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他过分可爱[快穿]+番外(100)
在折昱心中,阿渺哥哥就是神明一般的存在,既无所不能令他仰望,又高高在上不可亵渎。
可他直到现在才知道,阿渺哥哥,原来还有另一种情态。
他的阿渺哥哥突然从一个高大可靠的保护者变成一株温婉又妖艳的藤蔓,以一种依附臣服的姿态将自己送进另一个男人怀里。他勾着那个男人的脖颈,上身微微后仰,折出一个弧度,将自己的锁骨主动奉到对方唇边;他双眸半阖,眼里隐隐有湿润的水光,眼角那颗红痣被烛光映的愈发艳丽,不时发出几声低低的调笑,伴随着时轻时重、断断续续的喘息。
像暗夜里勾人魂魄的妖精,足以让见到的任何一个人失去理智,甚至发狂。
折昱不是那个例外。
少年定定站在那里,眸底几乎一片赤红,一边被疯狂的诱惑吸引,一边却被妒火焚烧啃噬着心脏。
为什么阿渺哥哥要在别人面前展露出这副情态?
为什么阿渺哥哥不能只属于我一个人?
为什么抱他、吻他、以绝对姿态占有他的那个人……不能是我?
少年初识情滋味,便毫无防备地被拽入无穷无尽的欲|望深渊,鬼族本性里的残忍、偏执以及近乎病态的占有欲终于无可抑制地冲破禁锢冒出了端倪。少年鬼王感受到了咬破口腔后泛起的铁锈味,垂在身侧的手掌紧紧攥起,力气大到骨骼发出一声“咯嘣”脆响。
极忽微的声音却被另一个人捕捉到了,谢云寒动作微顿,敏锐至极地偏头看过来,凛冽的目光精准地落到折昱所在的位置。
折昱几乎忘了自己还是隐身状态,他的眸光嫉恨而愤怒,不躲不避地盯视回去,和谢云寒的目光径直撞在一起。
谢云寒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就这么“看”着折昱,唇角竟缓缓勾起一个笑。
讽刺、嘲弄、而轻蔑。
然后,他手下一动,不知道碰了哪里,许夕立刻喘息着发出了一声惊叫,刚要说什么,却被男人强势的附身堵住了唇,再无法发出一个音节。
谢云寒吻着他,伸出手臂一把扯下床边的帷幔,旖旎春色立刻被遮挡的严严实实,再不露出一丝光景。
有那么一瞬间,折昱真想不管不顾的冲上去,将那个男人狠狠从许夕身上扯开。
可他最终忍住了。
他清楚,自己还不是谢云寒的对手。要想将阿渺哥哥彻底抢过来,他必须一直忍耐……一直到自己比任何人都要强大的时候。
少年紧握的双拳终于缓缓松开了,他的掌心已被自己掐的鲜血淋漓,却好像完全感觉不到痛一般,面无表情地最后望了一眼厚厚的帷幔,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
第二天,许夕处理完日常事务去看折昱,却见少年在院子里自己练剑。
没有人教他,他自己从书房里翻出一本剑谱,随意折了一根竹条,一招一式练的分外用心。
许夕在旁边静静看了一会儿,笑着走了过去:“怎么突然这么用功了?”
少年听到动静回头看他,那一眼眸色很沉,让许夕微微怔了一瞬,再细看时,却见他双眸清亮,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阿渺哥哥!”
少年额头覆着一层微微的细汗,满脸笑容像阳光般毫无阴霾,扑过来亲昵地抱住了他。
许夕疑心刚刚是自己的错觉,笑着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怎么想起来练剑了?”
“我不是小孩子了,自然不能光想着玩了嘛。”折昱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期待地看着他,“阿渺哥哥这么厉害,一定会舞剑吧?教我好不好?”
