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无数的精锐……
妖界的妖王也陨落了。
越清没有替羽清立碑。
因为……他认识识云道长,他有办法让他复活。
只是有些疯狂而已。
在这场大战中,越清迈入了金丹期,玉清更是半脚化神。
而越清心口上的印记没有消失。
他随意找了苏家的一个尸体比对,发现了自己的印记的不同之处。
自己的上头有一朵赤色的红莲。
细小不易发现。
可它偏偏开在那里。
如若越清没有记错,他爹养的那个妖王是莲妖。
只是现在毫无踪迹毫无音讯。
许是支撑不住苏家提供的血液爆体而亡了吧。
毕竟这东西吸食多了也是种毒药。
越清并没有太过在意,而是回到了灵山和玉清过以前的日子。
只是这一次他们不再是三人组,中间终究少了个羽清,他也会注意规避玉清的肢体。
虽然并没有用。
因为玉清还是会在关键时刻抓他的手腕,或者是替他挡什么东西。
他顶替了魁的角色,却比魁更加的重要,也更让越清说不出话来。
这样的日子又度过了快百年,直到玉清步入化神期。
直到那年新的妖王横空出世,是那位不知道跟玉清打过多少次的赤离。
直到他统领了所有妖修。
直到整个邪道被他征服创立莲狱。
越清看着莲狱命人派发到各门各派的一张图画。
那是莲狱的标识,一朵赤色的红莲妖冶盛开,就如同他心口的那抹印记一般一模一样。
苍华真人给他倒了杯茶,神色微讶:“你鲜少走神,可是怎的了?”
“无事。”越清冷静而又淡定的将纸折好放到矮几上,语气温和:“师父方才叫我去寻什么?”
苍华真人叹了口气:“一味药草,生在莲狱那边,羽清只差那一味了。”
他顿了顿:“你既对他没那份情,又何苦做到这份上?还拿自己的血养着他。”
越清轻轻一笑:“他是为我死的,总得还了这份情。”
苍华真人故作夸张道:“然后你就让玉清误以为你喜欢羽清?可真行。”
“师父。”越清无奈:“他又不喜欢我,误会便误会了。再说他就算喜欢又有什么用?这榆木脑袋怕是到现在还没开窍。”
从前他希望玉清能早点明白他为什么对他这么特殊。
后来玉清修了无情道,越清便希望他这一辈子都不要明白。
左右他……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比起同他谈情说爱,越清更希望玉清能够飞升。
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毛头小子了。
“只有莲狱才有吗?”
越清不大愿意继续这个话题,只是问道:“别的地方没有?”
苍华真人:“也不算是在莲狱,就在那附近,你注意些就好了。莲狱那边自成立以来都未向正道挑衅,我估摸着他们也是想被世人认可,不至于对你动手。”
越清想起自己这百年来始终没有淡去的标记,没有说什么,只道:“我晓得了。”
事实上莲狱那边的确想让世人承认他们,但这不代表那位妖王对他的猎物没有兴趣。
越清手握紫云,淡定的瞧着围住他的、冲他露出兴奋的表情,他脸上的笑容不变,只是将紫云拔了出来。
紫色的云也在空中逐渐翻涌。
但这些人一点也不怕。
因为很快紫云就被红艳如火的颜色覆盖。
越清更是感觉到了强烈的压迫感。
几乎要将他的脊椎压弯。
更重要的是他的心口开始发烫。
他亲眼瞧着穿着奇异的男子赤脚踏空而来。
他的左脚脚踝挂着金色的铃铛,一身浅红色的衣裳,上头还有深红色的莲纹。
他粉色的眼瞳带着笑意和期待,但深处的寒芒却叫越清瞧得一清二楚。
他脸颊处的暗红妖纹也是莲状的。
无需他自我介绍。
越清便知晓他是谁。
莲狱妖王。
也是苏家养出来的妖王。
赤离。
越清淡淡的瞧着他,最终收了手里的玉牌。
赤离似乎是有几分讶异的:“我还以为你会毫不犹豫的求救呢。”
“我清楚你想要什么。”越清随意的摸了摸自己脖颈上的血管,语气仍旧温和:“你要是想要别的不至于等到现在。这枚印记能发挥的作用可大了。”
赤离凑近他:“挺聪明的呀?知道你们的心头血都被拿来做什么了?”
