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请自重(26)
原本这十二生肖得送去太太那边的佛堂,不过既是夫人讨要,他们哪个敢不给?回头如实报给太太就是。
“借你吉言。”
赵如凝作势扶了扶平坦的肚子,唇边的笑意不达眼部,牵着儿子转身时仅剩一脸的嘲讽与冷漠。
她这胎不过月余,尚未坐稳,哪里看得出什么孕相?若非想阻止那荒唐之事,本该满了三月再报喜讯。
她那计划终究是落了空。
“二爷几时回府的?一直在大老爷那边?”
赵如凝许诺儿子会送去龙凤捏面,打发丫头带他下去,就迫不及待地关注事情进展。
“进府才两刻钟,换了身衣裳就去大老爷书房了,听今日跟着的小子说,晚上仍要出去应酬的。”雪珠一边回着主子,一边频频回头去看大少爷,忧心道:“夫人,少爷似是不高兴呢,今日是小年夜,为何不留他在您房里玩一会儿?”
大少爷这几年跟惯了主子,突然间要他独个儿僻院另居,哪里能适应?每每睡前都要哭闹一阵,别说主子,她们瞧着都心疼。
“浩儿正是闹腾的年纪,我如今身子不便,怕有个闪失,不能离他太近。待会儿你将那对捏面拿去哄他玩,到时辰了就送他去太太那边过夜。”
赵如凝一心等着秦二爷去她屋里,哪能叫个孩子搅和了?不过此时得知他仍有应酬,不禁生起闷气。
不知他寻公公讨论是否有结果……
万一不行,便让三爷四爷再去一趟吧。
只要她们母女还未踏进秦家大门,就还有机会阻止。秦家男丁一个接一个地去讲道理摆家规,总有希望的。
毕竟公公应当明白,这个先例一开,往后秦家的家规就无法再那么严谨严厉公正。
一行人回到秦赵氏的院子,便见秦三爷的小厮守在门前。众人见状,心知肚明,皆笑着各自忙去了。
整理年货的,打扫各处的,烧热水给主子沐浴的,还有准备剃头剪发的,个人都领了事做,不靠近主屋,给主子们腾出私密空间。
赵如凝望着被灯光映黄的窗子,静立了片刻才迈了步子走上前去。
“可算回来了,祭个灶也要你待这许久,旁的人没一个可用了?大冷天出去冻着,还不若在屋里等着我。”秦三爷一把拥住推门进来的女人,凑近她的颈项轻声细语。
他熬了几宿才能提前结束年前盘点与逐个巡柜,为的就是尽早回来享受这份温存。
“我哪知三爷今夜能回,等在屋里也不过是我自个儿待着,自是去外头凑热闹有意思。可是与二爷遇上了?”赵如凝不去推拒缠上来的秦武,就这般贴着身子挪步到床前坐下。
她这一胎尚未害喜,只腰背酸胀怕累,先前主持祭灶站立太久,此时恨不得卧床不起。
“我不知二哥几时回来的,你闻不见我已沐浴过?今日大伙儿都要大洗,我一赶到家就先洗了,以免凑在一块儿热水短缺,你说我体贴否?”他手臂一个用劲已将人推倒在床,趁势覆了上去,有一下没一下地啄着她娇嫩的唇瓣。
“这次出去可还顺?累么?”
赵如凝有些疲倦,又怕惹这位脾气最燥的爷不痛快,只得打起精神应付。
“自然是累的,毕竟秦家几十家商号,尽管有二哥分担,仍费了我不少心力,可想而知大哥从前独自承担是有多辛苦。好在他只伤个皮肉,若要我今后一直代大哥管着,还不得一年半载地回不来?那可会把我的心肝都想疼了。”
秦武提及此事,心中虽略有微辞,对长兄的佩服却真心实意,那经商手段与管理能力真不是他们几兄弟可比的。
“三爷,先别闹。”
赵如凝在对方将手探入她衣领时及时阻止,软了嗓子道:“你一路舟车劳顿,咱们好好说会话吧。”
“我辛苦熬几夜赶回来可不是只陪你说话的。”
秦武任性惯了,一口含在她细嫩的脖子,印下自己的霸道痕迹,双手皆不规矩,“凝儿,我是赶着来疼你的,你可曾感觉到?”
