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颜稳住天下+番外(164)

作者:望三山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强强 宫廷侯爵 穿书 爽文 主角:顾元白,薛远 ┃ 配角:褚卫,常玉言,田福生 ┃ 其它: 其实是靠实力 立意:努力一下,造福天下 顾元白穿成了耽美文中身体病弱的小皇帝,用了三年时间清洗了朝堂和内廷,刚摩拳擦掌地打算干一番大事业时,他就轰轰烈烈的病了。性格强势而理想高远的他这时才知道自己穿进了耽美文中,而在不断的掌权治国之中,他遇上了疯狗土匪一般的原文男主攻。本文文笔流畅,主角的心性和毅力非同常人,权谋和感情写的自然而然,值得一看。点击展开

还有五石散。

五石散在魏晋时期流行,现在很少有人用了。但鸦片却是从唐朝就有外朝上贡,一直被认为是入药的良药,对了,鸦片在如今不叫做鸦片,叫做罂粟粟。①

寒气直窜入脑海,五脏六腑都好似蒙上了一层黑气,顾元白感觉手脚冰冷,他没有力气去握住薛远的手了,在快要脱落时,反手被薛远握住。

薛远压抑着道:“圣上。”

顾元白茫然抬头看他,然后道:“薛九遥,我似乎中毒了。”

成瘾物少许服用,甚至可以是入药的良药,顾元白相信在他层层把控下的太医院,若是真的有人暗中让他吸食了成瘾物,那很有可能只是细微的用量,这样的用量看在御医的眼中也许只是对顾元白的身体有益而已。

但心慌,呼吸困难,离开宫殿一久便是手脚无力,干呕反胃,这明明已经有瘾了。

薛远手中骤然一紧,他死死咬着牙,颔角鼓动,好似要暴起,“香?”

顾元白看着他这一副随时要去找人拼命的样子,反而冷静了下来,“也并不一定。”

若说他成了瘾,那昨日的反应也实在是太容易挺过去了。即便顾元白没有吸过毒,但也知道真正有瘾的人戒断时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即便真的是西夏国香出了问题,但太医院没有检查出来其中的危害,只能说其中的用量微小到危害不了正常人的健康,只有“提神醒脑”之效。

他的这幅敏感衰败的身体,很有可能对这种成瘾物反应过度。

顾元白想到这里,倒是心中一松,“先等西夏七皇子来。”头一次感谢自己的身体不好,“西夏国香一事,朕不信他们敢这么明目张胆地陷害朕。”

薛远呼吸一滞,“你不先请御医?!”

顾元白一愣,看了他一眼,“等一等。”

薛远不多话了,深深看了他一眼,弹了弹刀剑,站在一旁陪着他等。

顾元白想到了昨晚薛远所说的要给他堵着黄泉路的话,神色微变,“田福生,叫来御医在偏殿等候。”

别了吧。

两个人挤一条黄泉路,挺挤的。

*

东翎卫去请了西夏七皇子,却把西夏的二皇子也一同带来了。

西夏的二皇子神情忧虑,笑意也唯唯诺诺,“外臣擅自跟来,还请您原谅外臣。”

“多礼了,”顾元白笑吟吟地看着这两位西夏的皇子,“来人,赐座。”

两位西夏皇子坐下,顾元白与他们缓缓聊了几句西夏风俗,冷不丁问道:“七皇子,你闻闻朕殿中的味道可否熟悉?”

李昂顺双目微眯,细细闻了殿中味道,笑了,“必然熟悉,这正是我西夏的国香。我西夏上到父皇,下到百官富豪,都喜欢极了这个香。”

顾元白重复道:“上到皇帝,下到百官富豪……”

他心底一沉。

“正是如此,”李昂顺道,“父皇宫殿之中的熏香味道要比圣上这里更要浓郁,他实在爱这个香,即便是入眠后也要宫人时时续上香料,若是夜中香料断了,我父皇甚至会心慌意乱地从梦中惊醒。”

顾元白闭上了眼,“朕也觉得这味道不错。”

已然是慢性毒药了。

李昂顺眼中自得之色浮现,“此香用起来可让人乍然清醒,我西夏名臣都对它赞誉不已。”