他轻笑着抬手抚上他的侧脸:“当初我隔老远就瞧见了你,只可惜那时我还不能现身,便只能先打上个烙印了。苏家人晓得吗?你的血是他们最成功的作品。无论多远我都能闻到它的甜美气息。”
他的指腹顺势滑落在了他的脖颈:“它无时无刻都在引诱我,只可惜……我现在才能触碰到它。”
越清微微一笑,抬手攥住了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拉开,礼貌而又温和的吐出一字:“滚。”
赤离似乎是怔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你真有意思。明明打不过我却还如此放肆,你这张皮披的累不累?”
他偏了偏头:“我觉得你累了。不如睡一觉吧。”
他打了个响指,越清心头的印记便烫的可怕,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刺破了他的皮肤,但他根本没有反抗的本事。
只能歪倒在了赤离的怀里。
赤离命人备了软轿将越清放进去,直接将人带回莲狱。
走前,他还不忘想了想,给他真正想要引出来的那个人发了封战帖。
附赠的便是越清的玉佩。
越清醒来时就是在幽暗的水牢,双手和双脚都被铁链枷锁缚住,双手被微微吊起,就连脖颈上都有铁环。
他有些烦躁的“啧”了声,在这无人的地带根本不想再掩饰下去,一双眉眼冷的可怕。
他并不知道那位妖王就在某处瞧着他,在看到他阴郁而又带着杀意的目光时弯起了眉眼。
这个人类真有意思。
更有意思的是,越清压根就没有挣扎,而是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靠着闭目修养。
左右他体内的灵力都被封住了,何苦折磨自己。
本以为要上演一场假装温润的野兽撕开自己的伪装歇斯底里的赤离:“?”
这和剧本有点不大一样。
赤离看着他闭目了半个时辰,最终还是没忍住自己进去了。
他一踏进去,越清便睁开了眼睛,越清语气温和:“我师父来了?还是我师兄来了?”
赤离:“?你既然知道他们会来干嘛不放信号弹?”
越清想摊手,无奈做不了这个动作:“不大想如你心意。”
赤离想打人。
但在气笑了的情绪里,他瞧着这个被他窥视过无数次的男人眉眼间流露出来他从未见过的带着点逗了人后的笑意和那点轻快,心里那些说不出的感情又萌生了出来。
赤离看着越清微挑的唇,忽然觉得挺好看的。
他比女人长得还好看。
比他吃过的那些人都要好看。
赤离走过去,蹲在了他身前:“你想离开吗?”
越清回了个看傻逼的眼神。
赤离一点也不在意,他只微微仰头,指了指自己的唇:“亲这里一口我就放你走。”
越清:“……?”
他眼里的愉悦全部收了起来,眉头更是微微皱起:“你有病?”
赤离想了想:“换一个?你抱我一下我就放你走?或者你说一句喜欢我……”
他看着越清带着轻蔑的神色,最终还是停住了自己的妄想。
他站起身来耸肩,只掏出了一只玉瓶:“我也不介意换个方式拥有你。”
赤离闻着他身上诱人的香气,粉色的眼瞳逐渐深沉下去:“左右烙印我是打上了的。”
赤离揭开塞子,越清的神色终于凝重了一点:“……你拿弄来的?”
“在我发现我想让你睡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在准备了。”赤离笑的温柔:“我知你不会喜欢我,但我不介意你把我当做别人。”
他将里头的液体慢慢的倒在了被束缚住不能动弹的越清的脖颈上。
殷红的灵液顺着他的领口一点点往下滑,冰凉的液体令越清咬了一下牙。
越清的血液特殊,对这类东西的反应来的更加迅速。
他的眸色几乎是一瞬间就沉了下去,那张脸更是冷的可怕:“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