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忠犬他主子(穿书+快穿)+番外(12)

其实,她大可不必如此。叫她装作有凌。虐癖好,是他出的主意,一切后果,都应由他来承担才是。美人对自己好,本就是求之不得的事,她半点都不必自责,她没有任何过错。

美人,她太善良了。

赵枭想起第一次见到韩姬时的样子,她神情清冷,毫不胆怯直视楚王,脸庞上目光中,无半点喜色,决然又顺从。

或许,身为韩国人,又是如此的姝丽绝色,她早早便知道了自己肩上的责任与使命。她要为七国中最弱的韩国,寻求最强的庇护,楚王正是那棵擎天巨树。他若看重了她,想要她,她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即使她有一千个难熬,一万个不愿。

赵枭想着她受过的千百般委屈,胸口钝痛。又想起熊平从不能解美人的真实心意,明明不配得到她,却占有着她,那股又酸又苦的不甘心与悲戚,蹭地直冲上头顶。

这世上,能真正明白美人心意的,恐怕只有他,赵枭。他懂她的善良天真美好,更懂她的委屈求全与声名狼藉后,是一种怎样的凄惶付出。

美人正笑得开怀,比满园的花还要美上万分。

赵枭暗暗攥拳,眸中跃动着叫人捉摸不透的情绪变化。

他要得到她。给她真正的平安喜乐,无忧自在。

那么首先,就应当是清除掉熊平这个障碍。或者换一种说法,令楚国,覆灭。

“哎哎不好,我的木鸢,它要掉了!”江白竹惊呼一声,使劲抻动线轴和线,无奈木鸢却不听她摆布,歪歪斜斜就要掉落下来。

高挑的身影迅速闪至她身旁,伸出手指勾动着线,又顺着风向调整了些位置,木鸢果然不再乱晃,如凰鸟展翅翱翔,重新高高升空。

“赵枭,你技术很强唉。”江白竹露着小白牙,豪迈地拍了下他硬邦邦的胸口,以示对赵老哥的认可。

赵枭听不懂她古怪的话,凭她满面红光的小脸,能猜到她在夸赞自己。他会心一笑,被陌生又熟悉的亲近感包围。美人对自己不再那样生疏了,真好。

江白竹在园边站得久了,满身都浸上浓郁兰香,而赵枭走至她身边时,她耸动鼻子,却闻到股清甜的竹香。

赵枭身条抽高的速度,令人叹为观止。才短短数月,少年就由起初的瘦弱,变成今日结实颀长的模样,稳重沉着又暗藏威仪。江白竹将他的变化看在眼里,默默在心里叹服,男主的成长速度果然不同凡响。

想到男主正在茁壮地成长,她便联想到自己的未来。江白竹在心里叹了口气。

唉。这楚宫,她真是一天都不想待了。楚王的宠妃,谁爱做谁做吧!

江白竹恨恨扯了把线。

她掐指一算,距离秦国使者前来,还有些日子。而距离赵枭称王攻陷楚宫,还有数年之久……不要这样吧……

“美人,您掐着手指举在半空…是何用意?”赵枭抿唇,试探着问了一句。

江白竹脸红了红,连忙收了手回去,用咳嗽掩饰方才的尴尬。

“额,没什么,忘掉刚才的一切。咳咳。”江白竹眼睛盯着地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一阵大风突然扬起,卷起地上的沙石枯叶,冲他们吹来。江白竹拿手掌抵住双眼,闪避着身子踉跄半步。

然而,大风扫过,江白竹慢慢睁开双眼,她发型衣衫丝毫未乱,没有受到沙石吹打的痕迹。

是赵枭,站在风来的方向,将那些东西挡在了背后。

旁边小园里生长在四周的长竹,亦点头般摇动着身躯,竹叶哗哗响个不停,而满园的兰草,却毫不凌乱歪扭,姿态如故,被竹子保护得安安稳稳。

*

田后探头看向窗外,见到了兰宫方向飞着的两只木鸢,气急败坏之下摔了三两盘盏。贱蹄子倒是过得逍遥自在,还得空做耍。

“鸿儿呀,你可是答应过母后,要替我除掉韩姬的,都过了这么些日子,她怎么还好端端活着呢。”田后咬牙切齿。

公子鸿忙道:“母后不要忧心,儿从没忘记过此事,一直在暗中筹划。”

“鸿儿筹划得如何了?”田后赶忙走到他身侧,紧张又急不可耐发问。

公子鸿笑道:“母后放心,眼下正得了个良机。如此如此这般,定能叫韩姬命丧当场。”公子鸿得意洋洋,比划着将他布置下的陷阱说与田后。

田后听着听着,面色由怒转喜。

“鸿儿所言极是,这计划甚妙,韩姬必死无疑。”田后冷笑,再望向兰宫时,已换上了独属于胜利者的骄傲姿态。

第11章 美人与奴隶(11)

时光过得飞快。一个月的时间里,江白竹甚少踏足兰宫外。这日,她在榻上来回打滚,脑海中挣扎思索着一个严峻的问题。

她要不要逃跑?

