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你听我说!(169)
面对玉山,秦风是不可能让他看出什么的:“你话真多。”
“你不想听,那你回树上呗。”玉山回道,“站在我身边还不想听我说话,想得美。”
秦风吸气,不理他,眼神却时不时往对面瞟。
饶是玉山再迟钝,也感觉不对,再说他本就精明,遂问:“我说,你老往对面看什么,有什么特别的吗?”对面除了暖冬那丫头,没别人啊。
“咳咳。”秦风别开了脸,选择无视这讨人厌的。
暖冬自秦风出来之后,就一句话没说。
她本以为他出来后会像往常那般自己消失,没想到今日却直接站在了她的正对面。她自然知道今日前来的目的,出门前,季思宁也已经与她通过气,所以她也明白现在该如何表现。装作看不见他就对了。所以她的眼神一直看着地面。
但当对面二人的话传进她耳中时,脸上还是忍不住浮上粉红的痕迹。遂将头埋得更低。
玉山见身边这人奇奇怪怪,也没做他想,只当他心血来潮。
然而,在秦风出来之前,二人还会闲聊两句,此时三人却陷入了诡异的平静中。饶是平日里精明的玉山,也感觉莫名其妙。这是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了?
他打破沉默:“对了暖冬,袭春那丫头已经出嫁了,你呢?你家小姐就不为你考虑考虑?”他的年纪比暖冬和袭春都大上许多,平日里混熟了,就把这两个小丫头当作了小妹妹,如今这番话也有打趣的意思。
暖冬行事一向大方,要是平时他这么问,她也不会有什么,偏偏是今日,她少见地有些扭捏,埋着头,眼神往对面看了一眼,只看见了那人的衣摆和一双黑色的靴子。遂道:“你问这个做什么?”声音低低的,轻轻的。
见她这副模样,玉山笑道:“哟,这是害羞了?我这不是在关心你吗。”
他这样一说,暖冬头埋得更低,索性不说话了。
少见她这番模样,玉山还待说什么,却听身旁那人道:“闭嘴。”
他看向秦风,语气莫名其妙:“我又没跟你说话,你插什么嘴。”
秦风转头看着他,面无表情:“你很吵。”
“嫌我吵你可以走啊。”玉山立刻回道。他早已习惯了这位搭档的行事作风,遂回得很顺溜。
谁知秦风却道:“你走。”
“什么?”玉山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单手指着自己,语气颇为不可思议,“我,我走?”不是应该他走吗?
“嗯。”秦风点头,重复了一次,“你走。”
玉山彻底没了表情。
埋着头的暖冬嘴角漾起一抹笑意,脸上微红。
第一百一十章
天气明明很凉快,镇北王府的书房内,此时却温度急升。衣料的摩擦声,女子压抑的喘息声,和唇齿间流露出的暧昧声响,低微却明显地充斥着着这个房间。
男子骨节分明的手掌牢牢地压在女子堪折的细腰上,手背上青筋凸起,不似爆发而似压抑,却还是抑制不住控制着掌中娇躯向自己越靠越近,直到完全贴合在一起。
屋内不可言说的气氛无限蔓延,直至顶点,突然,那握在腰间的大手一个巧劲,将怀中女子挪开半分,男子顺势将女子搂进怀中箍紧,将头搭在女子肩膀上。
女子在微微喘气,男子呼吸沉重。
二人就这般抱着维持了好一阵才平缓下来。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也不知是害羞还是其他。
突然,男子感觉有些异样:“思宁,你在摸什么?”
“摸你。”季思宁毫不避讳。
“别胡闹。”
季城伸手想阻止那只探入他胸口的手,却被对方巧妙地躲开,等他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季思宁手掌中已经躺着一枚黄色的东西。
季城脸上难得露出一丝尴尬,心中庆幸怀中的人看不见,谁知下一秒季思宁便从他怀中退了出来,看着他问:“这是什么?”眼中满是戏谑。
季城看着她不说话,只是眼神露骨,让她招架不住。
美男计?季思宁心想,美男计也没用,她免疫!然而,在对方灼热地注视下,还是控制不住地红了脸颊。刚才退去不久的红云又重新回到而来她的脸上。
季思宁强撑着姿态:“你不是不要吗?是后来去捡回来的?”
