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娘,实不相瞒,那开铺子的不是别人,是我的情敌,一个心机叵测的女人!”秦夫人咬牙道。
情敌?叶瑶微微眯了眯眼睛,这故事有点像小说了。
“我与相公是一见钟情,定亲之后才知道相公有个青梅竹马的小表妹。她一心想嫁给相公为妻。但相公答应我绝不纳妾。在我们定好婚期后,相公拒绝了她。她一气之下嫁给老将军贺楠为妻。老夫少妻焉能长久,半年前她同贺楠将军和离。带着万贯家产离开京城。
我与相公都以为她是去了别处,重新找了人家。谁曾想这厮竟然盯着我的如烟斋,来跟我抢生意。一早她来,说是让我的如烟斋三个月内关门,还要我一样跟相公和离!这种事,是可忍孰不可忍。
瑶娘,我跟她斗定了。就算是拼上我这个如烟斋,我也要跟他斗一番。我就不信,我能在铺子这儿输给她!”秦夫人是越说越气,声音到最后都是颤抖的。
叶瑶理解秦夫人的心情,但她却没有秦夫人这么冲动,她握住秦夫人的手,轻声道:“夫人的心情叶瑶懂。只是我们不能冲动,要先摸清楚对方的路数。见招拆招!”
“嗯,瑶娘说的有道理。”秦夫人将心中那些话吐出来之后,心情自然是好了许多。她也能听进去建议了。
“今天咱们先让店里的伙计盯着,看他们开业第一日会做什么。然后再调整咱们店里的销售策略。”
秦夫人点点头,定了定气,出去安排伙计盯着凌烟斋那边。
没多久,第一个伙计回来,跟叶瑶他们说:“凌烟斋今日做优惠。说是所有的胭脂水粉都半价。”
“半价?那岂不是赔本赚吆喝?”秦夫人问。
“若真如他们所说是京城来的胭脂,怕是会赔本。”伙计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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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 十五文的口脂
“这女人是不是疯了,为了打压我,竟做赔本的生意?”秦夫人表示无法理解。
叶瑶不相信会有赔本赚吆喝的商人,她对伙计说:“你再跟过去看看,他们卖的胭脂都有哪些。”
“萧夫人,我进不去了。他们店不让我们进去。说是怕我们同行成仇,毁他们店的招牌。”伙计叹气。
秦夫人气笑了,“小人之心。我才不会如她那样不知廉耻,没有水平!”
“秦夫人莫气。他们既然不让如烟斋的伙计进,那我就跟相公一起去。我亲自过去看也好,正好能摸底。”叶瑶说着给萧长庚使了个眼色。
面无表情的汉子起身。
“也好。你最是机灵。你去我反倒放心。”秦夫人点点头,她现在只能信叶瑶了。
于是,叶瑶跟萧长庚一同出去。
他们到凌烟斋的时候,门外正好在演一个新话本。
穿着戏服的女郎对着天空长叹,口中说着什么负心汉一类的。
叶瑶仔细一听,那女郎说的负心汉不是别人,正是秦夫人的相公。
“唉?这女郎说的人是如烟斋的秦夫人吧?”
“我听着也是秦夫人的闺名。还有那个秦大人,不就是秦夫人的相公?”
“这是在说秦大人当年为了名利抛下未婚妻啊。没想到秦大人是这种人。可怜了一个好女子啊。被嫁给比自己亲爹还大的将军!”
吃瓜的众人都在同情凌烟斋的老板,没人原因追问事实真相。
“我们家主人说了,今日将这出戏传出去的,还有谢礼!”一个小丫鬟出来,手里提着个篮子,那篮子里是包好的果子。
叶瑶冷笑着,她懂了,对方就是想搞臭秦夫人,从此影响如烟斋的生意。
还真是卑鄙!
“两位,今日我们凌烟斋开业,你们有喜欢的就进去瞧瞧吧。所有的胭脂半价不说,进去便有礼拿。”小丫鬟看到叶瑶跟萧长庚,主动上去说话。
叶瑶对那丫鬟点了点头,拉着萧长庚进去。
有东西赠送,凌烟斋的生意自然是火爆。不少夫人小姐的在里面挤着挑东西。叶瑶跟萧长庚差点没找到站的地方。
“娘,你看啊。他们说这是京城女人都用的口脂,才十五文,我们买吧。多买几盒回去送给表姐他们也是好的啊。”
叶瑶听到一个少女在说口脂,牵着萧长庚的手,走向口脂那边。
“这位夫人,我们的口脂是京城贵妇都在用的。十五文,你买不到吃亏买不到上当。让相公掏钱吧。”伙计见叶瑶梳着已婚妇人的发髻,笑呵呵的递过一个白瓷的小盒子。
叶瑶接过来,让萧长庚付了钱。
“听说她家有雪花霜,五百文就能买,快进去啊!”
