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的AWM(89)
而祝彤利用着倍镜寻找操控死侍的巫师下落,顺着刚才他们过来的方向,祝彤成功在一片树阴下,看到了两个身穿女巫服饰的人。
她们两人一前一后背靠背的站着,一人手里拿着一个铜铃,频率出奇一致的摇着,嘴里还一个劲儿的振振有词。
只见倪尔抬手在死侍面前,五指缓缓的用力一抓,一股淡淡的金色气晕从手中扩散开来,死侍浑身立马就像被抽掉了筋骨一般,瞬间坍塌在了地上。
这断线的木偶倒地,倪尔那握拳的五指之间,便凭空多出了六根裹着符纸的银针。
银针已经通体发黑,符纸却一直被红色的细线牢牢缠绕着。
倪尔身影快得出奇,不注意看,根本很难发现她的踪迹,就好像只是一抹淡淡的月色晃过。
等祝彤看清了位置,也确认无误后,她也立刻果断的扣动了扳机。
“砰!砰!”两声,祝彤快速的枪枪爆头,根本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
只是这次的AWM所搭配的钢珠更厉害了,老板当初夸海口,随便带着去打猎打野味儿都行的话,果然是没有骗人的。
按照从顾萧危那里学到的惯例,祝彤还是瞄准了眼睛打,心想就算不能一枪毙命,那也得中断你继续施法。
可没想到她这两下打出去,倍镜里都直接看到了有血喷出的画面。
“我去!”祝彤吓了一跳,握着AWM的手都抖了一下。
两个女巫应声倒地,再也没有爬起来。
反观倪尔,那些在她巫术中被困的死侍,一个个全都瞬间停止了动作,祝彤狠狠的松了口气,看着倪尔站在一群死侍面前,双臂展开后缓缓的举向空中,手掌上两道金色的光晕随之越来越浓。
随着倪尔在空中缓缓握拳,快速的武动双臂砸向地面时,所有静止下来的死侍,全都在瞬间坍塌倒地。
好像连带着整个地面都为之颤抖了一下。
而那些裹了符纸的银针,全都从死侍身体里崩了出来,尽数掉落在了地面上。
一股刺鼻的腐尸味儿飘荡起来,月光之下,倪尔身边尸横遍野。
倪尔自己都好像还没能适应自己如此强大的巫术,当即愣愣的回头去看祝彤,谁知祝彤震惊过后,立马对着倪尔竖起来了两只大拇指。
只是暖金阁里情况却并不太好。
大巫师被和尚拉进去后,虽说在阵法里巫术受到了压制,可跟阙放担忧的一样,并不是被压制得一点没有。
毕竟大巫师是经历了二次巫痕突破的女巫。
和尚盘腿坐在蒲团上,嘴里的经文早已不是那日对付顾萧危时所用的了,而且手势上也改为了双手合十。
听不懂的经咒快速到令人头疼欲裂,原本阙放倒没觉得有什么,他反正既没有内力也没有巫术,只需要按照和尚交代的,打开暗格后便可拿到装有‘命门’的锦盒。
可就在阙放准备用钥匙开锁的时候,大巫师从背后袭击了他,阙放当场晕倒在地,钥匙也落在了角落里。
大巫师纵使被阵法压制着,也瞬间变幻出了三个身影,“我今天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你们做陪葬!”
老和尚从一开始便牟足了劲对付大巫师,顾萧危一进暖金阁就觉出了不对劲,虽然还是只能发挥出五分的内力,但这感觉明显诡异了许多。
顾萧危来不及出手阻止大巫师打断阙放,眼看着阙放晕倒,顾萧危还没上前,大巫师就已经幻化出身影朝自己袭来了。
两个幻化的身影,一个对付着老和尚,一个赤手空拳接着顾萧危的长剑,而大巫师的本体,则和老和尚一样,盘腿坐在一边喃喃自语着。
和尚的经咒越念越快,他的神识和大巫师的幻影也打得越来越激烈,顾萧危只觉得自己耳膜都快出血了,却不敢让老和尚停下来。
顾萧危快速的封了自己几处穴道,这才就地坐下,运起了内力,不过几秒钟的时间而已,额头上就流下了汗珠。
祝彤和倪尔翻进了暖金阁,两个人蹑手蹑脚的一个拿着AWM,一个握着把军用匕首。
考虑到倪尔进来后可能会没有巫术,祝彤只有让她拿着匕首防身了。
“阙放!”祝彤率先发现了晕倒的阙放,她满脸惊慌的跑了过去,发现只是晕倒以后,才缓缓松了口气。
“开箱,快!”顾萧危听到了祝彤的声音,眼睛都没睁开,便赶紧催促道:“快毁了她的‘命门’!”
