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女主每天被迫营业(21)

徐狗子绝望至极,他悄然对人群中使了一个眼色,有人暗自点点头,趁乱摸到了李牛儿身边。

他手才一动,阿愚如鬼魅般闪出来,捉住了他的手,轻轻一转,他一声惨叫,手指张开一颗药丸滚到了地上。

阿愚只轻轻一推,那人跌在了徐狗子脚边,吓得他神色巨变。

阿垄双手轻轻一挥,原本挤在一起的人群如风吹麦浪,分向两旁。

裴临川一袭宽衣大袍,如谪仙下凡般踏步而来,在李牛儿面前站住,突然伸出脚,用力踢去,将他踢得弓起身子,半天都透不过气来。

他面容平静,声音清越,“他想毒死你,但你亦该死,我要打死你。”

人群中一片寂静,不知所措看着这个天人一般的男子。

他踢完李牛儿,又走到徐狗子面前,只瞄了他一眼,便别开了头,对阿愚说道:“他太丑,我不想亲自动手打他,你来。”

话音刚落,众人还没有看清楚阿愚动作,只听到“啪”一声,徐狗子捂着脸倒在地上,满嘴的鲜血,痛得哎哟直叫唤,又噗一下吐出合着血的牙齿。

裴临川正要往铺子里走,沉吟一下停住脚步,回头说道:“我是国师,这是我媳妇的铺子,我就打你。”

众人轰然,原来他就是名动天下的国师,他居然这么年轻好看!

深居简出的国师,竟然也这般嚣张。

他的言外之意,是在说,我就是欺负你,你能怎么样么?

这场热闹,真是看得太值了,国师亲自上前对阵徐侯爷家,这徐家可是有皇后与太子,哎哟,不行,赶紧递消息回府。

孟季年还坐在地上,张大嘴像个傻子,这时裴临川的余光看到了他,蹙眉片刻,走上前弯腰说道:“岳父,你莫哭,我替你打他们。”

这下不仅仅是孟季年,他那群狐朋狗友都楞住了。

孟三简直走了狗屎运,女婿这般出众也就算了,还如他一般目空一切,哎哟太令人兴奋,他这是后继有人啊。

徐三娘本来在对面茶楼上,看着铺子门口的热闹,见到裴临川一出现,立刻喜上眉梢,起身冲下楼。

她不顾一切挤进人群,微喘着气,眼里满含眷念,娇娇喊道:“阿川哥哥。”

裴临川没有如先前般,置她于无物,转头看了过去。

徐三娘又惊讶又激动,看了看了,他终于正眼看了自己。

她捂着胸口,只觉得那里砰砰砰跳得如同擂鼓,眼泪怔怔爬满了脸颊。

裴临川疑惑的问道:“你一直跟着我,是想给我做妾么?”

徐三娘顿了一下,心里又酸又苦,有什么法子,他已经娶妻,就算为了他,做妾也甘愿。

虽然当着这么多人面,女人家要矜持,可他是裴临川啊。

她深情地凝望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裴临川眉目舒展,像是终于弄清楚了一件事,声音轻快,“哦,我不要你,你太丑了。”

徐三娘只觉得心碎欲裂,眼前一黑软软晕了过去。

裴临川嫌弃的斜了她一眼,又抬起下巴,端着一幅睥睨天下的姿态。

他冷然道:“哦,我忘了说,我不会纳妾,我已经娶妻,她就是孟家九娘,她很好,谁敢欺负她,我就打谁。”

第22章 动嘴动脚

孟夷光站在店堂内,裴临川一来,外面形势大转,她心情复杂至极,有些高兴,更多的是叹息。

他终于站在了世人面前,却是站出来公然打徐家的脸。

虽然皇帝知晓他的性子,可京城那些贵人们生就一颗七窍玲珑心,这人一聪明,总会想得多一些。

孟家与徐家翻脸,大家只是看看笑话,毕竟徐家在京城中不太受人待见。

可在贵人们心中神乎其神的国师,一旦有了选择,就不是简单的大户人家不合。

药铺门外仍旧吵吵闹闹,徐家的下人仆妇尖叫着涌上来,围在她身边大声叫道:“三娘,三娘你醒醒啊。”

掐人中的,招呼着差人请大夫的,热闹极了。

人群中有看热闹的大夫上前,号了号脉说道:“无甚大碍,只是气急攻心,歇息一阵自会醒来。”

