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伺候陛下这么多年,怎会听不出少年就是陛下,所以才说出这番话,陛下和一个平民有联系,而且把平民当朋友,这可是头一遭。
想到陛下喜欢玩闹的性子,可能惹恼了那人,不过没关系,他的陛下可是天下之主,随意道个歉,那人还不巴巴的应了。
可赵公公那里知道,章珩琰压根就是伪装身份和薛昀笙相处,还有薛昀笙压根就是那种不屈服于权势的人。
所以,听信了赵公公话的章珩琰,很杯具了。
嗯,赵公公今日依旧也是溺爱孩子的一天,他的陛下那里都好,天下最棒的陛下,今日顺利被他坑进了大坑里。多好的忠仆呀,坑主人一坑一个准。
章珩琰他干巴巴的一句话之后,傲气的等待薛昀笙如同赵公公所说,巴巴的接受他的歉意。
毕竟他是天下之主,他道歉了!
然后敏锐的他察觉了薛昀笙话里的不对劲。
?薛昀笙挑眉,这少年是不是有些毛病?傲慢的说我错了,和在强迫威胁他接受道歉有什么区别。这难道是少年新的取乐方式?
他摇摇头,“如果是没有诚意的歉意的话,我不接受。”
没有诚意?他那里没有诚意了?他身为大政帝王,低三下四对薛昀笙道歉哪里没有诚意?这么想着,章珩琰心中烦闷不已。
“我很有诚意,这是我带来的歉礼,百年老山参,补品。”章珩琰忍住心中的烦闷,把东西递给薛昀笙。
薛昀笙未接过,少年眉间的不耐烦他不是没瞧见,如此不情不愿的道歉,如此百年老山参,不是炫耀他家有钱和说明两人地位不一样,他就得不情不愿原谅少年的强硬赔礼道歉?
他是平民没见过这种贵族世家的好东西,所以少年强迫性质的赔礼道歉他应该收下?
薛昀笙现在绝对是少年你是否有很多问号这种状态。
这老山参是赵公公在章珩琰出宫赵公公递给章珩琰的,为的确实是彰显地位,虽然陛下的私库里这种东西多如牛毛,不过给平民绝对是足够了,到时候这个东西一出,那平民还能不立刻接受道歉。
这么想着的赵公公,又把他的陛下往坑里推了一把,还埋了点土。《$TITLE》作者:$AUTHOR
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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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
“这太贵重,我不接受。”薛昀笙拒绝道,特意在贵重面前加深语气。
被拒绝了?章珩琰内心不开心极了,想发脾气,这完全和赵公公说的完全不一样,青年一点也没有接受他的样子。
他想和青年如同以往一样根本不可能,这么想着,章珩琰流露出的不耐烦越来越明显,所以他直接问了。
“为什么不接受?我哪里没有诚意?”
少年如同质问的话,薛昀笙此刻绝对没有气愤,反而是觉得好笑。
他和少年的世界观和接受的教育完全不一样,少年是接受的,他是贵族,怎样捉弄平民,只要他稍微道歉,就应该得到原谅。
而自己接受的绝对是平等教育,少年不情不愿,傲慢无礼的歉意,他如何接受。
他知道少年的日子不好过,所以这么贵重的东西他也不会收。
“太贵重,不适合我的身份,我只是个平民。还有您也不用道歉,毕竟您是个贵族。”薛昀笙说这话有些讽刺的意味。
“做错事情不都应该道歉吗?”章珩琰有些茫然,他对交朋友这件事情完全没有经验,完全是靠自己摸索和听赵公公的。
赵公公说做错事情,如果是朋友应该道歉,他按照这样做了,结果为什么不一样?
少年的茫然,薛昀淡淡的说,“做错事情确实应该道歉,是真诚的,充满感情的,而不是机械的让对方同业。毕竟,道歉对方也有拒绝的权利。”
“?”章珩琰皱眉。
薛昀笙内心叹息一口气,拿出老师的派头,开始给章珩琰讲述人生哲理。
“既然做错事情可以有道歉或者不道歉,那么被道歉的人为什么不能有拒绝歉意和解释签约的选择。”
“身份不一样为什么被道歉的哪个能拒绝。”
“那你以什么身份来道歉?主人对奴仆?”
