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颜稳住天下+番外(180)

作者:望三山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强强 宫廷侯爵 穿书 爽文 主角:顾元白,薛远 ┃ 配角:褚卫,常玉言,田福生 ┃ 其它: 其实是靠实力 立意:努力一下,造福天下 顾元白穿成了耽美文中身体病弱的小皇帝,用了三年时间清洗了朝堂和内廷,刚摩拳擦掌地打算干一番大事业时,他就轰轰烈烈的病了。性格强势而理想高远的他这时才知道自己穿进了耽美文中,而在不断的掌权治国之中,他遇上了疯狗土匪一般的原文男主攻。本文文笔流畅,主角的心性和毅力非同常人,权谋和感情写的自然而然,值得一看。点击展开

他的神色看起来还好,只眼角微红,犹如桃花披雨,似有似无的悲戚。

周围的人只当做不知,田福生伺候着圣上用了晚膳,瞧见圣上胃口不大好,便道:“护送宛太妃棺柩而来的僧人,小的前去问过了,是河北名寺金禅寺的僧人。他们自发而来,今日还同小的请辞,当真是什么都不要,一个比一个的心善。”

顾元白叹了一口气,“你曾跟朕说过,他们从京城返回河北,又从河北跟着太妃回来京城。他们与太妃有缘,临走之前,带来同朕说说话。”

田福生应道:“小的记下了。”

当晚夜中,顾元白猛得从恶梦中惊醒,他大口地喘着粗气,捏着被褥的指头发白,不自然地痉挛。

睡在床下的薛远瞬息睁开了眼睛,翻身就去桌旁倒了杯水,三两步递到顾元白的唇前。几口水下肚,顾元白攥着他的手腕,无措仰头道:“薛远,我梦见——”

话语戛然而止。

薛远坦荡地看着他,上半身就裸在顾元白的眼前,刀疤隐约,徒增匪气。

顾元白松了他的手,低头看着茶杯,盯着里头晃晃悠悠的水光,先前的恶梦都变得零碎,他状似无意地抬起手揉揉鼻梁,道:“怎么不穿衣服?”

薛远一笑:“天有点热。”

顾元白闻言,从手指缝中偏头看他,薛远的这一身皮肉当真是绝了,该有的地方有,匆匆一瞥之下,都还……不错。

紧实有力,刀剑生死之中用血水和战场锻炼出来的生机勃勃。

顾元白深呼出口气,将手里的水杯递给了薛远,闷声道:“再热,你也得讲规矩。”

薛远接过水杯,手指不经意间碰到了圣上的手指。圣上眼皮一跳,宛若受了惊一般地猛得退后,茶杯从两人指尖骤然掉落,摔倒了绸缎被子之上,瞬息染湿了一片布料。

茶杯从顺滑的绸缎上滑下,轻轻在柔软褥子之上弹了一弹。

薛远一顿,低着头看着终于静止不动的茶杯,再抬头时,盯着顾元白的眼神已经变了。

顾元白面色平静,看了那片湿意一眼,镇定无比地道:“拿床新被子来。”

薛远沉沉应了一声,站着不动。

黑夜里,站在床边的他有些吓人。且他身上光了一半,无论他会不会对顾元白做些什么,只单看他身上那些起起伏伏的线条,就有些让人心里发憷了。

顾元白说想睡他,但真看到他时又头疼。想法是一件事,做与不做是一件事,拿命去搏一搏想法,这还是不值当。

顾元白心里头还残余着被恶梦惊醒的后怕,“别杵在朕的床边。”

薛远膝盖往床上一压,手臂往前一压,顾元白不自觉往后一退,靠在了墙面之上。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顾元白面色一黑,他在躲什么,在躲薛远?

不就是光了个上半身吗,顾元白,你躲他干什么?难不成你还怕他了?

语气转瞬硬了起来,“薛九遥,你想要做什么?”

圣上缩在墙角处,语气却强势极了。

夜灯昏暗,薛远的眼睛逐渐适应了这样的亮度,他看得清清楚楚,圣上的眉间蹙着,唇角往下压着,发丝凌乱,跟个逞强的小可怜似的。

甚至眼角处,还有着这段时间以来的红意,眼皮都肿了。

顾元白每日一点一滴的变化能逃不过薛远的眼睛,他清楚的知道这一双眼睛在这几日以来藏起来隐忍地哭了多少次,小皇帝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也不想要旁人见到他的狼狈,于是薛远便只能当做不知。

他俯身向前,逼近顾元白。

身上的气息一点点包围。

属于兵戈、大漠的气息,顾元白觉得奇怪,他一直压抑着的难过的心,在这一瞬间竟然变快了起来。

胸腔之内的心脏砰砰乱跳,跳得顾元白心烦,他伸手推着薛远的胸膛,绝不肯在孝期干任何一点儿不纯洁的事,“滚。”

