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定才女系统后我躺赢了(70)
听得江太常慷慨激昂的话语,明姝咽了一口唾沫,小声道:“那……我加油?”
“加油?”江太常面露讶色。
谢嘉言接过话头解释道:“就是她会努力的意思。”
江太常只当是他们的暗语,便点点头,满意地道:“你有这般的斗志,为师很满意。”
“你对这比试恐怕不太了解……”,他和蔼地看着明姝:“我已经安排好了,在比试前,你都不需去学斋上课,这些天就由嘉言带着你,熟悉熟悉比试内容。”
明姝:懂了,就是赛前临时抱佛脚嘛!
最后,江太常意味深长地道:“此番辽国使团里,也有女性学官随行,彼时你也可以去交流一二。”
女性学官?
听得这词,明姝眼中先是惊讶,而后绽放出亮光。
她了悟地朝着江太常一躬身,语气里是掩不住的喜悦:“明姝明白!”
江太常看着一脸喜色的明姝,也忍不住笑着捋了捋胡子:“既是明白了,那便去好好准备吧。”
他看得明白,明姝想要的绝非只是在太学读上两年书。
她的认真,她的努力,她的钻研,无不展现了她的野心。
而如果可以,他愿意拉上她一把。
当今圣上贤明宽和,这是明姝的运道,更或许也是未来女子们的运道。
江太常博览各朝诗作,在读到唐宋之间女才子们所做的诗篇时无不慨叹,文字锦绣,意甚妙哉。
即便是一些描述闺怨的诗篇,却也细腻柔婉,动人至深。
有此等天赋,可以想象若是将她们置于不同的环境中,定会绽放出不一样的光彩。
而明姝,便是有天赋的人。
江太常感慨地看着她和谢嘉言离去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
若说现在的文坛,是一片平静的潭水,那么明姝的出现,或许会成为一颗石子,将这潭水搅和到波涛四起。
想到这,江太常露出个期待的笑。
不起波涛,又如何能出不平之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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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姝跟着谢嘉言,一同去了书斋的另一处书房。
心中却一直在想江太常方才的话。
辽国……那是一个怎样的国度呢?
竟然……会有女子做官。
她想得就入了神,险些直接撞到了门板上。
“走路当心些。”谢嘉言皱着眉提醒了一句,而后接过她手上的书袋,往书桌上一放,“过来坐好。”
明姝赶忙乖巧地坐下。
而谢嘉言站在书桌前,身子挺拔,神情认真,倒真有些学官的范样了。
“你这些天在家里可有温书?”小谢学官沉声道。
明姝点点小脑瓜:“看了看了。”
谢嘉言满意地点一点头:“那我就先和你说说,这次比试的内容。”
“ 本次比试分有三场,分别是文试、武试、艺试。”
“文试,自然就是才学上的比试,同我们平日的月测区别不大,你不用过分担心。”
“至于武试……”谢嘉言顿了一下,才道,“这个你也不用管。”
听着谢嘉言的讲述,明姝正提笔做着记录,听得他的话,下意识抬头道:“为什么?”
谢嘉言想了想,用了个自以为委婉的说法:“像你这样的小身板,应该挡不下辽国人的一击。”
说完,他便跳过了这一话题,开始说下一项:“至于艺试,就稍微麻烦些了……”
“参加比试者各有神通,所擅长的也各不相同,有时并不好拿来比较,所以艺试的评定也是最困难的。
他思忖了一下,道:“若想要夺魁,就必须要拿出一项足以教所有人信服的才艺。”
明姝记下比试的关键信息后,顿时焉了大半:“师兄觉得……我看上去像能夺魁的样子吗……”
她说这话原本是有些自嘲意味的,却不想谢嘉言竟然点点头:“我觉得可以。”
明姝:!
谢嘉言继续道:“你可是老师的亲传弟子,自然不能跌了他老人家的面子。”
闻言,明姝摇摇头,很有自知之明地道:“不不不,只有师兄这样的才能被称作是老师的亲传弟子。”
她指了指自己,小声道:“我这样的,最多也就是个关门弟子。”
谢嘉言略一挑眉:“此话何解?”
