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虐文里哭求大结局/我薅绿茶那些年(4)

作者:七月闻蝉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女配 魔法幻情 主角:俞秋生 ┃师徒 正文已完结 立意:关注心理健康,提前预防 (师徒文) 穿书后被认定恶意夺舍?. 承受原主罪过坐十年牢? 俞秋生看着自己所遭受的一切,差点就提刀砍掉那个巨巨绿茶大白莲女主。 而在书里后来的剧情中,原主不得好死 ,一身修为全部被女主夺取。 知晓剧情的俞秋生目前当务之急就是抱住师父大腿。点击展开

之所以不给纪素仪煮茶,纯粹是因为俞秋生不会。

俞秋生努力想着连载剧情里作者是如何形容这个人的。

除了他如空气外不常露面,其次就是漠不关心。

“师父。”俞秋生弯腰行礼,道,“冒昧打搅师父了,这是一罐极品绿茶,我思来想去师父最喜欢的就是这个,所以特意送来。”

纪素仪探出袖的手指轻轻敲了敲茶罐,末了才接道手中。

“有心了。”

他说:“进来罢。”

浮空岛上只一座予生殿,四周种得都是云桂树,而殿内清简,大概一眼看过来就知道掌门喜欢极简风格了。

“会煮茶吗?”

俞秋生:“不会。”

“看着。”他抬手,珠帘卷起。转过正殿的屏风后,偌大的方格窗户半开,光线正好,彼时俞秋生只当看个新奇。

站在纪素仪身后,看他跪坐在茶案前慢条斯理的煮水、洗茶……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腿终于麻了,殿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素手端着茶,他一闭目就过去大半个时辰。

“茶凉了师父。”

俞秋生忍不住提醒他,自己站着动来动去,话音落下回应她的是久久的沉寂。

莫名的压力袭来。

“你沏茶罢。”

纪素仪敛了袖子,给她让出位置。

“那我献丑了。”

俞秋生觉得既然师父说话了,做徒弟的不能扫兴,当即给他来了一回。纪素仪不喝,倒了继续。

那黑眸里意味不明,不过端的是冷漠的姿态,叫她不敢多说什么。

渐渐的就变了味,俞秋生自己也品出来,甩了甩酸麻的手腕,此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她脑子昏昏沉沉,早已明白过来,原来这是纪素仪变相的惩罚她。

“师父,我知道错了。”

俞秋生有气无力说道,抬眼却见他也坐在了自己面前,隔着一方桌案,修长好看的手指摩擦着杯沿,一言不发。

“我不该打师妹,求师父放过我。”

俞秋生絮絮叨叨将能认错的话都说完了,师父才多看她一眼,训斥:“话多。”

她脑子里嗡嗡响,原主其实话不多,不过师徒两个人之间情感淡如空气。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在原主身上最是贴切不过的了。

“我害怕师父不要我了。”

俞秋生跪在他面前,望着他雪白的衣袂上暗纹织就的莲纹,小心翼翼伸出自己的手。

“师父要是不要我,吱一声就是了,您不说话,我害怕。”

全是肺腑之言。

纪素仪却看着她润泽的黑发,略显苍白的面庞,半阖眼帘,视线落在了微微泛着粉的指尖上。

指尖颤动之后皓白如雪的腕子轻轻晃动,以缓解酸痛。

这点小动作被尽收眼底。

殿内月光照明,纪素仪撑着头,回想起过去的这个徒弟,半晌探手握住她的指尖。

“你是俞秋生?”

第3章

俞秋生跟原主同名。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的。

当着纪素仪的面,俞秋生把他大腿抱住了,哭诉了一番心里委屈后发誓,如若她不是,就让她如何如何。

纪素仪看着她这般想证明自己,便问道:“摔下山是遇着什么了么?为师总觉得,你与平时不同了。”

那一双眼眸沉静,语气不急不缓。

他虽冷淡,记忆犹在。

当初收她为徒,最根本的原因大抵是因为俞秋生安静。

“是是是,哪有一成不变的人。我摔下去之后,望着辽阔的星空,忽然觉得我从前所做的都是错的。自然蕴藏的奥妙无穷无尽,而小师妹则不然。是我愚蠢,将有限的时间花在了没意义的事情上。”

她自己哭不出来,干嚎了几声埋下了头。

手上的衣料冰冷丝滑。过了好久,头上一重,淡淡白光倾泻下来,他摸了会,这才说道:“脑子里积淤了。”

