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的掌中娇(17)
扔了一块过去,
“快快去望着她!”
雪貂抱着点心,噌的一声响便没有了影儿。
手头拿着仅剩的一只白瓷杯,忽然便记起适才少女沾了水的唇肉,不禁的轻浅一笑。
这笑落到那男的眼中,目光一深,继续落棋,淡声道,
“莫非真真的看上了人家,不如娶回去,虞公那不退也退啦!”
秋凌霄听言一愣,眼中笑容微敛,仰头倚着窗框,声响极轻的道,
“娶妇这般无趣的事儿,咋适宜我?”
凌菲躺在树枝上,酒已空了半壶,雪貂过来,搂住便跑。
凌菲一怔,这奸貂莫非不只噬甜还噬酒?
飞身去追。
此刻如有人看见这般一副景象必定惊的没有法合嘴,但见嘉峪城屋顶上,一只莹白的飞貂抱着酒樽飞疾的逃窜,后边随着一花季少女,紧追不舍。
一人一貂不知跑了多远,凌菲停下来时,见雪貂已累的瘫倒在地下,酒樽歪在一旁,酒流了满地,香味扑鼻。
飞疾的跑过去,拾起酒樽往里一瞧,空空如也。
凌菲霎时爆怒,挥手把酒樽砸去,
“孽障!今天我要扒了你的皮做条围巾去秋凌霄那儿换酒!”
雪貂顿惊,身体一跃便蹿到旁边一枚树干上,凌菲随着跳上去,随之便嗅到一缕异香,煞是勾人。
再顾不及那奸貂,凌菲寻找那异香的来源,但见脚底这株树约一人高,叶儿扇形,非常繁茂,三叶围一圈儿,如包裹着啥东西在里边。
凌菲凑上去,扒开叶子,才见葱绿的扇叶内长着一类通红的水果,那异香恰是这水果散逸出来的。
到处瞧了瞧,发觉那奸貂不知道把她引到了啥地儿,到处均是奇花儿异树,仅是这般结红果的树四周唯有这一枚,树木长的层次不齐,看上去亦不像是有人刻意种的,倒像是野生的。
凌菲摘了一枚水果下来,颜色冰莹剔透,红如翡翠,搁鼻下一闻,清香带甜。
雪貂坐在发顶一高枝上,双眼放光,纹丝不动的看着那红果。
凌菲睨了他一眼,把水果递与他,雪貂立马捧住,周围望了一眼,而后飞疾的塞进口中,红汁流淌出来,嘀在他莹白的长毛上,雪貂垂下头去忙舔了干净。
凌菲看的眼馋,忙又去翻找。
然却并非每个叶儿下边全都有,凌菲找寻了接近半株树才的了十枚,跳下树去,盘腿坐在生了青苔的崖石上,取了一枚在衣裳上噌了下,放入口中一咬。
噗嗤
汁水四溅,凌菲双眼一张,这是个啥果子
真特么好吃!
即使前一生,凌菲尝遍了南北各样果子,也从未这样惊艳过。
果脯馨甜,果汁清润,入喉似甘泉,滋润肺腑,贯彻浑身,真真是个好东西!
雪貂摇着尾巴凑上来,望着地下的水果,忙扒了三枚卧在身底下,欢快的吃起。
林中清幽,轻风习习,凌菲二手托颈,仰卧在乱石上,口中含水果,轻嚼慢咽,好不舒坦。
想着待会回去时给秋凌霄也带几枚尝尝。
吃了两枚,再垂头去取,发觉雪貂那三枚所有已吃完,还在狼吞虎咽,爪子又已伸来。
凌菲取了一枚,那奸貂便拿两枚
凌菲咬牙瞠着他染红了的嘴,忽然一把把余下来的三枚水果所有塞进自己口中,怒斥,
“叫你抢!叫你抢!”
忽然一缕青竹的清香飘来,凌菲抬首,便见三丈外站了一男人,灰衫布衣,乌发以玉竹发钗冠起,面颜清雅若雪,风姿卓然,如山间清流,却又觉的任何种山水全都不可以比拟一二。
第21章 快刀斩乱麻
那男的肩头上扛着一锄头,望着凌菲,微怔。
凌菲口中塞着三枚水果,鼓囊囊,瞠着那男的,
完啦!这水果不是野生的!
雪貂在那男的现身的刹那已藏到她背后,凌菲亦不期望他可出来顶罪,心思在跑跟不跑之中还趔趄挣扎时,已起身,竭力把口中的水果吞下,憨憨笑说,
“同志你好,这果子树是你种的?”
