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亡国之君的寝殿后+番外(63)

作者:鱼慕鱼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强强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关键字:主角:白鸥,李遇 放荡不羁爱自由的射手座穿越攻X阴鸷狠辣黑白混切少年帝王受“李遇,殇宁王朝的亡国之君,暴戾阴鸷,昏庸无道;他幼年登基,败空家底,亡国被俘,年仅二十一岁便郁郁而终。活该!”作为名校最年轻的历史系教授,白鸥从来看不上这样的昏君。直到他发现自己穿越了——眼前的宫殿奢靡无度,榻间的少年眉清目秀,只是眼神却分外阴冷。点击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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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我杀人了。

陈安还被白鸥信口胡诌的那句“捡来的”三个字惊得呆若木鸡,白鸥却已经起身更衣;直到看见白鸥腰间裹伤的白娟渗出点粉红的印迹,他才回过神来。

“将军。”他焦急道:“您这是要做什么?”

白鸥已经翻出一件玄色束身劲装穿上;那衣饰轻薄干练,修匀合身,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常年锻炼的完美身形,身高腿长,腰背紧实,肩若削成。

将方才的颓然一扫而空。

他答话时没有回身,只淡淡道:“杀人。”

在陈安惊恐疑惑的眼神里,白鸥已经穿戴完毕,他随手捞起一件斗篷披上,拉下兜帽盖住了半张脸,经过陈安身边时,小声言语了几句。

陈安一时惊得舌挢不下,嘴唇哆嗦了半天才惊恐道:“将、将、将军……您……”

“您不要命了!”

白鸥已经走到了帐帘边,他晃了晃腰间挂着的牌子,“谁还能奈何得了我?”

“顾不了那么多了,我要回去。”说着,他打帘的手稍驻,最后叮嘱道:“事情很快就会传开,你想办法再传得再远些,快些,离谱些,添油加醋、胡编滥造,怎么都可以;最好让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个三头六臂、青面獠牙的魔鬼。”

总之,他就是要回去。

说罢他打帘走出帅帐,去马棚里挑上了一批快马。

单人匹马,一骑绝尘,他驰向了临安府衙的方向。

待他赶到临安府衙门口,已是日暮西沉,他在乌金颓残的余晖里翻身下马,压低的兜帽只露出一条抿紧的唇缝,大刀阔斧地朝府衙里走去。

看门的衙役被这阵势骇住了,呆了半晌正要拦阻时,白鸥撩起披风大步跨过门槛的动作无意中露出令牌的一角,所有人便只能齐刷刷地跪下。

“叫你们府尹来见我。”

他进门后嚣张地对左右赶来围观的人群吩咐道。

此时正是吃饭的点,府尹拎着袍摆赶到正厅时,嘴上的油腥都没来得及擦干净,刚一进门,就瞧见一个高大挺拔的年轻男子兜帽遮面,大马金刀地靠坐在那个本该是他的主位上。

白鸥斜靠着椅背,一双长腿恣意地伸着,即使兜帽下只露出半张脸,也透着一股的骇人的气势,满身上下都写着不屑的狂妄。

这股子六亲不认的跋扈劲儿看得府尹傻了眼,半晌后才回过神来,试探道:“这位公子是……”

他的语气里透着点不快,毕竟来人没有表明任何身份,就敢这么大喇喇地骑在他头上;他能爬上一城府尹的位子,这样受气的时候已经不多了。

正要和来人掰扯一二时,却看见对方腰间牌子露出的一角,他吓得立马跪倒在地——

“不知大人大驾光临,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上次的一脚让自己的心口痛到现在,他现在趴在地上浑身发抖,也不知是怕的,还是恨的。

但上位者就意味着绝对的权利,是惧是恨都好,他都惹不起,只能连忙哆哆嗦嗦地吩咐道:“看、看茶!”

这次白鸥没有再同上回一样将砸了杯子,他甚至端起茶盏细细地品了两口,末了,还满意地砸了砸嘴。

“去——”他搁下杯盏,“把你这儿附近沾点儿官儿,带点儿品的人,都给我找来。”

他说着倾身上前,略微将兜帽朝后拨了拨,露出一道同样猖狂的眼神盯着跪在地上的府尹,“我只给你——”

“半个时辰。”

