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盛世白莲的恶毒继兄+番外(31)
这边, 张朝阳抓耳挠腮写不出题, 听到手机在兜里震动。悄咪咪掏出来一看, 时言叶居然开直播了。
进入直播间, 果然在写作业。
相较于他开直播时的冷清,时言叶直播间里不要太热闹。
[我和叶子一起写作业~大学狗的高数伤不起啊]
[我一边看直播一边敲论文, 感觉文思如泉涌, 帅崽给我灵感!]
[崽崽,我来啦?今天想补习什么?妈妈教你!]
“扣扣!”张朝阳正入迷地看着直播间里的留言,一只大手在桌面上敲了两下, 抬头对上司牧白面无表情的眼,忍不住抖了抖小心脏,老实上供:“司神,叶哥一心二用。”
“嗯?”
“他不好好学习,公然直播开小灶。您看看,他有您这么厉害的补课老师还不够吗?居然在直播间里勾搭了其他补课老师,完全藐视您的存在感!”
司牧白接过手机,看到小屏幕里时言叶正聚精会神地低头写卷子,只能看到一颗毛茸茸的栗子。
而直播间里的粉丝刷屏则非常活跃,大多是跟时言叶一块学习的留言。
“卷子写完了吗?”捏着手机,司牧白的眸光瞥向张朝阳。
“没有。”张朝阳乖乖摇头。
“既然没写完,哪里还有工夫看直播,手机没收。”
“诶!诶?!”张朝阳无力地伸出手,望着司牧白绝情的背影。
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司牧白捏着手机,眸光深沉地望着屏幕上的人。思考时会微微皱眉,遇 到症结时会露出一排小白牙,咬着笔头。灯光在他发顶染上浅浅的褐色,衬得皮肤越发白皙。
露出的白皙胳膊肘上还有未褪去的青痕,这是上次时言叶替云岚抽血后留下的,一直没完全好。
粉丝们也注意到这点。
[叶子胳膊上是怎么回事?针孔吗?他生病了?]
[在这大动脉上留下的,应该是抽血针孔吧?叶子还是高中生,不需要献血吧!]
[也许是接受输血?叶子有贫血症?我看他有俩天脸色特别苍白,注意补血哦!]
[贫血症哪用得找输血啊?都是补铁补锌!]
[这应该是输血后肤质不耐造成的,这里是实习医生解答。]
时言叶偶然抬头,见到粉丝都在讨论他胳膊上的淤青和针孔,起身披了件外套,将淤青和针孔全部遮住。
[怎么有欲盖弥彰那味儿了?]
[我崽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去卖血?不行不行,我得刷一波礼物,你现在正是高三要紧的时候,千万别做啥事啊?]
[凑是,缺钱你跟妈妈说,妈妈给你打钱!]
[对,爸爸也给你打钱!]
[奶奶给你打钱!]
望着留言画风不知歪到哪边去了,时言叶哭笑不得:“我没什么事儿,也不缺钱。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还有自称奶奶的,现在已经晚上九点半咯,快去睡觉吧,早点休息。”
[5555,舍不得崽崽,其实我不是奶奶,还能坚持看你一会儿~]
“哈哈。”时言叶低下头,继续写卷子。
真被一道题困住了,将卷子放到屏幕前:“这道题我不知道怎么解诶!”
[我来我来,跟我连个麦,我能解。]
时言叶看到名为[克拉钻石]的粉丝发出连麦申请,点击接受后,听对方开始喋喋不休地讲解物理摩擦和电子分解。
司牧白的眸光暗了暗,让你有问题就来问我,结果转头就去问别人。
不听话的孩子要怎么惩罚呢?
兜里的手机开始震动,司牧白掏出来,来显并没显示号码和所属地。
“喂。”
“猜猜我是谁?”电话那头是生冷的金属男音,显然经过特殊处理。
从椅子上起身,将张朝阳的手机放在一边,起身往露台上走。
等司牧白离开,原本猥琐写作业的仨人终于像是解开了桎 梏,脊背都松了不少:“吓死了吓死了,刚才牧白看手机的脸色像是要吃人,你们发现了没?”
“叶哥作死呗,”张朝阳翻了个白眼:“我敢那五毛钱发誓,叶哥跟司神之间肯定有猫腻。你们看司神对叶哥的态度,就是我家的肉你不准觊觎。”
“相信我,惹叶哥就是惹司神,我之前血和泪的教训。兄弟们,千万不要踩过界!”张朝阳望着司牧白的背影:“我有预感,司神真的生起气来会非常可怕!”