“小昱的要求,哥哥有不答应的吗?”许夕宠溺的捏了把他的脸蛋,从他手里拿过了那根竹枝。
折昱定定地望着他。只见那一袭红衣的人在握住竹枝的一瞬间,周身慵懒的气质陡然发生了变化,那根再寻常不过的竹枝竟瞬间覆上了一层凛冽的杀气,隔着数丈都令人觉得胆寒心惊。
下一瞬,剑气破空,寒光迸现,时而倾身点刺,时而回旋倒勾,长剑和男子几乎融为一体,收刺开合间似行云流水,只令人想起那句“疾如雷霆震怒,静若青海凝光”。
一套剑法舞完,许夕收式,回头冲少年微微一笑。随风扬起的烈烈红衣缓缓落下,衬着滑落的如墨青丝,是一种无法描绘的惊艳独绝。
折昱几乎忘了呼吸,竭力收敛自己炙热的目光,微微偏头,清了清嗓子惊叹:“阿渺哥哥太厉害了。我、我比不上你的十分之一。”
“说什么傻话。”许夕敲了敲他的脑袋,把竹枝塞回折昱手里,让他照着舞了一遍。
“只看了一遍动作就很熟练了,我们小昱明明是个天才!”许夕毫不吝啬地点头夸赞,走到折昱身后,拍了拍他的腰提醒他调整姿势,“不过下盘要更稳一些,脚下不要飘。”另一只手握住折昱拿着竹枝的手,“持剑的手也要更坚定,只有目标清楚,心中无畏,才能发挥出真正的威力。”
折昱半个脑子听许夕指导,另一半思维全部落在对方扶着自己侧腰和手臂的手上。他做出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又故意做错了几个动作。许夕对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毫无怀疑,浑然不觉地耐心贴身指教他,让对方结结实实吃了一顿豆腐。
直到正午,许夕和折昱才休息了一会儿,然后一起去用膳。谢云寒也在,男人和少年对视一瞬,又不约而同的错开了目光,仿佛昨晚短暂的交锋从没有发生过。
在没有决出最终的胜者之前,他们心照不宣的保持了表面上的和平。
然而这种虚假的平静注定要被打破。
因为他们本质上都是贪婪、自傲而占有欲极强的人,而他们的目标是同一个。
且只有一个。
谢云寒还好些,可折昱正处于少年期,正是定力耐力最不足的时候。日子一天天过去,他面对着毫无长进的修为,心中愈发急躁不安。他每晚假装睡着,然后自虐似的眼睁睁看着许夕从他身边离开去找另一个男人,继而在满腔愤怒和冰冷中睁着眼睛一直熬到天亮。
少年心中的嫉妒、欲|望和妄想如夏天的野草一般疯狂滋长,终于在某一天彻底失去了控制。
这天中午,他去许夕的宫殿给他送一盘新鲜的时令水果,推门进去后却发现许夕歪在宽大的长榻上,身前几案上是一摞摞厚厚的文书。对方好像是有些累,想在处理事务途中稍稍休息一会儿,一不小心却睡着了。
折昱屏住呼吸,将水果放在桌子上。
他本来没想做什么,可在这一瞬间,长久求而不得的渴望和一时的冲动彻底控制了他,他放轻脚步走到许夕身边,低头观察他片刻,伸出手在他眉心轻轻一点,一抹白光悄无声息地没入了眉心。
许夕微微蹙了蹙眉,但很快松开来,呼吸变的均匀,整个人睡的更熟了。
折昱的心脏重重跳起来。他隐去身形,俯下身去,在许夕眼尾的红痣上试探似的轻轻碰了一下,深暗又火热的目光缓缓落到两瓣红唇上,屏住呼吸吻了上去。
他直接撬开对方的口腔,着迷一般品尝对方的味道,大胆放肆地勾住许夕的舌头用力吮吸,几乎将里面每个角落都舔了个遍。
少年初识情爱,又如愿以偿地碰到自己的心上人,那种胸口将要炸开的兴奋和狂喜让他越陷越深,越要越得不到满足,许久后他终于微微抬起脸,却没有适可而止,而是舔了舔嘴角,目光向下,缓缓扯开了许夕的衣领。
——
谢云寒推门进来时,许夕伏在几案上睡的正熟。
男人皱起眉,担心他这么睡会着凉,立刻大步走过去,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
“唔……”
许夕迷迷糊糊的哼了哼,许久后才缓缓坐起身,伸出手揉了揉太阳穴。
谢云寒接替他,替他轻柔的按摩穴位,有些担心地看他。
“没事,有点晕,应该是睡迷糊了。”许夕靠在男人肩头,懒洋洋道,“脖子后面也捏一下,趴久了有点酸。”
谢云寒任劳任怨地给他服务,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了,才道:去用膳。
“走走走,忙了一天饿死我了。”许夕伸了个懒腰,站起来就要走,却突然被谢云寒一把拽了回来。
“怎么了?”许夕纳闷看他,却见男人目光死死盯着自己锁骨下面的一块皮肤,脸色在一瞬间难看到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