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亡国之君的寝殿后+番外(78)
还醒酒汤?
不送安神散算是不错了。
新来的內侍果然也是不靠谱的,白鸥想着上次的情景,怎么也不放心,不多时就寻着由头偷遁了。
他照例轻车熟路摸到李遇的寝殿,靠着窗边看到前殿内间烛火昏暗。
不能确定现在寝殿内侍候的是小姚还是新来的內侍,也不知道寝殿内是否还有旁人,他照例还是偷偷地翻了窗子。
刚刚进屋站定,却被眼前的情景吓得腿软。
殿里的油灯全都灭了,只燃着几支像是喜事时点的龙凤红烛,他住了月余的前殿内现在轻纱摇曳,完全变成了他不认识的样子。
怎么说呢?
白鸥皱了皱眉。
像是谁家要娶亲了似的。
“白鸥哥哥——”
纱帐后传来白鸥熟悉的声音,今日还格外的……
又甜又软。
“你来了?”
他掀开纱帐走进去,瞧见李遇穿着一身月白色的宽松寝衣,披散着长发,坐在圆桌边的小凳上。
“你……”他看着李遇手中鎏金雕花的精致酒具,“不是喝多了吗?”
“不这样——”李遇抬眸看着白鸥,“你会来看我吗?”
白鸥盯着李遇,“你又骗我?”
“我错了。”
李遇这次倒是说得诚恳直白,他放下手中的酒盏,轻轻走到白鸥面前,踮起脚尖搂住白鸥的脖子。
“白鸥哥哥——”他衔着白鸥的耳垂小声说道:“遇儿知道错了。”
又是那对赤着的双足,牵长的颈子和丝毫不知道避忌的锁骨……
两瓣微凉的薄唇贴着白鸥的耳垂,他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小东西是什么时候学坏的啊……
一定是故意的!
他捏着李遇的脸颊让人离开自己的耳侧,用正脸对着自己,然后道:“这次想干嘛?”
李遇一脸委屈地看着白鸥,伸手握住白鸥那只捏着自己双颊的大手,“你弄疼遇儿了。”
“你……”
白鸥吓得一松手,李遇又重新抱了上来——
“我就想你陪我喝杯酒。”
作者有话要说:《论如何攻略我难搞的老攻》带着上本书的鹅子送上七夕小彩蛋~
李遇(托腮沉思):大嫂,为什么我老攻辣么难搞定啊?
一一(一点好奇):都七夕了,还没有搞定吗?
李遇(悲桑):没有..你快教教我!
一一(小脸一红):自己躺平...
李遇(苦恼):试过了..没用..
一一(一脸骄傲):灌酒!我哥哥一杯就倒!他眼睛看不见,我为所欲为!哈哈哈~~~
阿寻(宠溺微笑):我现在能看见了,要不晚上试试你再把我眼睛蒙上?
(亲亲抱抱.jpg)
李遇(...):你们考虑下我的感受...
一一(双手握拳作鼓励状):弟妹加油!
阿寻(宠溺摸头杀):饭煮好了,要回去吃么?今天有你最喜欢的xx、xx、xx...
一一(流口水跳到身上):哥哥!回去过节吧!
李遇:....(找你俩帮忙就是个错误..但愿我的白鸥哥哥也能一杯倒...)
阿鱼(汪汪大哭);我也想过节..我做错了什么要在这里吃狗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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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我胆怯了。
白鸥之前在嘉承殿前也饮了不少,但他的酒量一直不差。
在以前生活的地方,他喜欢满世界旅游,每到一处新的城市,总爱去当地的酒吧坐坐,那可能是一个城市里最接近年轻人的地方。
习惯了现代社会的高度烈酒,古人酿酒提纯的技术有限,那些美酒对他而言不过是饮料。
可今日不知道是怎么了,李遇楼上来在他耳边说话,那点为数不多的所有酒精似乎就一股脑地往头上走。
他觉得身上有点热,脑子有点空。
也不知怎的,就被小皇帝勾着脖子带到桌边,那杯中之物一杯杯的被李遇的手送进了自己的喉咙。
那白玉的酒壶容量到底有限,李遇晃了晃手中的玉壶,将最后一点酒根儿倒进了自己的杯盏。
他拉起了白鸥的手,把酒杯递到对方手里,再端起自己的那一杯——
然后伸手环过了白鸥端着酒盏的那只手臂。
合卺交杯。
白鸥再看了眼殿内燃着的龙凤双烛和身边摇曳尾地的红绸——
彻底傻眼了。
“遇儿都知道错了。”见白鸥完全没有动作,李遇软声道:“白鸥哥哥要如何才能原谅遇儿?”
