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教授的古董女友(20)
也不用说了,刚才那又香又腥的味道,估计是席先生的血。
腥,她可以理解,但是,香?
——血怎么会香呢?
香?
席俨不露声色地动了动左手食指。
那上面只剩了被人为擦过的血痕,纪小姑娘说的香,是什么意思?
血流得不多,他连腥味都只极淡极淡的闻到,怎么会有香呢?
此刻席俨是真想问清楚,但纪小姑娘那话是在心里说的,他贸然问起,怕是会引起她的怀疑。
身体好像没什么变化,除了刚才的瞬移过来,纪芯娇这么说了,得了席俨一句知道了,事情,好像就此没有结果了。
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是这样,但当第二天,席俨在自己床上看到纪芯娇以后,整个人愣了好一会儿。
纪小姑娘显然还不知道自己在睡梦中已经换了个地儿,从阳台的吊椅处移到还算软绵的席俨床上。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他左手手腕多了样什么东西,和平常戴手表的触感完全不一样。并且,他睡觉一般是取了手表的。
巧的是,纪小姑娘就在他的左手边,他是真的觉得自己这一动,也许会惊醒枕边人。
等等,枕边人?!
这用词……
事实是这么个事实,但这种情况也才发生不过几秒间,他怎么这么快的就适应了当前环境呢?
席俨脑海里还在想入非非,纪芯娇忽地动了一下。
平时吸收日月精华的时候,纪芯娇的身体都有一种被温暖滋补的感觉,席俨又是睡了一晚上,身上难免带上了点温度,但也只有席俨那一处温暖。
这会儿,纪芯娇正下意识地想去寻找热源,就这样,一点一点地,挪到了席俨怀里。
热源有了具体化,这对纪芯娇来说是从未有过的,所以她又跟随本能地伸手抱住热源……
但是,右手却没抬起来,仿佛被一块什么重东西坠着。
席俨也有感觉,有什么东西似乎在往上拽着他的左手。
只拽了两三下的样子,那股力道就消失了。
纪芯娇“投怀送抱”的行为,使得两人身上的被子往下移了一点,她在动作中又无意带动了身上其它地方,席俨猜到自己的左手应当是绑着纪芯娇的某个地方,才会在她有动作的时候跟随摆动。
幅度很小,但没有忽视,不过也仅限于没有忽视了,因为“投怀送抱”的纪小姑娘深得他心,他暂时想不了其它什么多余的。
席俨就这样看着戏剧化的一切。
直至纪芯娇因为没抬起手而渐渐睁开双眼。
那一瞬间,四目相对,短暂无言,纪芯娇反应过来后快速地用另一边的手捂住嘴,还一不小心连带着捂上了鼻子,呼吸声在这一刻被放大了好几倍。
这一幕把席俨看笑了:“怎么是这个反应?”
他承认,自己是有看戏的心态在里面,想看看纪小姑娘对这件事会做出什么表情,会有什么想法,会不会……
反正,他列举的几种会出现的可能性都没出现。
席俨猜测,那只小手下的嘴巴,可能是闭上的也可能是微张的,两个出气的地方都被捂住了,也许已经有薄薄的热气喷在纪小姑娘捂嘴捂鼻的那只手的手心上……想到这里,便又忍不住笑了。
纪芯娇微恼:“你笑什么?”
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带着几分潮湿感。
也让席俨确定,他猜对了,怕纪小姑娘捂出什么事,便想将她的手拿开,刚有一个动作,纪小姑娘反应比他还激烈,身体直往后退。
他们一个只知道自己左手或许被某样东西连接了对方某个地方,但因为时间短,没有及时确认,所以这会儿也不确定连接的是对方哪儿,以及长度如何;一个凭本能后退,完全不知道自己跟对方有可能是真正意义上的绑定的,退得一点后路都没有,把一个女孩子的矜持表现得淋漓尽致……
呈现出来的,就是纪芯娇一退再退,席俨不设防备,两人倒在了一起,呈男上女下的姿势。
席俨右手胳膊肘往下的整条小臂撑在床铺上,左手也在刚才的碰撞中明白了被连接的那个地方是离不开纪芯娇的右手,便下意识抓住了对方的右手手腕。
在这过程中,纪芯娇自然清楚了两人的局势,倒下的途中还看向自己的右手。
手腕处,有一条手链。
手链由红豆串成,还有一个铃铛在上面。
不过刚才那样大的动静都不见响,估计也就是个摆设作用。
想完,纪芯娇又下意识摸了下胸口处,她惯性用右手,即使刚不久知道了自己的右手被绑定了席先生的左手,但一时之间她还真没习惯,所以当她惯用右手摸胸膛那凸起的一块后,脸上露出庆幸的表情。
还好,天机木还在,没有因为这从天而降的……
对,从天而降。
等等!?
