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女的古代团宠生活(38)
楚辞的生意越做越大,李氏担心姚嬷嬷也是冲着楚辞的方子而来,便留了个心眼:“不知道你想打听谁?”
姚嬷嬷道:“顾秀才学识出众,我家老爷想请他给我们小少爷当先生,不知道他品行如何?”
原来是来打听顾宁安的,李氏本身就不是乱嚼舌根的人,虽看不惯顾宁安,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问了一句:“你家老爷为何不请个举人当先生?”
姚嬷嬷何等的精明,岂会听不出李氏话中之意,看来顾宁安果然是私德败坏,品行不端。
“我们当下人的,哪能猜透主子的想法。”姚嬷嬷说着,站起身要告辞,“多谢妹子招待,耽误妹子不少时间,真是过意不去。”
李氏笑笑,送姚嬷嬷出了院门口。
姚嬷嬷从宋大柱家出来,直接去了村长家。
村长正在修理农具,听到敲门声,连忙过去开门,见是陌生妇人,问道:“你找谁?”
姚嬷嬷问道:“这里是村长家吗?”
“你有啥事?”
“我家老爷看重顾秀才的学识,想聘他为先生,可是听说他品行不太好,不知是真是假?”
村长神情微不可见地顿了一下,淡淡道:“他明年要参加乡试,怕是没空去贵府当先生。”
乡野之地,要出一个秀才,十分的不容易,但村长绝不是在替顾宁安遮掩,而是村里有不少读书人,不能因为顾宁安一个人,而影响了其他人的名声。
所以,点到为止。
大户人家心思深,一句话里能说出十个八个弯弯绕绕,同样也能听出暗藏的机锋。
姚嬷嬷见村长和李氏一样,都对顾宁安的品行避而不谈,心中越发笃定,除了有婚约,顾宁安一定还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顾秀才年轻有为,镇上不少大户人家都想招他为婿,可我听说他已经定亲了是不是?”
周氏喂完鸡从后院出来,听姚嬷嬷问起,开口就道:“什么年轻有为,简直就是衣冠禽兽,忘恩负义的小人。”
第095章 一阵后怕
村长眉头皱了一下:“妇道人家瞎掺和什么。”
周氏不高兴了:“他都做得出来,我就说不得了?”
姚嬷嬷心中一喜,不动声色地问道:“不知顾秀才都做了什么?”
周氏噼里啪啦,倒豆子似的,什么都说了。
“当年,顾宁安的爹顾二牛身患恶疾,我们村的郎中救了他一命,两家便指腹为婚,他跟阿楚有婚约,背地里却勾搭上了阿琬,要不是苏氏教他读书识字,他能考上清河书院?谁知道他考中秀才后,为了攀高枝,居然上门退亲。”
“那这门亲事退了吗?”
“阿楚知道顾宁安弄大了阿琬的肚子,当场就退婚了,要不是宋老三要去县衙报官,他还不承认呢,前几日,两家刚定下亲事,婚期就在八月。”
“没想到顾秀才居然是这种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阿楚好心成全他和阿琬,他却诬赖阿楚坏他名声,跑去讹钱,吴氏更丧良心,到处抹黑阿楚,那一家子就没一个好东西。”
姚嬷嬷拧着眉,心中一阵后怕。
何止是私德败坏,顾宁安就是个阴毒小人,姚家要真招他为婿,那简直是引狼入室。
打听清楚了,姚嬷嬷坐着马车回姚家。
姚夫人听后,脸色阴沉难看,当即吩咐道:“去书院请老爷回府。”
姚夫子回府后,皱着眉,略有些不悦:“什么事情不能晚上再说,非要这么火急火燎的?”
姚夫人心里憋着火,多少有点迁怒于姚夫子:“那得问你的好学生,都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龌龊事!”
“宁安?”姚夫子眉头拧得更紧了,“怎么扯到他身上去了?”
“嬷嬷,你来说。”
“是,夫人。”
姚嬷嬷把打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越往下听,姚夫子的脸色越难看。
姚夫子教书育人,最是注重品行清誉,心中恼怒万分,不由地想起十五那日,陆子游和宋焦起冲突,楚辞说得那些话。
难怪宋焦把他打了一顿,他没有去报官,原来是担心宋焦扯出他做的那些龌龊事。
如此说来,陆子游差点送命,真是顾宁安所为!
