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有美色(93)

作者:鸿呀红呀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重生 甜文 爽文 市井生活 关键字:主角:应嘉让,李霁 ┃ 配角:崔鹤唳,贺兰集 嘉年皇后冰肌玉骨,仙姝之姿,以三嫁之身,入主中宫,逼得君臣相伐一嫁将军,二嫁世子,再成为一人之下的皇后,她越来越显贵但她知道,她不过是大齐身份最尊贵的禁脔而已可她却不知道,那个凉薄又深情的帝王用了多少狠戾手段才将她拥入怀中而这份炽热的爱意带着胁迫与欺骗,最终烧尽了她短短的一生书中置评:空有美色,红颜薄命,辗转三嫁,不得善终点击展开

嘉让见他这般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有一瞬的错愕,镇静的问:“世子怎么了?”

泡着澡的男人回过了神,不满的啧了一声,说道,“怎的还世子世子的叫,上回说的你忘了?”

嘉让搓背的手一顿,有些窘然,贺兰集轻轻瞥了一眼,也觉得自己怪奇怪的,逮着人家就逼着人叫“哥哥”也就罢了,方才还...

刚想说罢了,只看得少年唇角翕动,嗓音清越甚至有些奶气。

“哥哥?”嘉让试探性的这么一叫,果然哪哪儿都透着不对劲,平日里她只会这样叫大哥清让,这还是小时候经常缠着大哥给自己撑腰或者买小食,才会那么撒娇似的叫哥哥,自己这么一出口,小室里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只见贺兰集一动不动,片刻后,男人声音有些隐忍似的喑哑,“你先出去。”

嘉让莫名其妙走出了小室,外裳也沾了水,幸好冬日里的衣裳厚实,嘉让换下外裳,套上干净的,只听见小室里隐隐约约发出了晃动的水声,且伴随着男人压抑着的低喘,听得人有些心慌。

世子在干嘛?

贺兰集隔着屏风见嘉让抱着脏衣裳出了帐篷,这才懊恼的加快手中的动作。

......

江公公听殿下又问起了应小郎君,当即额间就渗出了冷汗,这一回他可真真是会错了殿下的意。殿下非但没恼小郎君,而且口是心非的担心着人家的安危。

“殿下,奴才错了...”江公公将前几日斑影同自己说的事与李霁讲明。

李霁这才知道白日里崔鹤唳看着嘉让的眼神为何那般不对劲,他眉间郁蹙着一股冷意,这人原来有这么多人虎视眈眈,他不仅要防着她身边的女人,现在连崔鹤唳都生了不该有的心思么?

想着自己这才几日对她不闻不问,崔鹤唳就敢动他的人,着实恼了,“她人现在在何处?”

“回殿下,在世子的帐中。”江公公低垂着头,诚惶诚恐。

“下去领罚。”

“是。”

李霁出了帐中,便去寻应嘉让,见她同东林县主二人聊笑着,少年郎喝了一口徐眠画手中递过来的水壶,随即两人双双发笑,那笑容像缀满了星光的银河,含蓄又璀璨,荧惑着他的神志。就算是对她不闻不问,可也看得出她与东林县主关系的不寻常,想着她若是真的喜欢女子,东林县主也许是个好人选,就看他应家能不能攀附得上。

但这样一瞧着二人之间的相处方式,李霁生了疑,若是真的喜欢,不是该想着与之贴近,四下无人的幽会不该做点什么?怎么两人竟不似情人,倒像是静和与静娴姐妹俩的日常相处。

徐眠画警觉,已经察觉了燕王在不远处看向她们二人,随即停止了交谈,“你先回吧,这红糖水我会处理好的。”

嘉让满是信任的点头,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开。

徐眠画对着李霁遥遥一拜,她其实不怪上辈子这个男人赐死了她,那时她甘心为姜浮宁赴死,说起来还是她自己生生困死了自己。

李霁上前,目光疏离又审视,“据本王所知,县主应当也是冬狩之后回封地。”

“正是,劳殿下记得。”

也不拐弯抹角,“本王想知道,你与应家三郎的关系,莫要胡诌。”

对上这双气势凛然又洞察一切的桃花眼,徐眠画难得的露了怯,上辈子这个男人就是这样,问她可有悔,她是功德无量的东林县主,为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生生断送自己的一切,可有悔?

那时她是怎么说的?她说悔了,只是习惯付出,若是放手,那一点点念想没了,那便真的一切都没有了。

天下之主的他陷入了沉思,良久后才招了招手,赐了一杯烈鸩。

他说,你同朕可真像。

她知道,李霁这是在帮她解脱。

“友人。”又道,“殿下可信命?”

