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自带一万个马甲[快穿](218)
反正,光是主咖定妆足足浪费了三天时间,第二区的监督员无语了,满心满眼觉得《悍匪》这组凉了。
“行了,大家不用关注了,这组甭管拍成什么样。时间不够,点映都上不了,还是白搭。”
“要我说,‘姜衡’当演员的习惯还是应该改改。”
“也不能那么说,翻拍剧什么那么难出精品,主要还是时间太短,为什么时间不能长一点呢?”
“我怎么知道,你问第二区负责人啊?”
“算了算了,惹不起。”
……
第二区监督员们,对亓官衡一点都不看好。都开始比赛了,平白浪费四天时间。别人都拍了许多戏了,这边剧组一直没动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直接放弃比赛了。
另一边,亓官衡完全不知道这些事情。但以他的性格即便知道了也不理会,只会闷头继续拍自己的戏。
第五天,当模板师构造拍摄世界,服化A组、B组为配角们也打造好了氛围妆容,用亓官衡的话来说,就叫做‘氛围’服化。
不是服装、化妆组千篇一律的基础人设妆容画法和打扮,而是贴合剧本角色人设,量身打造的‘氛围’服化。只是区别于主配,主角的‘氛围’服化更精致,配角虽然也比较贴合角色,但到底不如主角的‘氛围’服化细致。
亓官衡不知道,他这个词出现以后,风靡了整个翻拍圈,甚至一些现实影圈,也都灵活运用这个词语。
有些剧组虽然知道服化是为角色打造的,但是没有统一的名字。有些剧组演员自带服化,他们的服化,更多展现自己的美、帅气,从而盖过了角色应该有的‘本质’。
可伴随着亓官衡这个‘氛围’服化的词语出现,彻底为剧组服化下了一个定义。
一切准备就绪后,正式拍戏。
只是拍摄过程中,又出现问题了,准确的说,郁舒阳出现问题了。
*
“郁舒阳,知道什么叫不羁?你那是不羁?你那是猥琐。”
“郁舒阳,霸气、匪气、豪迈,让你演的是凶猛的老虎,不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的那只猴子。”
“舒阳,你过来,你自己看看你演的什么戏?”
“郁舒阳——”
……
亓官衡一声声郁舒阳,终于忍不住让郁舒阳崩溃了。
本身就是全息世界,剧组拍摄没有休息时间。一个月不分日夜连轴转,除了片刻休息时间,基本上,一场戏接一场。是个演员,都会在巨大的压力下,产生精神问题。
“导演,我不行了,我拍不了,我真的拍不了,我要崩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为什么我就是演不好雷瀚呢,为什么就是演不好?我是个废物,我真的太废物了。”
……
郁舒阳一个大男人,趴在地上嚎啕着,亓官衡蹲在他身边,看着他不停地捶地,他的精神体甚至逐渐溃散,渐渐垂下眼睑。这代表郁舒阳内心衍生了离开的念头。
亓官衡缓了几秒,没有责备对方,没有宽慰对方,只是淡淡道。
“你去,坐到导演位置,看我怎么演。”
因为剧组服化提前定好了妆容,全息投影只需要几秒,就能将‘雷瀚’妆容贴在亓官衡脸上。
亓官衡取消匿名,瞬间,所有人认出了那张脸,那是娱乐圈里曾经红极一时的影帝,‘姜衡’。
赵运眼神一闪,居然是他?
半年前,‘姜衡’拍摄的那部《风起》上映了,他只看了五分钟,就离开影院了。却没想到,他居然有胆子来参加《导演之王》比赛?
郁舒阳扮演的这场戏并不是跟赵运的对手戏,而是他跟小弟的开头戏。开头戏要么最简单,要么最难。
恰好,亓官衡的开头戏,最难。
*
走马观花的暗巷,欲火燎原,夜幕下掩饰着黑暗和肮脏。
“好姐姐,绕我一次吧,回头我就把钱送过来。”男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着。
沦落街头的流莺女,倚门娇笑道,红唇勾勒出一丝嘲讽。
“江南道,西澜街,谁人敢不识雷爷?你小子倒好,敢来雷爷的地盘白吃?呵!”
