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真不挖煤+番外(82)

徐皓说,“那还是你见的太少了。孟天宝,你反推过来想一想,你觉得你跟这种脑残偶像剧设定比差在哪呢?长得帅吗?个头摆在这呢,反正不丑是吧?打球好吗?看你这身板体育反正不差吧?至于花钱这个问题,你知道我为什么上学的时候零花钱那么多吗?因为我成绩稳定级部二十。你舅舅高兴,每次拿到成绩就给我钱。拿着钱我就可以大手大脚的去早恋。所以现在你看出问题在哪了吗?”

表弟萎了。

徐皓说,“没错,你跟脑残偶像剧男主就差一个学习成绩了。你现在这个年纪、这个优越的条件呢,也不需要想太多。你只需要记得一件事,你可以用你的成绩争取到很多现在没有的自由,即使在某种意义上是受限的,但这一切都将是你应得的。等以后入了社会呢,你的知识,你的思想,你的意志,就会变成你最底线的武装。到那时,即使没有嘉嘉,没有爱情,没有钱,什么都没有了,你的精神也不会垮掉。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所以现在,趁着还有时间,好好努力吧。生命不等人的,孟天宝。”

两个人回家的时候,家里已经开始准备午饭了,见两个人回来也没什么反应,看那样子本来也没怎么担心过。徐皓上二楼看电视,表弟跟在后面,还有些没精打采的样子。看了会电视,表弟突然问,“表哥,你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没有。”

徐皓说,“你是说真的假的。”

表弟说,“什么真的假的,我想问的是,你现在做的就是你小时候的梦想吗?”

我的妈,都多大了,还梦想呢。徐皓说,“算是吧,不然我现在成天累死累活的是在干嘛?”

表弟突然扭捏起来,说,“嗳,表哥,其实我也有一个梦想,但我一直没好意思说……嗳!你先不要看电视了,你听我说嘛!”

被抢走遥控器的徐皓看着表弟,“……行,你说。”

表弟抓了抓头发,看那意思很难为情,脸都涨红了,“其实我从小都想当个飞行员,努努力,说不定还能当个宇航员?你看我有这方面潜力吗?”

徐皓把遥控器抢回来,继续换台,说,“我又没开过飞机,更没坐过火箭,我怎么知道?”

表弟的脸色由红变紫,很难言述。

徐皓说,“孟天宝同学,你都十五岁了,是时候该为自己的人生目标负责了。反正甭管以后干嘛吧,文盲是当不了飞行员的,更当不了宇航员。你懂我意思吧?”

表弟痛苦地抱着头倒在沙发上,“呃啊,你真的好烦啊,你叨叨来叨叨去怎么都是这一件事啊,你才二十六岁啊,我们五十二岁的班主任都没有你能叨叨啊表哥!”

徐皓,“……”

第63章

三月份的法国气温比国内北方稍高一点,徐皓飞机抵达巴黎戴高乐机场的时候,正值晌午。

正月过年的时候他和闫泽相约欧洲见面,三月份徐皓处理完国内的事情就坐飞机来了。下飞机打开手机,没两分钟,有电话立刻打进来,闫泽在电话那头的语气很愉悦,“到哪了?”

徐皓从机场大厅走出来,太阳很高,他抬手遮了一下阳,审度着身边法语英语混杂的引路牌,说,“法国。”

闫泽在电话那头轻笑了一声,说,“行,那说明你没坐错飞机,真厉害。”

徐皓调侃,“行,大老远飞过来就这接待态度,我原路返回了啊?”

闫泽立刻接口,“嗳,别、别……”听闻身后有脚步声接近,徐皓似有所觉地转身,正对上闫泽伸出来准备抢徐皓手机的左手。

因过年以及一些别的杂事所纠缠,徐皓和闫泽已有一个月没见过面。但这并不影响两个人之间对彼此那种熟稔的感觉。徐皓看见闫泽的动作时便挑起眉,顿时,又像是见到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一样,转过身用客套且矜持的英语询问,“这位绅士,你是在做什么?”

