前院中摆满了字画玉器,可全都是从贾政府中搜来的?”
“是!”
凌菲坐在红漆椅上,蔑笑一声,
“看的到的家当全都在这,唯独没银钱!”
郑峰抱着雪貂,寻声眼瞅过来,呲笑一声,
“必然是藏起来啦!”
今天的菜分外的丰盛,果真,有符重在就是不同!
“后宅都搜过了,没关卡暗室,地板也全都是实,连房梁都搜啦!”
凌菲眼直勾勾的望着那盘红焖肉,心不在焉的道。
“是否会在那个湖里!”
豆卢容音凑过来,思考道,
“还记不记的先前有个新闻,搜一个贪官的家时,赃款全都是在池子里!”
豆卢容音声音一落,符重跟荀获瞬时都望来。
符重搁下手头的茶觥,深不见底的长眼在二人面上一掠,扬唇淡声道,
“新闻?可是指近来发生的事儿?本驾咋不知近来有贪官给查,赃款还藏在池子中?”
凌菲瞠了豆卢容音一眼,大眼呼噜一转,瞬时笑说,
“回殿下,是大祁国的事儿,前几日豆卢容音讲给小官听的,殿下自然不知!”
豆卢容音忙附随道,
“是、是呀,大祁国的一个偏远地方的贪官,是我讲给凌菲的!”
符重目光深了深,却是没有再问下去,长指头轻扣杯盖,如有所思的望着凌菲。
凌菲忙迁移话题道,扯着喉咙叫道,
“开饭了,饿死啦!”
甄婉柔跟朱嫂嫂端着菜自灶房来,
“菜齐了,可以吃饭啦!”
凌菲对着大妮招手,
“来,来姐姐这儿做!”
朱嫂嫂一把把大妮扯过去,拘谨退至一边垂着头道,
“有贵人在,妾家不敢上桌,妾家在灶房凑合用一些便是啦!”
她不知道符重就是大元的皇太子,可看见诸人对他恭顺有加,自然而然也可以猜测的出来此人身份不凡,却识趣的不多言多问,只帮着甄婉柔里内外外的忙活。
凌菲心头了然,她贵贱观念蒂固,硬要她坐只会要她更加别扭,也不再强求,找寻了个碟子,每个菜都扒了些许,满当当的一盘交于她,
“不要回灶房了,带着大妮回屋中吃。”
朱嫂嫂望着碟子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满面窘迫,
“郑大人,这不合规矩!”
“啥规不规矩,要不你便坐下一块吃,吃个饭罢了,哪那样多事儿!”
朱嫂嫂垂着头,犹疑一会,二手接过碟子,不住点头,
“多谢郑大人!”
望着娘俩回了屋,凌菲才坐下,环顾一周,问说,
“玉娘呢?”
“玉娘恰在照料秋世子。”
甄婉柔回道。
“那把饭食给她留出来。”
“安心吧,我适才已给秋世子跟玉娘送过去啦!”
“恩!”
凌菲一边点头,一边伸出魔爪。
用过饭,歇息一会,凌菲带着豆卢容音又去了巡抚府,院落中一片绫乱,静寂无声,连贾曾氏也不知去了何地。
凌菲要人把湖中的水抽干,然却除却挖出来一堆莲藕,还有两副白骨,其他的啥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