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定才女系统后我躺赢了(141)
明姝露出个讶然的神情:“这种事……如何要惊动到皇上?”
“哦,就是……”沈玉柔刚要接着辩解,却突然发现剧情对不上,瞬时卡了壳。
糟糕!卖完惨后,她好像漏了一段台词没说完!
沈玉柔背过身长长叹了口气,在心里骂了自己两句,才又挤出几滴眼泪,转过身来同明姝幽幽地道:“三妹妹……我实话和你说吧……”
“嗯?”明姝睁着懵懂的大眼睛望着她,一副傻白甜的模样。
“我……”沈玉柔提起一口气,颇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就这?见她酝酿那么久,明姝原本很是期待她要说的话,谁想她就说了这么句话,顿时有些不得劲。
可还是勉强配合沈玉柔,做出一副惊讶模样。
“所以,我喜欢三妹妹能助我一臂之力,让我们有情人终成眷属。”沈玉柔接着开始摇晃明姝的手臂,一副恳求的模样。
明姝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样,然后小声道:“三姐姐喜欢的人……是三皇子?”
“没错……当然不是!”沈玉柔险些说错话,连忙矢口否认。
不是三皇子?这倒让明姝有些惊讶。
她在记忆里搜索着,思索着还有谁有可能被她二姐看中。
她脑中骤然想到某个场景——那日她和谢嘉言去临湘楼,偶遇了三皇子的修罗场,那日沈玉柔是和谁在一起来着?
好像是那辽国六皇子。
不过这都过去那么久了,那辽国六皇子定然早就回国了。
那她二姐喜欢的这人,难不成是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新认识的?
正在明姝思索的时候,沈玉柔公布了答案。
她哭唧唧地道:“我想求一求三妹妹,替我去求一求谢世子,让他去求一求皇上,放六皇子回国吧……”
沈玉柔这一连串“求一求”听得明姝脑子绕圈,可她还算是捕捉到了关键人物:她喜欢的那人还真是六皇子!
而这话里所包含的信息量实在很大。
——六皇子至今还未归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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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书房。
承嘉侯坐于桌案后,面色黑如锅底,用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看着面前人。
而苏延慢悠悠地用茶盖拨弄着茶水上浮着的叶须,温润面色上是和煦笑容,一身玄衣更是衬得他肤白如净玉,仿佛是哪个高门贵族的公子。
可若真是如此,承嘉侯此时也不会动气了。
苏延底细如何他是最清楚不过了,一个破落户出身,除开身上那点才学,没什么能让他瞧得上的。
可偏偏现在,他却被这么个玩意拿捏住了。
他望向苏延的眼眸里带着隐隐怒色,面上却还得笑呵呵地道:“苏侄儿莫生气,咱们慢慢说、慢慢说。”
他如此放低了姿态,可苏延却仍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耷拉着眼皮,漫不经心地道:“我劝侯爷莫要想着用什么话术哄骗我,那人证物证我都有,只要我愿意,一个时辰后这桩事就会传到镇远将军府里,到时候后果如何,侯爷也不用我来提醒吧?”
听得他那不由分说的语气,承嘉侯面皮上的笑意僵住,而后深吸一口气,干巴巴地道:“苏侄儿何至于此,万事都好商量,可千万莫要冲动啊。”
苏延似笑非笑:“我可不就是在和您商量吗?”
他注视着承嘉侯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那我要娶明姝,您是应还是不应?”
承嘉侯被那森冷目光看得要冒出冷汗来,可在听见那言语直接的询问后,却还是下意识地道:“这当然……”
在苏延目光威压下,他下意识吞下了“不行”二字。
承嘉侯抬起袖子揩了把冷汗,心中暗暗叫苦:
明明该是个未经甚事的少年郎,可他这目光怎的这般吓人,倒像是什么穷凶极恶的悍匪一般。
想到把柄还在苏延手上,承嘉侯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维持着尬笑:“苏侄儿如此的英才,想要做我的女婿我当然是愿意的,可你和明姝实在是不合适啊……”
说着,他硬着头皮编瞎话:“明姝已经有相看中的人家了,总不好违了协定……不过若是苏侄儿真心想要做承嘉侯府的女婿,那娶容华也是一样的……”
见苏延目光变得森然,他赶忙补充:“不然娶玉柔也好……我让她记在夫人名下,便也算嫡女,绝不折辱了贤侄……”
承嘉侯也是被逼急了,什么好话瞎话都往外说,只想先稳住面前这人。
而苏延只是冷冷一笑:“沈容华……”
他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承嘉侯,嗤笑地道:“你可知道告知我这桩事的人是谁吗?”
