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鱼标记后+番外(30)
血溅了钟离鹤一脸,有些热,有些腥,甚至子弹穿透皮肉筋骨的声音也传入他的耳中,一瞬间,钟离鹤双腿发软,直接坐到了地上。
他不敢回头看那人的惨状,失神的过程中,圣澜解决掉所有人,将他塞进车子。
“哈……”钟离鹤忽然惊醒,他全身都是冷汗,胸口不住的起伏着。
地下室的灯已经灭了,这让他不安,于是钟离鹤叫了声“圣澜”,接着,自己的手就被握住了。
“做梦了?”圣澜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钟离鹤提着的心放下了。
他想也没想抱住圣澜的脖子,这让圣澜很意外,他察觉到怀里这人的轻微颤抖。
于是圣澜伸出双臂,紧紧将人抱住后说:“别怕。”
钟离鹤的眼睛湿润了一下,鲛人的声音已经不能驱散他的恐惧,他需要做点什么转移这种令人绝望的感觉。
几分钟后,钟离鹤从圣澜怀里出来,黑暗中,他看不清圣澜的面貌,圣澜却能看清他眼角的泪痕,这让他心痛。
钟离鹤摸索着圣澜的面容,从眉眼到鼻子再到嘴唇,忽然,他凑了过来,吻住了圣澜的唇。
这不是钟离鹤第一次主动吻他,却是最用力、最热烈的一次。
这个吻仿佛开启了欲望的闸门,圣澜伸出手将人压向自己,化被动为主动。
唇齿的磕碰产生一种酥麻的感觉,这种感觉直冲头顶,没过多久,不止嘴唇,就连舌头也麻了。
地下室中的湿冷似乎被驱散了,反之,被一种灼热取代,圣澜的手解开了钟离鹤的衬衣扣子,在他细腻的皮肤上游离。
钟离鹤勾着他的脖子躺倒在床上,激烈的动作让两人很快就赤裸相对,热情的钟离鹤在圣澜身上不断点火。
圣澜的欲望仿佛洪水开闸一般,倾泻在钟离鹤身上,他们没有言语,只有喘息和交缠。
在临门一脚的时候,钟离鹤犹豫了,圣澜看到了,他亲吻着钟离鹤,头脑渐渐清醒,准备离开床铺。
钟离鹤心里一慌,忽然翻身而上,竟然主动……
不知过了几个小时,呼吸渐渐平复,钟离鹤侧身躺着,圣澜在背后抱着他,有些亲昵地吻着他的耳朵。
冷静下来后,后悔席卷上钟离鹤的心头,他清楚的明白,自己并没有真正接受圣澜,他只是想找一个发泄的口,将那些担忧恐惧全部宣泄出去。
这让他心虚,而且他不但后悔,还害怕,钟离鹤将手放在小腹上,用沙哑的声音问道:“我会怀孕吗?”
圣澜一顿,将宽大的手掌覆在钟离鹤的手上说:“不会的,只有在鲛人的鱼期,你才会受孕。”
他的话让钟离鹤松了口气,作为男人,怀孕这种事对他是种折磨。
全身失力的疲惫感让钟离鹤打了个哈欠,圣澜拉上被子盖在他身上说:“睡吧。”
钟离鹤翻了个身,将脑袋埋在圣澜的怀中,这一次,他总算没有做梦,一觉到天明。
蛋在角落里亮了亮,感觉双亲已经将他遗忘了,它有些孤独地陷入沉睡。
只有圣澜,依旧睁着眼睛,今晚是特殊的一夜,钟离鹤主动将自己给了他,圣澜清楚的明白这是出于什么目的。
即使如此,有了这一次,圣澜不打算再放开钟离鹤,不论之后他们还会遇见什么,他都会带着钟离鹤离开这个世界。
【作者有话说】:码的时候忽然觉得受有点渣
第35章 共沉沦
钟离鹤在雨声中醒来,经过一夜的休息,他的精神好了很多,但是身体,只要一动,便绵软异常。
身上的不适提醒着钟离鹤自己昨夜的浪荡,他彻底论为了欲望的奴隶。
背后的鲛人察觉到他醒来了,几个月欲望的压制,让圣澜将克制抛到了脑后。
他的手在钟离鹤身上不住的点火、揉捏,唇舌在耳廓打转,钟离鹤转身看着他。
即使在微弱的光照下,圣澜的眼睛依旧和琉璃一样,湛蓝,清澈。
他们的呼吸彼此交缠,唇一点点靠近,贴在一起的时候,脑海中仿佛有烟花绽开。
“嗯……”不时泄露出的吟叫让这暧昧气氛再次升级,圣澜拉起被子盖在两人头顶。
被子起起伏伏,地下室中又是一片春色,角落的蛋有些寂寞,诚然父母相爱是个好现象,但孩子被忽略就很头疼。
