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亡国之君的寝殿后+番外(28)

作者:鱼慕鱼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强强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关键字:主角:白鸥,李遇 放荡不羁爱自由的射手座穿越攻X阴鸷狠辣黑白混切少年帝王受“李遇,殇宁王朝的亡国之君,暴戾阴鸷,昏庸无道;他幼年登基,败空家底,亡国被俘,年仅二十一岁便郁郁而终。活该!”作为名校最年轻的历史系教授,白鸥从来看不上这样的昏君。直到他发现自己穿越了——眼前的宫殿奢靡无度,榻间的少年眉清目秀,只是眼神却分外阴冷。点击展开

“不用了。”少年搂紧怀里的橘猫,两笔在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你说coffee已经十五岁了,但其实我养它只有七八年,我捡他回家的时候并不知道它多大了,也不可能弥补它小时候在外流浪的日子,不过既然我已经把它捡回家了,虽然它只能陪我一段,但我一定会陪它走完全程。”

少年放下手中的签字笔,垂眸看着怀里的橘猫,他的睫毛浓密,低低地垂下来,轻易地就遮住了瞳孔里全部的情绪;只留给桌子另一头的兽医一份坚定的语气。

兽医点点头,收回那份同意书,看见签名栏下的“白鸥”两个字,笔锋凌乱。

送走coffee后的少年白鸥独自一人走到宠物医院的大门前,自动门“善解人意”地在他面前打开,北风裹挟着雪片迫不及待地落进了他的颈窝里。

他想起这样的冬天里,他总喜欢和coffee蜷在一起,coffee身上暖暖的,像一只不用充电的暖宝宝。

coffee大概也是喜欢的,蜷在白鸥怀里能睡一整天。它是只流浪的橘猫,或许是怕遭到遗弃,又或许是除了白鸥再没有人对他这么好。

它很粘那个叫白鸥的少年。

少年白鸥垂下眼睑,再次把情绪都埋进浓密的羽睫里,抬脚走进从此以后只有他一个人的冬天。

“白先生——”

身后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是宠物医院前台的姑娘,她捧着一个小文件袋,赶在自动门关闭前追了上来。

“这是coffee在医院缴费的发/票清单,还有一些书面证明。”她把文件袋递到白鸥面前,“里面有纸质证明,您可以在七天后回来取走coffee的骨灰,葬在家楼下的……”

“不用了,你们处理罢。”

白鸥打断了前台姑娘的话,他没有回头,也没有接过那个姑娘手中的文件袋,甚至都没有停留,抬脚走进了风雪里。

在自动门关闭的最后一刻,他喃喃道:“我没有家的。”

好像是突然感觉到那种独自走进冬季,雪片飘进颈窝里的凉意,白鸥一个激灵醒来,从榻上翻身坐起。

他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环顾一圈,发现自己还在禁卫军小间的通铺上。

只是一场陈年旧梦而已。

都怪前些天自己和小皇帝说了些不该说的话题。

他长吁一口气,看到不远处未拴紧的木窗被风吹开了一条宽缝,正呼呼地往房里灌着冷风。

起身准备关上窗门,他却看见窗沿边铺上了一层洁白。

下雪了?

他索性推开窗户。

怪不得刚才自己会被那样一股凉意惊醒。

他看着天空飘下的雪絮。

与他之前二十几年生活的北方不同,南方的雪天要温柔些许,并没有那样大片的雪花,飘落的白絮细细碎碎的。

他起身关窗的动作很急,并没有来得及披上氅衣,此刻他抱臂站在窗前,打了个寒噤。

这雪虽不大,但却冷得很。

南方的空气太潮湿了,寒意就像飘在空中的雪絮,细细密密的,裹着每个人。

他这才反应过来,年下都近了。

自己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苏嬷嬷了。

coffee离开时也是这样一个飘雪的冬天,它的年纪很大了,像是一个老人;他警觉,对于老人而言,会不会每一个冬天都是很难熬过的。

他突然有些放心不下。

按照苏嬷嬷的身份,应该是住在永巷的,窗外丑时的梆子刚响过。

醒来便是夜深人静风雪天,现在摸过去打听打听,好像正合适。

第29章 我撞破了。

永巷是宫里下人的居所,白鸥来了这么久,唯一一次踏足还是刚来的时候,跟着小姚那一回。

这条路他不太熟,不过好在永巷不比广明宫,也没有什么严密的看守,一切尚算顺利。

黑漆漆的永巷一片寂寂,他凭着之前的记忆摸到上次看见小姚、小桃兄妹俩的那个位于永巷深处的偏僻柴房附近。

除了不远处的柴房,他对永巷一无所知;这里住着不少小宫婢,他一个成年男子也不太适合扒墙上房地打听……

其实自己根本不晓得该去哪里寻苏嬷嬷,再说这个点,苏嬷嬷也早该歇下了。

白鸥自嘲地笑笑,来前也不是没想过这样的景况,只不过方才在房中突然就呆不住了。

他轻步走到那间偏僻的柴房门前,怔怔地望着那道紧闭的木门。

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了小半年。

一年炎夏换冬雪。

他好像还能听到门里面小桃惊惧的啜泣声。

为什么李遇要那样对小桃?

