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他回来了[重生](78)

武崇宁打自己的侄女,不会用上太大力气,但是刘云舒毕竟只是个普通人,手背直接被枕山录的蛮横功力震裂。

武弃弱却不领情,反而骂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拽着看戏的祝忠宝离开了。

荣焉看着他惨不忍睹的手背,从袖兜中取出生肌膏递给他:“用这个,效果好一些。”

刘云舒黯然抬起头:“不用了,都是小伤,我……”

“我师兄让你用你就用。”沈昼眠拧开药瓶,“手伸出来。”

沈昼眠的架势十分强势,刘云舒下意识地伸出了手,沈昼眠简单粗暴地替他处理好伤口,包扎。

荣焉语重心长道:“我说真的,你放弃武弃弱吧,她现在一门心思认准了祝忠宝,你做什么都改变不了,不去趁早抽身离开。”

“我……”刘云舒支吾着,忍不住露出苦笑,“使者,我可能还抱有一丝希望,所以迟迟拿不定主意离开,或许……”

“或许什么?”荣焉咄咄逼人地反问,“或许等你死了你才能放弃?我就说你们这种感情深厚的人最麻烦,不要你的人,你为何还不肯放手?”

刘云舒被他问得一愣,“使者,感情这种东西,并非说放手就能放手,最起码我做不到。”

“我感受不到你的感情,但是我命令你放手。”荣焉强硬道,“跟你商量是没有结果的,你比唤朱楼买菜的厨子还要婆婆妈妈。”

刘云舒吃软不吃硬,顶嘴道:“请恕我不能从命,假如使者心爱的人追随别人而去,使者也会干脆利落的放手吗?”

荣焉愣了愣,下意识地看向沈昼眠。

“……”沈昼眠轻咳一声,四两拨千斤道,“你这句话本身就不成立,我不会离开我师兄的。”

刘云舒惊的瞪圆了眼睛:“你……你们……”

“分桃,龙阳,断袖,随你怎么说。”荣焉无所谓道,“武弃弱的事情非常复杂,绝非是你们刘家能参与的,你如果不趁早脱身,整个刘家都会被你拖累。”

刘云舒沉默了。

他不怕死,但是他怕连累父母亲族。他可以为了自己的情爱付出一切,但是他的父母亲族不行。

他做不到让所有人都为他牺牲。

“……再给我一点时间吧,使者。”良久,刘云舒恳求道,“三个月,最多三个月,我一定亲手斩断一切,然后离开沈家。”

三个月的时间太过漫长,朱渐清站在暗处,行踪不定,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变动,沈昼眠正想开口拒绝,荣焉却不假思索道:“可以。”

沈昼眠看向他。

荣焉叹了口气,吩咐道:“沈昼眠,麻烦你明日让沈夫人重新为我安排一间小院,在刘云舒附近即可。”

“我陪师兄一起住。”

“随你。”

刘云舒舒了口气,目送两人离去。

武弃弱坐在房中,渐渐停止了哭泣。

铜镜中的自己已经哭花了妆容,眼皮浮肿,早已经没有了昔日如花娇容。

她犹豫良久,贝齿咬着下唇,似乎下定决心,打了盆温水清洗脸颊,轻描黛眉,略施脂粉,点好绛唇,穿着露骨的薄衫,从小路走到祝忠宝院门口,轻轻敲响了小门。

祝忠宝睡得迷迷糊糊,打开远门就见月下美人袅袅婷婷站在他的门口,口中娇柔轻声呼唤着:“祝郎。”

祝忠宝被美色蒙了神魂,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直接将这送上门来的月下美人拦腰抱起,送到床上,脱了衣服行鱼水之欢。

月色朦胧。

归云山上,顾维披着衣服打了个哈欠,将手中的卷轴放到一旁。

近来归云山上戒备森严,许多事情不论大小,都要经过他的手,每天都忙的脚不沾地。

他着实自顾不暇,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睡过安稳觉了。

今夜不知为何,突然变得十分疲惫困倦。

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顾维茫然抬起头,却看见他担忧已久的小师弟就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陆桓?”他惊喜地起身上前,迎接自己失而复得的小师弟,“你怎么……”

还没走近,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

陆桓身上的红衣阴森暗沉,似凝着浓稠的鲜血,手上一线血光在月光下灼灼生辉。

顾维迟疑着停住脚步:“师弟,你……”

“师兄。我是来找你的。”陆桓眼神空洞,五指间的雪蚕丝被血染的猩红,“我好想你,你跟我走,好不好?”