“就这样,你还觉得自己能拿捏住你那大女儿?”
见承嘉侯大变的神色,苏延只觉得无趣。
这可真是肮脏至极的一家……
家主阴毒怯懦,身无长物,却任性妄为,只因自己喜好便谋害了原配夫人的性命。
而更有趣的是,那原配的女儿,在知道这件事后的第一做法不是为生母求一个公道,而是拿这作为筹码,来谋划自己的婚事,来讨好那骨子里就是烂的父亲……
何其可笑!
瞧着是一团锦绣富贵,可却金玉之内,全是败絮。
苏延的目光在书房里那精致华贵的摆件上挪过,而后落在了自己修长净白的手掌上。
说起来……他又有什么资格嘲笑他们呢?
他自己也不是一样肮脏,手上不知沾了多少鲜血,却还想着去沾染纯净无暇的她……
愈是身处黑暗中的人,便越珍惜、越想要去触碰那难得的一朵光。
苏延暗自攥紧了拳头……所以,他绝不会轻易放手。
见承嘉侯铁青着一张脸,绞尽脑汁在思虑对策的模样,他摇摇头,只觉得可笑
“至于你说的那已经为明姝相看好的人家……”他站起身,手上仍捧着那盏茶水,“你便直接告诉我,是哪一家……”
明明他的语气很是平静,面色也很是淡然,可承嘉侯却听得身上冷飕飕的。
本来就是拿来框他的瞎话,承嘉侯支吾了几声,自然是说不出个所以然。
苏延了然:“即使如此,那我和明姝的亲事你便尽早安排……半月之内,你若不开始安排,就别怪我将你杀妻的证据送到镇远将军府了……”
望着苏延潇洒的背影,承嘉侯又气又急,口不择言地道:“若是我出了事,定然是要牵连到整个候府的。”
“到时候侯府没了,连带着她明姝都要什么都不是!”
他色厉内荏地吼出这句话,希冀于苏延对明姝的看重能让他扳回一局。
却不想那人慢悠悠地回头,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那岂不是正好。”
苏延勾唇一笑:“若是侯府没了,我要娶明姝不是更容易。”
“你!”承嘉侯手捂着胸口,怒极之下几乎要晕眩过去,心中涌起浓浓的杀意。
而苏延像是能读到他的心声,嘴角噙着笑,手掌用力,竟将手上的茶盏生生捏碎。
茶水淋了他满手,混着他手上被割破伤口溢出的鲜血一同流下,看着甚是骇人。
而苏延却只是随意地将手上残余的碎片和残渣抖落在地,而后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承嘉侯:“我劝侯爷莫要想着动我。”
“侯爷也知道,我是破落户出身,若没点傍身的技艺,又如何能长大这么大。”
“况且。”他唇角上翘,“我若是发起疯来,指不定侯爷见了都要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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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明姝连哄带骗,总算是把事情扯清楚了。
在他们一行人刚刚南下不久,景帝便同辽国国君展开了交涉。
而交涉的最后结果,便是六皇子留在了京城中“交流学习”。
名义上是交流学习,可明眼人谁看不出来,这就是留为质子的意思。
而沈玉柔早就和那六皇子互有情意了,原本以为六皇子将要离开,这只能是一段戛然而止的巧遇。
可却不想天公作美,竟让他们多出来这么多相处的时间。
——以上,都来自于沈玉柔的叙述。
明姝看着说得满脸春.色的沈玉柔,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那六皇子一看就是个野心勃勃的,他被迫留在大庆能高兴就怪了。
只怕心中早已经恨得不行。
怎么可能如沈玉柔所叙述的那般多情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