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奉旨成婚+番外(62)

作者:我即江湖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强强 三教九流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关键字:主角:褚楼(受),秦凤池(攻) 褚楼身为京城顶尖衙内,不恋权势,只想当一名镖头走江湖。师兄告诉他,闯江湖可以英雄救美,事业爱情双丰收!高回报很划算!可是江湖不大按套路出牌。他确实救美了,美人转身变大佬——会拔刀杀人那种!我以善意报江湖,你却投我以女装大佬?TAT点击展开

“怎么回事?!”成镖头眼皮直跳,喝问道。

趟子手腿都软了,还是两个镖师架着回来的。但他嘴皮子利索,镇定片刻,就三言两句把事情跟他说了。

“这条道往上约莫不到一里,有一片竹林,”他说到这里眼神变得恐惧,“那竹林中间倒着不少货物,推车,到处都是血……我们抬头一看,老竹林上头挂着起码十来具尸体!”

成镖头大震,惊得倒退一步。

他半晌说不出话,握着刀柄的手心,滑腻腻的尽是汗水。

他们江湖走镖的人,虽说看似刀口舔血,其实最讲究以和为贵。一路走镖,都是能用钱解决的,绝不会轻易动手,而这世上也确实少有不能用钱解决的事情。

可要说万无一失,那也不是。

就如此时,他心知,必须得作出一个决断了。

成镖头往林子深处看了一眼,毅然转头,去找陈何两家商量事情。

“成镖头,”何员外一看到他就害怕,搓着手问他,“怎么样啊?这……这还没有人来找咱们?”话到尾音已经抖不成声了。

其实他哪想有人来找啊?岂不是坐等山贼上门!但他刚才听陈家的那常掌柜说,要是山贼肯露面,反而一切好商量。

成镖头心里哀叹倒霉,苦涩道:“我话还是得跟何老板你说清楚啊,咱们这回只怕遇上硬点子了,少不得要见见真章。你们车子快些挪动,让家小都到中间去。”

就算最后难免一死,也不能让妇孺死在前头。

常青在一旁皱眉,插了一句:“我们离嘉兴也没多远,就算真遇上劫镖的,总不至于能把我们一整个镖队都围住?到时候等人出来了,看了情况,再让人出去送信求助。”

何老板闻言精神一震,追问他:“现在怎不能让人去求助?二十里驿站离得近啊!”

“现在?”成镖头苦笑,“我们都不知道对方埋伏在哪里,现在让人往回,那是送人头。”

第52章 誓不后退

常青插话, 不过是看成镖头表情灰暗,话里话外也十分丧气。就算是打仗,也讲究一个士气, 不战而言败, 这哪能行呢?

他这一个提议,果然让成镖头又重新打起精神。

“你说得对, ”他振作道, “既然有点子埋伏,咱就先做好准备应对,兵来了将挡水来了土掩, 实在不行,我还可以让趟子手想法子去找三大寨,他们道上也有道上的规矩,收了孝敬, 岂能坐视我们在这条线上被劫财?”

何员外也被他鼓舞了,看看常青, 试探道:“那咱就继续轮……轮什么盘子?”

成镖头大喝一声:“都摆起来!”

镖队所有人都开始推车子,运货和物资的推车独轮镖车, 都围成一圈, 唯独把雇主一家老小的马车赶进最中间去, 如此四面八方都守着镖师和商队的活计打手, 以免被人偷袭。

陈家人少, 主家就夫妻两个人,成镖头便劝说秦凤池, 让褚楼去何家的马车里。

“也好,”秦凤池一脸强作的镇定,“我一个大男人, 总不能缩在后头,只不放心我家娘子。”说罢,不顾褚楼明里暗里挤眼睛的暗示,硬把他给塞进何娘子的马车里去了。

“……”

褚楼扒拉着车门,眼巴巴看着秦凤池的背影,心里直骂秦狗。

上当了!受骗了!

他从一开始就上了这狗贼的贼船!

还没出嘉兴就有人劫道,他还穿什么裙子!

“陈娘子,你别看啦,赶紧进来。”何娘子把他拽进车厢里,还特地让他坐到最里面,和何老娘祖孙挨在一块儿。

褚楼缩手缩脚地坐着,见何娘子和奶娘,还有个十五六岁的丫环,都坐在靠窗的位置,反倒把他和老人孩子围在中间,不由尴尬又愧疚。

他嗫嚅道:“这个……我年轻呢,还是让我坐外头吧。”

何娘子一听他含含糊糊软绵绵的声音,脸上有些心疼,嗔道:“我比你大不少,按理你得喊我一声姐。你身体不好,这种时候别跟咱逞强。”

她又笑着补了一句,“再说了,你家相公可比我家老何顶用多了,我可不得替陈老板护好了你吗!”