简单说,她真的摔了脑子。

窗外星河黯淡,这一夜磋磨她够久的了。

“好好休息,明日再来。既然知道自己蠢,那便少说话,少做事,不要出去了。”纪素仪说话端的四平八稳,态度没有丝毫软化。

俞秋生看书时对原主的师父并没有多大感触,如今近距离接触,暗暗打了个颤。

这根本不是师徒。

具体说来,又难以描述。

不过被放了回去,她到底松开了抱他大腿的手,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

“明日卯时至。”俞秋生跨过门槛时他说道。

……

第二日过来,与昨儿如出一辙。

整个浮空岛连只鸟也没有,整日沉寂的不得了。这样的环境下,充斥在她周边的,要么是热水煮沸了翻滚的声音,要么是银匙碰到杯沿的声音,再者就是纪素仪批评她的话语。

日子看起来有几分压抑。

绿水在杯中荡起涟漪,纪素仪写完最后一个字。

纸上笔墨未干,他终究喝了一口俞秋生泡出来的茶。她抬眼打量纪素仪的神情。笔墨勾勒出的精致眉眼如往常无甚变化。

“不得入口。”

嘴里喝的那一口茶吐了出来。

俞秋生:“……”

“你沏的茶,缺了火候。整日里也不须你做些其他的,只这样一件简单小事都做不成,你竟还能做阳虚派的大师姐。”纪素仪擦了擦嘴角,轻轻道,“我眼瞎了,如若你此番没有犯下谋害同门的过错,为师便让你自生自灭。”

俞秋生想起给她定刑那日,便问:“那您是要包庇我么?”

大抵没料到她说的这般直白,纪素仪反问道:“你说呢?”

简直明知故问。

他有意折磨俞秋生。殿内的灯火明明灭灭,一连过去好几月,俞秋生心头的燥意被磨得微乎其微。

但到了年底,浮空岛上来了人,打断了她在心性上的修行。

她穿着一袭烟霞红的广袖长裙,绾的发髻与上次又是另外一种风格,上的妆容衬的她干净之余隐隐添了一份成熟风韵。

总之,涂秀秀更好看了。

彼时俞秋生在正殿里煮茶,不慎砸了纪素仪一个杯子,溅出来的水湿了白色的衣摆。

纪素仪面无表情看过去,俞秋生回了神,赶紧认错。

但唇瓣微动,忽然间一个字也说不出。

纪素仪收拾她造成的狼藉,满头青丝如瀑,束发的发带倏然掉落,再起身时她只觉得自己特别柔软。

可以任人揉扁搓圆。

带着薄茧的指腹擦过她的脸颊,俞秋生瞪大了眼睛,原是想摸一摸自己的,谁知连手也没了。浑身上下直直一条。被人用来绑住乌发,最后打了个结。

俞秋生:“!!”

她成了师父的发带。

被纪素仪绑在头上接见了涂秀秀。

小半年未见面,涂秀秀对于俞秋生的不在似乎很了然。毕竟这个时候要是没有意外,她肯定就在听泉里禁闭了。

光影模糊,从后照进,涂秀秀逆着光,卷翘的长睫颤了颤。

行礼之后她奉上了这回从凤鸣山仙道大会带来的礼物。用雕花漆红的木盒子盛好,双手呈递到了掌门跟前。

“师尊,秀秀从凤鸣山回来,这是途径坟水偶然采得的仙草。听闻师尊近来在寻它,此番回门派特意就先送来了。”

纪素仪用长辈的口吻勉励了涂秀秀两句。

“你天资聪颖,又有你师父千里栽培,假以时日定是要成为门派的栋梁。这般有感恩之心,我甚是欣慰。”嗓音低沉,抛去了少年的清朗,纵然还是一副少年皮囊,可这漫长年岁沉积下的稳重叫人难以忽视。

涂秀秀盯了会儿撞到他眼里那抹深色,羞赧之余赶紧勾下了头。

“是,师尊。”

左右看不见俞秋生,涂秀秀小声问道:“我还给师姐也带了礼物。师姐如今想必还在禁闭,劳烦师尊等师姐出来时再转交给她。”

她咬着唇,从袖里取出一根玉簪,道:“还请师尊告诉师姐,秀秀真的原谅她了,无须将她禁闭十一年。只是秀秀人微言轻,门派法度不可废,还请师尊度量之后减轻师姐的刑罚。”

俞秋生在纪素仪头上听着想鼓掌。

这样的大度。

但纪素仪的掌门人设里,绝没有心慈手软这一行。

他负在背后的手便抓住了垂下的发带。

俞秋生:疼!

“你师姐自作自受,无须你替她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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