“你……”白鸥的舌头已经彻底被酒精泡麻了,说不出一句整话。
好大的一个“局”啊……
“明日早朝——”李遇突然沉声,“朕会亲封你羽林军神武大将军,携五万北衙禁卫,不日开拔待城。”
“再也不会骗你了。”他低头轻轻地吻过白鸥端着酒盏的手背,“以后我们做什么都要在一起的,什么告诉你。”
人和心——
“都给你。”
他说着偏头凑近自己的酒杯,“待有朝一日朝野肃清,天下太平——”
“朕要娶你做我的皇后。”
后宫佳丽三千,都是一个人。
手腕一翻,他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然后抬眸,轻轻推了推白鸥手中的酒盏到唇边。
他看着白鸥仰头,性感的喉结上下一滚,杯子也就跟着空了。
方才一壶清酒,白鸥独自饮了大半,在这一刻,酒精尽数上了头。
借着方才交手握杯的动作,他手臂发力,夹住李遇的小臂一把将人带进自己的怀里。
李遇坐在白鸥怀中,刚才的动作太猛,松垮垮的寝衣滑落肩头,教他一下子便红了脸。
半边白皙的肩头迎着龙凤双烛的微光,滑嫩细腻,几乎反光。
白鸥将人箍在怀里,指尖薄茧从那段裸露的肩颈处划过,让怀里的人发抖。
他衔着李遇的耳垂小声道:“跟谁学的?”
“我……”李遇心里那只小鹿已经快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他再也演不下去了,羞臊道:“让小姚找了几本画册来看……”
“学坏了。”白鸥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了,他听着李遇粗重的喘息,“该怎么罚你才好?”
呼吸都变得吃力,李遇没有再言语,只是偏头,羞赧地将脸埋进白鸥的怀里。
白鸥牵着嘴角笑了笑,一把将人打横抱起,起身往龙榻边走去。
他将人轻轻放落榻间,李遇便马上伸手攀上他的脖颈,他二人坐在榻间,鸳鸯交颈,呼吸相闻。
他缓缓褪去李遇身上最后那层已经半挂在肩头的轻薄寝衣,手指一寸寸划过那背部蝴蝶骨漂亮的轮廓。
那线条单薄却完美,好像随时能振出一双羽翼。
李遇乖顺地靠在白鸥的肩头,予取予求,轻声道:“我会长出翅膀来吗?”
如果我也能长出翅膀,天空会否会报我以自由?
一柄长刃,瞬间刺进白鸥的胸口。
他缓缓将李遇推离自己的胸前,握住对方的双肩,看着自己的爱人——
第一次明白了李遇在自己怀里落泪是什么感觉。
鼻梁酸,眼眶疼。
他二十几年前就已经忘记“哭”是什么样的体验,却在这一刻被恐惧淹没。
他抓起手边的罩衫,落荒而逃。
“白鸥哥哥——”李遇惶然地对着那个逃跑的背影大声呼喊:“你会回来的对不对!”
你不会丢下我的,对不对?
你不要丢下我。
“求求你……”
他泣不成声。
白鸥逃跑了,还没有上战场,先做了感情的逃兵。
因为他可以流血流汗,却还没有学会要如何面对一种叫做“失去”的东西。
二十七年前,他出生在一个外交官世家,从祖父母那一辈开始,就是出色的外交官。
他的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是世交,门当户对,他的父母都是高知学霸,顺理成章地进入大使馆,强强联合,子承父业。
很快便有了他。
他出身时父亲甚至都不在身旁,母亲也很快重返职场,他都不太记得自己是谁带大的了,奶奶或是外婆?
反正大概在他三、五岁的时候,老人就去世了,他基本没有什么映像;之后就进了寄宿制的幼儿园,一路读完了小学和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