从天而降???
纪芯娇看到自己胸膛下方一点,紧挨着她手放在她身上的席俨的手,一时无言。
事出突然,从未跟父皇以及皇爷爷之外的男子近距离接触过,她小脸都憋红了。
尽管席先生的手只是虚空地放在她身体上方,但因为手链的伸长度委实不怎么长,看起来也就离开了一点。
这个距离,还是令人很羞涩。
红豆
席俨瞟了眼各自手上的红豆铃铛手链。
姑且就这么叫吧。
他说:“所以你也没见过这条手链?不知道它的来源?”
纪芯娇感受着青年男子的气息在自己不远处张扬着存在感。
尽管男人已经尽量缩小那话的语感……但自己的领域被入侵,纪芯娇从没跟陌生男子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呢,导致她思想总是一不留神就脱轨了。
总觉得,她的手会各种一不小心就碰到席俨的手。
直到席俨叫了自己的名字,纪芯娇才堪堪反应过来。
见纪芯娇一脸茫然,席俨只好又重复了一遍他刚才的问题。
纪芯娇听后,点点头,点完头,面上又闪过一丝丝犹豫:“不过,红豆在南国有特殊意义。”
每一个南国子民,都知道红豆的含义,哪怕几岁幼儿,也能随口说出“红豆寄相思”这样的话,即使他其实并不懂那句话究竟是何意。
席俨露出了然的神色,语气却还是用上了半疑问半肯定:“相思?”
纪芯娇略微地诧异:“你知道?”
席俨:“古人有记载,红豆生南国,此物最相思。”
纪芯娇:“这样啊。”
莫名其妙出现的红豆铃铛手链,你说它莫名出现也就算了,问题是它还摘不掉,看着也没有勒手腕,还挺宽松的,可就是摘不掉。
甚至,席俨用小刀都没能割掉,也不知道绑红豆的那绳子是什么做的,抗住了刀尖火燎。
席俨虽是被绑的左手,不妨碍他右手开车,但驾驶座就在左边,他人坐在左边,再想左边可就没有纪小姑娘的地儿了。
这些天,自己开车应当是不太现实了。
席俨向来是出门前就想好了一天的行程。
但今天,就为了做一个实验。
出了门,席俨说:“之前所有的规律都无法进行参照了,这一趟,就看有没有人能看到你。”
现在虽然是周末,但万一这种被绑定的情况要是延续到周一,还真是个麻烦。
纪芯娇表示自己知道他的想法,也很理解他。
从门口到出电梯,都没遇到什么人,小区底下也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
那些人没太关注纪芯娇这边,席俨的教养也不太允许他逮着一个陌生人哪怕是委婉地问你觉得我身边有什么异常吗?
而且异常什么的范围又太广,哪怕席教授长着一张清冷禁欲脸,也会一不小心就给人好像自己可撩的样子,这样下来似乎并没有什么有用信息。
又或者问,你能看到我身边的女孩吗?
但这样就更奇怪了,别问题没得到解答,先把人给吓着了。
于是他想到一个方法。
席俨走进了一家女装店。
走到一排浅色系的衣服面前。
店员适度地走过来,眼底带着几分欣赏的好颜色:“先生需要什么?”
视线极准地瞄紧席俨,席俨多半已经懂了,但仍旧指了指面前的一系列衣服:“买衣服。”
这里的衣服大多都是青春靓丽型的,应该不是买给长辈或者小孩,面前这男人年龄大概接近三十,姐姐辈应该不可能,妻子的话不应该不知道妻子的喜好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