顾维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刀,却发现周遭一切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整个房间已经被火海淹没,空气扭曲炙热,烟尘滚滚。

顾维惶惑地看向陆桓,想要质问他为何这么做,刚转过头,眼前烈烈血光闪过,空气裹挟着灰尘烟雾从他咽喉初划开的伤口涌入肺管。

陆桓垂眸站在他身后,冷冷地甩去了指尖的鲜血。

顾维“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眼中光芒渐渐熄灭。

火舌很快舔上他的尸体,将他笼罩在炙热的火光中。

贺兰悠躺在北草院的屋顶上。

他今天情绪莫名的焦躁,忐忑,心跳急且快,以至于坐立不安,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连觉也睡不着。

他的直觉一向准确,通常这种情况,就是有糟糕的事情要发生了。

无刀在房中睡得又沉又香。

空气中有焦糊的臭味钻进贺兰悠的鼻子,他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半个归云山在刹那间熊熊燃烧起来,烧红了半边夜空。

贺兰来不及多想,从屋顶一跃而下,跳到鉴书院中,一脚踹开房门,想要晃醒还在沉睡的无刀。

“师父!快醒醒!着火了!”

无刀毫无知觉,依旧闭着眼睛。

贺兰悠焦急地哀叹着,动作飞快地收拾好细软包袱,背起无刀,施展起荣焉交给他的轻功,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鉴书院。

——纵火的人很可能还在归云山,无刀的情况不乐观,必须赶快离开才行。

他前脚刚走没多久,火就烧到了鉴书院。

陆桓推开门却扑了个空,在原地呆愣良久后,动作木讷地转身离开。

归云派在一夜之间,焚烧殆尽。

山中草木受到波及,被烧的所剩无几,所幸五更时分天降大雨,阻止了火势的蔓延,这才没有连累到山下的百姓。

这场火来的太过诡异,只一夜之间,归云派全军覆没,无一人逃离火海,房屋都被烧的一干二净,没有半点残留,连尸骨都被烧成了灰。

唯一幸存的院落就是北草院,没有留下被烧灼的痕迹,保存的十分完整。

山下的村民联想到归云派失踪了六十多年的二师兄,众说纷纭以讹传讹,传到兖州时,竟变成了:六十年前荣焉惨死邪道心生怨恨,化作厉鬼前来复仇。

荣焉乍闻消息,心神巨震,拥霜诀再次失控,又被他硬生生压了下去。

沈伯庸听到消息后也是大惊失色,不管不顾提剑要去找朱渐清算账。

武崇宁不知道朱渐清是谁,但是也不会任由自己的丈夫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转,一掌将他劈晕扔到床上。

荣焉在愤怒过后迅速冷静下来,不顾沈昼眠的劝说,勉强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一脚踹开了祝忠宝的房门。

还在和祝忠宝卿卿我我的武弃弱被这一声巨响吓得尖叫,见两人来势汹汹,竟下意识直接扣住自己的袖弩,对准荣焉。

沈昼眠眉头一沉,扯着她的衣袖将她推到门外,“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荣焉拎着离魂剑,剑尖对准祝忠宝的右眼,冷静地问:“朱渐清在哪儿?”

祝忠宝被他的气势吓得瑟瑟发抖,下意识反问道:“什……什么?”

荣焉的脸上浮现出不耐烦的神色,他手起剑落,直接刺穿祝忠宝的掌心。

祝忠宝发出凄厉的惨叫。

不等他单行过来,荣焉再次将剑对准他的眼珠子:“我最讨厌有人让我一句话说两遍,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朱渐清在哪儿?!”

“我、我、我不知道。”祝忠宝吓得浑身一颤,腥臊味儿从□□出泄了出来,“大人……大人他行踪不定,平时、平时都是渐清大人主动来找我,我、我们都不知道他在哪儿啊!”

荣焉怒极反笑,正要再加些手段让他尝尝厉害,沈昼眠却拦住了他的手,道:“师兄,他可能真的不知道,我们可以换一个人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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