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不可挡[快穿](61)
徐初之恼了:“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不就是孟则知飞黄腾达了,准备和他一拍两散了吗?
别以为他玩不起,离了孟则知,他照样是前途无量的新科状元。
想到这里,徐初之的唇角直接抿成了一条直线。
听见这话,孟则知也知道不能再逗徐初之了,要不然真把人惹急了,最后吃不了兜着走的肯定是他。
于是他嗯了一声,然后说道:“我向皇帝求了个恩典,让你跟着我一起回武定州。”
“一拍两散就一拍两散……”
徐初之直接转过头,怒声说道,就是眼睛不听话的红了。
然后就对上孟则知满是笑意的眼眸。
徐初之这才反应过来,而后蓦地瞪大了双眼:“你说什么?”
孟则知直接弯腰把他抱了起来,亲了亲他的嘴角。
徐初之下意识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然后就听孟则知说道:“高不高兴?”
这不是废话吗?
徐初之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飞起来了,他看着孟则知,红着脸,周身的喜悦几乎化为实质。
等等——
也就在这时,徐初之突然反应过来。
不对啊,孟则知既然早就打定了主意要带着他一起回武定州,那为什么之前一直没有告诉他。
想到这里,徐初之脑海中顿时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孟则知又戏弄他。
想到这几天他为了榨干孟则知,千方百计地勾着孟则知画各种画像的事,耳尖顿时更红了。
就很生气……
也就在这个时候,孟则知突然又凑上来亲了亲他的嘴角,而后看着他,低声笑道:“反正我很高兴。”
皎白的月光下,孟则知身形笔直如杆,双眸粲粲如星,端的是位风流倜傥的美男子。
徐初之见状,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就、就……他瞬间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全都抛到了脑后,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rua他。
想到这里,他毫不犹豫地的捧住了孟则知的脸,然后亲了上去……
月光下,两道身影彻底交织到一起,如胶似漆。
隔天,皇帝的圣旨就下来了,授徐初之武定州同知一职。
州同知为从五品,梁傅传来话说,皇帝原本只想直接任命徐初之为正五品知州的,不过考虑到徐初之没有治理一州的经验,所以才只给了一个同知的官位,只等现任武定州知州张威仁明年任满,就会直接将徐初之升上去。
这么一想,皇帝也算因乌及屋了,因为徐初之如果留在京城的,初授官一般是从六品翰林院修撰。
又过了几天,谭正等人的任命也下来了。
谭正一鼓作气考进翰林院做了庶吉士,也因为现在朝野上下对孟则知的感官普遍都很好,虽然更多的是同情和惋惜,所以作为孟则知的学生,陈设四人外放的职位也都很不错,都是一县主官。而孟则知两人也该启程回武定州了。
同行的还有谭正五人,他们准备先回一趟武定州,再去赴任。
毕竟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一个月后,孟则知终于再次踏上了武定州的土地。
只是这一次,和他第一次来时的狼狈,以及离开时的萧索完全不同——
“下官山东布政使司布政使盛沉率领山东上下官员恭迎侯爷!”