然而手碰上去,就是毫无衣物阻隔的触感。

顾元白一僵。

僵住的一瞬,薛远已然到了面前,热意袭来,顾元白心中一惊,正要肃颜。薛远却只是轻轻俯身,在圣上发热的眼皮上心疼地落下一吻,移到耳旁说:“臣这就去给您那床被子来,很快,您等等臣。”

话音刚落,他便干净利落地起身,从床上退下,抱着湿了一片的绸缎被子离开。

顾元白靠在墙角处半晌,才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眼。

良久,他觉得耳垂发痒,上手揉了一揉,才不知从何时开始,耳垂竟然热到发烫。

他也未曾感觉到热意啊?

顾元白皱眉,又碰了碰脸庞,也是微微的发热。

他若有所思。

一场恶梦而已,竟然让他都失去判断冷热的能力了。顾元白躺在了床上,不远处柜门打开又合上的声音清晰入耳,他侧过头一看,黑暗中逐渐走过来一个身影,抱着床褥,走到床旁夜灯处,人影缓缓清晰。

“我不需要如此厚的被褥,”顾元白实话实说,“朕现在倒觉得有些热。”

热?薛远神色骤然一变,他将被褥扔在一旁,上去便摸了摸顾元白的额头,还好,没什么吓人的炙热感。

但他还是不放心,正要沉着脸走出内殿叫人,却被顾元白拉住了手腕,“你要去做什么?”

薛远语气里带出了一分焦躁,“我去叫御医。”

“不必,”顾元白命令道,“朕的身体朕自己晓得,薛远,朕现在让你躺下睡觉。”

薛远默不作声地站了一会,五指捏到咯咯作响,半晌,他转过身,三五遍地试了下顾元白额顶的温度,才勉为其难地坐在自己的床铺之上,坐姿端正地盯着顾元白看。

顾元白被他看得心烦气躁,耳垂更是发痒,最后倏地起身,掐住薛远的下巴,恶狠狠地道:“别看朕了。”

薛远表情一滞,他眼中复杂,又露出了那一种让顾元白看了就觉得压着一口气的表情来。

好像是被抛弃、被要掉了半条命一样。

顾元白唇角拉直,他手中用力,在薛远的下巴上留下一个红印,最后收手,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你爱看就看吧。”

第130章

薛远不应该露出这样的神情。

无论是残忍还是嚣张,斯文还是狠辣,薛远都不应该有这样的神情。

可怜、心酸,像是快死了一样,看得人呼吸一滞,重话都说不出来。

顾元白闭着眼,在心烦意乱之间,睡了一个不安稳的觉。

第二日,他接见了来自金禅寺的河北僧人。

薛远在其中见到了曾在圣上院落之前三顾而不入的僧人,他稍稍一指,圣上便抬眸看去,将那年轻僧人看得浑身一僵,紧张得不敢动弹。

圣上微微一笑,“莫要拘谨,上前来说话。”

年轻僧人咽了咽口水,上前唤了声佛号,行礼道:“小僧慧礼,拜见圣上。”

“无需多礼,”顾元白笑得很温和,和僧人心目之中灭佛灭得说一不二的威严皇帝完全不是一个模样,“你瞧起来年纪不大,可有双十年纪?”

僧人一板一眼道:“小僧已有二十一。”

顾元白笑了几声,随口问了一句,“你在净尘寺时,曾徘徊在朕的院落之前三顾而不入,是认错了谁?”

“小僧也是这会才知道那处的香客是您,”慧礼踌躇道,“还请圣上勿怪,小僧那时无状了。小僧倒也不是认错了谁,只是……只是小僧听到几位女施主口中说了一个名字,那名字好似与我师父少时家人名字相同,小僧一时游移,才在您院落之前三顾不入。”

顾元白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温茶,“巧了。是谁的名字?”

“姜八角,”慧礼忐忑地笑了笑,“我师父未剃度前的俗家姓氏便是姓姜,师父少时还有一兄,师父的兄长曾经对他说过,若是以后生了女儿,孩子便以八角、儿茶为名。”

顾元白端着茶的手倏地一抖,猛得抬头朝着僧人看去。只听一旁“嘭”的一声巨响,田福生手中的茶壶乍然摔落,茶水溅了一地,老太监目露惊愕,嘴唇翕张,颤抖不已。

*

东翎卫在傍午时驾马从皇宫而出,出了京城后便奋力扬鞭,马蹄扬起湿泥,急速往河北而去。

这是救治圣上的最大希望了,绝对不能出现任何一点问题。皇宫之中,金禅寺的僧人茫然无措地被田福生安置在宫内,众人围聚在慧礼身旁:“慧礼,你师父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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