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悍小哥儿实力宠夫+番外(66)
“呵。”没想到夏阳一点也不慌,只是冷笑一声,嘲讽的看着伙计道:“我把凭据拿出来,你借机毁了怎么办?你们三元书铺现在一点诚信没有,我不会给你看。”
“你说话客气点。”伙计被夏阳缠磨恼了,若不是这里有他不敢惹的人,早把夏阳赶出去,“这里这么多人,谁能把凭据毁了?你这可是真真的在污蔑。”
“我污蔑?”夏阳双手环胸,后背靠在车厢上,不屑的说道:“银子都被你们扣了,你们都不承认,还口口声声没有那规矩,你让谁能信你们书铺?”
“你若想知道我说的真假,就把你们管事找来,或是拿出账目让大家看看,那上面可是有记载。”
伙计张口要说话,却被张金宇拦住,他有些不耐烦的道:“要么找管事过来,要么拿账目亲眼看看,这么争吵下去能解决问题吗?”
“张公子。”伙计紧张的有些结巴,不知所措的看着张金宇,“账,账目不在我们这。”
汗珠一滴接着一滴从额头沿着脸颊流下,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时候不是找管事的好时机。
若是被做实这件事,三元书铺的名声一下子就臭了,他们这些伙计都得回家,不一定还能找到这么得体的差事。
“那就把管事找来。”张金宇道。
他知道有的账目,伙计不一定能接触到,但要说不知道管事去哪里,找不到人是不可能。
“管事在里间。”站在张金宇旁边的何文杰道:“来的时候,我亲眼看到管事离开柜台去里间,告诉伙计们说他去喝茶休息一下。”
“我们来了不过一刻钟,应该不会这么快离开书铺吧?”何文杰笑着看眼伙计,“还是说你们书铺确有其事,不敢当面与苦主对峙?”
伙计浑身一抖腿一软,当时跌倒在地,这回事情闹大了,他后悔没有早点想办法把夏阳赶走。
“我今天来就是想请教。”夏阳道:“书铺是不是真有克扣银两的规矩?若是有为什么不写在签订的协议上,或是提前口头知会一声?”
“像你刚才说的一样,要是拿不出协议。”夏阳对伙计道:“又没提前知会,这银子必须要结算,克扣一文也不行。”
“谁克扣,谁克扣你银子?”管事突然从里间出来,大声呵斥夏阳。
他已经听了很长时间,没有出面是想让伙计把夏阳赶走,免得把这件事泄露出去,让人质疑他的决定。
但有人看见他进里间休息,若是不自己出来,而是被人找出来,这脸就丢大了。
“不过是一个瞎子。”管事厉声道:“我们书铺培养他这么多年,难道没有损失吗?”
“我看在他实在不能写的份上,又需要银子维持生活,只留下区区十、五两,他还不满意吗?”
他眼角余光看到张金宇,顿时心里一颤,随即又想到什么,稳住自己心神。
管事双手负在身后,一脸倨傲的看着夏阳,“这是我们书铺新定下的规矩,协议没来得及与他重新签订,是因为没找到他的人怪不得我们书铺。”
“怪不得你们书铺?”夏阳放下双手,拳头紧握恨不得直接打在他脸上,“书稿早已经交给你们书铺,就是有后定下的规矩,与已经签订过的协议又有什么关系?还需遵守你们新的规定?”
“当然要遵守。”管事道:“以前的协议必须重新签订,就是书稿已经交上来,只要银子没有结算,也要按照新的规定。”
“我看你是不要脸。”夏阳道:“若是朝令夕改,签订过的协议随时可以作废,还要这协议有什么用?凡事都让你口头一说,随时根据你心意克扣不就行了。”
“少废话,赶紧滚。”管事毫不客气的斥责,“你个泥腿子跑这来闹事,是想着进大牢呆些日子吧?”
“哼。”何文杰蹙眉,一向冷清少言的他都不由心中怒火高涨,一脸冷肃的说道:“管事好大的威风,连一点法度都无需顾及吗?”