见他发问,明姝扁了扁嘴,语气幽幽:“就是只配给师父和你每日关门的那种。”
第51章
纵是知道明姝一贯爱说些古怪的俏皮话, 谢嘉言还是没忍住溢出笑容,他没什么威严地轻斥道:“不许玩笑!”
明姝一脸无辜地摊摊手,然后恭恭敬敬地坐正:“谨遵谢学官教诲。”
谢嘉言轻咳一声, 勉强恢复了严肃的表情,他正色道:“我先考一考你近日学习的成果……”
明姝在休养的日子里, 日常任务并没有落下, 由是答得还算流畅, 谢嘉言眼里透出满意来。
“只要保持这般的水准,你的文试应当是比较稳当的。”谢嘉言沉声道, “此番辽国使团里,大半应该都是我曾经接触过的。”
“他们的文才大多只是泛泛,你要胜过他们应该不算难。”
“至于艺试……”谢嘉言目光灼灼地望着明姝,“你可有什么想法?”
明姝想了想,觉得自己琴棋书画好像都会一点, 但也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 不由迟疑地问:“是只能选一项才艺参加比试吗?”
“倒没有这项规定, 只是最后会择选最优者罢了,如若水平相当, 才艺多些的自然就有优势。”
谢嘉言神色淡淡地道:“不过我当年只是写了一幅字便胜出了,可见这还是以质优先的。”
望着将夺魁说得同喝水一般容易的谢嘉言,明姝:我怀疑你在炫耀,而且有证据。
她算是知道谢嘉言为什么不上场了,感情是已经将对手碾压过一次了。
“那我还是多准备几项吧。”明姝掰着手指算道,“我的字估计拿不太出手,画还成, 琴也还行,棋术不太好……”
谢嘉言提示道:“棋术并不算在艺试里面。”
这般一计算, 明姝挠了挠头,发现自己其实掌握的才艺其实也不算多。
明姝:原以为自己还能算是个杂才,结果只是一只小废柴。
“要不我临时再去学点啥?”明姝忧心忡忡地道,“这样一想,我根本就没有胜算啊。”
“别担心。”谢嘉言安慰她,“你到时候就会发现,其实大家都差不多。”
“以参加比试学子的年纪,想要在任何一项才艺上有所造诣都不容易,你只要将自己已有的水平好生展示出来便是。”
说着,谢嘉言指了指右边的桌案:“我看过你的画,还算不错,但你说你还善琴……”
“那便弹上一曲试一试。”
瞧见另一边的桌案上的琴,明姝神色复杂,却还是乖乖地坐了过去。
其实,在完成了弹琴弹到吐的的魔鬼课程后,明姝暗自发誓,近期内都不想再弹那几首曲子了。
可当她在桌案后坐下,看到神情专注望着她的谢嘉言时,心中竟生了两分庆幸——至少她还有好几首熟练的曲子,不至于在他面前丢脸。
江太常书斋里的琴品质自然是极好的,例如这一柄,就是上好的桐木所制,仔细嗅去,还有淡淡的沉香味。
明姝轻轻地在棕褐色的琴面上抚了抚,又在丝弦上轻轻拨了拨,算是同这柄琴打了声“招呼”。
随后,她深吸了一口气,手指贴上琴弦,左手按弦,右手拨弦,一抹一挑,便有潺潺琴音溢出。
弹过无数遍的曲子,每一步都烂熟于心,明姝闭上眼,神色安然,细白的手指仿佛是在琴弦上飞舞。
当第一个琴音响起时,谢嘉言原本紧绷的神情瞬间缓和了些,这比他想象的要好上太多。
他望着认真弹奏的明姝,目光从琴上移到了她的面容上。
她面色沉静,微垂的眼睫在眼下遮出小片阴影,发髻上的步摇随着手上动作轻轻晃动,水蓝的裙摆垂曳在地,仿佛是一幅动态的仕女图。
也是这时候,谢嘉言心中才恍然有了个模糊的认识:
他心目中的小姑娘,好像长大了。
她不再扎花苞头,婴儿肥也减退了些,身量似乎也高了些……
正当他思绪恍惚的时候,琴音缓缓停歇。
明姝睁开眼,瞧见神情恍惚的谢嘉言,不由微讶。
难不成是她弹得太好了,叫他沉浸进了琴音里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