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亡国之君的寝殿后+番外(50)

作者:鱼慕鱼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强强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关键字:主角:白鸥,李遇 放荡不羁爱自由的射手座穿越攻X阴鸷狠辣黑白混切少年帝王受“李遇,殇宁王朝的亡国之君,暴戾阴鸷,昏庸无道;他幼年登基,败空家底,亡国被俘,年仅二十一岁便郁郁而终。活该!”作为名校最年轻的历史系教授,白鸥从来看不上这样的昏君。直到他发现自己穿越了——眼前的宫殿奢靡无度,榻间的少年眉清目秀,只是眼神却分外阴冷。点击展开

最后还是那城门郎对着屁/股踹了对方一脚,那守卫才灰溜溜地退下。

“陈公子?”城门郎回过头来立马变脸,满脸堆笑,“我们刚说到哪儿来着……”

“噢!对了!备轿!”他立马回头大声吩咐道:“快去传一顶上好的软轿来!里面放上盆冰坨子!”

备轿?

再把自己抬回驿道边接陈琸?

那不是白忙活吗!

“诶——”白鸥连忙摆手拒绝,“用不着用不着……”

“看陈公子高挺俊朗,风度翩翩,一定是……”

看着对方拍起马屁来比高献还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样子,白鸥实在头疼,尤其是那声“陈公子”……

他听不下去了,也不想跟对方耽误工夫。

不知道什么时候等陈琸到了城边,大概就得有人发现他不见了。

他等不起。

若是能有匹快马,好像真的还不错……

况且,他是真的听不下去了!

一身的鸡皮疙瘩……

“还是备马罢……”他终于忍无可忍地将对方打断。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牵一匹好马去!”

他说着招呼身边的手下将安排白鸥到道旁一处竹席搭成的凉亭歇下,拎着刚才被他踹了一脚的人屁颠儿屁颠儿地跑了。

“大人!”那守卫一边跑一边委屈道:“你踹我做什么啊!陈大人哪儿来的儿子!全殇宁谁不知道陈阁老只有一个已经出嫁了的闺女!”

“废话!我能不知道吗!可那牌子——”城门郎横了对方一眼,“是真的。”

“贵族大老爷的事儿哪是能教我们这些人瞧懂门道的?你再多问俩字,明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犄角旮旯里!”

城门郎又用威胁的眼神瞪了那小守卫一眼,“就算他不是陈阁老的儿子,只要牌子是真的,他也得是周氏的人。你瞧见那人的衣服没?不定要悄摸要去做什么去呢!”

“能给这样身份的人拍马屁的机会,你我这辈子不一定能遇到下一遭……别废话了!”他说着又朝对方后脑勺拍了一巴掌,“牵马去!”

不多时,白鸥就牵着一批上好的枣红色高头大马,被夹道列队送出了门。

他到了都没弄明白,到底是这牌子好使,还是陈琸有面子。

骏马撒开了马蹄,广明宫内华灯初上。

听见外间传来开门的动静,李遇执笔沾墨的手微微一滞。

小姚躬着身子进门行礼,抬眼便瞧见书案边扔满了的宣纸团。

“陈大人已经回府了。”他蹲身收拾起地上的纸团,“今儿这天儿太热,陈大人年纪大了,想是着了暑气,人瞧着不太好,便先回府歇着了,说是明儿一早便进宫向陛下请安。”

李遇收回那只蘸饱了墨汁的宣笔,悬停在宣纸的上方,手腕微颤,良久无语。

他和小姚都默契地没有提起白鸥的名字。

小姚收拾好地上的纸团起身,瞧见李遇手边正作着的那副画——

一身春衫的少年手里握着那架在雨里捡回的纸飞机,抬头望着半空中盘旋着的一只鸥鸟。

那少年虽然只是一个背影,可就这么瞧着,也仿佛能瞧出他的笑意。

小姚轻声叹了口气。

他陪在李遇身边十年,没有见过皇帝像前一段时间那般开心的样子,甚至夜里睡觉都不再进药了,可是……

“出城相迎的禁卫也回了。”他轻声道。

李遇低头看着手中的宣笔,看着刚才蘸满的墨汁逐渐在笔尖汇聚成团,最终“啪嗒”一下滴落,毁了他一整天唯一一幅满意的画作。

他抬头看向一旁的小姚,“他……”

他没有说下去,小姚也没有言语,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又再低头看着那团在宣纸上慢慢晕开的墨迹,刚好覆盖住了在少年头顶盘旋的那只鸥鸟,好像是在提醒他——