男子抬首瞧了瞧那果子树,目光澄澈的望着凌菲,轻启唇,声响温润似玉,
“你们吃了几枚?”
凌菲咬唇不语,只伸出一只手,比了一个一。
那男的表情微松,便见凌菲又伸出一只手,比了一个零。
十枚?
男子一愣,眉角轻微微蹙起。
凌菲忽然便慌起,急声道,
“我们给钱!一枚多少钱?”
说着抬手在衣裳一掏,面色立马一白,她忘掉了,她没有钱!
男子摇首轻叹,
“算啦!”
凌菲霎时放了口气儿,遇见好人啦!
“只是、”
凌菲心又提上,同志,咱讲话可不可以不大喘气?
“这一片地下的乱草便交于你了,你可会翻地拔草?”
拔草?这个好干,凌菲立马笑着跑过去,把那男的身上的锄头接过来,
“没有问题!你请好吧!”
偷水果吃给人家捉住,没有钱赔替人拔草,咋想咋觉的像前一生那一些无赖下馆子没有钱留在那给人家刷碗儿,得亏这没人,不然丢人都丢到家啦!不对,她如今连家也没有啦!
凌菲打起精气神儿,找寻了块野草最多的地界,抡起锄头便刨
本以为拔草无非是件简略的小事儿,然却,仅是十下,凌菲已累的胳膊酸麻,不要说刨地,举锄头都逐渐费劲。
雪貂躲在远处,眨巴着眼见着她。
凌菲站直身子,用衣袖抹了把脑门上的汗,看到雪貂气不打一出来,靠,分明是一块吃的,为啥只她一个受处罚?
“你!对,不要瞥了,就是你,刨地去!”
雪貂周围瞧了瞧,确信凌菲是对着他讲话后,霎时惊了,叫他去刨地,拿什么刨?爪子?
垂头瞧了瞧他莹白润嫩的白爪,不禁的抖了下,后退两步,不去!
“不会刨,你便去吃,你不是野兔么?吃草原本便是你的事儿,快一些去!”
雪貂惊诧的望着她,又退了两步。
“呵”
远处传来几声低笑,男子盘腿坐在草甸下,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本书,握在手头,神态安然,淡微微的望着凌菲。
凌菲心头惊奇,无非一个种树的,满身布衣,却这般脱尘不俗,这嘉峪城果真名不虚传。
“锄头不要举那样高,落下时不用那样使劲儿,亦不用刨的太深。”
凌菲依照他讲的去做,果真轻放了很多,
一边刨一边笑说,
“你这是啥水果?蛮好吃的,就是结的太少!”
男子垂着头,一贯喜怒不入心的人也禁不住抽了抽唇角,
好吃?自然好吃,他这白虎果,30年成树,30年开花儿,30年结果,他出生时这树方才开花儿,现在才的30粒儿,便要她吃去了10粒儿,怎的不好吃?
白虎果是化毒圣果,又可培根固元,对习武人来说万金不换,常人一枚难的,她一回居然吃个饱,不知哪儿来的造化?
男子浅笑,缓声道,
“你怎来的此处?”
这树林四周他步了阵法,一般人无法接近。
凌菲一指奸貂,
“他带我来的!”
男子这才正眼瞧一直躲在她背后的雪貂,目中略有惊异,原来这样!
这是一只纯种的灵貂,秦岭虽有灵貂,却多是跟野貂杂交的产物,纯种的并不多。
真正的灵貂藏在山岭深处,非常隐秘,轻巧寻不见。
多年前他进山采草药,迷在瘴气中多日不出,后遇灵貂引路适才脱身。
传闻灵貂栖居之地,珑池环绕,神草遍地,其种族饮圣水,食灵芝,接通灵性,百毒不亲,万障不迷,是山间仙灵。
男子淡微微的望着少女背后那一只幼年灵貂,不禁的多瞧了几眼那少女,眉角微锁。
凌菲垂着头,对那道目光不觉,继续道,
“你是嘉峪城中之人?一直在这类树?你们家中人亦在嘉峪城?”
她一连问了仨问题,那男的却只淡微恩了声,便继续去看书了。
凌菲叹了口气儿,
“你是不是还生我吃了水果的气,否则这般,你说多少钱,我赔给你!”
男子没抬首,手头的书翻了一页,淡声道,
“你有银钱?”
“没!”
凌菲坦率道,
“只是有个人那儿有,我可以去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