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的掌中娇(149)
凌菲体态方正,温笑着瞅他一眼,
“笑你已突破天际的风、流。”
秋凌霄一对桃花眼流光溢彩,笑的愈发灿烂,
“谢小师妹夸奖!”
“小爷,吃荔枝!”
两身正在中忽然伸过来一直凝雪皓腕,莹白的汝瓷碟子中,剥好的荔枝枚枚冰莹剔透,分外惑人,年玉娘俏容微红,
“妾家记的小爷最喜这个。”
秋凌霄抬手接过来,邪狷一笑,
“多谢阿玉!”
年玉娘面上红色更盛,垂下头去,发上桃花儿簪微战,在灯影下折射出淡微微的银光。
凌菲在她面上一掠,瞬时眉头一跳,把秋凌霄一把拖到跟前,轻声警告道,
“师哥,你怎玩我不管,可我的人你不准碰,除非,你是真心的!”
秋凌霄顺势凑上,眼中有光闪动,眨了下长眼,柔声道,
“我历来真心,仅是小师妹视而不见!”
凌菲猛然把他一推,蔑笑说,
“你如有真心,母猪都可以上树!”
秋凌霄一挥衣袖,叹道,
“总是给你瞧穿,着实没面子,仅是小师妹这般了解我,我真怕有一日忍耐不住想要把你娶回去,一举两的!”
“两的个毛线!”
凌菲咬牙低咒,方才看见他时的内疚早便已消逝不见,此刻恨不能一脚把他踢出殿去。
坐在大使席位上的女子忽然出列,单膝跪在地下,抬首望着上位的少康帝,声音不卑不亢,
“妾女乃大祁护国元帅之女豆卢容音,愿跳一支大祁舞为皇上贺瑞福常在!”
少康帝含笑点头,
“好,寡人便同百官一瞻大祁豆卢元帅之女的舞姿。”
豆卢容音满身红色短裙子,洒然一笑,
“妾女还须要一女人为妾女伴舞,听闻大元世族女人多能歌善舞,元帝可否为妾女指派遣一人?”
凌菲见她面颜英朗,口中说着恭维的话,目光却满满是倨傲自负,决对不止是献舞那样简单。
少康帝目光望向配殿,那儿均是世族门庭的大户千金,打小,便习诗词歌舞,果真,不等少康帝发话,一着藕荷色华裳的豆蔻少女站起,福身道,
“妾女乃鸿胪寺侍郎之女,杜小荷,愿为豆卢小姐伴舞。”
“准!”
少康帝淡微点头。
杜小荷再一回福身谢恩,腰身款款的从配殿走来。
凌菲见她虽然是中人之姿,身段却非常好,一袭紧身华裳,端的是聘婷柔媚。
杜小荷望着豆卢容音,柔声道,
“妾女杜小荷,不知豆卢娘子要跳什么舞?”
她对着豆卢容音讲话,眼尾却扫向左边前排,那儿坐的全都是皇子跟世族大家的小爷,而最前边的便是符重跟符任。
秋凌霄斜斜的歪着体态,扯唇笑说,
“醉翁之意不在酒。”
凌菲淡笑,
“只怕,这一回酒全都要洒啦!”
秋凌霄斜她一眼,可笑不语。
“我跳的是大祁飞鸿舞,不知娘子可能跟随的上?”
豆卢容音比一般女人要高挑,英气的脸面上含二分淡笑,高高在上的望着女人。
杜小荷自幼习舞,水袖若云一舒一卷,给她攥在手头,作了个虚令的姿态,
“豆卢娘子请!”
豆卢容音轻笑一声,忽然卷上女人的细腰,脚底飞转,她及膝的裙裾立马随着翻飞起来,诸人只听的一声音惊叫,而后便是满眼红色的光影儿,偶而闪动过一缕藕荷色,仅是一会,又给那绚丽的红影淹没。
凌菲瞬时面颜一凛,收了先前漫不经意的笑,一动不动的望向宫殿中央旋转的二人。
豆卢容音腰背挺直,带着怀抱里边色轻轻发白的女子左右画着弧,描述着个顶个圆满的形状。
杜小荷哪儿跳过这般的舞,只可以给动的随着女人的步子,随着她伸展胳膊,尽可能维持优美的体态。
突然豆卢容音一个转脸,直愣愣的把女人抛出,在女人惊诧的尖叫声中,飞身而去,伸手把女人揽在怀抱中,体态漂逸,若云霞铺撒。
杜小荷给揽在怀抱中,才放了口气儿,却不想女人又忽然脱身离去,她脚底一个不稳,直直向地下摔去。
这一回再是没人接住她。
因此原本想一展舞姿的豆蔻少女径直扒在地下,摔了个狗啃泥,窘迫之极。
“哗!”