语气中极尽威胁。

那府尹只觉被刀剑一般如有实质的目光戳在背心上,顷刻间浑身上下浸满冷汗,多一个字也不敢问,连滚带爬地被人搀扶着跑出大堂,照着吩咐办。

白鸥要的人差不多到齐的时候,夕阳已经彻底沉了山,大堂内重新被烛火照得透亮,清晰地鉴出堂前挤着的几十个男人,鉴着他们身着体面的官服,却各个大腹便便、满头是汗。

“差不多了。”一直高坐主位阖眸假寐的白鸥睁眼,把临安府尹唤到了身边。

“是。”府尹一溜小跑到白鸥身边,毕恭毕敬地站定。

白鸥坐直身体,一把掀开了兜帽,露出那张英挺沉毅的脸。

堂前众人先是愣了片刻,接着便传出喁喁的私语声。

他们来前都知道是来临安府见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令牌的事也有所耳闻,只是没有想到兜帽下的会是一位这样英俊的青年人。

“昨夜,羽林军禁卫囤放赈灾物资的营地,遇袭了。”

白鸥没有搭理堂前的窃窃私语,直接开门见山便是极有分量的一句。

他的嗓音低沉间带了点沙哑,音量却控制得刚好盖过满屋的议论,让每一个人都能听见;他说话时也没有抬头看人,却用一句话砸了身旁的府尹大人一个劈头盖脸。

“临、临安城外,盗匪横行,下官、下官……”府尹哆嗦着抹汗,“下官无能,可实在是……”

白鸥像是没听到旁边有人在说话,直接偏头面无表情地盯着一脸惊慌的府尹,冷漠地打断道:“是你干的。”

“大人!冤枉啊!”府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把脸都埋进了氍毹的纹理里,双肩栗栗畏惧,“这中间……这中间可会是有什么误会?有什么证据是指向下官的吗?下官愿与那伙盗匪当面对峙!”

“下、下官之心,可昭日月!下官……”

“闭嘴!”

白鸥一把将手边已经凉透了的茶盏砸碎在那府尹身侧,瞬间全场肃静。

“好聪明啊——”他躬身向前,凑近府尹身侧,小声道:“知道人都是死光了,是吗?不过不要紧——”

他说着缓缓地起身,从靴筒边拔//出那把锋利的匕首,不羁又蛮横道:“我本来,就不是来和你讲道理的。”

“你承不承认——”他把玩着手中的匕首,“都不影响结果。”

金属的光泽迎着满屋的烛火,刺进每个人的眼里,堂前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气,屏息凝神。

跪伏在地的府尹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隐隐觉察到周遭异样的气氛,他小心翼翼地抬头,正好直面上白鸥冷峻的眼神伴着利刃的寒芒。

“你敢觊觎我的东西——”

白鸥一把抛起手中的匕首,反手接住后顺势倾身向前,单膝着地,把匕首锋刃直接送到临安府尹的面前。

那府尹吓得直接瘫软在地,正好迎面对上白鸥手中的匕首。

“就不要怪我不讲道理。”

殇宁王室奢靡成风,皇帝手边的东西自然都是顶好的。

那匕首看着小巧,实则刃口极为锋利,削铁如泥,吹毛断发——

割开人的颈子,连血珠都不沾上一滴。

尽管如此,白鸥收回匕首时,还是心疼地就着袖口的布料,夸张地擦拭了老半天。

他盯着手中的匕首,完全没有偏头看那府尹半眼。

府尹喉间发出几声“呃、呃”的声响,像是漏了气的老旧风箱。

他双目圆瞪,目眦欲裂,内里写满了惊惧,像是在最后一刻都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在血流如注间,缓缓地倒地。

把那匕首来来回回擦了好几遍,白鸥才满意地重新将它插回靴筒里,他起身,看向殿前的眼神里满是不屑。

此时,殿内才开始有人惊呼,接着有人转身逃跑,有人脚下一软瘫倒在地,直接尿湿了裤//裆,甚至有人已经吓晕了过去。

这其实也是白鸥第一次杀人。

昨夜激斗中的自卫,他也不知道有没有真的伤人性命,直到现在真实的直面一条生命在自己手中终结,不管那人有多该死,他方才握住匕首的手还是微微的发颤。

可今天的戏,必须唱完整场。

他将手背到背后,朗声道——

“若是以后还有谁想要动我白鸥和禁卫营的东西——”他指着地上正在逐渐失温的尸体,“他朝君体也相同!”

“今日,你们谁敢把手伸进我的盘子里来——”他说着偏了偏头,眯着眼睛打量着堂前的反应,“明日被抹了脖子的时候,也别指望我会和谁讲道理。”

他说着走下高坐,直直地朝门边走去,满屋吓傻了人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拦阻,瘫软在地的人挪不动地方,也被他冷漠地一脚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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