被抓包的闫泽很无所谓地勾起唇角,他摊开手看着徐皓,意思表示他没有任何恶意,并用英语回他,“什么也不做,先生。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

他们的相处模式挺奇怪,分开的时候不会过分想念,因为各有各的公事,并且可以达成共识;再见的时候又会重燃昂扬的热情,一点都不会因为时间消减,反而会像八月份风暴过后的晴天一样日光泛滥。两个人先是假惺惺地握了一下手,然后又热情地拥抱了一下,如同一对阔别重逢的好友对彼此开了一个玩笑,两个人都笑得很莫名其妙。随后闫泽低笑着贴着徐皓的耳朵念了一句徐皓没听懂的话,正想问时,拥抱分开了。

闫泽取车,徐皓坐上副驾。倒时差并没有令他觉得很疲惫,徐皓打量着巴黎的街景,突然想起刚刚闫泽的发音,便问他,“你刚刚说的什么我没听懂,是法语吗?”

闫泽将车驶入马路,意识到徐皓问的是哪一句话,闫泽用手摸了一下鼻梁,说,“哦,是的,我外婆从小在法国生活的。我以前也会一些,刚刚不知怎么的顺口想起一句话来。”

徐皓觉得稀奇,“是什么?”

闫泽眼瞥窗外,随口道,“嗨,就一句诗,没什么了不起。”

徐皓看闫泽那一副故作混痞的样子,追问,“没什么了不起,翻译翻译喽?”

闫泽又摸了一下鼻子,看上去不太好意思,就挥起手来,打算糊弄过去,“怎么说呢,就,翻译成中文好没意思的,乜你呀我啦嘅,唔听也罢啦!”前半句还是普通话,后半句又开始讲粤语,蒙混过关的意图十分明显。

徐皓看闫泽这副嘴脸,没忍住伸手去扯闫泽的腮帮子,闫泽被突如其来的触感吓了一跳,忙稳住方向盘,脸立刻被徐皓扯变形,闫泽非常严峻地看着徐皓。

徐皓看闫泽这表情没忍住就笑了。

稳定好车速的闫泽单手搭在方向盘上,余光瞥见徐皓趴在副驾上直乐,那种没心没肺的神情很容易便让闫泽想到以前那段高中时光。高中那会徐皓挨窗坐着,时常会跟玩得好的男生开玩笑,有时候笑得不行就会用手去拍窗台。有一次徐皓动作幅度过大,碰倒了窗台上一盆刚刚发芽的绿植,容器碎了,根茎和土都被摔在外面。第二天徐皓带了个花盆来试图把植物栽回去,一天浇三次水,但那颗苗最后还是萎了。看那意思像是被淹死的。这件事令徐皓大受打击。

想到这,闫泽嘴角也无意识扯起一丝笑,随后露出既无奈又妥协的神情,那意思多半是:徐皓,你都多大了,你幼稚不幼稚?

闫泽这种神情徐皓并没看到。本次车程的目的地闫泽名下的一座葡萄酒庄园,徐皓有一着没一着地和闫泽对话,随着汽车平稳有序的轻微颠浮,令徐皓感觉到一丝困倦,于是他靠在副驾的软椅上打起盹来。

不知过了多久,徐皓于睡梦中感受到手机震动,后知后觉接起来,电话那头安德烈的声音听上去喜气洋洋的,“Hale,你定了来找我们的日期了吗?我是这样想的,我先去找马修,然后等你来的时候,我们一起去接你,你觉得怎么样?”

原本年前徐皓就有去欧洲找安德烈和马修的意向,但正赶上新年,行程就推后了。徐皓揉了一把额头,还没睡醒,声音很惺忪,安德烈又说,“哦,抱歉,我又忘记了时差,现在中国是凌晨快一点了吧。Hale,你这作息真的比我爷爷还在世的时候都要规律得多!”

徐皓抓着头发从副驾上支起身来,看了眼周围,城市建筑已经远去,法国田园的风光视野开阔。路边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灌木丛,日光渐入黄昏,为大片草野末梢扫上油画般的色调。徐皓说,“额,没有,我这边还是下午。”

安德烈愣了一下,诧异地说,“下午?可我这边也是下午!不对,你现在在哪里?”

徐皓问闫泽,“咱们现在在哪呢?”

闫泽扫了眼地图导航,说,“第戎往北五十公里,距离我们要去的地方还有……”闫泽划了一下车载屏幕,分析道,“还有40分钟的车程。”

这两句问答是中文,安德烈一个字也听不懂,于是在电话里抱怨道,“你们在讲什么?”

徐皓看着导航,言简意赅地总结道,“我们在勃艮第。”

安德烈鬼叫起来,“勃艮第?什么,法国?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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