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天后啊[穿书](34)
驱鬼超度经文,念了整整一个月。
云泊大师因相貌过于英俊,深受宫人喜爱。
宫女们常偷偷去看他,胆大的直接送鲜花水果甚至香囊。
这直接影响琉璃宫的口碑不说,也让云泊深受其扰。
皇帝派护卫总领阿宴,为云泊大师的贴身护卫。
阿宴面冷,话少,遇事用拳头解决问题。
阿宴跟着,没人敢造次。
宫里的小鬼刚清,奎狼国的巫师又送进个厉害的鬼王。
佛家讲究个渡。
无论人鬼。
超度鬼王需搁藏经阁顶层落灰的那本《莲殊经》。
阿宴陪云泊回寺取经的路上,遭奎狼巫师暗算。
掉进陷阱。
云泊重伤,阿宴不离不弃照顾好几天,才捡回一条命。
坑洞里,云泊才知,阿宴乃女儿身。
宫人找到深坑,见到女儿身阿宴,也是吓一跳。
把人救上来后没多久,宫里传出风言风语。
毕竟,一个俊美和尚和一个女人,荒郊野外,处了好几天。
尤其是当初被阿宴吓走的宫女们,闪开舌头各种编排。
阿宴的声誉越发不好听。
这事,云泊大师因愧疚,心神不宁。
念叨《莲殊经》度鬼时,屡受影响。
主持劝他静心。
《莲殊经》超度法事,最忌分神。
一旦被鬼王诱惑,便走火入魔。
鬼王的事还没解决,奎狼国的人绑了外出游玩的一个小皇子。
奎狼国国主发话,交出阿宴,立马放了皇子。
阿宴正是先前击溃奎狼国军队的宴副将,后成守宫的护卫总领。
乃国之栋梁。
奎狼国国王之所以要阿宴。
一是因为惧怕,二是为了报复。
舍弃个副将,换来皇儿平安。
皇帝跟太后一商量,应了。
那日黄昏。
阿宴穿了一身绯红女儿装,去找云泊大师。
阿宴:“我来向你辞行。”
云泊第一次说不出话来。
阿弥陀佛四字,被鲠再喉咙。
是一种从未有的无力感。
“不说点什么?”阿宴笑得爽朗,“有件事想请大师帮忙。我死后,请大师为我超度。唯你超度,我魂方安。”
云泊点点头,“是贫僧连累了你。那日,你是为了救贫僧,才坠入深洞。”
阿宴说:“我不后悔。”
第二日,阿宴被送进狼窝。
不久,琉璃国探子来报,奎狼国国主死了。
是阿宴杀的。
用的什么方法,不得而知。
探子还报,阿宴的尸体被奎狼人分成五块。
以五行之法,分别镇压再五处。
以求永世不得超生。
当日。
云泊再念《莲殊经》时,被鬼王邪气诱惑,走火入魔。
云泊大开杀戒,宫内死了不少人。
连皇帝也险些归天。
云泊又杀去奎狼国,拧掉青眼巫师的脑袋。
再后来,云泊被主持锁入琉璃宫明月湖秘穴中。
整整一百二十一年。
奎狼国先失国主,再失巫师,不久成散沙,被琉璃国所灭。
但关于阿宴和云泊的故事,被朝廷封锁,不得外传,鲜有人知。
鲜肉殿也是听自家父王醉酒后提起过。
当时没在意,以为是传说。
鲜肉殿望着眼前的传说,由衷道:“此事,是我玉家亏欠大师和阿宴将军的。”
包晓豆一拍脑门:我的殿,上赶着找死啊。
她刚想提醒,千万别说是仇人的后代。
果然,云泊把殿下重新吸回去,掐脖子,“你是玉家的人。”
包晓豆:“不是不是,他是干的。他被玉家逼着认的干爹。”
云泊说:“什么干的湿的,只要是玉家的人都该死。”
咔嚓又一声。
包晓豆替鲜肉殿脖子疼,“手下留人。前辈,大师,为了阿宴将军,手下留人呐。”
“关阿宴何事。”云泊问。
包晓豆:“你要杀了玉家的人,就是陷阿宴不仁不义。阿宴将军威风八面,出手不凡,你想啊,她能一人杀了奎狼国国王,何等神勇。那么阿宴若不想用自己去换皇子,她大可以逃了。她还是去了,此乃对国之忠,对主之忠。她拼了性命杀掉作恶的奎狼国国主,此乃成全心中之义。阿宴将军她生的伟大永垂不朽。你一旦因此对玉家后人大开杀戒,不是愧对于阿宴的一腔忠义么。”
云泊沉默,消化掉这些话,收回黑指甲,命令鲜肉殿,“玉家人的血,可解封印,我要出去。”
包晓豆连连点头,“木有问题,这就给你解封印。”
当初主持用皇家之血,镇压了云泊。
其实也是给了云泊一线生机。
若以后有缘遇到玉家的人,这段囚禁可以终结。
包晓豆当即咬破鲜肉殿手指,往洞中央的图腾上抹血。
哗啦一阵响,捆着云泊的链子掉了。
鲜肉殿:“你怎么知道解开封印的法子?”