当两人从被子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钟离鹤的身体彻底散架了,他被圣澜抱进了浴室。
看着有些生锈的水管,钟离鹤昏沉的脑海中竟然还有力气思考“地下室为什么会有浴室”这种事情。
水打开后,先流出的是仿佛血水一样的铁锈水,等铁锈水流干净了,正常的水色才出现,这水是凉的,打在身上让钟离鹤一个激灵。
“这里没有热水。”圣澜解释道。
钟离鹤软软地靠在他的身上,他并不介意,这个城市很闷热,所以即使是凉水也没有多凉,就是昨夜下了雨,他有些不喜这种凉意。
身上的痕迹被清理后,他被抱到了床上,蛋也塞进了被子,随便吃了点压缩饼干,圣澜让钟离鹤继续休息。
“不了,我不困。”他确实不困,只是身体疲累,做那种事太消耗能量了。
圣澜看出他的精神不错,神色犹豫间忽然握住他的手,接着郑重地看着他说:“你愿意跟我离开吗?”
钟离鹤一愣,他明白圣澜是什么意思,离开这个世界,去那个异世界生活,在听到这个问题的一瞬,他是抗拒的。
他的沉默并没有让圣澜丧失耐心,圣澜说:“你留在这里迟早会被那些人抓回去。”
钟离鹤的睫毛颤了颤,他当然知道,现在能享受片刻的自由,不过是因为圣澜在,他的强大让自己免受伤害。
“可我还有父母。”钟离鹤说出了自己最大的顾虑,他年老的父母已经快八十岁了,作为儿子却无法向他们尽孝。
每次想到这个,钟离鹤都彻夜难安,他渐渐红了眼眶,圣澜看出他的伤心,于是凑过去亲吻着他发红的眼角。
“你与危险同行,离开他们,他们才能安度晚年。”圣澜放低声音说道。
他说的是事实,一个钟离鹤不愿接受的事实,这次他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因为钟离鹤明白,此生,他恐怕再也难见自己的爸妈了,心脏一遍遍发紧,圣澜将他紧紧抱着。
等钟离鹤哭够了,他擦去自己的眼泪,然后用一种渴望的眼神看着圣澜说:“我想再给他们打最后一个电话。”
圣澜摸去他睫毛上挂着的泪珠说:“好。”
从他们离开到现在,钟离鹤一直没能联系父母,虽然只是一个电话,却很可能暴露他们的位置。
圣澜打了个电话,安排了许多,钟离鹤起身将衣服穿好,看着圣澜一一安排,钟离鹤心中内疚。
当挂了电话的时候,圣澜看着钟离鹤说:“好了,我们先出去。”
离开地下室后他们上了一辆车,一个带口罩的女人将一张电话卡递给圣澜后就立马离开了。
“你到底有多少人?”钟离鹤奇怪道。
圣澜装好电话卡后笑着说:“并没有多少,只是钱多,为了钱做事的人自然也多。”
说完他将手机递给钟离鹤,父母的电话钟离鹤一直记在心里,于是他拨通了一串数字。
听到属于母亲那苍老的声音响起时,钟离鹤的眼泪再次决堤,圣澜很心疼,他启动车子,在狭窄的公路上行驶,听着钟离鹤哭着和父母诀别,看着前方有些昏沉的天气。
若按人类的说法,钟离鹤的日子确实坎坷,这其中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命运,另一部分则是因为圣澜。
如果钟离鹤当初没有怀孕,即使这辈子会过着被监视的生活,却也能保持着和亲人的关系,过着还算正常的日子。
思及此,圣澜心中产生了一种名为愧疚的感情,这在鲛人的寥寥感情中实在稀少。
在打电话的同时,于白和何度就收到了消息,他们在钟家二老那里布置了窃听系统,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在基地的监控之下。
“让张梦追踪电话的定位。”于白说。
何度正在联系张梦,张梦很快发消息说钟离鹤用的号码类似于空号,出自黑市,很难查到地址。
“让她再费点力,好不容易有了线索我们不能放过。”于白说完,何度立马将他的意思传达给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