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她又美又凶[古穿今](49)

作者:李哩哩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前世今生 古穿今 爽文 校园 关键字:主角:姜祖奶奶 姜瑶瑶成天被人欺负,被人戏弄,马上就要沦为全校笑柄。在坟上闲云野鹤了千年的老祖宗鬼魂瞄了一眼后代惨状,顿时怒不可遏,从此天天在坟上炸毛。炸着炸着:咦,我怎么穿成她了?……有那么一天,姜瑶瑶再一次被不认识的人堵到墙角。 孱弱发抖泪光盈盈的女孩子突然抬起头来,蔑视一眼,面含冷笑。拿着钢棍的杀马特老大一惊,生怕自己找错人了:你是谁?她咬着后槽牙:乃翁。点击展开

她屈腰,拿刚才戳启夏的手指勾了一下他的下巴:“小孩儿,你现在,就是以下犯上。”

“学神牛逼,所向披靡!”

“搞定校长,未婚先育!”

熙熙攘攘的动静泼溅到四面八方。

“咦,刚才还看见启夏和姜瑶瑶了,怎么还没影了?”

“启夏回教室了?啊,姜瑶瑶不是接盘侠吗,这不没她事儿,先走了吧!”

“别这么说我们女神,我们女神虽然委屈,但是她忍辱负重这么多年,也挺难过的……”

等一众学生绕过来,正见到半跪着的一脸狼狈的启夏。“忍辱负重”的姜瑶瑶高高在上、冷眼看人,一只手还勾着他的下巴——

“卧槽……”

“啊我死了。”

“姜姜姜姜姜瑶瑶妈妈啊啊啊啊啊!!!!”

姜之瑶:……

也便是这时候,她突然觉得小腹中仿佛有一块冰冷的秤砣向下压。几千年间身体没有感受到任何不适,此时的痛楚让她分外陌生。

她手指从启夏的下巴处移开,然后淡淡地说:“你先回去上课吧。我要回家了。”

启夏:“又回家?”

姜之瑶看了眼这群乌泱泱的人,望了望青白的天,随口道:“嗯。是真正意义的回家,我不会再来学校了。毕竟,祖奶奶我现在想要解决的事,都已经解决完毕。”

接下来,无视启夏怔在原处的模样,自己向往校外走去。

*

伴随着小腹中的痛楚越来越剧烈,姜之瑶几乎是咬着牙往学校外面走。

她忽然想明白了这是什么。

月信。

前世做姑娘的时候,她体质偏寒,每次月信到来都疼得剧烈,甚至在床上打滚。等到后来结了婚,生了子,这种痛楚才好很多。

等到死了,做了一只无忧无虑在自己墓碑上逍遥自在的鬼,这痛就再也抛到九霄云外,让她想不起来了。

乐成二十五年,夏末。

在姜家父母向韩大才女一家道歉的那一天,姜夏跑到小月河畔,向洗衣服的姜之瑶表白。众人皆惊,衣物滚落河中,几乎每家每户的奴仆,都不得不跪着和主子说清衣服变没了的来由。

根本没人相信。

直到第三天,这消息才轰轰烈烈传满了小明城,不等姜夏父母第二次去向韩大才女一家道歉,韩大才女倒是主动找上门去。

韩姑娘她深爱姜夏至极,表露心扉。他说,约摸是从及笄之年就倾慕着姜大才子,虽然他一次次科举未中,但韩大才女也一段段背会了他所写的文章。

姜夏父母感动地眼泪汪汪:“多么好的儿媳妇呀……”

韩大才女说:“听说他喜欢诗,所以我才学会吟诗。听闻他博览群书,所以我才学习,成了一位‘才女’。我的这些能力,通通都是因为倾慕姜夏少爷,才一点点获得的。”

韩大才女还说:“我韩家也不会亏待姜夏少爷的,你们也知道,我家自有亲戚在朝廷,以姜公子的才情……不愁谋个一官半爵。”

听闻姜夏父母当场拍板,不顾自己儿子说什么,即刻撰写了大大的婚贴。

姜之瑶听小厮们窃窃私语这件事时,正在自己的小仆人房里,抱着肚子打滚。

月信来了。

痛不欲生。

身子下的稻草垫了又垫,肚子揉了又揉,从床西角滚到床东角,毫不缓解。

两腿间的树叶也硌得慌……

以前,她做大小姐的时候,来了月信,都是用布裹了木炭灰垫着,从做了仆人后,便沦落为只能用树叶的地步。本来就腹痛,粗粝的叶片还磨着自己,姜之瑶很不耐烦。

她只想冲出仆人房,摸到柴房,找一把斧头,把自己肚子剁吧剁吧算了。

这还不算完,小张家的管事嫲嫲,非说姜之瑶是没痛装病:

“一个月信,有那么痛的吗?你就是大小姐做惯了,拿这个理由偷懒!”