包晓豆:“……我猜的,嘿!真给我蒙对了。”
鲜肉殿:“……好,我不在意这些细节。但是,你不能轻易放他出去,万一他再大开杀戒怎么办。”
包晓豆怕被魔僧听到。
抬手,捂鲜肉的嘴,“嘘,他只是去给阿宴收个尸超个度,万一他真搞事情,会有人收了他。”
“谁?”鲜肉殿问。
“小……”小战神三字改成:“天道。”
两人废话间。
云泊破开断龙石,飞出去。
包晓豆走到洞口叹气,“压力大了,成魔好啊,有法力,嗖一下飞出去。咱们凡胎肉~体太低级,只能游上去。”
话刚说完。
被鲜肉殿夹到咯吱窝,嗖得破水而出。
也飞出去。
云泊大师只用一天时间,凑全阿宴的全尸。
不知是阿宴怨气深,还是奎狼国的人对尸体动过手,尸块未腐。
被云泊缝补缝补,抱回宫来。
琉璃宫的人,炸了。
这一段,三千大纲里没提。
包晓豆也懵了。
云泊抱着尸体走在宫道上。
包晓豆壮胆,凑上去问:“大师,你能解释一下你的行为么?”
云泊:“阿宴生前喜欢流云台的夕阳,我带她去看看。”
包晓豆大方一吼:“都让一让,流云台,归他。”
那一夜。
流云台被金色经文萦绕。
云泊始终记得。
那个黄昏,阿宴一身绯色女装,来向他道别。
夕阳落在她发间,她落在他眼里。
她对他说:“我不后悔。”
阿宴的尸首,一同被渡化,变成金光,转去轮回道。
云泊起身,挽着佛珠,往鲜肉殿寝宫方向赶。
包晓豆感觉不妙,忙让人去请主管公公。
她猜对了。
云泊果然没放下仇恨,他来刺杀鲜肉殿。
庆幸的是,战神公公来的快。
不幸的是,战神公公护驾失败。
假装失败。
包晓豆默哀:我憨厚的二儿子,也被爱情逼成了戏精啊。
宫里的人哪能拦得住云泊。
殿下功夫再好,也非魔僧对手。
成堆护卫被扫飞,云泊一道剑气逼近鲜肉殿。
包晓豆猛上前,拦住,“要杀杀我,如果你真要找人泄愤的话,杀我。”
云泊:“让开,否则连你一起杀。”
包晓豆:“那就连我一起杀了吧。”
男猪脚死了,这戏怎么演。
从《我是天后》变《我是寡妇》。
整个画风都不一样了。
更可怕的是,她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云泊沉默片刻,走了。
包晓豆腿立马软了。
被鲜肉殿扶住,而后,来个公主抱。
包晓豆一抬头。
吓一跳。
作家们总是用夸张手法形容一个人的眼神柔的能滴出水来。
原来是真的。
眼下。
鲜肉殿就是用柔到滴出水的眼神,望着她。
“殿……殿下,你这是要干嘛。”大庭广众的,包晓豆娇羞着。
鲜肉殿唇角一勾,沉默无语。
路过柠檬宫女。
路过柠檬护卫。
路过柠檬主管公公。
直接抱人回寝宫大床上。
鲜肉殿压下身,这才说:“你不是很早就想睡我么。”
包晓豆喜上眉梢。
见人解腰带,包晓豆又垂下脸,嘟囔,“不行。”
鲜肉殿居然对她动手动脚了。
包晓豆急了,“不行不行,真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