自己看重的门生,不但是个私德败坏的小人,还阴狠毒辣,为一己私怨,居然以人命作伐,半点不顾同窗之谊。
姚夫子的脸色沉郁至极:“老夫真是有眼无珠!”
姚夫人问道:“老爷有何打算?”
顾宁安的那点算计,姚夫子岂会不知道?
姚夫子有不少门生都在朝中为官,顾宁安无非就是想要姚家替他打点。
“此事,我自会处理。”姚夫子说完,就回书院了。
“顾宁安毕竟是老爷最得意的门生,老爷把他当半个儿子看待,会不会?”姚嬷嬷忧心忡忡,欲言又止。
姚夫人冷然道:“老爷最看不惯龌蹉之辈,就算他再看重顾宁安,也绝不容不下他。”
果然如姚夫人所言,第二日,顾宁安就被赶出了清河书院。
原因无他,有学子去找秦山长,说十五那日,他亲眼看见顾宁安朝陆子游踢石子。
第096章 毁得彻底
顾宁安懵了,心中一慌,跑去找姚夫子:“先生,我是清白,你相信我。”
姚夫子脸色铁青,冷冷地看着他:“为一己私怨,谋害同窗,你太令老夫失望了!”
惶然到了极致,反而镇定下来,顾宁安质疑道:“若真是他亲眼所见,当日他为何不站出来?”
“你所作所为,山长当日早已查清,之所以等到今日,是想给你一个悔过的机会,谁知你毫无悔意,山长没有报官,已是仁至义尽,日后你好自为之!”
姚夫子何尝不想报官,只恨没有确凿的证据,真闹到县衙,被县令查出端倪,只怕会毁了那个学子的前途。
毕竟,那个学子没有亲眼所见,是姚夫子背后授意。
“先生,”
姚夫子抬手打断他的话:“你学识出众,即便不在清河书院求学,来年亦能中举,你我师生一场,老夫奉劝你一句,磊落自省,乃君子之道,老夫言尽于此,听不听由你。”
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姚夫子之所以没有揭穿他的龌蹉行径,就是不想与他撕破脸,以免被他报复,败坏姚小姐的名声。
顾宁安脸色阴沉。
姚夫子不为他求情,那他和姚小姐的婚事也再无可能,原本他能借姚家之力,在仕途上平步青云,如今美梦落空,与过街老鼠无异。
在众人的鄙弃和唾骂中,顾宁安被赶出了清河书院,他抬头盯着书院的匾额,双手紧紧攥成拳头。
今日之辱,他日定要百倍奉还!
整个书院,包括姚夫子,都被顾宁安记恨上了。
吴氏和顾二牛去县城看大夫,来不及赶回来,便住了一晚,不想一回来就听说顾宁安被赶出清河书院,差点又要昏死过去。
顾二牛慌了:“安儿,你可是姚夫子的得意门生,怎么会被赶出书院?是不是搞错了?”
顾宁安眼底一片阴鸷冷芒,咬牙切齿道:“是宋楚辞那个贱人害我!”
要不是楚辞,宋焦就是杀人犯,而他顾宁安,依然是清河书院最有前途的秀才。
吴氏气炸了。
这个小娼妇!不要脸的贱货!也不知道给书院的夫子山长灌了什么迷魂汤,害得她的小心肝被赶出书院。
可惜啊,她半个字都骂不出来。
顾宁安这才发现吴氏哑巴了,眉头一皱:“爹,娘这是怎么了?”
“你娘跟阮氏打了一架,第二天醒来后就这样了。”
“大夫怎么说?”
“大夫也诊不出来,不知道那贱人使了什么妖法。”
诊不出病因,就不能去县衙告她,顾宁安不甘心,狰狞着神色:“她不会得意太久,新仇旧恨,总有算完的那一日!”
顾二牛问道:“安儿是不是想到什么好主意了?”
自从退婚后,便事事不顺,顾宁安不敢再大意:“那贱人邪性得很,要对付她,得从长计议。”
“短短几日,这贱人又是买田,又是建房,听说还要建作坊,连醉云楼都找上门,安儿,要是......”
顾二牛一脸的贪婪。
顾宁安阴狠地眯起了眼:“那就从她最得意之处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