季城看着她,突然伸手将她掌中之物连着她的手一起握住:“是,是后来捡回来的。”
“切,”季思宁偏头不看他,“也不知当初是谁说不要,还说什么来着?”她歪着头作回想状:“哦,说我不知廉耻呢。”说罢转头看着他:“那你还留着这东西干嘛?”越说越生气,使劲将手从他掌中挣脱出来,人也不想待在他怀中,下一刻便伸手将一直握在她腰间的手掌拂去,接着后退了两步。
她这一连串动作迅速而利落,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竟是真生气了般。季城见状,上前两步将她重新搂进怀中,软声道:“看我捡回来的份上,原谅我,嗯?”最后一声“嗯”低醇而缠绵,比酒酿更加醉人。
季思宁头晕了,别人对她使美男计不管用,但季城管用。心中已经软得一塌糊涂,哪里还有心情跟他翻旧账,只想软在他怀中撒娇。她用仅剩的最后一口气问:“你什么时候捡回来的?”她记得当时将这东西扔进了树林,怕是不好找吧。
季城道:“你走了以后,立刻就找回来了。”也是因为如此,很容易便让他找到了,他心中庆幸自己的明智。
季思宁看着手中的黄色物什,发现上面的纹路已经模糊,棱角也变得圆润光滑,想必是被人经常拿在手中抚摸。
这东西还带着季城的体温,她心中想象着他日夜看着这东西的模样,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就这么原谅你,是不是太好说话了?”
季城的眼神亦落在这抹黄色上,眼底露出深深的笑意。
二人不约而同将视线转向对方,嘴角的弧度越拉越大,季思宁在忍不住笑出八颗白牙之前,将脸蛋重新埋进了对方怀中,还别扭地用额头抵了抵他的胸口,娇声道:“我就是太吃你这一套。”
季城没说话,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安抚般顺了两下。
这黄色物什其实就是多年前季城出征之前,季思宁在镇国寺为他求的平安符。当时二人关系紧张,季思宁本抱着缓和二人关系的想法,求得这枚平安符示好,结果被某人误会居心不良,气得她当场就把这符扔进了树林中。
就在刚刚,季城在忍不住动她之前将她死死按进怀中的时候,她轻放在他胸口的手突然摸到了一个东西,心中好奇,便想也没想伸手进去掏,谁知掏了这么个陈年旧物出来。
温馨和浪漫的线将二人紧紧困在一起,布置严肃冷淡的书房倏忽间变得像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回到季府后,季思宁便把今日秦风的反应一丝不漏地告诉了暖冬。看着暖冬羞红的脸,季思宁问:“我从二叔书房出来的时候,怎么是秦风守在门外,平日里不是玉山吗?他呢?”
暖冬期期艾艾地把当时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季思宁“噗呵”一声笑了出来:“秦风赶人?”说罢也不等暖冬有所反应,又“哈哈”笑出了声。
“我说你们这些人,有心事都藏在心里不说,你要是早跟我说,我早就帮你撮合了,那还用等今日。”季思宁叹了口气,继续说,“也怪我,我们朝夕相处,我竟没看出你的心思。”
暖冬急忙道:“这怎么能怪小姐。”
“不过现在也不晚,”季思宁拉过她的手,“暖冬,如今你二人情投意合,你嫁给秦风我也放心,这事儿我就准备提上日程了。你看如何?”
暖冬脸红,轻轻“嗯”了一声,点头。
过了几日,季思敏找了来。暖冬进屋通报的时候,季思宁正拿着一本书打发时间。
“请进来。”季思宁随手把书扔在桌上,起身去了外间。
季思敏随着暖冬走进,夏月和秋白随即上前替她出去了披风。
自从袭春出嫁,季思宁就让夏月秋白重新回到屋内,跟着暖冬,有再次任用的意思。二人知机会难得,伺候得比之前更加小心谨慎,丝毫不敢怠慢。季思宁看在眼中,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