如果自己当初没有横插一脚,小桃的结局又会是怎样的?

还有苏嬷嬷。

为什么李遇要让与自己情同祖孙的苏嬷嬷做一个倒恭桶的老宫婢?

白鸥之前对小皇帝的厌弃也并非全然来自于史书,这些,都曾经是原因,但现下也都不成立了。

他可以确信,小皇帝不是那样的人。

可李遇为什么要那样做?

望着木门,他细细地回忆起当时的细节——

当时的木门在外面的门鼻儿上系着铁链,挂了把生锈的锁头,小桃在里面拉开门,门却被锁链绊住,只露出一条宽缝……

铁链……锁头……

白鸥突然惊觉,之前的东西都不见了。

大门紧紧的合着,连窗户都被木条钉死,但是铁链和挂锁都不见了……

门显然从里面被拴上了。

什么人在里面?

白鸥心中疑窦骤起,走上前去,俯身凑近门缝,瞧见里面亮着点非常昏暗的火光。

他站直身体打量一圈,正准备老办法爬窗上房打探一番,破朽的木门却发出“吱嘎”一声轻响,被人从里面拉开来了。

“白……白大人?”

白鸥低头看见小姚惊得瞪大一双眼睛瞧着自己,紧接着门内又是一声男人的断喝——

“谁!”

有小姚在的地方,应该也有李遇,可这声音低沉厚重,带着凛凛杀意;虽然大多数时候李遇的声音也阴冷狠戾,但不是这样杀伐的气息,而且听得久了,他能在李遇的声音里找到那点少年气。

这声音,分明不是小皇帝。

凭着极佳的目力,白鸥从幕天席地的昏暗中捕捉到一星寒芒闪过;他倏然抬头,眼神越过面前的小姚,看到一只袖箭朝着自己的方向,裂风而来。

眼前局势急如星火,生死只在须臾一瞬间。

白鸥来不及思虑,一把按下自己面前的小姚,矮身躲过那支要命的袖箭。

“小心!”

在他低头矮身的一刹那,房中传出一声几乎破音的惊呼。

他全身动作未停,只在低头前的最后一刻,余光顺着那声音发出方向,看见了站在一盏昏暗油灯旁的小皇帝——

双拳紧攥,目眦欲裂。

在白鸥矮身躲过致命一击的同时,李遇身后,一黑衣男子箭步蹿出,手中长剑铮然出鞘。

“不要!”李遇一把抓住黑衣男子的上臂,不住地摇头,“放过他……”

“陛下!小人认得他,他是太皇太后的人!”黑人男子不欲多言,一把甩开李遇的手,踏步上前,手中长剑一记直刺递出。

这边厢白鸥刚刚起身,来不及看一眼被自己按倒的小姚,长剑寒芒便已近在咫尺。

他侧身躲过,剑锋便不偏不倚地架在他的脖子上。

然后突然,停了下来。

“陛下?”黑衣人执剑定身,说话时没有回头,仍是死死地盯住白鸥。

白鸥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满满的难以置信;接着,他看见小皇帝略显单薄的身影从魁梧健壮的黑衣人身后侧步走出——

“朕说了——”李遇抬眸望向白鸥,沉声道:“放过他。”

“陛下!”吓傻了的小姚从地上挣扎着起身,紧张地跑到李遇身边,“您没事吧?”

李遇摇了摇头,眼神中似是有些颤抖,仍旧望着白鸥。

白鸥蹙眉,借着小姚的话好像突然看懂了小皇帝眼神中的词句;他也鬼使神差地对着李遇摇了摇头,像是在示意自己无恙。

然后他便看着小皇帝长吁了一口气。

“这个人,可能已经听完了我们所有的对话,陛下!还记得陈大人同您说过什么吗?”不等众人喘息,黑衣男子又再开口,“为君者,切忌妇人之仁!”

“可他——”李遇还是盯着白鸥,像是想要获得某种肯定,“不是太皇太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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