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的掌中娇(134)
隔天凌菲醒时,床榻外侧已空,棉被还是暖热的,表明符重离开的时间并不长时间。
凌菲睡眼惺忪,翻了个身,棉被下滑,漏出颈子心口一片红红点点,凌菲垂头瞥了一眼,寻思到昨天晚上的妥协跟后来的种种,瞬时面色红透,一把拉上棉被,把自个儿蒙的严严实实。
正预备再睡个回笼觉,忽然听见门边有人讲话,像是几个丫环正商议啥事儿,
“小蓝,全都这个时辰了,你去叫郑大人起床更加衣!”
“我不去,方才太子那边儿的公公交待了,不准打搅郑大人!”
“郑大人虽不必上早朝,可必要去皇城中点卯,耽搁不的!”
凌菲一把揭开棉被,瞧了瞧窗子外天还黑着,披上外袍,把昨天晚上从屋顶上拣回来的面具戴在脸面上,才笈着鞋走出,打开门问说,
“啥时辰啦?”
门边的俩小丫环一惊,忙屈身请安,
“见过郑大人!”
“回郑大人,快到卯时啦!”
凌菲一皱眉,
“我之后每日全都要起这样早?”
俩小丫环对望一眼,忙道,
“是,郑大人卯时要去皇城中点卯。”
靠,这古时候的上班时辰真真没人性!
凌菲腹诽一声,伸了个懒腰,
“恩,我知道啦!”
“婢女去给郑大人打水洗涮更加衣!”
凌菲洗了脸,穿上五品朝袍,才要出门儿,年玉娘跟甄婉柔急步入了房,看见凌菲已拾掇妥当才放了口气儿,甄婉柔走过来把凌菲的衣裳抻平,轻声道,
“忘掉了你要去皇城中,睡过了,得亏有仆人看着,今天是你第一日上任,必定不可懈怠!”
年玉娘端了一碗山药肉粥过来,
“听闻宫中为臣子都预备了早膳,可要在早朝后,还有俩时辰才散朝,你先吃一点垫垫肚儿。”
凌菲接过碗儿,知道二人为她特地的打探了皇城中的规矩,不禁的心头一暖,嘻嘻笑说,
“还是我的俩佳人最贴心。”
甄婉柔笑瞅她一眼,跟仆人一块去拾掇屋儿了,凌菲吃了半碗米粥,见时辰差不离了,起身往院外走去。
年玉娘拿着斗篷忙追上,帮凌菲用心的围上,屈着一对水眼,柔声道,
“晨起天寒,菲菲要留意身子。”
凌菲眼中含了二分促狭,摸了一把年玉娘粉脸,
“我要是个男子,一准把你娶归家去!”
年玉娘俏脸一红,
“菲菲又拿我取笑!”
凌菲笑了声,
“可以了,不逗你了,我走啦!”
天未亮,雾汽蒙蒙,一边的花草上结了层霜挂。
凌菲行走在绿石板铺成的小路上,今天是她第一日入宫参政,是她进入大元政权的核心的第一步,自此便要生活在她以前最是不齿的勾心斗角当中,带上一张虚伪的面具,周旋于各类人物当中,兴许前途多舛,兴许困难重重,可她必定会坚决的走下去,直至光明正大的站那个人身边,而他,只须站那儿等着她过去便好啦。
空气寒洌,凌菲深抽一口,凉气沿着嗓子一直灌入胸腑,却觉的浑身经脉都通畅起来。
出了院落,杠夫已预备好软轿已在门边等待,从偏院门边到未央宫正门不过一中的路程,凌菲站门边,上下跳跃活动活动胳膊腿脚,想着跑着去,权当晨起锻炼了。
四个杠夫楞在那,不明因此的望着凌菲伸胳臂压腿。
活动了几下,浑身精力十足,蓄势待发,凌菲拨脚向着殿门开跑,边跑边不忘转身对着四个满脸呆懵的杠夫挥手道,
“你们全都回去睡觉吧,本少自己去!”
奔到殿门时,凌菲身上已出了一层密汗,对边正有几个臣子下软轿,凌菲踮着步伐,笑着跟诸人打招呼,
“诸位早呀!”