他不悦她的抗拒,手上力道也加重了些,不过三两下已扯开了她裙子的腰带。
“三爷……”
赵如凝吓得浑身僵硬,死死拽住腰间的大掌,目含泪光娇弱地徐徐吐字:“请三爷怜惜,我此次月事延期,母亲请了大夫来诊脉,像是……有孕了。”
最怕惹怒这说风就是雨的三爷,偏怀的又不是他的。
“什么像是?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秦武一时顿住,听得有些郁闷。这月本该轮到他,于是在外也算着她月事结束的日子,本想年前这几日多努力些……
还是输给二哥了么?
“大夫说了是喜脉,可延的时日不长,过段时间再来诊过才敢给准信。”赵如凝伸长双手主动拥着男人精瘦的腰身,呢喃道:“凝儿也念着三爷,可只怕此时不宜……”
那时她担心丈夫跪完祠堂仍不反省,月事不过迟一日,她也想赌上一赌,万一有了,公婆看在孩子份上定会站在她这边。
即便没怀,也可提醒公婆嫡庶易分,于秦家不利。
“也罢,我们兄弟不分彼此,怀谁的又有何分别?不过我真想你想得慌……”秦武压下心中不快,软了态度诱着:“不管你有没有怀上,同你怀浩儿那时一样,我尽量轻些,绝不会伤了你。”
她本就是他们兄弟共有的妻子,不能单单只做二哥的女人。
大哥因生意忙碌,四弟因病体冷淡,五弟尚未成年,该他与二哥一起承担延续子嗣的重任。
且怀没怀大夫还没下定论。
其实有孕也不打紧,他自诩技艺高超有分寸。眼下又腻了外头那些,便故作不知偷一偷怀着二哥骨肉的妻子,也别有一番风味。
“三爷不可胡闹,叫母亲知道该如何是好?”赵如凝今日心情低落,实无兴趣,又累得腰酸,怕婆婆得知怪她不知羞耻,也恐伤及腹中孩子。
“母亲哪有功夫管咱们?她房里比你这热闹,否则父亲怎一直留在书房不愿回去?”秦武没心没肺地嬉笑着,手上动作却不耽误,“好凝儿,就算让我替大哥疼疼你吧。”
提及秦商,原本踌躇为难的赵如凝一时间呆楞,如根玉米棒被剥了个干净,终让秦武如了愿。
对比他们兄弟四哥,也只这三爷的手段高超,花样繁多,性情又难摸,每每让半惶恐半欢愉的她节节败退。
“若日后三爷腻了我,会不会弃了我?”她抚上男人布满细密汗珠的脸,哀怜地问道。
“说什么傻话?你是咱们秦家唯一的秦夫人,谁舍得弃?我只怕你敬仰大哥的稳重,爱慕二哥的儒雅,喜欢四弟的才华五弟的年轻活力,唯独不好我这一口……”
秦武此时虽无心谈论,但一番情话仍张口即来,哄得身下的女人心花怒放,才能让□□更如鱼得水。
赵如凝顾不上回答,索性闭目沉浸这片刻的痛快中。
如今他们兄弟还念着她这妻子,只望丈夫那个先例不能存在。否则一个两个都心仪侍妾,庶子女也一个接一个出生,那么他们又会将她置于何地?
她已没有后路,绝不能纵容。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过了凌晨才有时间写……
这更是必要的过渡,以后很少会写到赵与诸男的亲密,今天你们忍忍就过去了。
多谢体谅与支持!
☆、023
腊月二十五。
离除夕越近,年味越重,饶是偏僻乡村,一日里也是鞭炮声不绝于耳。
梁辛因被迫被人瓜分地盘,生活不便,心情不顺,对着那一背的触目伤痕又说不出狠绝的话,只能勉强自我调节。
但仍是过得度日如年。
她斜眼扫向床旁的躺椅,每天临睡前一上药就疼得死去活来的男人,此时正闭目静卧,胸口露着个小脑袋,是那被珠宝箱和玩具收买的小没良心,此时趴她父亲身上睡得正香。
父女俩盖着那床李勇送来的特制新被,据说里头缝的是桑蚕丝,轻便服帖又暖和。
说是特制,当然不是为了她这盖不惯厚重棉被的人,而是背部受伤无法承受重物的那个。
白天怎么半点看不出?
别说仰卧,他都能抱个娃在身上逗着玩,何必故作脆弱霸占那条被子?
她都眼馋好几天了。
“姨娘,府里来人了,要找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