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乔安见状又说道“阿卓你不要有所顾虑,你如有机会回去,一定要告诉我爹,我这里自保是没有问题的,让他不要冲动行事,一切以大局为重。”
“再则就算我一时走不了,等他对我不那么在意时,那么我就有机会了,嗯?”
李卓听了这话才算同意,乔安说的对,等陈州对乔安减少关注,以乔安的本事安全回家是没有问题的,自己回去见了谷主也好告诉他乔安的情况。
苏乔安见他同意后就领着他去找了梁泽。“梁先生,刚才陈公子可是有吩咐?”
梁泽忙回道“苏姑娘,刚才公子已经吩咐过了,李公子的行李,马匹都已备好。”
苏乔安回身对李卓小声说道“你现在就出发吧,注意路上行踪。”李卓也不再言语,冲苏乔安点了下头便上马离开了。
梁泽见苏乔安一直望着李卓离开的方向,开口道“苏姑娘,请上马车吧,我们也要赶路了”路上走走停停行了两天便到了徐州。
苏乔安在路上看陈州也没有什么表态,便也乐得不需要虚与委蛇。梁泽已先派人在徐州城内一家大客栈里租了一套小楼。
苏乔安到了客栈后便好好洗漱休息了一番。用完午膳没多久,便在房里休息,感叹道“再是舒适的马车总是没有床上舒服的”。
正歪在那看书时,就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随即便传来梁泽的说话的声音“苏姑娘,公子请您一道在城内好好逛逛,您收拾好直接出来便是。”
苏乔安听到话不想出去就回了他“多谢陈公子好意,只是我舟车劳顿,正在休息,你们去吧,不用管我。”
话音刚落便听到周琛说话“可是身子不舒服,那我便进来了。”
苏乔安只觉得这陈州都号着自己的脉了,也只有他会说出这么无礼又无耻的话,若是自己真说不舒服,他也真能找个大夫来看,到时候开了药还得自己喝。
只能站起身来打开门对几人说道“陈公子,梁先生,顾公子安,可是出去有什么事情要办,我就不去了吧。”
周琛道“趁着今儿有空带你出门看看,晚上好好休息,明日我们便乘船回京。”
苏乔安一听要坐船,顿感不妙,若是坐船自己再想脱身就不可能了。
便说道“可是我自幼坐不得船,一上去就头晕目眩的。若是你们有急事先行回去便可,我坐马车慢慢赶路不迟。”
周琛听她这样说挑起眉勾着笑说道“那你这毛病我可得给你治好了,以后坐船的机会多了,总不能次次都不同路吧;不必担心,上了船让大夫给你开付晕船药,你只管睡觉就行。”
又见她自以为隐晦的翻了个不雅的白眼,顿时笑就笑了出来来。又对梁泽道“去给姑娘准备帷帽。”
苏乔安眼睛转了下说道“我好好的人你非得让我吃药,我的行李拿来,我要用。”
周琛想着她独自一人又跟着自己,身边又都是自己的人,晾她也跑不了,便让人拿给她。
听她问道“里面的盒子怎么没了?”
便说道“你的易容术我可不想再领教了,便让人收起来了,等到了家再给你。而且以安安如此出水芙蓉的模样也不需那些庸脂俗粉。”
苏乔安有种被识破的感觉,也不再说话,心里想着等下出去再买就是,便把包袱里的银票和路引随身携带,其他不重要的不要也罢。
又见梁泽拿帷帽来,接过来戴在头上便当先出门道“那就走吧。”
第 机会
此时正是阳春三月,就是午后的阳光也不刺人,隔着帷帽都能感觉到春风拂面。
徐州城位处山东,它东近黄海,西连中原,北倚鲁南山地,南瞻江淮平原。它像一位巨人,立于一个制高点上,虎视眈眈,可督苏鲁豫皖四省。由此向东西南北挺进,都如高山流水势不可挡。
乃大兴国东部的“腰眼”,又是南北的“咽喉”,均属要害位置,适宜两军决战。乃自古以来兵家必争的要塞之地,和商贾云集的中心。
虽不如杭州景致美丽,可也不差多少。大街之上商铺门口,小摊子边也是叫卖声此起彼伏。
苏乔安不经意间看见不远处有一对主仆样子的女子进了一家店铺,便稍缓步伐落到陈州身边。
说道“这徐州城看起来也不比杭州差,别的不说,就说这美人也是不遑多让。陈公子方才可有看见,我方才瞧见一位姑娘当真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公子可要前去结识一番?”