门外又来了一批顾客,他们激动的往里面冲,叶瑶差点被他们撞到。
萧长庚不喜欢这么闹哄哄的女人,他将叶瑶搂在怀中,低声道:“瑶瑶,此处不安全。”
叶瑶攥着差点儿被人撞掉的口脂,点头点头,“确实不安全。先出去吧。”
于是,叶瑶跟萧长庚是很艰难的走出了凌烟斋。
他们拿着那盒口脂,又重新回到如烟斋。
“秦夫人,你看这盒口脂跟你在京城见过的可是一样?”叶瑶将口脂递到秦夫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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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看她以次充好
秦夫人打开口脂的小盖子,沾了一些涂在手背虎口处。
“她卖十五文?”秦夫人问。
叶瑶点头,“是,卖十五文。说京城贵妇都用这个。”
“呵呵!”秦夫人嗤笑道,“我还以为她真敢赔本赚吆喝,现在看原来是假的。”
“哦?”叶瑶也蘸了些口脂,在自己的虎口处化开,然后嗅了嗅上面的味道。
先前她研究过秦夫人店中的口脂,上面都带着各种花瓣的香气。但是这个没有半点花香,反倒是有点点油腻的味道。
“瑶娘,京城贵女们用的口脂是以牛髓、牛脂掺香料、朱砂制成。所以你能嗅到口脂中带着的香腻之气。可是她家的没有半点香气不说,还有怪味。这明显就是残次的东西。怎么,欺着景州人良善,便以次充好了?呵呵!”
秦夫人气笑了,她是最见不得做生意偷奸耍滑之人。
叶瑶一听,再次嗅嗅味道,很快她弄明白了。
“是用猪油这些炼制的?”叶瑶问。
“应当是。京城那些穷苦人家的女儿买不起好的口脂,便会去屠夫那儿找些猪油,用自己的法子做口脂。这种口脂在京城五文钱都未必有人要。她卖十五文,还真是会骗人!我这就出去,让人揭穿了她的真面目!”
秦夫人说着便要出去。
然而叶瑶却拦住了秦夫人,“方才她让人在外面演话本,颠倒黑白抹黑你跟秦大人。你现在出去,她只会说你是恼羞成怒,故意黑她。没用的!”
“那!那怎么办?我看着她嚣张,看她以次充好,欺负景州的百姓吗?”秦夫人越想越生气。
这种便宜的口脂用久了会让女人的小唇脱皮,永远带着一层治不好的膜。她不能看到大家受骗啊。
叶瑶能理解秦夫人的心情,可现在如烟斋处于劣势,秦夫人又被对面的货给黑了,现在实在不能出去说明真相啊。
思索一番后,叶瑶跟秦夫人说:“夫人现在可以修书一封,让你京城的朋友来六福镇做客。请他们帮忙拆穿凌烟斋。”
“请人来是可以,但终究要费些时间。这些被骗的客人该怎么办?”秦夫人皱着眉头。
“贪小便宜都要付出代价,这次就当让他们上个课。”叶瑶道。
秦夫人自然明白叶瑶的意思,她只是同情心泛了,不想见六福镇的人都去吃这个亏。
“夫人,他们出口脂,其实咱们也能出一些便宜的口脂。只要有方子,我便能让做面脂的工人加工出一批便宜的口脂。只不过卖便宜的口脂,以后如烟斋的档次便再也提不上去了。夫人可要做好准备。”
秦夫人听叶瑶说能做便宜口脂的时候,本是高兴的。可是又想到如烟斋的以后,她高兴不起来了。
“不成,我们如烟斋的档次绝不能低。就如你所说,如烟斋要做出自己的品牌,让人提到如烟斋就趋之若鹜。”
“嗯,夫人能相通这点,我也就放心了。其实夫人不必担心,她卖那些残次品,一时可以,但长久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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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章 又来拜访了
“此话怎讲?”秦夫人看着叶瑶。
叶瑶笑笑,解释说:“夫人如果用一个店的胭脂,觉得好了,还会去找其他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