城门外,孟则知刚下车,就看见对面乌压压跪了一地,至于原武定州的知州张威仁,早就不知道被挤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孟则知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上还有一个超品侯爵的爵位。
他当下上前虚扶了一把:“盛大人请起。”
“谢侯爷。”
话音未落,四周突然响起了鞭炮声和腰鼓声,甚至还有两支舞狮队跳了出来。
这阵仗可是比孟则知离开京城的时候,一众清流官十里相送的场面还要热闹得多。
这位盛大人不是一般的客气,要不是他这半年来几乎没什么变化,孟则知都不敢相信这是前两年对他从来不假辞色的山东布政使。
他笑着说道:“皇上的圣旨是一个半月前到的山东,责令武定州为侯爷修建一座侯府,仰赖山东上下同僚同心协力,以及众乡绅的大力资助,侯府已于昨天完工。”
说着,盛沉直接将孟则知领到了位于武定州州学不远处的一个大宅门前。
盛沉当即介绍道:“侯府是严格按照规矩建造的,共五进,占地六百亩,分为府邸和花园两部分,中、东、西三路各有两个院落,共有亭台楼阁十一座……”
孟则知四下看了看,侯府确实没有一点违制的地方,但整座府邸堂皇庄重,从脚底下踩的砖石到屋顶上的瓦片,用料无不是最好的,就连墙上挂的书画,也都是名家所做。
这样一座侯府,工期又这么赶,没有几十万两银子怕是建不下来。
而且这位盛布政使也显然是方方面面都考虑好了,稍微参观了一番侯府之后,他便说道:“如果侯爷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告知下官就是,下官这就安排人整改。”
孟则知还能说什么呢,至少这份人情,他得认:“挺好,劳烦诸位大人了。”
“哪里,都是下官等分内之事,毕竟侯爷能再次莅临武定州也是山东的荣幸。”
然后就看见盛论从师爷手中接过一本厚厚的礼单呈给孟则知:“下官知道侯爷不喜应酬,加之侯爷一路舟车劳顿,想必也是累了,所以下官等就不打搅侯爷了,这是山东上下官员及乡绅富户为贺侯爷乔迁而特地准备的贺仪,请侯爷务必笑纳。”
“那本侯就谢过诸位了。”
孟则知接下了,毕竟这也算是正常的人情往来。
只是等盛沉等人一走,孟则知打开那本礼单一看,就知道自己想岔了。
因为盛沉等人送的礼还不是一般的丰厚,像是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之类的还算是不起眼的,孤本古籍,玉器古玩更是应有尽有。
粗略一算,加上这些东西,孟则知的身家瞬间就奔着两百万两去了,堪比齐家几代人的积累。
即便盛沉等人是为了前几年亏待了他的事,担心他报复而故意讨好他,这样的手笔也着实是有些大了。
但收下的礼没有退回去的道理,孟则知想着,大不了以后补回去就是了。
一直到两天后。
徐初之前往州衙上任,孟则知则是去了州学。
赵训导等人早就在门外候着了。
看见孟则知,他们不免有些尴尬:“侯爷。”
孟则知笑着说道:“当日三位给我送行的时候,我曾说过青山不改,后会有期,如今可算是一语成谶了?”
赵训导等人顿时更尴尬了。
他们当时可是巴不得孟则知不要回来祸害他们才好。
孟则知当即拱手说道:“当年我也是有难言之隐,所以不得不将州学的一应事物都推给诸位,如今再次回来,只盼着能与诸位一起,将州学治理好。”
听见这话,赵训导等人心底一松。
因为这至少能说明孟则知并没有见当初他们轻视埋怨他的事情放在心上。
而后他们不由激动起来。
虽然他们原本因为升官无望的缘故,所以只想安安稳稳地在训导任上待到致仕,但如今孟则知又回来了,想到他们说不定能跟着孟则知鸡犬升天一回,他们能不高兴吗?
因而他们掷地有声:“下官等必竭尽全力辅助侯爷。”
只是进了州学之后,孟则知却突然发现,州学里的学生的面孔全都变得陌生了起来,显然是从头到尾换了一茬人,而且看他们的衣着,都是非贵即富。
他不禁问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三年前,州学里应该只有初之一人考上了举人吧!”
赵训导当即讪讪道:“侯爷,这些都是盛大人他们家的子侄。”
他们原本大都是府学甚至国子监的生员,也有一些是读书比较吃力所以科举成绩极不理想的达官显贵之子。
“这不,听说您要回武定州,所以这些大人就都找关系,把他们安排了进来。”
说到这儿,赵训导不禁有些感慨,想当年孟则知刚到武定州的时候,听得孟则知的名声,当天就有九名生员选择了转学,之后两年,州学也一直没能招满学生,乡绅也不再向州学捐赠学田。
如今孟则知载誉归来,州学瞬间成了山东士子向往的求学圣地,州学名下官员乡绅捐献的学田更是直接翻了十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