顾元白已经没了聊下去的兴致,借口身体不适,便让宫侍带着两位皇子前去御花园一逛。

二皇子乖乖起身,李昂顺却面露失望,正在这时,他突然觉到了一阵不善目光,迎头看去,就见大恒皇帝身后站着一个英俊非凡的侍卫,正盯着李昂顺的手指看。

李昂顺眉头一皱,怒气还未升起,便转眼看到墙角隐蔽处也站着两匹站起来如人般高大的黑皮大狼,这两匹狼眼睛幽幽,也在盯着李昂顺的手指看。

李昂顺寒意升起,转身跟着宫侍离开宫殿。

片刻,偏殿御医上前,为圣上把脉,圣上闭着眼睛,仍然在为李昂顺口中的“万民吸食国香”的说法而胆寒。

西夏的皇帝已经成瘾很深,西夏人还未曾发现这香的坏处吗?是什么人同西夏交易了如此多的成瘾物,又让西夏将这些成瘾物送到了顾元白这里。

西夏拿出来的如此多的赔款,是否也是因为此。

“查,”顾元白声音哑哑,压着万千重担,“去查这些香从哪里运往西夏,再去查沿海的香是从哪里进入的大恒。”

这种的成瘾物,几乎是权力的最高象征,是统治别人控制别人的利器。

绝对不能忍,绝对要查清楚是谁在觊觎大恒,是谁胃口大得想连西夏也一口吞吃入腹。

第117章

御医给圣上把脉的时候,薛远就站在一旁,直直盯着他们看。

顾元白因为吸了十几日的西夏国香,心中不虞,脸色浮浮沉沉地难看。薛远只以为他是身子不适,站在一旁如同一个冷面阎王,下颔冷峻,嗖嗖飚着冷气。

御医把完了脉,在两位爷的眼神中肯定道:“臣可用性命担保,圣上的身子骨没浸入这些香料之中的药物。”

顾元白道:“这叫毒。”

御医擦过额头上的汗,“是,那就是毒。”

御医理解不了“成瘾”一词,不知道什么叫做“副作用”,他只知道里头并无杀人的毒,只有让人提起精神气的药物。现实就是如此,魏晋时期,五石散在上层社会之中流传,即便是死了人,也没人愿意断。

他们不晓得危害的一面,不相信其中的可怕。

顾元白让整个太医院的御医一个个来看过他的身体,从他们的言语当中得出一个结论:他还没有到成瘾的程度。

正是因为体弱,才会在短短十几天之内便有这么大的反应,若是长年累月的无法察觉,怕是早已不知不觉就中了招。

顾元白一想到这,就是寒意和怒火并起。直到入睡之前,他躺在床上,气得双手仍然止不住的颤抖。

薛远给他倒了杯温茶,看了眼绸缎被褥之上轻微颤动的白玉手,眼皮猛得跳了几下,握住,“怕什么?”

顾元白从牙缝中挤出话:“朕这是被气的。”

他恨不得生吞其肉的模样,眼底是波涛汹涌的狠意,“图谋大得很,手段恶心得很。自己是有多大的胃口,一口气不怕撑破了肚皮?”

薛远瞧了瞧周围,寝宫之内的宫人陆续退下。他开始解着衣袍,窸窸窣窣之声扰乱了顾元白的思绪,顾元白一抬头,便见他已将外袍脱下,正要脱去中衣。

“你干什么。”

薛远手下不停,将厚衣服脱得只剩下单衣,“臣今个陪您睡。”

他又出去让田福生给他送上一盆热水来,坐在龙床边上脱去靴子泡脚,顾元白踹了他背部一脚,头疼,“薛九遥,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薛九遥挨了这一脚,岿然不动,端着洗脚盆出去,又手脸湿漉漉地走了回来,“圣上,臣洗干净了,能否再上一次龙床?”

嘴中问着话,但他已经爬上了床。

“薛九遥,刀剑也穿不过你的脸皮,”顾元白,“朕管你吃管你住,不是让你来龙床上住。”

薛远装聋作哑,扯起衣摆擦去脸上的水珠,结实的腹部便进了顾元白的眼中。顾元白多看了两眼,这样的好身材,是在一次次打磨锤炼之中锻造而成,每一处都见识过无数次的刀光剑雨,像是蓄力的狼头,只看着就知道其中蕴藏的强悍力量,硬邦邦的好几块。

在他动作间,腰线处的一道刀疤隐隐约约地浮现,顾元白不由探身,轻轻碰上了这条刀疤。

薛远整个人一顿,从衣摆中抬起脸,沉沉看着他。

从被中探出身的小皇帝黑发披散,面容上的怒意和狠意不知何时消散了,一手撑在床上,半伏起身,被褥起伏连绵,绸缎衣服将他遮掩得严严实实,但这样的神情这样的氛围,好像是……探出被子的小媳妇一样。

“别摸。”声音沙哑。

幸好小皇帝是自己人,是大恒的皇帝,若是敌人,战前在薛远跟前这么一躺,薛远几乎能失去所有警惕,一个小孩都可以拿刀趁机将薛远捅死在床上。

顾元白顺着这道疤痕往腰后看去,剩下的却淹没在背后衣衫之中,“转过去,让朕瞧瞧。”

薛远嘴上说着“丑”,身子却老老实实地转过去,衣服一撩,宽阔的背部就露在了顾元白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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