“天天洗衣服,属你回来得最慢,现在还找这个借口躺着!”

姜之瑶的母亲百般求情。她告诉嫲嫲说,自己闺女从小就是这个体质,她生来体寒宫寒,加上最近一直碰凉水洗衣服,腹痛势必加剧。

嫲嫲只是神色稍缓,她厉色对姜之瑶道:

“只许你再躺两炷香,两柱香后,若我回来,还见你这么不争气,且去领鞭子吧……今晚也不要睡了!咱小张家不养闲人,你得把你的活儿都做完了!”

姜之瑶的母亲也有别事要做,哄了哄闺女,也不得不带着眼泪去扫院子了。

可怜肚子疼的才女姜之瑶,只是想,明城哭哭生的《悦城通宝钗散记》暂时两天不能更新,全小明城的书粉都要跟着遭殃。

偌大的仆人房,只留下姜之瑶捂着肚子乱滚,她听外面小厮窃窃私语:“哈哈哈,听说姜夏昨天跟她表白呢,俩人不是也没成。说到底,咱穷人自是穷人的命,不要想那些个麻雀变凤凰,飞上枝头!”

疼得嘴唇发白的时候,姜之瑶把自己干脆缩成了一个球球,窝在稻草堆子上轻轻颤抖。微闭了眼,恍惚间听见身侧的窗子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噗”的一声……

这声音很熟。

她跳墙跳窗户,都会发出这种声音。

仆人房外就是小张家院墙外,这扇窗户也不高。以前她偶尔半夜离门,会选择走这里。

还没来得及看是谁,突然有一双手,忽然很笃定的,从她窝成的球球中心穿过去,用力压向她的腹部。

姜之瑶:……

“你怎么了?你拒绝我一番,也不至于难受得吃毒药啊。”那人道。

姜之瑶莫名其妙:???我怎么就吃毒药了?

姜夏看了眼这头顶漏阳光四角漏风的仆人房,稻草渣子沾了姜之瑶一身,地上还有厚厚的土屑。姑娘她脸色煞白,嘴唇更是没血色,偏偏见了他不服软,心肠和之前一样硬。

“那这摊血是怎么回事?”姜夏擒住她的腕子,严厉地问。

“喔……那个……”蠢男人。姜之瑶心笑,以为我是吃毒药流血了吗。

她眼睛一转。即便疼得不行,也忽然有心思捉弄姜夏一番。

“是啊,我拒绝了你之后,听闻韩大姑娘不仅不计前嫌,反而跑到你家示好。我家的嬷嬷欺负我、打我,说我自不量力勾搭你,败坏小张家名声,也辱了韩大姑娘啊。所以我,我就得吃点什么,让我家嬷嬷别那么生气。”

她揉着自己的肚子:“你是因为我断更才来的吗?姜夏,你别搭理我了,别人要看见你跳窗找我,来这仆人房……回头又是要揍我呢。”

又点点窗户:“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现在,你身份在天上,我在地上,怎么能搅和在一起呢?快快爬了这扇窗户走吧。”

她垂眸说完,便用稻草掩住自己露出的血迹,心里有丝尴尬。可是弄了一会儿,她忽然发现对面这狗男人居然无声无息。

手指停下,抬起眸子,正对上姜夏的。

她惊觉那双日常中漂亮不可方物、冰冷不可言喻的眼睛里,半噙着一些湿润。对面那个高不可攀的、从来只会讥讽他的、简直是他死对头的人,有说不出的伤心。

姜之瑶:???

姜夏喉结上下滚动一番,说出来一句话,让姜之瑶平静的内心里如遇响雷。那是她几年前万万不会相信的话。如果姜夏不是湿着眼说出来,她还会以为这人在开玩笑。

“姜之瑶,你是傻的吗?什么断更不断更,我一直都喜欢你,倾慕你。从你站在孔桥上,问我是不是牛郎的那一刻起,我就喜欢你。”

仆人房的灰尘仿佛都静止下落了。姜之瑶也不敢呼吸了。她忘了肚子疼,捉着稻草的手停顿在半空中。

姜夏恐怕是担忧这姑娘又躲。他倾身向她靠近,清冽的男子香气,带着霸占的意味,几乎不由分说地笼罩住姜之瑶的一呼一吸间。

她从来没有这样被谁亲近过,怔得几乎要以为自己在做梦。

姜夏即便动作是这般攻城略地,语气也极有礼仪、极斯文、极耐心,他说:

“我这个人,以前没有喜欢过谁,也自恃清高,不认为会喜欢上谁。”

“我这个人,也心口不一,越喜欢谁,表现在动作上,反而就越欺负谁。”

“但我总觉得我们是一样的人,做才子才女的时候也会爬树,看四书五经也会写话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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