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不可挡[快穿](41)
“咳咳。”
他大概没怎么喝过酒,所以脸直接就红了。
但徐初之根本顾不上这些, 他拿起酒坛又给自己倒了半碗酒,给孟则知倒了满满一碗。
“我再敬你一杯,谢谢你救了我。”
如果到这个时候,孟则知都还不知道徐初之打的什么主意,那他也就不配做食肉动物了。
于是他一边挑着眉看着徐初之,一边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谢谢你帮我们处理了徐阳德,我再敬你一杯”
“谢谢你教我写八股文。”
……
到最后,徐初之脸颊通红,嘴唇湿润,身体摇摇欲坠的说道:“谢、谢谢……”
然后就卡了壳。
因为实在是想不出更多的理由。
他看向孟则知,好看的眉头一皱,软绵绵地说道:“你怎么还没醉呀!”
见他就要向后倒去,孟则知连忙伸手扶住他,然后把人往怀里一带。
徐初之下意识地抓紧了孟则知的衣服,但他还记得自己的目的,直接抬头看向孟则知:“继续喝、喝呀!”
孟则知的目光落在他氤氲着水光的眼睛上,喉结上下滚动:“好。”
然后他端起碗,自己喝了一大口,然后将剩下的小半碗送到徐初之嘴边,哄道:“我喝大半碗,你喝小半碗。”
徐初之一想,没毛病。
于是他张嘴乖乖地把剩下的酒都喝了。
又过了两轮,徐初之的脸更红了,说话也跟着结巴起来,两条腿也越来越无力,最后直接瘫软在了孟则知怀里。
孟则知扫了一眼酒坛,这才喝了不到三分之一坛呢。
也就在这时,许是喝多了,身体发热,徐初之嘀咕着,伸手便要去解开腰带。
结果扒拉了好一会儿都没能解开,徐初之只好求助孟则知:“热、脱……”
孟则知的目光落在他解到一半的腰带上,两眼一暗,听话地伸手帮他解开了腰带。
徐初之顿时高兴了,伸手扒了扒衣领。
看见这一幕,孟则知哪里还忍得住,当即将人抱起来,放在了书桌上。
徐初之:“……”
徐初之瞪着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孟则知低头在他嘴角上啄了一口,顺便伸手把他的衣服往下拉了拉:“别动,我给你画张画。”
徐初之瞬间就被哄住了,而后饶着舌头说道:“再、再来一下呗。”
孟则知怎么会拒绝,当即又凑上去亲了他一口。
只是画到一半,徐初之就坐不住了,他眉头微皱,抬起脚在孟则知身上踹了踹:“我好累,好了没有。”
徐初之的脚很白。
孟则知手一抖,画到一半的画上瞬间多了一团污渍。
前功尽弃,孟则知能怎么办?
当然是扔下笔,握住了徐初之的脚,然后欺身上去,讨要赔偿。
……
徐初之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他睁开眼,看着床顶的花纹,涣散的目光慢慢聚焦。
他眨了眨眼,下一秒,他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他昨天晚上……
他下意识地拉开被子,看着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迹,瞬间红了脸。
紧跟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幕幕地在他脑中回笼……
徐初之的目光跟着落在了地上、门上、窗户上……
然后忍不住骂了一句禽兽。
徐初之揉了揉发烫的耳尖,然后才反应过来,他动了动身体,不过和他偷偷摸摸买到的书上说的不一样,他身上好像一点都不疼。
也就在这时,一阵沙沙的声音传入他耳中。
他穿上衣服,起身下床,向声音来源处走去。
书房里,孟则知正在书桌前画着什么。
徐初之走过去,路过小桌的时候,他的脸又红了。
只见酒坛上,女儿红里的女儿两个字被划掉了,旁边歪歪扭扭地多了男儿两个字。
这是他昨天高兴的时候干的事。
而众所周知,女儿红是在女儿出生之时埋下,女儿出嫁时作为嫁妆送到夫家的一种酒。
徐初之当即抬脚将酒坛踹进了柜子底下。
然后他走到孟则知面前一看:“你在做……”
话还没说完,徐初之脸颊爆红,结结巴巴:“你,你……”
孟则知竟然在画他坐在窗户上的样子。
说着,他伸手就要撕掉那张画。
孟则知眼疾手快,当即把人给抱住了。
徐初之羞的不行,狠狠瞪他:“你混蛋。”
孟则知忍不住亲了亲他精致的眼角,只问道:“我的画像好看吗?”