“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要是这次期中考你考不了前二十五,信不信司神和叶哥混合双打?”徐霖可怜地揭穿他的不务正业。
张朝阳:……真相了,嘤嘤嘤
“沈嘉玉。”站在露台上的人眯着眼,低沉的嗓音喊出那人的名字。
对面的声音转换了下,变成正常的干净青年男音。
“哈哈,还是你了解我。”
“司牧白,我现在在北市,要不要见一面?”
“回来了?”司牧白淡淡问了声,露台外夜色浓重,只有远处的路灯散发着淡黄的光晕。窗外送入淡淡的风,合着即将到来的夏日暑气,在心底打下燥热的烙印。
“回来了。”沈嘉玉明朗的声音响起:“兄弟终于逃出牢笼,你不来替我接风洗尘可就说不过去了啊!”
一句话堵回了司牧白打算拒绝的话。
“好,时间地点。”
“就今晚吧,我下了飞机没地方去,兜里也没钱。”
沈嘉玉绕了个大弯子,哪里是兄弟相聚,分明是落难投靠。
“行,你在哪里?我现在过来。”司牧白收了电话,回到客厅,三只小仓鼠立刻若无其事地低头写作业。
“我有点事,现在要走。有不懂的可以微信上问我,写完作业以后拍照发给我。”司牧白取了车钥匙往外走。
听到前半句话时,仨人一波小雀跃,监狱司总算走了,他们能肆无忌惮一会儿,后面的半句话又瞬间泼了盆冷水。
“听到了吗?”见仨人没有回应,司牧白停下脚步又问了遍。
“是~”仨人无精打采地回答。
开车前往北市机场,司牧白刚将车停好,后车门就被打开,一名黑衣黑发的青年蹿进车里:“快走快走。”
“你都回来了 ?还怕有人抓你回去不成?”
“那可不。”沈嘉玉摘掉墨镜和鸭舌帽,露出俊朗的面庞:“那大叔很容易就查出我的航班,就算让他知道我回了北市,也不能让他轻易找到我。”
司牧白启动车子,漂亮地车轮打弯,往机场外开出去。
“如此说来,这次逃回来可以说经历千辛万苦?”
“跟唐僧历西天取经差不多难吧。”沈嘉玉摊在后车座上:“你要是再不来,可能我连手机都要欠费停机了。”
司牧白嗤笑了下,没有再说话。车子一路驶向前,在北市的霓虹夜色下,透出繁华的影子。
望着车外的火树繁花,沈嘉玉感叹:“真怀念祖国的大江山河啊,连空气都是香的。”
“那是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司牧白冷着脸戳穿:“车窗都没打开,还祖国的空气呢?”
沈嘉玉摸摸鼻子,讪讪开口:“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毒舌啊!也不看看当初是谁为了你,牺牲自己,出国坐牢一年多,你翻脸就不认人!你没有心!”
“你出国不是过得挺好,上下这一身名牌,连墨镜都值不少钱吧?”
沈嘉玉:“……你不是直男嘛?直男还懂这些?!”
司牧白张了张嘴,脸上带起诡异的红晕。
见司牧白没回应,沈嘉玉惊讶地睁大嘴:“司牧白!你不会……”
“你给我闭嘴。”
冷冷的嗓音,让沈嘉玉不敢再跳大,要是被一段AQR平推反杀,他可就真.举目无亲.孤苦无依了。
带到一家酒店开了房间,司牧白:“先开一个星期,怎么样?”
沈嘉玉点点头:“我无所谓。”
用自己身份证开了房间,将房卡递给沈嘉玉:“时间不早了,你先休息,我明天再来找你。”
“嗯。”将房卡接过,沈嘉玉唇角微勾。
司牧白这人只是表面看起来高冷如冰山,实际上心思细腻还容易害羞,考虑到他刚回国,要倒时差休息,连房间都不跟他上去。
“等明天我睡醒了给你打电话啊,顺带请司神替我充点话费呗。”沈嘉玉吊儿郎当。
“明天我要上学,你有事给我发消息。”
“……哦。”沈嘉玉想了想,忍不住追问:“你没去……上大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