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明星后我爆红了(44)
“皇后,小心。”官宦趁机护住自己的主子,欣喜万分,“是王爷,王爷带着他的兵赶过来了!”
殿外响起整齐的脚步声。
谢辰渊一抬入殿内,就对上了少年那道不可置信的眼眸。
他的目光落在对方受伤的肩膀上,瞳中的痛意一闪而过,低声吩咐,“接下来没有我的命令,谁都别给我动手。”
侍卫首领听见这话,一怔,“是。”
谢彦没有听清两人间的交谈,原本胜券在握的他此刻突然乱了。
他刚准备上前,就见男人带来的侍卫冲了上来,毫不留情地挥剑将他扣在原地。
翁美妮整了整自己的衣襟,露出一副反败为胜的畅快模样,“端王,你可来得真够及时的。”
秦栎藏在背后的双手紧握了一瞬,这才朝着对方走去,“要不是皇后以自身为饵,让九皇子放松了警惕,我手底下的侍卫又怎么可能轻易得逞呢?”
九皇子?
陌生到可怕的冰冷称谓。
纪厘注视着对面的男人,眼眶以意想不到的速度发红,茫然又怀疑地摇头,“王叔,为什么?”
颤抖的声线,让人轻易就分辨出了藏在里面的委屈和受伤。
不该是这样的。
你分明说过,我无论做什么,你都会陪着我的?
以往即便是受点小伤,你都会第一时间赶过来,怎么会像现在这样站在敌人的阵营,对我无动于衷?
围观的徐淼淼看着监视器里的纪厘,暗自感叹。
青年在演戏的时候,真的有种特别魔力。
即便是一句简短的台词,一旦配上他的神态,就能最大限度地展示出角色本身的情感起伏。
就像现在这样。
即便隔着屏幕,徐淼淼都感受到了谢彦的委屈,她心里嗷呜个不停。
——靠呀,才嗑了一天叔侄CP,就给她上演了现场BE?这也太惨了吧!
拍摄继续。
秦栎从宽大的袖口里拿出一卷锦布,气场十足。
“奉皇兄生前密诏,即日起立十一皇子为太子,择天赐吉日登基。念在太子年岁尚幼,特命端王在旁辅佐、以保江山社稷。”
秦栎对上青年的视线,脸上没了以往的温柔宠溺,徒增令人发寒的厌恶,“九皇子,本王劝你立刻束手就擒,看在先皇血缘的份上,我和皇后可饶你一命。”
手中的长剑骤然掉在地上。
谢彦短促发笑,用力拔掉自己肩上的短箭,剧烈的疼痛将他拉回现实。他的身形晃荡了两步,疯癫般地哭笑了两声。
挡在周围的侍卫来不及撤剑,他的身上又多了几道红色的口子。
谢彦比谁都清楚,自己手里的遗诏是先皇临死前亲手给他写下的,可那又如何?
他那么‘渴望’那个皇位,不过是想护一人周全。
结果呢?对方为了权利,反手就能将他推下万劫深渊。
谢彦可笑地抹掉脸上的泪和血迹,麻木地冲对面的男人行了一礼,“……罪臣任凭王爷发落。”
话落,他就猛然呕出一口血,跪倒在了地上。
谢辰渊的瞳孔一颤,藏在袖口的双拳几乎要抠出血来。
…
“卡!”
紧绷着脸色的姚川总算松了半口气,又趁热打铁,“纪厘,你发挥得很好,我们再补几个镜头,秦栎,你们那边也要补几个特写。”
纪厘红着眼眶从地上爬起来,闷闷点头。
全剧组又反反复复折腾了近半小时,姚川这个细节控才宣布了收尾。
纪厘精疲力竭地从地上爬起来,太阳穴都跟着抽抽地疼,眼睛酸涩得难受。
蹲守在片场边的包子和郁赋雅第一时间赶来上来,一人一边跟着他,“纪哥,你还好吧?”
纪厘没说话,绕开他们自顾自地朝休息室走去。
一旁的秦栎看见这个情况,当即蹙眉走了过去,“纪厘。”
纪厘步伐一顿,大脑发胀地看着跟上来的秦栎。
男人还是谢辰渊的扮相,但全然没了刚才的冷酷无情,脸上的担忧显而易见。
还没从角色中抽离的纪厘,几乎瞬间就红了眼眶。他抿了抿唇,委屈又无理地丢出一句,“你过来做什么?”
