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教授的古董女友(11)
席俨及时停下,两人之间的距离差不多有两米左右,他道:“这位女士,你找谁?”
陌生女人:“我刚从国外回来,想逛一逛南域大学,席伯母说你对南域大学比较熟,就告诉了我你的办公室。”
席俨微微皱了皱眉头,上次他已经跟他母亲说清楚了,席母应该了解他的脾气,以及知晓他的态度,那这次又是哪种情况?
“你和我母亲什么关系?”他说。
“席伯母和我妈是闺蜜,我叫梁珺,之前一直在国外生活,如今回国,很多东西都不是很了解,席伯母知道后就告诉了我你的工作地点以及工作办公室。”梁珺顿了顿,“当然,也是希望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们可以试着相处一下。”
席俨:“我此前并没有相亲意向。”
梁珺:“不是相亲,是试着处一下,我今年也三十岁了,咱俩年纪挺合适的。当然,如果处不下来,我也不强求,就算结婚了也可以离,席,你不必有负担。”
席俨:“那恐怕你得有负担了。”
梁珺疑惑又好奇,下意识飙了一句外文。
席俨面无表情,一贯地冷淡而疏离:“我有喜欢的人了。”
驸马
显然,不止梁珺被吓到了,就连站在和席俨统一战线的纪芯娇也被这类似告白的话惊得一愣。
但梁珺比纪芯娇反应快,她收拾好错愕的心态,重新说道:“那我们可以当个炮友,席,我瞧着你身材还不错,我这人呢,床上功夫也好,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席俨脸色瞬间黑沉下来:“这种话我并不想听到第二次。好了,如果我母亲有什么话令你误会了,我对此感到抱歉,但现在,请你从我办公室离开。”
梁珺本就抱着试试的态度,可当她看到席俨后,那种无所谓的想法变得正经起来了。席俨身高得有185+,身体的比例堪称完美匀称,简直比她在国外见过的某些男模的身材还要好。
她抬起手,想搭在席俨的肩上,被席俨一个错身躲过,她也不在意,微微一笑,顶着席俨越发冷厉的眼神说道:“席,你先别急着拒绝嘛。”
说着,梁珺从包里掏出一张金黄色名片放在席俨的办公桌上,回首间露出自信大方的笑容,眉眼间写着无尽的风情万种:“这是我的名片,随时可约。席,我的身体,随时为你打开。”
说完梁珺趁着席俨发飙前快速地溜了。
席俨忍住心里的恶心,转头就将名片给扔了。
纪芯娇:“相亲之后,你们就要成亲了吗?”
——父皇倒是为我找过一任驸马,可惜相亲的时候才发现那驸马竟在别院里藏了一个青梅竹马,父皇当时气得当场罢了那状元的官职。
席俨:“……”
顿时有一种冲动把垃圾桶里的名片捡回来撕碎了再扔。
但他到底不再是二十岁出头的冲动小伙子,席俨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吐出去,不想将刚才的糟糕情绪带到纪芯娇身上。
他说:“没有相亲。”
纪芯娇:“直接成亲吗?”
席俨心一梗。
之前他还想过纪小姑娘要是问他,他喜欢的人是谁,他要怎么回复才比较稳妥,结果人注意力根本没往那上面想。
从前不知喜欢和爱为何物何感觉,现在体会到了,一头热真的容易心梗。
席俨:“我现在还不打算成亲。”
纪芯娇:“……哦。”
——他特意跟我强调干嘛?是在暗喻本公主给他找个妻子吗?
席俨:“……”
脑袋疼。
席俨下午两点半有课,在外面吃完饭后就回了研究院的办公室。
纪芯娇见他回了实验室就研究起那些从陈墓山带回来的古董物件,不由问道:“你不用休息吗?”
席俨:“不用,我睡眠质量一向很好。”
干脆一句话解释清楚。
他要腾出时间去陈墓山,手头上这些事情就要加快了。
纪芯娇:“哦,我可以跟着你吗?你放心,我绝对不乱碰。”
席俨:“可以。”
被席俨拿回来展示的物件共有三样,包括之前被提到过几句的羊皮卷;其它两样,其中一个是比较规则的圆圆的不知是珠子还是其它什么东西,外面是一层厚厚的靛青色;至于另一个,是一个看不清它本质是什么东西的……小木棍?