宁静的宫殿中瞬时传来一阵喧哗声,配殿那儿乃至有低低的笑音,杜小荷面色臊红难堪,泪滴盈眶,几近就要哭出来。
凌菲审视的望着宫殿中央挺直而立的豆卢容音,目露思索,她没有去过大祁,也不可以确信这是不是大祁国的舞蹈。
豆卢容音,她是不是魂穿人?
“皇上,瞧上去这一名杜小姐不可以为妾女伴舞,还请皇上另选一人!”
豆卢容音抬着下颌,淡声出口。
少康帝望向配殿,沉音问说,
“还有谁可以?”
第193章 花儿与少年
少康帝声音一顿,
“寡人有重赏!”
原本还窃窃私语,乃至幸灾乐祸的配殿瞬时静下,人人垂首望向脚底儿,默然不语。
虞琳转脸瞧了瞧,攥着虞珠的手背轻声道,
“姐姐也不可以么?你的舞技远远在那杜小荷之上。”
虞珠轻微微摇了下头,
“那女的的舞步煞是诡异,且身怀武技,显而易见要我大元女人出丑,顶好不应!”
虞琳恍然一声,轻缓点了下头。
半日见无人敢搭腔,少康帝面色愈发沉淡,左边的席位上也逐渐静下,唯有右边依然窃语声不停,乃至有淡微微的讥讽声。
“堂堂四国之首的大元,居然无一人可接下妾女的舞么?”
豆卢容音再一回提大声音问。
“休要放肆,我大元女人都谦恭矜持,不想和贵国一争高下,失了体面,豆卢娘子舞姿惊人,吾等已看见,请回位罢!”
宜妃淡微张口,口吻盛气凌人,不容争辩。
宜妃在内宫掌权已久,历来说一不二,独独她遇见的是豆卢容音,
“皇妃此言差矣,妾女并非来较量的,而是久闻大元女人多才多艺,才特地赶来见地一通,莫非皇妃要妾女败兴而归!”
宜妃瞬时面色一沉,
“那你想如何?我大元女人才艺双全,舞技无非是区区末位,不如令豆卢娘子在筝棋书画中另选一样来切磋?”
“回禀宜妃主子,妾女打小钻研舞技,只想在大元找寻到可以接下妾女舞步之人,其他,妾女不感兴趣!”
凌菲噗呲笑了声,瞬时又觉的这时笑着实不适合宜,忙敛笑正容,方正体态,同背后的众臣一样作出一副沉重的神情。
目光中却多了二分玩味儿,豆卢容音,这女的非常合她口味!
宜妃何曾遇见过这样固执又张扬的女子,瞬时气的面色涨红,轻声斥道,
“实在冥顽不化!”
少康帝面上也带了二分难瞧,再一回问说,
“有善舞的都可过来一试,不管输赢,寡人全都有重赏!”
配殿中女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却是没有一人起身,输赢是小,丢了面子是大,适才杜小荷的窘迫全都已看见,当众出丑,往后还怎样见人?
少康帝面色又沉了二分,
“我大元居然真真的无一人敢应?”
“圣上!”
配殿中无人搭腔,百官中却是有人站起,半大少年体态挺直,挺如瘦竹,淡声笑说,
“如若豆卢娘子不介怀,臣愿向前领教。”
宫殿中瞬时间一静,全部的人的目光齐刷刷的集中在小少年身上,满目惊疑。
这少年会打仗,明白朝政,居然还会跳舞?
少康帝似也有一些惊异,转脸望向豆卢容音,
“豆卢娘子觉的怎样?”
豆卢容音看着凌菲,洒脱笑说,
“妾女只认舞者,不分男女!”
清凉殿建在百官上朝办公的前殿跟内宫正在中,殿中宽广辉煌。
两边各有配殿,以帘子相隔。
此时凌菲在满宫人的仰视中,轻缓出列,步入宫殿中央,对着豆卢容音沉静的作了邀请的姿态。
豆卢容音凉凉的注视着少年,忽然轻微微一笑,伸出胳膊,手心朝下,搁凌菲的手上,只听乐声呼起,豆卢容音伸手去拉少年的手腕儿,却给少年一个使劲扯入怀抱中,豆卢容音旋身仰卧在凌菲的胳膊上,眼睛一凛,抚在小少年腰间的手骤然曲指成钩,向着少年的侧腰眼上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