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欠我半座皇陵(30)

作者:青莲门下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强强 宫廷侯爵 平步青云 重生 关键字:主角:季玦,江瑗 身为一个不受宠的纨绔皇子,陛下逆风翻盘、成功登位的经历令众人大跌眼镜。直到人们发现了他的笔记。“朕还是皇子时,是不上朝的,为了每天见到他,朕才五更三点起,跑去朝会,寻隙悄悄扭头去看他。”“他冷着脸,凝着神,确实十分好看。”只是为了在人群中多看一眼季大人,陛下顺道每天听个朝会,拳打兄弟脚踢叔伯,登基了。前世你为我看诊救命,今生我还你半座皇陵,再搭你个以身相许,算来算去你还赚了。点击展开

又有客人来了,苏小掌柜过去招呼客人,这个角落又剩下他们。

“你……”

“你……”

两个人异口同声,刚说出一个字,就又闭口不言,等着对方开口。

然后他们都沉默了下来,看光的阴影打在对方的脸上。

他们静静地喝茶。

“外面的鸟在叫。”过了好一会儿,季玦突然说。

“我听到了,是喜鹊。”江瑗说。

季玦失笑:“你就瞎说吧。”

“我说是喜鹊,它就是喜鹊。”

季玦又听了听窗外画眉的叫声,道:“是喜鹊。”

他们看着天色——这里要打烊了。

季玦站起来,和苏小掌柜打了个招呼,先行离去。

江瑗待了一会儿,看苏小掌柜已经开始收拾铺子,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不早了,你还是先走吧,哪里有让客人帮忙的道理。”

江瑗出了糕饼铺子,一转头,又进了油茶铺子。

他从西厢出来,走到厨房,就看到季玦在那里做点心,钱二郎抱臂看着,边看还边嘟囔:“不是说什么君子远庖厨吗,你还真不讲究。”

江瑗忍不住道:“君子远庖厨,是说君子不忍杀生,而不是君子不做饭。人家季小郎君,怎么就不讲究了?”

他突然出声,又把钱二郎吓了一跳。

“殿下,你和绿绮姑娘一样,走路都没声儿的。”

“你不也走路没声儿?”

钱二郎朝他拱拱手,又回东厢去了——江瑗一来,他就得走,他总是如此善解人意。

季玦调笑道:“我说刚才我怎么又听见喜鹊叫呢。”

江瑗倚在门边,看着忙活的季玦,越看越欢喜:“你还记得我喜欢红豆卷啊。”

季玦手上动作不停,嘴上道:“你什么不喜欢?红豆卷是我心血来潮,自己想吃的,又干你什么事?”

江瑗走进去给季玦帮忙,没想到却越帮越乱。

“这厨房太小了。”江瑗道。

“是你自己手生。”

江瑗一想,好像自己确实不太会弄这个。

他站在季玦旁边,问道:“真不是给我做的啊?”

季玦扭头看他,突然用袖子拂上江瑗的脸。

衣服料子划在江瑗的脸上,有点痒。

江瑗呆呆地任由他动作,等季玦的手放下来了,才问道:“你做什么?”

“帮个忙能把面粉蹭脸上去。”

江瑗“哦”了一声。他“哦”完了,才又描补道:“厨房太小了。”

季玦无奈地看着他。

“做好了吗?”江瑗问。

季玦道:“再等一柱香。”

两个人出了厨房。清明时扎的秋千还在院子里,江瑗坐上去,兴奋道:“开坛酒?”

“喝酒误事,”季玦道,“我明天还要去翰林院当值。”

江瑗歇了喝酒的心思。

“我去洗漱,你看着厨房,”季玦道,“今日你回去吗?”

江瑗摇摇头,道:“风雨对床。”

季玦又笑了。

今夜没有风雨,也只有一张床。

第二天江瑗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他把自己收拾好,推开门,就看到了在院子里练剑的钱二郎。

“他人呢?”江瑗问。

钱二郎收了势,回道:“翰林院啊。”

江瑗突然意识到,不是谁都和他自己一样的。

钱二郎也觉着江瑗真是悠闲。

他道:“殿下,昨天的红豆卷在厨房里温着呢,季小郎君让你临走前带上。”

江瑗笑起来,进厨房前还多说了一句:“你方才的剑法不错,但步法里第十三步错了。”

钱二郎提起剑,心想殿下悠闲就悠闲吧,明明这么悠闲了,眼睛还毒辣成这样。

.

季玦在翰林院待了半个时辰,圣旨就到了。

皇帝赐了他金银宝钞,文房四宝,知道他身体不好,还赐了些名贵药材。

全翰林院都知道了,今年新来的编修走大运了。

好不容易留一次值房,刚好能被皇帝撞见,不是走大运是什么?