她瞥眼看了看左右,悄悄将手摸进榻上铺着的狐裘下,嘴角勾起了弧度。嘿嘿,是两块金子。这是她趁旁人不注意,偷偷藏在这的,留着日后出宫用。

等她离开了楚宫,就去找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买些田地,做个快乐的小地主。

正当她沉浸在对出宫后美好生活的想象时,香草匆匆进来,她赶紧抽回了手。

“美人,快别懒床了,大王差人来唤你去呢。”

江白竹闻言,立刻打直了身子坐起,瑟缩了下肩膀:“叫我做什么?我还受不得惊吓呢。”

是不是熊平见她好些,就又想变着法折腾她。

香草道:“有个燕国人进宫,正给大王进献珍宝,大王遣人来传,是要叫美人去赏宝呢。”

赏宝?

江白竹双眼一亮。这种活动,她很喜欢呀!

“帮我更衣,我这就过去。”江白竹来了精神,香草服侍着她穿好衣服,她便兴冲冲往外走。

“请美人许我同行。”赵枭候在门前,请求跟去。

“好啊,一起去。”江白竹正在兴头,不假思索答应。

宝殿内,楚王正把着隋珠细细赏玩,笑声洪亮,“好,是个好宝贝。”

站在熊平身旁那人,正是献宝之人,名叫燕三,他身体健壮高大,双掌布满老茧,一张黝黑粗糙的脸上,尽是谄媚的笑容,“大王,和壁隋珠,是世间两大奇珍,现在尽数落入楚宫,大王您真是独得天恩,福泽深厚呀。”

熊平哈哈大笑,满面红光,“不错,你献的几样宝物甚得我心,除了这些,还有别的没有?”

燕三眸色闪动,忙不迭称是,说还有一样宝物,且等韩美人到场再看不迟。

只在话间,江白竹便行至宝殿,给大王请安。

熊平见她今日身穿鹅黄衣衫,领口袖口缝了灰鼠皮,腰肢被腰带紧束,勾勒出曼妙无比的曲线,皮肤白胜雪,姿容绝美依旧,叫他有片刻的失神。

即便日日都见韩姬,可他却毫不疲惫厌倦,心神荡漾,不受控制地想亲近她宠爱她。

熊平起身,大步走上前,抱起韩姬坐回王座,将隋珠取了来放在她手心,叫她把玩。

江白竹笑吟吟赏玩着宝珠,就听熊平道:“美人已经来了,你最后那样宝物,快拿出来吧。”

燕三立刻从身后匣中取出一卷裱上金边的白丝绢,双手捧至两人面前,介绍道:“这幅画作,名为《江山美人图》,是位技艺高超的画师专为大王所绘,上面绘制的,正是楚国的山川大泽,以及大王的宠姬,风华绝代的韩美人。”

江白竹听了这话,微张了小嘴,难掩惊喜之色。

居然有人画她唉!看来不是所有人都对她有误会呀。

熊平亦是兴奋,江山美人,江山美人,他狂笑数声,这两样东西,他都有。是该有人做上一幅画,称颂他今日的荣耀。

“快快将画展开!”熊平搂着他的美人,急不可耐要看画。

江白竹殷切盯着画布,蹬着脚丫乱晃,想看看别人将她绘得好不好看,像不像自己。

燕三眼底闪过一抹厉色,将画作自右向左徐徐展开。画上景象叫人眼前一亮。

此画东起广陵,土地平坦肥沃,稻田里有百姓耕耘,画卷继续铺陈,渐渐绵延出雄壮山峰,奔腾江流,以及广袤大泽,有麋鹿仙鹤等灵兽在泽边集聚,郢都巍峨华丽的宫殿展露一隅。

画布已展开大半,燕三的呼吸渐渐粗重,面色愈发不善。而楚王与江白竹被画作吸引,丝毫未察觉到异常。

楚宫规模浩大,宫殿层层叠叠,游廊高阁遍布,画得气势恢宏,实在是壮观无两。不过,江白竹仔仔细细看了半天,怎么还没瞧见她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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