他期待又害怕的那个“万一”到底还是没有发生。

他的白鸥哥哥走了,再也看不到了。

他的白鸥哥哥今后都只能留在他的心底,就像宣纸上永远的拭不去的那团墨迹。

第47章 我决定了。

那日白鸥策马出城,为了能避开城外迎接的禁卫营和陈琸一行,刻意绕远了路程。

现代人习惯了带着甜美女声的导航,随时告诉你该向左还是向右,看地图的技能本来就已经退化得差不多了,尤其是他现在手里拿着的还是古代并不怎么精密的地图小册。

白鸥在心底将自己这一路行进缓慢的原因全部归结于此。

他怎么也不愿意承认,自己这一路慢得有些过分夸张了。

这一路他走的都是官道,一个大城接着另一个大镇,除开刚出城的那一截饶了些冤枉路,笔直平坦、甚少交错的官道并没有给他什么迷路的机会。

江宁本也算在江南的附近,隔着临安也不算远,就算是陈琸带着大队车马也只要走十几天的路程,他硬生生地走了接近两个月。

上一次逃跑,小皇帝逮他回去的动作可说是迅雷不及掩耳,前后只用了不到一天的功夫;可这次他都走得这么慢了,怎么还没有一点动静?

倒是几次进出城门后,他终于发现了手中牌子的威力;来去自由不说,甚至连一方官员都会亲自相迎。

一般的县令、司马倒也罢了,可这一路走来,他没想到连下州刺史这样正四品下的官都要卖个面子。

轻则开道相迎,夸张些的甚至还在城里为他摆下酒席,包下客栈,简直恨不能全程陪同他领略祖国大好河山……

起先,白鸥只觉得大家看重他御前禁卫的身份,毕竟也算是能在皇帝跟前说上话的人;可遇见的人越来越多,品阶越来越高,他便越发觉得不对劲。

寻常人不清楚便也罢了,刺史这样品阶的官员,没有几个是出身寒门的举子,他们大都数本就出自贵族世家。

那些人怎么会不知道,讨好小皇帝本身都是没什么大用的,更何况只是讨好皇帝身边的一个闲人。

贵族世家里谁人不知,现下朝中手握实权的,是周哲翎。

但这些问题都不是白鸥现在需要细想的,既然有人愿意往上凑,他照单全收——

酒楼选最贵的,客栈选最豪华的,好像深怕自己不够高调,只差没有满大街去敲锣打鼓地吆喝。

只是,江宁城内仍旧没有半点反应。

李遇就好像压根不知道他已经溜了似的。

好在他这二十几年洒脱恣意惯了,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失落。

就算偶尔还是会想起扑进自己怀里委委屈屈流泪的少年,他也不承认自己偶尔也会难过。

第一次尝到思恋滋味的人,还不知道思念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对于这个词,他的脑海里还没有确实的定义。

就这么嚣张又磨蹭地把十来天的路程走了近两个月,一直从从立夏走到小暑,他才终于来到了临安城。

这次他躲开了笔直平坦的官道,走进了乡间的小径。

毕竟他和李遇携手“耕耘”过的那一片片荒地,都很偏僻——

说好要去看看的。

这一路上走过的除了山水和时间,江南城镇景致的变化倒是不大,唯一在变的只有气候。

进了小暑就入了三伏——

这天儿,热得可怕。

白鸥之前一直骑着出江宁城时混来的那匹枣红色高头大马,可现下乡间小路难行,他只好将马卖掉换了些银子,步行上路。

刚走了不到半日,就已经感觉靴底都快被烤化了。

这天实在不寻常,夜里也不见风凉,白日里只要出了太阳,就像要晒掉人一层皮似的。

都说江南潮湿,之前冬天的湿冷白鸥是见识过了,可这夏天怎么比他呆惯了的北方还要燥?

他手头只有临安城粗略的地图,并不可能清楚地把每一条乡间小路都标注出来,他只能凭着对当初与李遇每夜挑灯之时,布局过的那些荒地方位的大致映像去找。

可他们当初的布局不止一处,他对临安本也就不熟,只能是凭着并不完整的记忆摸索着走。

天太热了,想找个路过的行人问问也没有。

白鸥晃了晃已经空掉的羊皮水袋,凭自己之前丰富的户外活动经验,他知道这样下去不行——

烈日,高温,缺水,人很快就会扛不住的。

他决定要找处小河装上点水,再找个阴凉的地方歇歇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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