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他过分可爱[快穿]+番外(88)
谢凌天和许夕各自一边,片刻后,谢凌天突然咳了一声,一道触目惊心的红色顺着他的唇角缓缓滑落下来。再看许夕,脸色却没有任何异常,甚至依旧挂着那种令人恨得牙痒痒的笑意,用一种非常欠揍的口吻惊讶道:“谢老宗主不会是在让着我吧?怎么这就吐血啦?唉,看来人不服老还是不行啊……”
谢凌天又咳了两声,吐的血更多了。
他自知败局已定,再待下去只是自取其辱,一言未发的挥了挥袖子,身影迅速消失在空中。剩下的凌天宗众人见老宗主都跑了,更是纷纷你搀着我、我扶着你的狼狈逃窜而去,很快便退出了流花宫地界。
待敌人的身影彻底看不见后,许夕才悠悠然从空中落下来,冲谢云寒笑了笑:“怎么样,我刚刚是不是帅炸了?”
谢云寒这才看清了他的状态,脸色瞬间大变,冲上去扶住了许夕。
待接触到对方,谢云寒才发现,这人浑身都在脱力一般的颤抖,冷汗已经打透了整个后背,方才看起来精神奕奕的脸色急剧衰败下去,嘴唇更是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谢云寒心中像被捅了一刀,也不在乎周围还有这么多人了,一只手将许夕腿弯一抄,横抱起他飞快地冲进了流花宫内殿。刚一进殿门,许夕好像终于忍不住了,偏头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暗红色淤血。
谢云寒大骇,情急之下想叫他的名字,嘶哑的“啊”了一声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说话了。他惶急万分的看着许夕,许夕见他这样子,居然还有力气冲他扬了扬唇角,哑着嗓子安慰道:“别慌,我没……”
可惜他话说到一半就撑不住了,整个人昏厥过去再没了动静。谢云寒一瞬间几乎没了心跳,颤抖着手指去探了探许夕的鼻息,这次暂时松了一口气,连忙将许夕抱进寝殿的床榻上,便要冲出去找医师。只是他还没到殿门,外面已经慌慌张张跑进来一个穿着绿衫的年轻男人,一边跑一边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跑到床前拔出瓶塞就要往许夕嘴里倒。
谢云寒一惊,立刻闪身上前握住了年轻男人的手腕,微微一用力就把对方疼的哭爹喊娘:“放手!放手!嗷嗷嗷手腕要断了!”
谢云寒却没有放轻分毫,一双眼冰冷警惕地看着男人,虽没说话,那眼神却已问出了一切:你是什么人?方才想给他喂什么?
绿衫男人看懂了,立刻大声道:“我不是坏人!我叫柳一,是云宫主的专用医师!他提前交待过我的,再不给他喂药,一会儿就真的死翘翘了!!”
谢云寒心中一惊,手上放松了力道,却还是不敢立刻相信他。柳一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从瓷瓶中倒出一粒丹药自己吃了:“看!没毒!”
谢云寒这才放开手,让柳一把剩下的丹药一股脑都塞进了许夕的嘴巴里。
柳一没说谎,丹药下去后,许夕的呼吸渐渐平稳,脸上的痛苦之色渐渐消退了。谢云寒重重松了口气,向柳一深深作了个揖,对自己方才的行为表示歉意。
“没事没事,我知道你也是担心。”柳一连连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
谢云寒用口型问:他怎么了?他之前和你说了什么?
“宫主是用了一种禁术。”柳一叹了一口气,“这种禁术能短时间内将人的功力提升至原来的三倍,但过后却会遭到数倍反噬,严重者甚至会爆体而亡,是一种非常危险的术法。”
“宫主在战前找过我,问我若用了这个禁术,有没有办法保他不死。我说有是有,但只能保命,这种禁术对人体带来的损害是不可估量的,有的人会终生留下不可逆转的伤害,有的人可能沉睡好多年都醒不过来,所以最好还是不要用。”
“但宫主态度很坚决,说这场仗一定得打赢,不然他的宝贝就要被抢走了。”柳一看了谢云寒一眼,轻声道,“宫主他……是真的很喜欢你啊。”
他是真的很喜欢你啊。
谢云寒喉结一动,转身半跪在床边,久久看着许夕的脸。
他生来就是被抛弃的命,这么多年来被人欺,被人辱,是所有人眼中的杂种,是没有人在乎的垃圾,可现在却有人,愿意把这样一个他,看成是“宝贝”。
“你进了流花宫,便是我云渺的人,谁想动你都不行!”