说罢,流莺女拍拍纤细的手,很快,暗巷走出来四个彪形大汉。
“好好招待他。”流莺女媚眼如丝,扔下五个字,紧接着摇曳着曼妙的身姿离开。
紧接着,元承饰演的‘苏星’因为来到西澜街找流莺,结果钱不够,就被人拉到暗巷,挨了一顿毒打。
“碰碰——”
拳拳到肉,血肉模糊,紧接着,澜帮一名小头目拽起地上苏星满是鲜血的头,狠戾地道。
“烂仔,来到澜街找小姐敢不付钱的没几个,你倒是好胆?爷爷倒是想看看你有几条烂命,敢来澜街撒野。”
“给老子打!”
小头目一声令下,身后一帮人拳打脚踢,也不知道打了多久,远处突然出现一道灯光。
“住手!”对面传来一声怒声。
“七哥,条子来了。”
“妈的,先跑!”
顿时,一群人慌里慌张逃跑了。
很快,被打的半死‘苏星’送去医院,失血过多,不治身亡。
随后,一阵晃影,长镜头拉远,一个穿着马甲外套直挺挺的背影,出现在暗巷。路上时不时有小弟、街头的流莺朝他打招呼。
“二哥好!”
“二哥,什么时候来玩啊,姐妹们都想死你了呢。”
男人点点头,随后七拐八拐来到暗巷里一间房。进去以后,他来到地下室,按下开关,脚底下出现升降梯,他跳了进去,落入升降梯。
转眼间,升降梯将他传送到一个地点,掀开隐蔽的层层门帘,来到一个无比热闹的销金窟。
“赵哥,来呀,再玩一把。”
“梭哈!”
“干你娘,老子就不信了,这把赢不了?”
……
灯光辉煌晃人眼,随处可见的女人娇笑着,性感的眼神、娇艳的红唇,却如要人命的刀,暗藏杀机。
色字头上一把刀,更何况是更可怕的赌场。
女人、钱、权势,应有尽有,这就是澜帮龙头,雷瀚的地盘。
镜头一闪而过,男人穿过销金窟,再次来到一间隐秘的房间。
只见房间外,跪着几个瑟瑟发抖的人,男人皱眉,询问道。
“这是出什么事了?”
门前站着一个彪形大汉,看到穿着马甲的男人,说。
“二哥,这几个人下手有点重,打死了一个没付流莺钱的嫖.客,被条子看到了,条子派人扫了咱们澜街明面上的场子。”
男人微微点头,紧接着,走入房间内室。
内室并非享乐的地方,而是一个木雕屋。此时,屋子里,一个头顶头发泛黑、两侧头发泛白的男人,正拿着木雕仔细勾勒。
男人微微一躬身,说。
“雷爷,事情办妥了,殷家那一家子算是废了。”
正在雕刻木雕的男人并没在意,而是一脸豪爽大笑着,拿着自己的木雕,走过去,搂住男人的肩膀,说。
“老二,看看哥刻的木雕,怎么样?”
他重重拍了拍男人肩头两下,顿时,男人微微佝偻起身子,连忙迎合笑答。
“雷爷,您这木雕看着自然是极好的。不过我没啥文化,欣赏不了。你让我看,那不是白糟践好东西嘛。”
男人三言两语夸赞了木雕,又贬低了自己,再加上身子微微佝偻,甚至双手还微微颤抖,把自己对雷爷的害怕展现的淋漓尽致。
远处,透过显示屏中,观看的郁舒阳瞪大眼睛,下意识道。
“这……这童桓哥跟我搭戏的时候,身子也没有弯下来啊?”
屏幕里,亓官衡饰演的‘雷瀚’还在跟童桓饰演的‘老二’交代如何处理殷家的事情。
最后,雷瀚又开始雕刻木雕,只是老二快离开的事后,才想起来,门外跪着的一群人,连忙说。
“雷爷,那外面那帮人?”
只见,亓官衡停住雕刻木雕的手,但雕刻工具下意识在木雕上画了一道划痕。
“碰——”他将木雕扔进垃圾桶中,轻飘飘说了几个极具分量的字眼儿。
“拉出去埋了。”
几秒后,有人拉外面跪着人,那些人哭着求饶。
“雷爷,饶命啊!”
“雷爷,我们不敢了。”
“雷爷……”
那些哭声越来越远,哀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