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穿书文里的恶毒炮灰+番外(24)
罗舒悦怒道:“罗舒钰,你这是要我母亲去死,尼姑庵是人待的吗?”
罗舒钰冷笑道:“我母亲都死了,她还没死呢,就吃点斋念念经,怎么了?”
事已至此,罗仁寿叹了口气:“还有呢?”他知道罗舒钰还有下文。
罗舒雨和罗舒悦一听,不可置信地望向他们历来有求必应的父亲,然后冲到刘氏面前,跟她抱头痛哭。
罗舒钰清晰地告诉他:“刘家以前不过是个落魄商户,现在的所有铺子都是刘氏拿我母亲的嫁妆补贴出去的,全部收回,他作为从犯,还请父亲偷窃加过失伤人罪送衙门坐上十几年牢。”
罗仁寿闭了闭眼,又睁开:“行,我会处理。”
罗舒钰:“萍儿,同样送衙门。”至于理由,他知道罗仁寿会想办法。
一直不能说话的萍儿瘫软在地,她知道自己完了。
罗舒钰问罗仁寿:“父亲可还有话要说?”
罗仁寿既感伤又惋惜道:“可惜你母亲并未把你生为男子。”
这时候,罗舒钰倒想到沈明云在书中常说一句话:人,生而平等。
是男子是公子又如何?
说曹操曹操就到。
门外传来沈明云的高嗓门:“你们是谁,怎么不让我进去?”
罗舒钰对着门口说:“让他进来。”
沈明云果然进来了,看到跪坐在地上的刘氏和罗舒雨和罗舒悦,看向罗舒钰的眼神并不友好。
“你又对他们做什么?”
罗舒钰反问他:“你要救杀人犯?”
沈明云一愣:“……什么杀人犯?”他只是接到任务过来救人而已!
罗舒钰起身望向罗仁寿:“还望父亲信守诺言。”
罗仁寿仿佛老了十岁,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望向刘氏的时候,眼神复杂。
罗舒钰往外走时,沈明云突然小声道:“天王盖地虎。”
宝塔镇河妖。
罗舒钰假装没听懂,面无表情离开,并未管后边哭倒的母子三人和瘫软在地的萍儿。
沈明云问系统:“他到底是不是穿越者?”
系统并未回答,只送沈明云四个字:任务失败!!!
作者有话要说:
三皇子:媳妇儿媳妇儿你最强,媳妇儿媳妇儿你最棒!媳妇儿放心飞,老公永相随!
罗舒钰:……
第18章 出事了!
罗舒钰一转身就知道了,沈明云在试探他。
“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这两句之前就在书中出现过,他记得沈明云将之用作跟人的接头暗语,想来他是利用这一句黑话来套他的来历,可惜他并不是他们那个时代的人,并不会听了上句就会接下句。
沈明云急急的地跳出来,倒是让他记下住这一点,日后应当有用,真是感谢他的提醒。
罗舒钰回到如意院后,用过晚膳便开始给李明瑾写信,今日心绪不佳,便只有一句话。
如今写信成了他俩的饭后的习惯,一日不写睡也睡不踏实。
让刘氏待在尼姑庵里已是对她最大的惩罚,刘勇和萍儿入狱后基本上下半生也差不多就这样了,想再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逍遥日子,怕是做梦来得快些。
刘氏一事来得突然,解决得也很迅速。
罗舒钰又喝了碗冯嬷嬷送来的安神汤才躺下,可是也没睡着,脑子里全是今日萍儿和刘勇那些话,他是恨不得杀了刘氏以泄心头之恨,可是他还得替李明瑾和他未来的孩子考虑,要积德,希望母亲在天之灵能保佑他们一家上下平平安安度过这一世。
老太太那头下午就知道罗舒钰又和刘氏闹一场,但她是万万没想到在罗舒钰成婚前几天,居然还找出陈氏的死因,而且还是刘氏下的毒,刘氏在她身边伺候多年,老太太乍一听,一阵胆寒,气得把罗仁寿叫到福寿居骂了一通。
“寿儿啊,陈氏当年是我去给你求来的,她伺候我也有十年,虽然我知道她瞧不起我这个粗鲁老婆子,但好歹也是你的结发妻子,这刘氏怎么忍心,她简直恶毒至极,心是毒汁做的,枉我还这么信任她!我定要好好让她知错!”