刚说完,顾萧危就喷出一口鲜血来,祝彤吓得脸色都白了好几度,赶紧连滚带爬的去抓地上的钥匙,一抬头就看到老和尚的腹部也在往外淌血。
祝彤赶紧爬起来打开了锦盒,里面果然放着一串用骷髅头串起来的项链。
只是骷髅头很小,看上去……好像是婴儿的头颅。
“你找死!”大巫师立马放弃了和顾萧危内力的缠斗,转身就朝祝彤的方向飞身而去。
祝彤吓得抓住那串头骨项链就准备躲,却在大巫师正要一掌打在自己脑门上时,听见了一声凄惨的嚎叫:“啊……”
大巫师的声音里仿佛充斥了许许多多怨灵的惊声尖叫,一时间暖金阁里都无风起浪,吹得祝彤险些睁不开眼睛。
那张刚刚还近在咫尺的掌心,和大巫师飞身而来的身影,突然之间就在祝彤眼前定住了,还变得忽明忽暗起来,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消失一般。
“快点儿!”倪尔忍着和尚的经咒没有打坐,将祝彤留给她用来保命的军用匕首,和头上自己佩戴的玉簪一起,狠狠的刺进了大巫师后心里,“毁了那项链!”
最后这堪比致命的一击,终是由倪尔来完成的。
她报仇了。
替太子、替母亲。
也替那么多无辜枉死的人。
一行人走出暖金阁时,正巧天光大亮,天边有太阳缓缓升起,今天注定是个温暖和煦的冬日。
真正人财双丰收
一个月后王上苏醒,床榻边守着的,是被孟冬元寻回来的六阿哥。
“皇儿,你手里是何物?”王上突然苏醒,眼睛被窗外的光源刺得睁不开,看了好半天才看清面前坐着的人。
“父王?”六阿哥惊喜的叫喊了一声,眼睛里都是甜甜的笑意,“是玉璧,是太子殿下让儿臣暂为保管的,他说等父王醒来,自有处置。”
“太,太子人呢?”
王上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僵硬得厉害,刚刚勉强撑了撑身体,就支持不住重新躺倒在了床榻上。
房公公也就离开这么一会儿功夫,再回来时,吓得手里为六阿哥准备的糕点都砸了一地。
从房公公嘴里,王上听了一下午的故事,也大致了解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最后看着顾萧危留下的书信,王上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
“哎呀,没电了!”祝彤正在教倪尔玩游戏,手机突然就黑屏自动关机了,“完了,最后一个充电宝了。”
祝彤从行李箱里找出了最后一个充电宝,因为时间太长,电量都已经不是满格了。
事情完毕后他们并没有立马离开燕云国,因为顾萧危和倪尔都需要疗伤,一行人索性去了顾萧危在郊外的一处宅子里,那里不仅山清水秀风景如画,更是有绝对天然的温泉汤浴。
这一个月以来,除了偶尔栗晴和江隐,还有孟冬元会过来逗留一两日外,便再也没有其他人来过了。
顾萧危替自己平反后,孟冬元也功成身退辞去了官职,带着家眷寻了一处幽静秀美的地方,重新开始了新的生活。
只是偶尔提起顾萧危要和祝彤一起离开这里,去到另一个世界时,孟冬元就会忍不住的喝醉,喝醉后就开始又哭又闹的抱着顾萧危,说什么舍不得他走啊,这么多的生死之交啊这些醉话。
虽然顾萧危每次都只是笑笑,每次都任由孟冬元胡闹,可他心里知道,孟冬元是真的舍不得自己的。
也只有借着喝醉了,才能没那么克制和压抑。
一群人聚了又聚,聚了又聚,终于是把拍立得的所有相纸都用光了。
而祝彤和倪尔商量后,决定不将这些照片带走了,她们不敢保证拍立得带回去就一定能留住,万一搞砸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所以他们打算将照片留下来,而顾萧危这所豪宅,也即将成为他们每次开启“任意门”的落脚点。
只要有倪尔在,他们可以随时回来又随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