徐初之:“……”
徐初之思绪忍不住发散,还、还行……
孟则知更理直气壮了:“既然你收藏了我的,那我也应该收藏你的,要不然你多吃亏啊!”
说着,他偷偷摸摸拿过一张白纸把旁边已经画好的十几幅画遮住了。
徐初之:“……”
理由好像很充分的样子。
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对。
孟则知见状,当即在他的嘴角上亲了一口:“我心悦你。”
徐初之眼前一亮,心里空缺的一大块瞬间就被填满了。
他忍不住主动亲上了孟则知的嘴唇。
然后理所当然的把画像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对此。
徐初之:计划通。
孟则知:计划通。
十月,乡试放榜。
山东布政使司戊子年乡试共两千一百名考生参考,阖录取举人八十五名。
徐初之、谭正、赵焕文、吴江、吴海尽皆榜上有名,只是名次都极为靠后。
尤其是吴海,原本的名次据说是八十六名,本该位列副榜第一。
副榜即于正式录取的正榜外,再选若干人列为副榜,不算考中举人,也不可以参加会试,但可以作为贡生,入读国子监。
但好在考官复核考卷的时候,发现排在正榜第四十七名的考生有犯讳现象,虽然大乾立国之后,取消了对考生科举犯讳的刑罚,但该考生的试卷还是被黜落,吴海因此幸运的得以再进一步,位列正榜第八十五名,考中举人。
不管怎么说,一门四举人,整个武定州的人都知道,谭家发了。
因为举人已经有做官的资格了。
谭老爷也乐疯了,当天,谭家门口放了一整天的鞭炮,据说光是打赏的铜钱就散出去二十多筐。
当天晚上,一进门,谭老爷的岳母就领着谭老爷和谭正四人给孟则知跪下了,不管孟则知怎么劝说,老人家都坚持带着谭老爷等人给孟则知结结实实的磕了九个响头。
谭老爷更是痛哭流涕:“大人的大恩大德,我谭家无以为报,今后大人若有差遣,谭家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完,就连原本还在为自己考上举人而高兴的谭正等人也不由落下泪来。
实在是谭家受欺辱久矣!
谭家虽然家财万贯,但商贾就是商贾,凡是和官字沾上一点边的人都能欺负到谭家头上来。
众人只知道谭正的二姑是武定州知州张威仁的小妾,可试问哪个家风正直的人家会把自家的女儿送给旁人做妾,谭正的二姑分明是被张威仁强行纳去的,就为了和谭家做亲家,好光明正大讹诈谭家的财物。
可即便谭家每年几千两银子的孝敬送进张威仁府里,谭正的二姑也依旧只是张威仁后院一个不受宠的小妾而已,虽然怀过两个孩子,但是都被张威仁的原配使手段落掉了,可偏偏张威仁的原配乃是礼部左侍郎的庶女,他们更加得罪不起。
孟则知只能安慰道:“凭你们的天赋和心志,将来的成就绝不止于举人,到那时,自然再无人敢欺辱谭家。”
谭正等人哽咽不已:“老师。”
这边谭家人哭作一团暂且不表,另一边——
今科乡试,除了徐初之五人之外,武定州考上举人的,还有陈设,而且他的名次还挺靠前,第二十九名。
这个陈设就是之前在金佛寺,孟则知诱骗谭正等人之时,也想跟着谭正等人拜孟则知为师,后来被孟则知‘羞辱’走的那个书生。
因为这事,他后来大病了一场。
至此,他发奋苦读,而且有‘孟则知’这个共同的敌人在,他和谭正等人之间的友谊也越来越深厚。
出于愧疚,谭正等人受过孟则知指点之后,在孟则知的同意下,也会将学到的技巧和陈设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