罗仁寿道:“母亲,你别气坏了身子!若非舒钰今日在院里到遇到胡作非为的刘勇,我也不知道。”
“你还不知道那个刘勇?我可没少听刘氏给他补贴,三头两天就往罗府跑,以前不是正经亲戚就天天问刘氏要银子,现在变成正经亲戚了,就把罗府当自己家!”老太太垂了垂胸口,“我们罗家到底造了什么孽啊,摊上这么些个亲戚。”
“母亲来喝茶参茶。”罗仁寿轻抚她的背,“您别气,这件事我也有责任。”
老太太骂道:“你没责任谁有责任,都被舒钰拿到了把柄,现在可好,他出嫁前还把家里闹得鸡飞狗跳!”
正说着呢,罗舒墨和罗舒涵两兄弟就在外头求见老太太和罗仁寿。
老太太抹着泪:“都作什么孽啊,我的孙儿们要遭这种罪过。”
罗仁寿现在心比任何时候都累,罗舒墨和罗舒涵回来得晚,两兄弟听闻三弟又和母亲闹一场后,现在还有点懵,昨日一家子还相安无事,今日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他们的母亲突然变成了杀人犯,下毒杀害陈氏,还是她自己亲口承认的,如果是从三姑六婆口得知此事,必然会被他们打骂一顿。
太突然了,实在是太突然了!
两兄弟跑到老太太这儿是希望能让老人家跟罗舒钰求求情,他们不太能接受突如其来的结果,母亲好好的怎么会摊上杀人的事,她为什么要突然认罪,是不是舅舅在外头做了什么非法的事。
老太太一直在哭,两兄弟最终还是被罗仁寿带去了书房,到底没让老太太去求罗舒钰。
罗舒墨问道:“父亲,这事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怎么这么突然,母亲怎么可能会对大夫人做下那种事。”
罗舒涵性子不如罗舒墨沉稳,他脾气火爆:“定是有人害我母亲!父亲,罗舒钰定是诬陷了我母亲!”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把罗仁寿弄得头疼:“是你们舅舅跟丫环私通时说的话被舒钰听了去,人证物证都有,他们下午还在那个萍儿的房间里找到了相关证据!你们怎么辩解,要跟舒钰对簿公堂吗?已是铁证如山,你母亲认下的时候脑子很清楚她在做什么,还是你们觉得把你母亲移交给衙门更好!”
罗仁寿没办法,罗舒钰都是拿好证据摆在他面前等着他的,他能做的十分有限,根本没有留给他任何解救刘氏的余地,咄咄逼人,不留情面。
可是,如果刘氏没有这些把柄,罗舒钰也不会闹到这个地步,说来说去还是刘氏贪!
因为罗舒钰嫁妆一事罗仁寿就头大,现在不仅头大,连妻子都要削发为尼,他礼部尚书还不知要背负多少流言诽语。
罗舒墨自有考量,他皱眉问罗仁寿:“如果母亲不在,舒雨和舒悦的婚事怎么办?”
罗仁寿说:“自有你祖母操持,你们俩先回去休息吧,我今天也累了。”既然做了决定他也不能更改。而且罗舒钰手里有三皇子这个挡箭牌,这是他无法帮着刘氏脱罪的最主要原因。
罗舒墨和罗舒涵离开罗仁寿的书房后,罗舒涵直接去探望被关在祠堂的刘氏,而罗舒墨则转了个方向去了罗舒钰的如意院。
罗舒钰今天也被刺激得还也没睡着,躺下后又起来了,在脑子里回想着他的母亲陈氏。
他母亲是个知书达理的温婉女人,她有着江南水乡女子的韵味,说话总是十分温软,笑起来时眼睛总是眯着的,喜欢自己画眉,喜欢浅色的胭脂,性格不软弱,处事上总有一套自己的原则。
她跟罗仁寿几乎很少发生争执,相敬如宾,在外人看来,他们琴瑟和鸣,虽然没有生出儿子,但陈氏却从来不交希望寄托在这上面。
闲暇时候,她会指导罗舒钰念书,教导他做人的道理,指导他琴棋书画,从不要求他学刺绣,也不要求他做不喜欢做的事,她永远在呵护着自己的孩子。
那一段记忆很美好,罗舒钰不知有多久没有梦到过自己的母亲了,他害怕回忆。
上辈子,母亲离世后他便不再回想与她的过往,现在回想当初的林林总总,他唯有叹息,母亲的面容也不再清晰,他害怕哪一天再也想不起母亲的模样。
如果他重生回到母亲还活着之前该多好,至少他还能救下她,带她离开这个吃人的罗府,让她看看未来的外孙是有多可爱,过上她一直向往田园生活,不必每日跟后宅妇人斗来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