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立御医为皇后(穿书)(8)
苏一诺机械的看了看身边的小孩,幽幽道,天真烂漫的笑脸,根本不明白她的忧伤,幽幽道,“没看什么,走,进去吧。”
他不懂她的悲伤,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她这是去请平安脉,她这是去送命。
好想哭!呜呜呜。
苏一诺带着一股‘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壮情怀踏进了宫门。
被留在后面的林洪才有些疑惑的摸了摸脑壳,刚刚苏御医是什么表情?
如果没看错是悲壮?可是为什么啊,给陛下诊脉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荣誉。就连他这次随诊都是他拼命求来的。
怎么身为主诊的苏御医这么痛苦不堪?
苏一诺走了段时间发现人没有跟上来,回头见人待在原地,“林医士,愣着干什么,快过来。”
“哎,来了。”林洪才回神连忙跟上去。
其实这算是苏一诺第一次真整意义上的来到皇帝的寝宫。顾清让走的时候让陆师兄带她过来瞧了瞧,当时因为不是例行诊脉所以只在外面看了一眼便回去了。
除了那次模糊印象,剩下的印象就是当时写书的描写的。
她当时是怎描写承乾宫的。
黄琉璃瓦重檐庑殿顶,白玉石为基。每隔几米各有内侍把手,森严而又戒备。
殿内明间,东次间相通。前檐减柱,扩大室内面积。后檐两金柱间设屏,东西两间设为暖阁,皇帝的寝宫为暖阁。
据史官记载,仁德帝仙逝,幼年太子登基,改年号为宣德。其母懿景皇太后垂帘听政,大肆改动承乾宫内。铺张浪费极尽奢侈,宣德十六年幼帝夺回实权,将乾清宫改动一切从简,除非必要人员全部遣散。自那年起宫殿冷清,一生未动。
当然,这是后话。
思绪回到现实,苏一诺看着眼前稀稀疏疏走动的几个宫人,再无他人。不自禁的心虚,当初她这样描写单纯只是为了衬托男二宣德帝的一代明君的宏伟形象。
谁让每本书必有一个让人心疼的男二,可是现在看着宫内冷冷清清的样子,有点点心疼啊。
皇帝过得这么磕碜,好像是她害的。
林洪才见身旁的男子脸色变化多端,不仅再次挠了挠脑袋。苏御医真的很奇怪,当初救下公主名声大噪,天下人都在说出了天才医学苗子。没见的时候他以为肯定是冷冷清清的、要不就是温润尔雅谦公子。
没想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有点傻傻的还有点脑子不正常。
苏一诺完全没想到因为今天的小小举动,自己在他人的心中形象尽毁。现在她只关心为什么进去通报那么久了还没信。
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是苏一诺还是忍不住幻想难道是陛下有事取消例行诊脉了。
像是寻求认同感的,不由向旁边的的人靠了靠,小声,“林医士,你觉得可不可能陛下今天有事取消例行诊脉了?”
掩不住的兴奋,林洪才默了默,不能面见圣上很开心。
正想说什么的时候,东暖阁来了人。
“两位请吧。”
来人是宣德帝身边的红人卫青,一个从小和皇帝一起长大的宦官。宣德帝最信任的人,服侍于宣德帝身前,内务府总管。
卫青看了看面前的男子,认出是那日出奇招帮公主顺产的御医。之前听顾院使说会让他的人过来接替他的日常诊脉还有点不敢信任。
要知道他家的主子身体有多金贵,可容不得一点闪失。现在见识此人,内心安稳不少。
顾清让看人的眼光不会错。
苏一诺见宣德帝身边的这位红人看着自己久久不说话,心里直发毛。
我去,她做错什么事了?为什么这人一直盯着她看?说进去也不在前面带路。难道还没见到宣德帝,她的小命就要狗带了?
等了会儿后,见卫青还没有动作,苏一诺不禁颤颤巍巍,试探性的,“我们是现在过去?”