瞧瞧圣旨上夸的,书通两酉,颖悟过人,才思敏捷,勤勉可嘉……差一点就要夸成文人表率了,看着就像要升迁的样子。

唐安和方朗向季玦道贺,同值房的张修撰埋头苦干,奋笔疾书,此时抬起头,也笑着向季玦道恭喜。

季玦一一回礼。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忘发了……

还有个预收来着,《偶遇一个少宗主》

大佬纯情小号×合欢宗少宗主,救救孩子吧,专栏的两本都需要预收呜呜呜

武汉加油,大家注意安全。

第38章

清明一过,转眼到了五月。

皇帝雷厉风行,六皇子在户部的案子也差不多尘埃落定。

如大多数人所想,皇帝未给这个儿子留半分情面,整个朝堂,牵扯出来的官员达十几人,其中户部居多。

户部尚书崔清河仍闭门不出,亦不见来客,前几日田拙去拜访他,也吃了个闭门羹。

听说田尚书对着崔府,嘲笑崔清河是绣楼里的姑娘。

——这年头,姑娘们也不把自己关在绣楼了。

上层官僚自做自的事,由着皇帝搞平衡,中下层官员倒是急了一批。

六皇子派系的几个京官一倒,这肥缺指不定就轮到谁头上了呢。

吏部热闹,皇帝跟前也热闹。

翰林院的气氛也有点浮躁紧张起来。

想想天元十二年的崔清河和田拙,科举后还不是待在翰林院修书拟旨,仅仅三年,便是从一品的尚书,哪个坐冷板凳的不眼热?

皇帝几天前还来过翰林院一次,嘴上不说,但总会往季玦的值房转一圈儿。

好些人私底下都想着,季玦要升了,升到哪儿不知道,但总归要补个缺。

季玦倒也沉得住气,不早到一刻,不晚走一分,除了再也没有人托他替值外,一切如常。

这一日他到了值房,和同僚问过安,刚刚坐定,翻了翻昨日遗留的工作,抬头问道:“子宁兄,你见过我放在案上的文稿吗?”

“哪本?”

“前朝王凤川先生的遗稿。”

“未曾见过。”唐安道。

方朗抬起头,也道:“我亦未曾见过。”

季玦又随手翻了翻案头,转向了坐在一边喝茶的张修撰。

“张修撰,你见过吗?”

张修撰捋了捋胡子,慢悠悠道:“未曾,未曾。”

季玦勾起嘴角,笑道:“为了吏部考评,张修撰还是勤勉些好。”

张修撰又喝了口茶,叹道:“不年轻啦,干不动了……不过季小郎君还是先找史稿吧,这一节缺了,就不能下笔。”

王凤川是前朝宰辅,记下的史稿是当年的第一手史料,没有这本遗稿,确实不能下笔。

唐安放下手头的书,也帮着季玦找了找,边找边担忧道:“这书不是翰林院的吧?”季玦点点头,道:“赵学士找五皇子府借的。”

方朗一听,也帮着季玦找起来。

此书原本早已失传,多家抄本亦不存于世,只剩下王凤川后人的摩本——这算是孤本了。

王先生书法闻名于世,摩本自然也受人追捧。五皇子母家汗牛充栋,这唯一的摩本便被翰林院借来,今日写完,明日是要还回去的。

可是如今,竟被季玦弄丢了?

连方朗都替他着急。

“编书哪怕停三五天都无妨,遗稿丢了,这可怎么交代?”张修撰放下茶盏,也帮着季玦找起来。

如此找了一盏茶时间,几人依然一无所获。

“诸位也莫要为我劳神,”季玦道,“最差也不过赔礼道歉罢了。”

张修撰看了他一眼,摇摇头道:“年轻人啊。”

听闻五皇子殿下不怎么和善,看兄弟都是抬起下巴看的,对季玦这种没什么靠山的,还不知道怎么折腾人呢。

唐安面有隐忧,道:“就算如此,你手头的文稿又该怎么编?”

季玦轻笑道:“我自有自的办法。不过……子宁兄,昨日是谁最晚出这值房的?”

“我离去时,值房里就只有张修撰一人了。”方朗插了句嘴。

张修撰的脸陡然沉下去,冷笑道:“季小郎君这是何意?”

“没什么。”季玦摇摇头。

张修撰不再说话,值房里的气氛突然凝滞。

唐安打圆场道:“不然,你先把这段跳了?”

“倒也不必,这遗稿昨日'我已看过一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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