那木棍长得很是忐忑放肆,和比较规则的圆相比,它可能就是野蛮生长了。
要不是它和羊皮卷小珠子是并列在一个级别里的,形成了一个在外人眼里的三足鼎立,大家可能就当它是一个普通的小木棍,被曾经或许出现过的入侵者不小心带进来的。
因为它毫无特色,至少和小珠子羊皮卷及画作相比来说,是这样的没错。
纪芯娇指着小木棍和小珠子说:“这两个也是从陈墓山带回来的?”
席俨:“嗯,和羊皮卷一起的。”
包括纪芯娇寄存的那幅画。
摆在四个方位。
是墓室中央那个颜色暗沉的盒子的四个方位。
左右两边是均匀规则的圆珠子和野蛮生长的小木棍,一前一后分别是羊皮卷和被收缩卷起来的画作。
当时是他第一个发现画作的,这也就导致当他的血滴入画作后、画作当场消失不见的这个途中,没人发现,大家也只当木盒子周围只有三样东西。
纪芯娇:“我可以不看了吗?”
席俨微愣,但还是说:“可以。”
得到席俨的态度,纪芯娇果然转过身,不再关注席俨。
纪芯娇虽然没有再看了,但脑子里的记忆画面却还是那三样东西。
之前她被羊皮卷的质感吸引了,也就没太注意到另外两个。
根据她在席俨身边的几天里,她观察到现在纸张的颜色是纯白色的,质量也远比她那个时代的宣纸要好得多,所以也就没太关注另外两个。
现在当三样东西出现在一起,她脑子里突然出现有关另外两个的名词。
魂灵珠。
天机木。
那是父皇在下旨要烧死她的前一天,将两样东西拿到她面前,一字一顿认真地说:“父皇的小娇娇,这个圆圆的小珠子叫魂灵珠,这个木棍呢,叫天机木,你一定要记住这两样东西。”
那是记忆里,父皇最后一次对她和颜悦色。
那之后的第二天,父皇下旨将她当着文武百官黎民百姓的面烧死,说什么后悔对她过于溺爱,导致他的国家都要守不住了快要灭国了。
向来话多的父皇,向来体贴的父皇,向来最最疼爱她的父皇,那一次不管她怎么询问,都一句话也不说。
威严不近人情的父皇,也是她第一次见。
她伤心是有,但更多的是疑惑。
疑惑为什么仅仅过了一天,父皇就变得和她记忆里的样子南辕北辙。
自醒来后,纪芯娇便刻意去忽略纪皇那天奇怪的态度。
因为她始终不相信父皇说要烧死她的那简单而又可笑的理由。
也因为,父皇那天的态度是真的伤到她了,醒来后她就下意识不去想那天的事,回忆里全都是甜蜜美满的过往。
如今,当魂灵珠和天机木同时出现,纪芯娇脑子一片空白。
——魂灵珠,天机木,都出现了。
——父皇,千年前,你究竟做了什么?
——我又是……如何复生的?
席俨研究的动作一顿。
下一秒,他若无其事地继续手上的动作,只是下一秒,依次在研究册子上,无名小珠子和无名小木棍的照片底下写上名字。
魂灵珠,天机木。
*
蔺文学从酒吧里出来。
酒喝得半醉,走路走得倒是还算平稳,他依照记忆里走在马路边上去找自己的车子的途中,碰到一个身穿黑色马甲的老爷爷。
老爷爷背着一个背篓,手里提了一杆秤,问他:“小伙子,吃香肠吗?灌多了,家里吃不完,我拿出来卖卖。”
蔺文学摆摆手拒绝:“不了老爷子,你留着卖给其他人吧!”
老爷子一瞪眼:“小伙子,你是看不上我们农村人做得这些个东西吗?”
蔺文学本来就醉得要死,被老爷子这么一耽误,连招手的动作都带着十足的醉意,说起话来更是舌头都大了:“没有,我就是,想回家了!老爷子不送啊,我就,就先走了。”
老爷子听到蔺文学提起回家,立马放弃了与蔺文学的攀谈,半点不见刚才的不满,而且还笑着和蔺文学打起了招呼,关心了几句:“那小伙子你注意安全,别不着家,让父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