而后步子不断,一遛烟的跑入了殿门儿,留下几个稳重文雅的臣子在早上的寒风中绫乱。
大元的早朝制度是平常九品以上在京官吏,卯时所有入宫,而后去各自的部门点卯,四品以上的文武将吏,去昭和宫上早朝,巳时下朝。
唯有重大的节日抑或有事儿要谈时,才须要全部的官吏上朝。
凌菲是五品理政院侍郎,不须要早朝,径直去理政院点卯后,便去了百官办公的赞化殿。
赞化殿分六阁,分别是六部的官吏办公地点。
六阁之中有走廊相通,方便相互来往,商量国事儿。
凌菲到了理政院所在的福熙阁时,俩俩三三的早到官吏正聚在一块谈笑,见凌菲进来,忙谄笑着上来请安,
“参见郑大人。”
凌菲沉静淡笑,拱手道,
“诸位同僚不用客气,往后同朝为官,还请诸位郑大人不吝指教。”
“岂敢!郑大人客气啦!”
“郑大人年少有为,的圣上跟太子爷器重,前途不可估量,吾等还是要仰仗郑大人多多提点!”
……
凌菲笑着跟他们相互拍了一会儿马屁,而后找寻到自个儿的位置,随便找寻了本书翻看。
卯时才过,窗子外天还黑着,凌菲昨天晚上睡的原本便晚,望着望着书便扒在了桌子上,书盖在脸面上,片刻居然睡着了。
知道凌菲是皇太子殿前的红人,其他官吏对凌菲第一日入宫应卯便睡觉都张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有看到。
因此凌菲这一觉睡了俩时辰,一直至散朝。
理政院侍郎下朝后给少康帝叫去了乾清殿议事儿,理政院员外郎蒋廉回至福熙阁时,一眼便看见伏在桌子上正吁吁大睡的凌菲,面色立马沉下。
第174章 世家之人
蒋廉,人如其名,清廉正直一心效忠少康帝,不管是皇太子符重的人还是太原王符任之人,一视同仁,秉公办事儿。
这般的性情,要百官很是忌惮,自然而然也的罪了许多人,可其却一路稳升,深的少康帝着重。
新来的理政院侍郎一入京便因殿门边皇太子赐斗篷的事儿遭到诸人瞩目,昨天晚上的宫宴又的到圣上的嘉奖,风头一时无人可以及,今天在早朝前,曾唯还特地交待他对这一名大夫郑大人多多关照!
蒋廉对这般的事儿顶是不齿,乃至那时便没有给曾唯好面色,无非是立了几回军功的一个兵卒,依仗皇太子的喜欢,居然腾云而起给封为五品大官,实在是笑话!
不说其年龄资历太浅,理政院在六部之中何其要紧,一介武夫怎样胜任?
蒋廉心头本即不忿,此刻一入殿便看见凌菲恰在睡觉,更加气忿难当,果真,不堪大用!
太子爷惊才绝艳,行事儿一贯沉练,杀伐果决,他虽然是中立,却对符重一直臣服,这一回却不知为何这样偏颇?
冷呵一声,蒋廉走向前,一把把凌菲头上的书揭掉,冷声道,
“这儿不是睡觉的地界,郑郑大人倘若想睡,明天可以不必来应卯!”
凌菲给惊醒,抬首便看见一张30岁上下,周正冷然的面庞,搓了下惺忪的睡眼,立马起身展颜一笑,拱手道,
“见过蒋侍郎!”
蒋廉,凌菲一早便听闻过他博学多才,才正禀直的大名,却未曾寻思到居然这样年纪轻!
“恩!”
蒋廉重重的呵了声,沉音道,
“本公不管你受谁人照顾,如有懈怠,本公照惩不误!”
“是!小官初来乍到,不明白规矩,还望郑大人别和小官一般见地,小官保证,我再不睡觉啦!”
凌菲面色用心,正二八经的保证,逗得旁边看戏的官吏一阵嗤嗤低笑,但见蒋廉一记冷眼掠过去,瞬时都正身端坐,再不敢出声儿了。
蒋廉面色依然冷肃,
“本公瞧你就是太闲了,我这儿刚好有件公案,就交于你办!”
理政院,负责朝中官吏的调动跟部署安排,眼下,正有一件棘手的事儿给曾唯推下。
洛阳水运官付礼因病辞休,水运官的官位便空下,安庆王跟吴太师分别向选拔官荐举自个儿的儿子担任此官位,水运官主要管全国各地食粮的调运,平常较清闲,并且油水颇多,是个肥缺,因此二家争的不可开交。
曾唯两方全都不想的罪,便把此事儿推给了蒋廉,蒋廉心头本已有人选,是太学大学士之子,吕肱,其为人勤勉耿直,文武都通,是不可多的的人才。
然却郎府跟王府都位高权重,又一贯全都是支持皇太子,因此曾唯交待,水运官一职只可以在这二家的公子中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