“你自己有眼无珠看不上谢云寒,但自有其他人把他当宝贝!”
“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在,你休想动他一根头发!”
那人说过的话犹言在耳,鲜活张扬的表情更是历历在目。谢云寒红着眼睛,轻轻握住了许夕一只苍白的手。
只要你平安醒过来,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无声在心中道,只求你,平安无事的醒过来……
男人握紧那只冰凉的手,将额头抵在手背上,悄无声息的湿了眼眶。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就……嘿嘿嘿……
我们夕夕不是只有套路的,他也在赌,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包括自己的节操(闭嘴
第66章 风情万种(5)
七天过去了, 许夕仍然没有一点清醒的迹象,他的脸上已经慢慢恢复了血色,神情安宁,静静躺在那的时候, 就像是睡着了。
谢云寒却很怕看见他这副样子,就好像……永远都不会醒过来一样。
但他每天仍几乎十二个时辰陪在许夕身边, 依照柳一的嘱咐按时喂他吃药,默默给他输送内力,晚上就趴在床边将就一宿, 有任何风吹草动便会惊醒, 紧张期待的去看,然后又一次一次的失望。
他活了这些年,从未体会过这般牵挂的滋味,也从不知道,世间原有一种滋味会如此难熬, 教人眼中心中只有那一个身影, 就连做梦都是那透着戏谑的声音,和那双勾人心魂、总是笑意盈盈的眼睛。
每天早上, 谢云寒都会亲自端来一盆温水, 浸了布巾给床上的人净脸净手。
那人这么爱美, 如果醒来以后发现自己脸上脏了,一定又要生气了。
他粗疏惯了,但拿着布巾给许夕擦脸时,动作却轻柔到小心, 好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重一分都怕弄疼了对方。这天早上,他照例给许夕净脸净手,待擦完一遍想去洗一洗布巾时,却看到对方右手食指轻轻动了动。
谢云寒心脏猛的一震,疑心是自己花眼了。他忙去看许夕的脸,只见对方的睫毛微不可察地颤了颤,片刻后,缓缓睁开了双眼。
谢云寒那一瞬间的心情几乎是狂喜的,他紧紧握住许夕的手,想喊他的名字又喊不出,于是殷切又紧张地看着他,用眼神询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许夕又过了一会儿才完全清醒过来,微微转过脸将目光聚焦到谢云寒脸上,盯了片刻后,皱了皱眉,神色浮现出一丝疑惑和茫然。
谢云寒心中突然咯噔了一下,继而悄悄泛起一股凉意。
果然,下一秒,许夕开口了:“……你是谁?”
谢云寒僵住,那股凉意彻底变成了凛冽,从心脏流淌到四肢,带来一股针扎般的刺痛,他指尖神经似的抽动了一下,几个呼吸间已经出了一后背的冷汗。
许夕看着他脸色发白、眼神涩然的模样,满脸的迷茫突然一变,“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你怎么还是这么不经逗啊?”许夕一边笑一边道,“我说什么你都信?木头!”
他刚醒来身子太虚,又笑的过火,一不小心呛到了自己,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咳又震到了受伤的心肺,疼的脸色都变了。谢云寒被他先前使坏吓出的一身冷汗还没消退,又被他这要把肺都咳出来的架势弄的胆战心惊,连忙将他抱起来,小心翼翼的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待看他好受一点了,拿过靠枕让他靠坐在床头,然后跑出去把柳一找了过来。
柳一进来的时候上气不接下气,白眼都快翻出来了,看样子是被谢云寒一路粗暴的拖着飞奔过来的。看见许夕醒了,他脸上也露出惊喜神色,忙跑过去给他把了把脉,继而连连惊叹:“神了,用了禁术还能这么快醒过来,并且没留下什么后遗症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宫主真是有福气啊!”
谢云寒闻言也松了口气,眼中浮起掩饰不住的喜悦。柳一又嘱咐道:“虽然没有大问题,但禁术对身体造成的损害是实打实的,宫主这段日子一定要安心静养,万万不可再动内力,继续按时吃药,这样才能恢复的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