不过很快地,他就意识到不对了,“栎哥,对不起,我想一个人静静。”
纪厘刚说完,逃跑似地去了休息室。
包子和郁赋雅看见这幕,一时愣在原地,后者开口,“秦栎,不好意思啊,那孩子恐怕还没出戏呢。”
“我知道。”秦栎无奈,心里有些不放心纪厘一个人,“你们先别过去了,我找他好好聊聊。”
要是别的演员这样,秦栎肯定就不管了,可他是见识过青年和角色的共情能力的。
剧中的谢彦被至亲背叛痛不欲生,这种情绪影响附加在演员身上,一定不好受。
一想到这儿,秦栎马上追了出去。
郁赋雅和包子面面相觑,一时有些闹不明白两人的关系。
“郁姐,这算怎么回事?我们要过去吗?”
“再等等吧,让纪厘静着出出戏。”
角落里的徐淼淼意外捕捉到这幕。
她完全没了作为偶像迷妹的警惕性,反倒眼色骤亮,喜得差点原地跺脚——
谢谢谢谢!
磕到了磕到了!
“淼淼姐,你在想什么呢?场务让我们转移场地、准备拍摄呢。”
徐淼淼的助理一脸发懵地看着她脸上的红晕,“很热吗?”
热啊。
简直太热了!
磕cp式的热恋,就让她独自承受吧!她可以!
徐淼淼回过神,装出一副正经的样子,“嗯,我现在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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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里虐宝贝,戏外追宝贝,我们栎哥有一套~(狗头.JPG)
第29章
秦栎很快就追上了纪厘。
对方明明听见他的脚步声,却没有停下来,反而孩子气地越走越快。
“等等。”秦栎无可奈何地拉住他的手臂,“纪厘。”
纪厘背着他轻呼了一口气,这才闷闷转身。
秦栎对上他欲哭不哭的双眸,明知道对方是还没出戏,可心还是跟着颤了颤。
“栎哥,你别管我,我真没事。”纪厘之前拍摄时也经常遇到过这种情况,以往的经纪人和导演们都笑他是戏痴。
原本拍的戏多了,他已经能快速适应一些角色起伏,但自从取代原主后,这‘共情’能力似乎莫名强烈了不少。
宋昭是这样,谢彦也是这样……每当演到这种大开大合的转折戏份,他就难受得不行。
纪厘硬着头皮说,“我一个人静静就好了,很快就能出戏。”
哪知余音未落,他就被对方扯到了怀中。
陌生却温暖的怀抱惹得纪厘一怔——男人的手臂很有力,将他紧紧圈在了怀中。
恍然间,纪厘似乎还能听到对方强有力的心跳声,还没等反应过来,他就感觉自己的颈侧被人轻巧一拍。
男人轻笑着道歉,“我替谢辰渊向你的谢彦赔不是,别难过了行不行?你知道的,王叔有他自己要背负的东西。”
秦栎的声音很好听,是有别于角色的宠感。
“……我知道,但他就是让谢彦伤心了。”纪厘这会儿算是彻底回过神,哼声回应。
他撤出男人的怀抱,脸颊隐隐带着点红润。
秦栎瞧出他眼里的澄明,心弦微松。他少有地端着点前辈的态度,叮嘱,“纪厘,演戏归演戏,你不能这样和角色共情太深。”
很容易出事。
向来习以为常的纪厘,这一刻突然有点心虚,他掩了掩唇含糊地说,“……我吃点雪糕就能好。”
秦栎被他的回答弄得哭笑不得,刚准备再说些什么,只见爱犬少将猛然从拐角处冲了过来。
“嗷!”少将狂旋着尾巴,直接扑在了秦栎的身上。
秦栎被它冷不防地扑后两步,连忙揉了揉狗脑袋,“安静,坐!”
少将呜嗷了一声,顿时在他的脚边乖乖蹲坐。
齐岸慢半拍地从拐角处走了过来,气喘吁吁,“不是我说,你家少将是越来越能折腾了,带他遛弯能把我累走半条命。”
“哪里有你说得那么夸张。”秦栎说。
“像少将这样的德牧,一般都精力旺盛。”纪厘随口接了一句,弯腰揉了揉狗子,“少将,好久不见啊。”
少将认出纪厘的气味,讨好似地蹭了蹭青年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