“我瞧着是羞愧而亡才是,这徐家怎么也算是新朝勋贵,唉,这教出来的儿女,真是还不如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哪有上赶着给人做妾的,又不是家里揭不开锅。”

“你以为国师府是你那三间破屋子?国师又长得那般俊,别说做妾了,为奴为婢怕是也有人哭喊着愿意。”

“哟,你愿意有个屁用,人国师说了,他不会纳妾,只认孟家九娘。”

徐三娘只一会便醒了过来,她却仍旧没有睁开眼睛,难堪,难过,恨意交织。

她手紧紧拽着,指甲穿破手心,传来阵阵尖锐的痛楚,却远远不及她心底痛的万分之一。

裴临川,孟九娘,你们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徐狗子嘴里留着血,半瘫坐在地上,被小厮架着胳膊扶起来,拖着往外走他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大叫道:“报官,我要报官......”

李牛儿趁乱想逃,却被孟季年带人,连着那想要下毒的下人,被团团围在了中间。

“想跑?嘿,晚了。”孟季年捏着那颗药,在他嘴边晃了晃,吓得他全身发抖。

他不住的磕头哭道:“贵人饶命啊,都是我一时财迷心窍,吃不起饭想要讹诈几个大钱啊.....”

裴临川全然不顾外面的喧嚣,他信步踏进药铺大堂,随意扫视了一圈,见到陆洵时,眼神一凛。

孟夷光暗叫糟糕,她忙迎上前抓住他的衣袖,笑着道:“你怎么来了?这里吵,我们去后面歇一会。”

裴临川目光冰冷,抬手抽回衣袖,冷声道:“就在这里歇息。”

他眼眸微垂,斜了陆洵一眼,指着店堂一角给病人看诊的案几椅子,“你在药铺里坐堂看诊?”

陆洵见裴临川一来就镇住了局势,嚣张却无人敢出言反驳,心中自是百般滋味。

此时听他开口询问,不由得挺直了胸脯,答道:“是,承蒙九妹妹不弃,请我在铺子里给人治病。”

“九妹妹?她已成亲,你该唤她夫人。”裴临川斜睨着他,嘴角下撇,“你不仅不懂规矩,医术也不怎么样。”

天,孟夷光扶额,真想找针线,将裴临川那张嘴缝起来,真是个四处得罪人的活祖宗!

陆洵脸色一变,他心头火气顿起,从初次见面伊始,他对自己就带着莫名的敌意,此时更是出言挑衅。

陆家在京城早已没落,入不了贵人之眼,可这一身医术,却是自己最值得骄傲之事。

“此话何讲?难道国师亦精通医术?在下不才,倒想讨教讨教。”

裴临川一言不发,抬腿走到药柜前,微闭着眼睛一瞬,手拉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抓出了一些草乌放在柜台上。

陆洵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顿时浑身紧绷,眼睛蓦地瞪大。

他根本不用看,只是微微一闻,就从密密麻麻的药柜里抓出了引起闹剧的草乌。

就算是学医多年,这么多味药的气味混在一起,要辨识出来也难如登天。

“草乌剧毒,声称中毒之人,却仍然精神极好。”

陆洵一震,他给李牛儿诊过脉,的确有中毒之相,只是脉象微轻,不能判断出他究竟是中了何种毒。

裴临川抬眼看去,神情自得,“只因你医术不佳,所以诊断不出来他的脉,他所中的毒,根本无甚大碍。

致他死亡的,其实亦无需诊脉,只需看诊,他脖颈经脉突起,跳动过快,很快就会迸裂,血流不止而亡。”

陆洵难以置信,激动的道:“不可能,他脉象弦细而紧急,明明只中毒之症。”

“愚蠢。”裴临川缓缓吐出两个字,不再抬头看他。

孟夷光见陆洵脸色铁青,手拽成拳想上去跟他打架,刚要上去劝说,此时店堂外突然尖叫声此起彼伏。

她一愣,提着裙子就要往外冲,裴临川手撑着柜台,猛地往外一跃,长臂一伸揽住了她。

“不要去看。”他鼻翼微动,平静的道:“他要死了。”

孟夷光只觉得莫名其妙,陆洵亦是大震,他飞快奔出去,瞳孔蓦地一缩。

李牛儿脖子处像是缺了口的河堤,鲜血喷涌,他软软倒在血泊里,脸色蜡黄,双眼无力望着天。

有人失控的喊叫道:“他的脖子裂开了,他的脖子突然就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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