卫青,“我现在就带你们过去。”说着在前带路。
苏一诺见默了几秒,“林医士,我们走。”将医药箱背在肩上,笑着走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林洪才见刚刚还在为要诊脉丧着脸的年轻人此刻笑嘻嘻的背着医药箱,再次摸了摸脑袋,连忙跟上。
还没进东暖阁便见里间传来女人的笑声,声音温婉而有魅力。一听就是成熟少妇的声音。
是平乐公主的声音,看来进过她的调养,公主身体恢复的不错。
当初手术成功后,宣德帝担心他的姐姐的身体健康,特地颁布一道圣旨让她留在将军府中帮助公主调养身体,待公主天养好身体后回宫。
她在将军府住了两月有余,因此将军府的人与她关系都不错。
卫青有心提点,到了东暖阁门口停了下来,看着苏一诺,笑道,“苏御医,里面是大家的景将军夫妻俩。”
话落,进去禀报了。
苏一诺却是愣了愣,刚刚宣德帝身边的红人是在提点自己?
意外收获啊,苏一诺内心暗喜。
不一会便听见了里面传唤的声音,苏一诺揉了下脸把自己弄得清醒些,便提着药箱进去。
“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苏一诺第垂着头进去后一跪,谨小慎微的请安。
伴君如伴虎,小心为妙。请完平安脉,活命走出乾清宫她还是一条好汉。
“起身。”屋内最大皇权的那个人淡淡道。
苏一诺听后连忙起身,微微抬头看向端坐于上位的男人。与几个月前见面的有些许不一样,可能是今天穿了常服,整个人的气场被减弱些许,但依然还是有强烈的压迫感。
果然久居上位的人才能散发出的气场。
想归想,还是抓紧准备需要用的物品。
“苏御医,近来可好!”突然坐在东边的平乐公主浅浅笑着询问道。
苏一诺停下准备拿药箱的手,面相平月公主的方向,微微躬身,笑道,“回夫人的话,臣近来过得很好。”
平乐公主听后满意地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苏一诺见没有再问的问题的打算,便继续忙碌。
一切准备好后,端着东西低声说道,“陛下,臣给您请平安脉。”
淡淡的一句,“嗯。”
苏一诺见宣德帝同意后,上前将脉枕放在桌上,等待着宣德帝的手放在上面。
脉枕放好的瞬间一只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搁在了上面。
苏一诺见到手的瞬间不动神色的咽了口唾沫,这不能怪她色,主要她是手控。这手正好戳在了她的审美点上,不馋不行啊。
宣德帝见自己搁上面许久也没见身边的有所动作,不由看向面前人。
望的瞬间不禁愣住,面前的人带着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手。
□□而又直白,一点也不隐藏下想法。
突然想起那天晚上面前人清冷而又纯真的眼神,和此刻的眼神天壤之别。
“苏御医,有什么问题吗?”
出声的瞬间苏一诺惊觉刚刚她干了什么,我去,她竟然因为宣德帝的手太好看走神了。
胆子太大了,她的小命还要不要了。
果然美色误人啊!
连忙回神,笑道,“没有,陛下,臣这就诊治。”
说着开始诊脉,将手轻轻地搭在了男人的手背上,闭着眼睛仔细感受。
室内一片安静,只剩下衣裙与裙摆的摩擦声。
苏一诺闭上眼的瞬间,一道目光也随之落在了她的身上。
微闭的双眸,细长浓密的睫毛,小巧而又挺直的鼻翼,樱桃红的唇色。慢慢向下,目光随之定格在了小巧犹如白瓷般的手。
苏一诺当然不知道短短的诊脉时间,她已经被人打量的透透的。她目前只关心诊完脉怎么说。
其实诊脉这件事难不倒她,毕竟她是练过的。更何况她最近跟着顾清让学习,不得不说顾清让的医术比她描写的还厉害。
片刻后,苏一诺退后站在一旁双手供着,低着头顺眉,“根据脉象所得,陛下肝虚。陛下最近是不是经常熬夜?”
宣德帝听后点了点头,最近他确实熬夜的比较多。最近边疆总是不安稳,送上来的奏折也比往日多了。
见宣德帝点头后便知道她猜想的没错,随即沉声道,“熬夜伤肝这事说大则大说小则小,重视起来更好,陛下微臣的建议是可以通过食疗调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