“朋友。”
“既然是朋友,地位就是平等,为什么不能拒绝。如果已身份论,那就不叫道歉,那叫威胁我接受。”
“所以你拒绝了。因为我强迫你?”章珩琰眯了眯眼睛,理解了薛昀笙的想法和自己的想打对比,确实他这样做是在强迫薛昀笙接受他的想法。
虽然心里对强迫薛昀笙接受他道歉十分赞同,但是现在他不同意,强迫在薛昀笙这里也是不行的。
朋友这种东西,真的好烦!
为什么会有这么复杂的关系!这种东西比他处理公务还麻烦,难搞哦。
薛昀笙点点头,“对,我选择拒绝。”
今日少年起码可以听进去,还算不错。
“好。”少年点点头。“我知道了。”
章珩琰再一次在心底里嘀咕着朋友这种生物太难搞,不能强迫。
“你……还有什么事情吗?”看少年听进去他说的话,所以语气稍微温和了点和委婉了点,说撵客的话。
章珩琰摇摇头,没事情了,他就来道歉,好像没有成功。
黑煤球在薛昀笙床上下来,耸耸鼻子,嗅着章珩琰的味道,觉得好像有些熟悉,“喵呜!”
黑煤球对着章珩琰叫个不停,这种怪异的行为,引起了薛昀笙的重视。
“它为什么对我叫?”章珩琰眯了眯眼,看着绕着他转圈的猫猫,或许心底有了一个猜测,不过还是假装疑惑的问道。
“可能是喜欢你吧。”孕期的小猫,可能有些异常反应。
“是吗!”章珩琰故作惊喜道。
薛昀笙点点头,一把捞起了黑煤球,抱在怀里撸了撸,黑煤球乖乖的任薛昀笙摸着,只不过还是时有时无朝着章珩琰的方向喵喵叫着。
因为黑煤球对少年不知为何如此欣喜,所以他把猫往前递了递,“要抱吗,不咬人。”
章珩琰盯了盯那只猫,假意带着欣喜的点点头,“好。”
他双手接过那只黑漆漆的小母猫。
“它怀孕了,小心一些。”他看着,想来少年即使再恶劣也不会对一只猫出手。
怀孕了,啧啧,真是个不好的消息。黑煤球钻进章珩琰的怀里,爪子锋利的叩住了少年的衣服,猫头在少年怀里寻找着三花。
它刚刚闻到了三花的味道,就在这个人身上,为什么没有看见三花呢。
“喵?”黑煤球有些疑惑。章珩琰学着薛昀笙一样,伸手撸着黑煤球的脑袋,毛茸茸的是比玩偶好玩。
薛昀笙在门口招了招手,静姐儿和柳哥儿小跑着过来。
“上课了!”柳哥儿看着哥哥房间里的那个少年,有些迟疑,在这里上课?
静姐儿则眼冒星光,又看见了那个漂亮大哥哥!薛昀笙则想着,少年也是哥儿,和静姐儿以及柳哥儿一起听着,应该无事。
看他那个样子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所以薛昀笙才出此下策。章珩琰歪着头,坐在一条长凳上,静姐儿和柳哥儿就坐在他对面,面前有一张长桌子,之前是薛昀笙的书桌,书桌上摆放着很多薛昀笙阅读过的书籍。
静姐儿撑着头,那余光撇着那个大哥哥,看的柳哥儿只想掩面,手在书桌地下戳了戳静姐儿。薛昀笙的语气温柔极了,温和的声线朗诵着诗集里的古诗,特别有韵味,仿佛他也被带入了诗集里描绘的世界,听到了诗里的美妙世界。
青年手捧着诗集,淡青长袍极配青年俊朗的容貌,青年面庞没有众多读书人的孱弱,反而带着些刚毅,而浑身的气度里有多了些书卷气息,他认真盯着书籍朗读着诗文的样子,让章珩琰心中突然有种想把他带回宫藏起来只给自己读诗。
察觉到静姐儿走神,薛昀笙另一只手拍了拍静姐儿的脑袋,示意她仔细听,被发现了让她羞的红了脸颊。
薛文氏买完菜回来,刚把菜篮子放到厨房,从门口他就听见了儿子朗诵诗集的声音,本来还高兴的笑着。
等他瞥见房间里的陌生少年和柳哥儿们在一处房间带着,就有些挂不住脸了。
柳哥儿是个十二岁的大孩子了,而静姐儿也已经定亲,十三岁了,怎么还能和外男呆在一处这么久。
当时他面上没显露出来,只是脸上的神色变了些,见儿子教的认真,就先去拿了绣活篓子在大厅里刺绣,还把房门给关的严严实实,生怕待会有人过来瞧见了,传出去让柳哥儿和静姐儿的名声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