褚楼满脸复杂,也不敢再多说。

车厢里一时又变得沉默。

其实何娘子也紧张,她家头一次跟着镖队走,就出了这档子事。她忍不住透过车帘往外看了看,没见着她家老何的身影,心里不由更慌。

何娘子下意识地看向婆婆和自家儿子,见老妇人一脸淡定,正抱着娃哼歌,这才稍稍变得安定一些。

“娘啊,你咋不紧张?”

老妇人哼了一声,抱紧孙子,“我这经历过的事儿,不比你们多?老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真要老天爷要咱家的命,你就记得,咱们好歹一家子守在一处,死也能死在一起。”

“……”

何娘子一时不知该如何吐槽。

真不愧是她婆婆!什么时候了,都不会说点好听话!

她捂着额头,又看向褚楼,见这小娘子沉默地看着另一边的车窗外,怀里还抱着……抱着一柄剑?嗯??

“陈娘子,”她忍不住问道,“你这剑哪儿来的?”

褚楼没注意听,随口道:“我的啊。”

“你会使剑?”何娘子震惊。

真看不出来啊?这么弱不禁风的小模样,竟然还会耍剑呐?

褚楼这才回过神,暗道不好,忙慌张解释:“我哪会啊,我、我连走路都喘呢。这是秦——大哥送给我辟邪用的,刚才让我拿着,也许能用得上。”

他一说谎,脸就刷的红透了。

何娘子这才觉得合情合理。她听到褚楼喊大哥倒没说什么,也有人称呼自己相公喊哥哥大哥,就是对于他说的“辟邪”,有些不能接受。

“剑能辟邪,我也听过这种说法,”她有点尴尬地看着那把银白色的剑,“就是这剑看着漂亮,怕不是装饰用的样子货?你可得小心着点,轻易就别用了。”

谁知道拔了剑,是伤人还是伤己啊。

这话她就忍住没说出来了。

褚楼憋憋屈屈地不敢回应,只得低头摸自己的轻鸿剑,在心底絮絮叨叨安慰:‘别听这人瞎说啊,金咕噜棒,银咕噜棒,你是宝宝你最棒!’

镖队的人此时已经在清理荆棘,既然一直没人露面,也顾不得许多,道路不清,万一要逃跑更麻烦。

秦凤池就跟在成镖头后头,也时不时搭把手,他也不多言,行为举止都不出挑,打定主意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暴露身份。

他拍了拍手上的土,不动声色地留意四周。

此处的确是一处易攻难守的地方,两侧或是往上的山道,或是断层的岩壁,居高临下,树木繁茂,藏几个人轻而易举。

就是不知道,这些人打算什么时机出头。

秦凤池想了想,提议道:“成镖头,路障也清理干净了,我看也没人来,也许这些人已经走了呢?不然咱们再往前继续走一段路?”

何员外现在是谁说话都觉得有道理,也跟着点头。

成镖头见状,觉得再瞒下去也不成,只得实话实说:“恐怕不行。刚才趟子手从左边这条道上去,在竹林里头看到了十来具尸首,约莫是之前从这条路过去的商队……”

“什么?死了人了?!”何员外脸色刷白,一下绝望了,“完了,这是一帮子杀人越货的呀!”他这下直接被吓破了胆,呜呜咽咽竟然哭了起来。

“唉……方才我就怕你们这般,才不敢跟你们说。”成镖头无奈,“何老板,说实在的,我走镖也有几十个年头了,遇上劫道的不下数十次,也活到现在这岁数,未必有事啊。”

秦凤池在旁边看他忽悠何员外,心道,那数十次,只怕都未必有土了点的。

“东家,”常青走过来附耳,“都埋好了。”

他点点头,叮嘱道:“把家伙什都准备好。你们身手不行,到时候拿着防身,只别往前冲。”

常青笑着应了,脸上疏无惧色。

俗话说,千日防贼难。

一行人守着车盘子时时警戒,如此过去大半个时辰,终究开始疲乏。

成镖头抬头看天,掩不住焦急。

那些贼人,怕不是打算拖他们到天黑好下手吧?

变动往往就在一刹那间。

一个靠近右侧山崖的镖师紧张地满头是汗,握着刀的手臂酸痛难忍。他实在扛不住,抬起胳膊擦了把汗,就在此时,他身后砸落了几块碎石头,有一块砸到了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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