“不信。”

徐眠画笑了笑,“嘉让从前过得很苦,若是殿下真的喜欢她,便尊重她的决定,您也定会如愿。”她看得出来,嘉让并非对燕王毫无感觉。

她这番话说得云里雾里,饶是多智如李霁,也并没有完全听懂。

......

当天夜里,李霁进入浮浮沉沉的梦境,梦里十分混沌,这时出现了一个女人,虽看不清容貌,可他能感受到自己十分喜爱她,甚至带着祈求的爱意。

这种感觉他之前从来没有过,但是每一次接近这个女人,她总是很忧郁,而他更多的是无力。

忽而一束光打在了凤渠宫的凤榻上,他看见自己对那个无力反抗的女人做出了禽兽之事,他就像一头野兽般,俯压在女孩光洁的身体上横冲直撞,让她落下满身伤痕。

他看着自己抱着她沉沉睡去,他走上前去,看见女子光洁的身子上满是青紫交错的指痕,他不知该怎么反应,心里是一阵抽搐的痛,他机械般的顺着她的身体往上看。

在光的映照下,他终于看清了她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这算是掉了吗?如果不算,我还要放大招

第68章

“大人, 您在风口上站半个时辰了。”副指挥使来来回回巡了三次,见指挥使像是一尊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哦,是吗?”贺兰集表情有些奇怪。

“大人若是担心此次围猎的安全, 属下定会尽职尽责。”

他只是来这里冷静的。贺兰集拍了拍副指挥使的肩头, “好样的,回去睡吧。”

副指挥使受宠若惊, 道,“大人也快去歇着,您累一整天了。”

“嗯。”

这天夜里, 喝了红糖水的嘉让肚里暖洋洋的,窝在被子里十分舒服, 贺兰集可就没那般松快了,待入了夜他才回了帐篷, 一进去便看见一架屏风将他们相隔,贺兰集走近,这屏风将将只有他的肩头高,所以凑近便能看到嘉让在做什么,看见上面窜出的脑袋, 嘉让往被子里缩了缩,呐呐道,“怎么了?”

贺兰集高大, 直接将手臂靠放在屏风上, 好笑的看着嘉让, 少年将被子盖的严严实实,遮住了下半张脸,只留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在外,眼睛周边的肌肤白腻得像今晚的月光。眸子里清明的很, 随即皱了皱眉,说道:“你喝牛乳了?”闻到了一股奶香味。

嘉让在被子里摇了摇头,“没有。”

“你骗人,就是有。”他分明闻到了一股温香的奶味,见她包裹的像是一条蚕蛹似的,此情此景,莫名觉着就像以前他那不满周岁的小侄女,乖巧睡在摇篮里,而堂兄在一旁痴痴的盯着女儿傻乐。

见嘉让不告诉自己,贺兰集绕过屏风,直接坐在了她的榻上,少年郎惊了一下,往里面缩了缩,在贺兰集眼神的锁定下,她无处遁形,莫名其妙又极不情愿的从里面将自个儿的胎被扯出了一个小角,闷闷地说,“是这个味道吧?”

贺兰集看着这一角被子,上手摸了摸,触感温热绵软,是铺满了岁月的温柔味道,“这是何物?”

嘉让有些不好意思,瓷白的脸上悄悄爬上一抹绯色,“胎被。”

贺兰集忍着不笑,这么大一个人了,竟然还盖着胎被,这么念旧吗?贺兰集一本正经,“这可不行啊,你是男孩,不能再留着小孩物件了。”

“不盖着它,我睡不...”

不等嘉让说完,贺兰集便上手去抢嘉让被褥里的小被子,慌忙之下,露出了里面的外衣,贺兰集一怔,“你怎么还穿着衣裳睡?”

“有点冷...”其实不然,就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已。她连头发都未解开。

贺兰集无奈的摇摇头,想着到底是这个表弟身子单薄,自己做表兄的总要照顾一二吧。便不由分说的将人带被子卷着一把抱起,“既然冷的话就一起睡吧,我的床宽敞。”

这怎么能行?嘉让挣扎着要下来,“不、不用了,世子。”

贺兰集没理她,自顾自的说道,“你我表兄弟一场不用客气,就当我也怕冷好了。”

嘉让现在是骑虎难下,下一刻就被贺兰集放在了榻上,接着就被他往里一推,整个人置身于床榻一角,进退不得。躺下了才不争气的发现,原来他的床这样舒服。被子这样暖和。

扭扭捏捏的反而生疑,再说他也是好心,嘉让顺了一口气,这才软下态度说道,“表哥,那我能睡外侧吗?”有什么情况,她也好跳床就跑。

贺兰集思考了可行性,有些强硬,“不行,夜里要是有个什么情况,我也好第一时间出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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