周琛听见她又刺自己还当自己见了个女人就走不动道是的。
故意说道“安安可是担心我见异思迁?你且放心,如今我只钟情你一人,你实在过虑了,不是谁都能像你一样让我如此难忘。”
苏乔安当即停了脚步隔着帷帽瞪他。又看他一副厚脸皮的样子很是无语。便直接朝前走找一找水粉铺子,见他跟上来也不在意。
只顾左右寻找目标,没注意前面突然碰到了人,周琛忙上前扶住她。正是方才自己看见的那两名女子。
只见做小姐装扮女子轻声“哎呀”一声,旁边的丫鬟见是个女子撞到了自家小姐,又看她身姿婀娜气质不凡,很是嫉妒。
便口出恶言道“你怎么走路的,长没长眼睛,撞到我家小姐你赔的起吗。”
倒是那小姐自抬起头后见了周琛就移不开眼了,听见自己丫鬟说话赶忙道“萍儿别说了,这位姑娘想必也不是故意撞了我的,姑娘你没事吧,我这丫鬟也是护主心切,并无恶意,请姑娘公子不要见怪。”
苏乔安知道是自己大意撞了人,听那丫鬟言辞不善也没计较,说道“小姐安好,实是我刚才没注意,撞到了你,还请见谅。”
周琛自那丫鬟开口脸色便沉了下来,自己尚舍不得对苏乔安大声说话,这丫鬟竟如此放肆。
梁泽在旁边看到皇上脸色不好便开口说道“你这丫鬟说话如此无礼,分明是你们突然出现撞到了我们姑娘”
“竟还恶人先告状,撞坏了我们姑娘你们赔的起吗,这位小姐,这下人无状,您还是好好管教吧。”
周琛听他说完看也不看对方便带着苏乔安向前走去。苏乔安在旁边瞧的清楚,这小姐怕是看上陈州了,只是这人眼高于顶,那媚眼是抛给瞎子看了。
又听见梁泽如此不留情面张嘴想要开口便被陈州揽着肩膀往前去了。未走出几步远,便听到那位小姐带着丫鬟拦在二人身前。
那小姐俯身行礼道“这位公子,即便是我这丫鬟说话无状了些,可您这位下人说话也实在太过无礼了,况且这位姑娘也承认是她撞了我的,怎可说是我们恶人先告状?”
苏乔安看着对方眼也不眨的看着陈州,表情娇蛮,语气里透着股撒娇的劲,分明是自己与她的事,可人家愣是看也不看自己,真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遂也不说话,权当看一出“娇蛮小姐与公子哥相遇”的好戏了。
周琛看着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就知道她是故意做出这样的表情语言想要引自己注意的。
她这样的段位在宫里都不够看的,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一眼便知。可见不是人人都如苏乔安一般的。
瞥了她一眼也不说,揽着苏乔安绕过去径直走了,顾仑紧跟其后。那小姐还想再拦,梁泽便挡在她身前说道“这位小姐还是不要自找没趣的好。”说完嗤笑一声便跟了上去。
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如此羞辱,那小姐拿帕子捂着脸哭着就跑走了。这本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插曲,谁也没想到竟还有下文。
苏乔安走到珍香阁门口正要进去,就被陈州伸出胳膊拦在自己身前道“这里的东西都不够好,到了京城就是宫里的物件都随你挑,还是去旁边看看吧”说完就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苏乔安咬着牙只能转身离开。不能买自己想买的,苏乔安便没什么逛街的心情了,便落在陈州后面跟着他走。
这一路逛下来,凡是古玩首饰,绫罗绸缎,珍品孤本,只要是周琛觉得好的,或者苏乔安看过的全都买了下来。
如此作风比之苏乔安在杭州时有过之而无不及。苏乔安也在首饰铺子时趁几人不备,偷偷向老板娘买了她的胭脂藏在了袖中以便有机会伺机脱身时用。
他们这一行人在这条街上可是出了大风头,看中了就买。徐州作为商贾云集的中心不是没见过大客户,可这么大手笔的还是头一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