“呃。”管事脸上神色巨变,眼神有些发虚的说道:“何公子,这是江掌柜临走时交代的事,我也是按规矩办事。”
他没想到真有人不给书铺面子,这些都是江掌柜交好之人,他以为一定会留几分情面不会干涉太多。
现在只能硬着头皮,把事情往江掌柜身上推,希望他们能不为难自己,把这件事圆全过去。
“你还不赶紧滚。”他心里有火无处发,对着夏阳一顿呵斥,“与书铺签订协议的是那瞎子,若是不服尽管让他来,你算个什么东西过来讨公道。”
“嘭。”夏阳一拳打在他脸上,顿时管事一个踉跄栽倒,半边脸肉眼可见的肿胀起来。
“呕”的一声,管事吐出一口血,里面夹着两颗牙,可见夏阳多气愤又有多用力。
“你再骂一句瞎子?”夏阳一脚踩在他脸上,使劲儿往地下踩了踩,“你想克扣银两没关系,依仗什么关系无视协议也没问题,但你敢再骂一句瞎子,我就踩扁你的脸,让你以后无法见人。”
“别激动。”张金宇急忙上前劝解,他可是见过夏阳打人的狠劲,恐怕真把这管事打出个好歹不好说话,“有话慢慢说。”
“说什么?”夏阳双拳紧握,他知道管事这么猖狂一定有所依仗,心里为柳景文难受,“他公然无视协议,随意克扣他人血汗,还恣意羞辱,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告诉你。”夏阳脚下用力,把管事的脸踩的变形,连嘴都张不开,“你既然敢这么张狂,我就去衙门告你,看看县太爷是不是给民做主?”
张金宇眼角一跳,有些哭笑不得的想:若是不给你做主,难道你还能也这般揍一顿不成?
“先把脚拿开。”何文杰上前一步,对夏阳道:“这是错在管事,你去告状一定能赢,但不能随意打人。”
管事脸要被夏阳踩扁,口鼻处呼吸不畅,眼看就要翻白眼昏厥,他把脚拿下来,“我现在就抓你去见官。”
“不用了。”一个老者突然从人群里出来,他向夏阳拱手道:“这件事,是我们书铺的错,老夫向你赔罪。”
他看着地上躺着的管事,眼神凌厉的说道:“我不过是离开一段时间,让你暂时代管书铺的事,没想到你就敢假借我名义闹出这种事情,置我们书铺声誉为何地?”
“把他带下去,一会儿我再处理。”江掌柜说完,又看向夏阳道:“克扣的银两,现在就结算给你,等老夫处理完这件事,改日必定登门陪罪。”
“不必。”夏阳道:“只是讨个公道再要回银子,其他的事情不想再与你们书铺有一丝一毫的牵扯。”
江掌柜有一瞬间呆滞,没想到夏阳怨气这么大,“那先把账目结了,其他的事日后再说。”
“十、五两。”夏阳言简意赅,直接报银子数目。
“好。”江掌柜随手让人取来银子,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的交付给夏阳,“这件事,是我们书铺不对,再次向你致歉。”
夏阳只是一点头,没有说什么,转而看向张金宇和何文杰,向他们拱手道谢:“今日多谢二位仗义执言,多谢了。”
“不用客气。”张金宇道:“我们与江掌柜熟识,知道他一定不会这么做,是那个管事自作主张,也是为了书铺和江掌柜出面。”
夏阳明白他的意思,但心里也是感谢,临走时行一礼,“还是要言谢,不管二位公子出于什么目的,毕竟受惠的是我。”
他说完转身离开,刚把马车掉头,又想起什么,回头对江掌柜道:“取银子的凭据,一会儿我给你送来。”
“无妨。”江掌柜意外的看眼夏阳,笑道:“我知道是哪位,对他的人品有信心。”
夏阳不置可否,还没走几步,就见柳景文和王浩在文达书铺门口,显然已经与掌柜的谈完事。
他过去时,正好听见伙计对柳景文和王浩说自己去三元书铺的事,让柳景文他们在书铺里等一会儿。
“不用等了。”夏阳在门口道:“我回来了,上车吧。”
他扶着柳景文上车,低声告诉他:“我把银子要回来了,你把凭据给我,我给那个江掌柜送过去。”
“江掌柜?”柳景文道:“江掌柜回来了,你从他那里把银子要了回来?”
“要回来了。”夏阳道:“你把凭据给我,我现在送过去,把这件事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